許久之後。


    妙玉才是提著一個茶壺走過來,在將茶壺放在林勤的麵前後,她又拿來一個碧綠色的水杯。


    隨即林勤隻見那茶壺微微傾斜,就一道水柱自那茶壺口中流出,被準確無誤的倒入到那碧綠色的水杯中。


    “好了。”妙玉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水杯遞給林勤。


    林勤接過水杯後,先是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茶道禮節的要求來,先是簡單的抿了幾口,但隨後卻是一飲而盡。


    然而,林勤這番裝模做樣的架勢,落在妙玉的眼中,無疑是徒增笑料,瞬間妙玉就是忍不住失聲笑出聲來。


    隻不過妙玉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林勤故意為之,隻為逗她開心的,不然按照林勤的學習、實踐能力,哪怕是隻有理論知識,也不至於前後的差距如此之大。


    因而當林勤聽到妙玉的笑聲後,林勤就是轉過頭,打量了妙玉一眼,說道:“妙玉,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妙玉本就是氣質如梅,才華橫溢,無論是容顏還是身姿都是上乘之資,卻也正因為是才女,再加上天性高冷,使她身上有一股遺世而獨立的氣韻,但正是因為這種種的加成,導致妙玉失聲一笑的時候,和她那原有的氣質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讓人直呼頂不住。


    妙玉聞言,手上動作一頓,高冷的麵容上也是閃過一絲喜色,隨即羞惱道:“你不渴了是吧?不渴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聞言,林勤連忙擺擺手,輕聲笑道:“自然還是渴的,不過妙玉的這杯茶水無疑很是解渴。”


    說完後,林勤還是用他那炙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妙玉的雪顏看著。


    迎著林勤那炙熱的目光,妙玉隻覺得自己的芳心宛如被燙了一般,瞬間便是麵紅耳赤了起來,隨即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麽,其聲音都是變得嬌軟了幾分。


    隨後她先是輕哼一聲,然後用著江南女子獨有的吳儂軟語,譏諷道:“你要是在這般輕浮,我可就真的招呼人送客了。”


    然而,她話音剛落,林勤便是直接出手拉住了妙玉的玉手,慵懶道:“你這幾日都在做什麽呢?有時間可以下山,我陪你一起逛逛蘇州城。”


    妙玉看到林勤完全無視自己的話語,反而是直接上手且自說自話,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如何應對,隻能任由著林勤把玩著自己的玉手。


    “你……呸。”妙玉隻能輕輕的啐了一口,隨即嬌怒的瞪了一眼,同時被少年把玩的那隻手反捏了下少年的手掌,但這一行為無疑是讓這位性情高冷的假女尼,多出了幾分俏皮可愛之感。


    不過讓妙玉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隨後的時間裏林勤並沒有其他更加過分的行為,隻是一邊把玩著她的玉手,一邊和她有一言沒一言的說著貼心話。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才是兩人首次好好的坐下來吐露心聲。


    二人剛剛開始的時候,主要還是以林勤說,妙玉聽為主,但隨著這場漫長的推心置腹的聊天,到了後半程的時候,局麵就是顛倒過來,變成了以妙玉說,林勤聽為主。


    ……


    ……


    歲月不停,時間如水。


    不知不覺中林勤、妙玉二人就是整整在一起膩歪了小半個下午,二人也是由原先的屋簷下,步入到房屋中繼續閑聊著。


    不過哪怕是二人行走之間,林勤也是沒有鬆開妙玉玉手的意思,引得妙玉接連給林勤丟了好幾個白眼後,但最終還是敗在了林勤的厚臉皮之上。


    正所謂‘好女怕纏郎’,大概就是如此。


    就這般,一直到傍晚時分,二人即將分別的時候,林勤方才是鬆開妙玉的玉手,隨即又是一口把妙玉沏的一壺茶給牛飲而盡。


    看的妙玉是哭笑不得,但依舊還是下意識的為林勤輕輕的擦了擦從嘴角溢出來的水漬。


    時至此時,二人才是算的上是真正的情意相通,而妙玉也是此刻才是真正的對二人之間的親近之舉,沒有任何抵觸和排斥之意。


    而當妙玉剛剛擦到一半的時候,林勤突然伸手攬過妙玉的肩膀,且另外一隻手又是重新的捉住妙玉的小手。


    妙玉被林勤這突然的舉動給搞得一愣,但隨即便是看到林勤那火熱的目光駐留在她的粉唇之間。


    妙玉不由的就是輕哼一聲,晶瑩剔透的眼眸中也是浮現出幾分羞澀之色,道:“你這登徒子,臨走之前還要瞎胡鬧。”


    其實,妙玉對林勤的輕薄和調笑,早就已經是習慣了,甚至還有幾分樂在其中的意味。


    這會兒,林勤也是看到妙玉那張絕美的俏臉上,沒有出現強烈的抗拒之意的時候,便是俯身將自己的大臉給湊了過去。


    隨即,妙玉隻覺得自己唇瓣一熱,繼而就是炙熱無比的男子氣息撲麵傳來。


    不過出乎妙玉預料的是,林勤這次很快就是鬆口了,沒有像前幾次那般肆意而強勢的侵略。


    唇分之後,林勤先是抿了抿唇,隨後看向妙玉,隻見他眼前的少女此刻已經是滿臉通紅,嬌羞無比的模樣。


    見狀,林勤一邊輕輕的用力拉過那玉女的素手,使妙玉在他的懷中依偎著,一邊開口道:“妙玉你放心,這次下山後,我就會聯係我家長輩,讓他們早日去你父親家中登門提親。”


    聞言,妙玉的玉容又是泛起了陣陣胭脂紅,其心頭既是嬌羞,又是羞臊的道:“都隨你,反正我可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


    聽到妙玉這般口是心非的回答,林勤隻是輕輕撫摸了下她的俏臉,並未出言。


    少頃之後,林勤才是在妙玉的親自相送之下出了庭院,隨後妙玉就又是叫來翠竹,讓她再帶領著林勤前往寺門處。


    妙玉之所以還要翠竹相送的緣由,一來是怕林勤來時還沒有記下寺內的道路和布局,二來是為了讓翠竹和寺院看門的女尼招呼一聲,後麵林勤再來時,可以直接讓林勤入寺。


    又是一路無話。


    出了寺門後,林勤便是徑直的走到先前被他拴在院門前的快馬旁。


    翻身上馬後,林勤也並未多做停留,直接就是雙腿一發力,夾緊馬的腹部,連連道了幾聲“駕”。


    隨即隻見林勤亦如來時一般,孤身一人身騎快馬,疾馳而過。


    不過和來時不同的是,此時林勤的滿腦子中,都是回想著今日下午和妙玉那場談話時,妙玉和他交流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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