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多小時,林梓墨把雞肉和牛肉翻炒好後,加入水開燜。


    幸虧是大灶台,有兩個草鍋可以同時進行,不然林梓墨不知道做這兩個硬菜要弄多長時間。


    架好柴火後,又把接下來要做的香菇炒青菜需要的材料準備好,他就走了出去。


    本來他想繼續做的,可是外婆不讓,非要讓他去休息。


    林梓墨拗不過小老太隻好作罷,走出廚房,到院子裏四處溜達,看到那條熟悉的小黑狗,林梓墨拍拍手,“嘬嘬”兩聲。


    “小黑子過來,讓我摸摸頭。”


    誰料到小黑狗聽到後趕緊竄到木製的雞籠子下麵,搞死不出來。


    “你個狗東西,真特麽沒良心,你忘了你那個豪華大別墅誰給你搭的了。”林梓墨不爽了。


    小黑狗露出了個狗頭,但是還是沒敢出來,隻是看著他。


    林梓墨一看這就來氣了,“你個狗東西出不出來,不出來這個盆你也別要了。”


    哪曾想到,小黑子一聽到這,汪汪汪直叫起來。


    “誒,你還挺記仇,我都說了那是意外不是故意的。”林梓墨看到它反應這麽大好聲好氣的跟它解釋。


    去年過年的時候,給舅舅家拜年那天,按照這邊的習俗,過年那幾天中午吃飯前都要放鞭炮。


    他自告奮勇地接過這個任務,把鞭炮鋪好,沒注意小黑子的狗盆被壓在了下麵就點燃了鞭炮……


    鞭炮聲把這個狗東西嚇得四處亂竄,等吃完午飯後它才敢從床底下出來準備去吃東西。


    結果,等它去平時吃飯的地方後,它又叫了起來,聲音聽起來那叫一個慘烈,幾個人出去看才發現它飯碗被炸成了幾瓣。


    小黑子在那邊鬼叫地轉了幾圈,然後又衝著林梓墨大叫,它隻知道是這個家夥放了那種可怕的玩意後,它吃飯的夥計就變成這個樣子。


    林梓墨給它重新搞了個小鐵盆,它才安靜些,就是這樣它還一會吃一會抬頭地衝他叫兩聲。


    以後每次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你出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晚上要吃狗肉火鍋了。”林梓墨有點“凶狠”地說道。


    小黑子聽到後,夾著尾巴嗚嗚的出來,林梓墨把它拽過來,狠狠地揉了揉它的狗頭。


    ……


    細火慢燉了一個半小時後,雞肉和牛肉終於燉爛了。


    其實林梓墨不太喜歡吃這麽爛的,他覺得牛肉沒了勁道吃起來不是很奈斯,隻是小老太的牙口不好,這綿軟的燉肉剛好。


    中午十二點多,祖孫四人坐在小桌子邊,外公倒了一杯白酒,給林梓墨也倒了半杯,外婆和戴洋洋則是喝著花生牛奶。


    林梓墨不太喜歡喝酒不論白酒啤酒,白酒感覺太辣了,啤酒感覺太苦了,但是看著外公洋溢的笑臉,他覺得偶爾喝點也沒關係。


    兄妹二人跟二老說了說在學校的一些小趣事,兩位老人都樂嗬嗬的聽著。


    其實有的東西他們並不是聽的太懂,隻是和孫女,外孫說說話已經讓他們很滿足很喜悅。


    當聽到林梓墨這次考了年級第一,外公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看來我們老戴家要出兩個大學生了。”


    “爺爺,我還早呢,再說哥哥是老林家的。”戴洋洋笑道。


    “是老林家也是老戴家的啊。”外公卻不以為意繼續咪著小酒。


    ……


    吃完午飯後,林梓墨幫外婆收拾了碗筷,掃了地後,他把手機卡從送給戴洋洋的手機中取出,裝上了給她辦的大王卡。


    這個時候的無線網雖然已經普及了,但是很多農村還是沒有通網線的。


    妹妹平時又不打電話,隻用企鵝和綠泡泡的話,大王卡是最實惠的,林梓墨的兩張卡裏就有一張是。


    把一些主要的親人聯係方式給戴洋洋後,又給她申請了個綠泡泡,這樣以後月假她就能跟舅舅舅媽視頻了。


    其實舅舅舅媽本來也想著給她買部智能手機的,但是怕會耽誤她的學習,加上每次月假林梓墨都會抽出時間把手機給她用,讓她和他們進行視頻。


    林梓墨對此一直是無語的態度,他覺得舅舅舅媽有時候很開明,有時候又很古板,別人給的,總沒有自己有的感覺好啊。


    而且這個年紀的女生本來就有些攀比心理,班裏的同學月假回家都有手機玩,就妹妹一個人沒有。


    她本來從小就是留守兒童心裏就有點自卑,這樣她會越來越自卑。


    林梓墨並不是覺得攀比心理好,他隻是覺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適當的滿足孩子的虛榮心是應該的。


    又不是買不起,也不是說非要買個很貴很好的手機,而且育英孩子用的大部分都是山寨機或者家裏人用過的舊手機,你能說他們買不起嗎?


    並不是,隻是覺得沒必要,每次月假就幾天時間,買那麽好的手機放在家裏落灰嗎?


    啥?你說林梓墨為啥用的手機稍微好點?


    那是因為家裏有個讓他有點無語的中登。


    ……


    跟妹妹外公外婆道了聲別,林梓墨騎上小電驢往家裏趕去。


    五六分鍾後,林梓墨回到了熟悉的小村莊,他覺得對於這條路的熟悉程度讓他閉著眼也能摸到家門口,於是……


    淦!大意了,忘了這是騎車。


    林梓墨拍了拍身上的灰,把行李箱重新放好後,老老實實地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林梓墨就看到爺爺正在院子裏,躺在躺椅上,聽著廣播抿著小酒,悠哉悠哉的。


    “咳咳”


    “呦,小墨回來了。”林誌軍剛抿完一口酒後,就聽到一陣咳嗽聲,轉頭一看,可不是他的好孫子嗎,稍稍把酒杯藏起來。


    林梓墨雙手背後,笑吟吟地向著他走過去


    “我看看。”


    林梓墨把爺爺藏起來的杯子拿出來仔細一看,大概用手量了下少的量。


    “嗯,今天的量沒有了。”林梓墨把酒杯直接收走。


    “別啊,我就喝了一點點,我杯子是沒倒滿的。”林誌軍急忙道。


    “不行,說好了,你每天隻能喝一點點的,我不在家的時候不知道你偷喝了多少。”林梓墨嚴肅道。


    林梓墨倒不是苛待爺爺,主要他身體太差了,哮喘很嚴重,醫生說要戒煙戒酒,煙是戒了,但是酒太難了。


    沒有酒喝,對於爺爺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林梓墨實在沒辦法隻能每天給他點個量,喝完就沒有了。


    林誌軍有些無奈,他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五個孫子,一個外孫一個外孫女,不管是兒子輩還是孫子輩的都很怕他。


    除了這個排行老四的孫子,簡直是他的克星。


    這小家夥是個早產兒,當年差點沒有活下來。


    小的時候身體差的要死,多虧了自己親家弄藥草給他喝給他泡澡,加上自己侄子對他進行鍛煉,身體漸漸恢複,而且好的不得了,天天跟個猴似的,上竄下跳。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了,自己被查出哮喘病,被嚴令不許喝酒不許抽煙。


    煙就算了,自己本來就不愛抽,但是酒不讓我喝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家裏其他兒子兒媳對自己百般勸阻都沒什麽用,還被自己痛罵。


    結果這小子另辟蹊徑,竟然把自己的酒藏起來,還藏到樹上,自己追著他打,這小子直接跟猴子一樣就竄到了樹上。


    自己那個氣啊,勞資在家裏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主,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後來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弄的偏藥方說是對哮喘病有用,自己一個人還敢去小山裏采藥,那山裏那麽多蛇,好像還有兩隻狼也不知道死沒死。


    他那麽小就敢過去,還好沒出事,隻是腿上被劃了一道道口子,他還一臉興奮地拿出他的戰利品。


    然後他就被爸媽責罵,也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被爸媽訓斥,還是因為他這個糟老頭。


    不就是酒,勞資不喝了不就行了。


    隻是,太饞了,自己問這小子能不能讓他喝一點,就一點就好。


    這小子遲疑了一會,然後就拿了個小杯子倒了一杯,說每天就隻能喝一點,那麽小的杯子夠誰喝啊?


    但是看他要撤回去的手,趕緊奪過來,一點就一點吧,有總比沒有的好。


    “今晚再給我喝點行不,爺爺想吃你做的菜了,再給我喝點好吧。”


    “行吧,隻許今天。”


    林梓墨隨後搬個小板凳坐在他邊上,和小老頭聊起天來。


    爺爺當過兵,林梓墨可喜歡聽他說當兵時的事了,小時候就總纏著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他還喜歡看新聞,每次回來,林梓墨都會讓爺爺跟自己講講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畢竟在育英的時候消息太封閉了,啥都不知道。


    爺爺跟他說屠奶奶被授予諾貝爾獎了。然後他還說要是早點研製出就好了,早點研製出,那個年代就不用死那麽多人了。


    爺爺其實上個月就說過,他們兄弟一共七個,有四個是死於瘧疾。


    還有一個是小的時候被野狼叼走了,隻剩大爺爺和他了,大爺爺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因為酗酒去世了。


    自己跟他解釋,以前的科研完全支撐不了研製啊,他說他知道,他隻是感慨,國家越來越強大了。


    說著說著,他眼睛閉了起來打起了鼾,看著睡著的小老頭林梓墨笑了一下,然後拿個毯子給他蓋上。


    小老頭平時應該早就午睡了,隻是今天自己放月假才一直等著自己。


    看著有些大的院子,林梓墨一直好奇搞這麽大的院子幹嘛,都快有三百平方了。


    老爸說是為了方便曬糧食。


    還有些破舊的幾間瓦房和平房,微微吸了口氣,不管待了多少年還是覺得很溫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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