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客棧中,眾人圍坐一處,皆是滿臉愁苦之色。


    他們未曾料到,這群人裏居然存在四品強者。


    也不曉得這位新晉升契角的老大,所契合的究竟是什麽角色。


    倘若為醜角,那可就麻煩大了!


    葉辰眉頭緊皺,雙手握拳,一臉急切地看向處於中間的那人,說道:


    “師弟,咱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蘇牧眉頭緊蹙,內心仿佛被一團亂麻死死纏住。


    今日的探查中,那一個個出人意料的狀況如同巨石般沉沉壓在他的心間,令他倍感沉重。


    最為關鍵的是,那多出來的一人,他們對其品級一無所知。


    倘若也是四品,甚或是超凡,又當如何應對?


    蘇牧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說道:


    “當下他們或許還不清楚咱們的行蹤,但恐怕很快就會發現老八已經殞命。


    依我之見,切不可貿然行動,四品強者絕非咱們所能抗衡的。


    現今,他們所有人的氣息皆已被我記錄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楚靖宇神色略顯猶豫,目光遊移不定,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開了口:


    “要不我去請鐵血盟相助,反正咱們已經掌握了那些人的行蹤。”


    眾人都清楚,楚靖宇和楚嫣然二人與其父親的關係並不和睦。


    其實這法子,他們也都曾考慮過,隻是誰都未曾提及。


    雖說如今楚靖宇提了出來,但眾人卻不願讓他為難。


    肖陽笑著說道:“我二人的仇怨,自行解決即可,不必勞煩你父親了。”


    楚靖宇趕忙說道:“師兄,可這些人和鐵血盟也有仇怨啊。”


    楚楓搖了搖頭:“算了師弟,咱們如今不太方便暴露靈植之事。


    對於鐵血盟而言,這件事不大不小,你父親定然不會親自出手。


    但若派出其他強者,尋蹤花一出,恐怕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楚楓的解釋稍顯牽強,但也存在一定的道理。


    楚靖宇輕歎一聲,知曉眾人反對此舉,主要是不想讓自己為難。


    畢竟,上一次推廣農耕碧玉時。


    那一個月的假期他都未回鐵血盟,而是去了京都尋找楚嫣然。


    蘇牧緩緩說道,眼神中透著堅定:“二位師兄所言極是。”


    “再者,馬長老未直接將那些人擊殺,恐怕是想給咱們一個曆練的機會。


    在修行途中,挫折與困境始終存在,這亦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咱們總不能一遇困難,就想著依賴他人。


    那我們何時才能真正獨立,何時才能擁有麵對一切的勇氣和實力?


    這不僅是一次複仇,更是我們內心的修行。”


    葉瑤和顧淩軒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言語。


    上次推廣農耕碧玉的時候,蘇牧還說借助家中勢力也是一種本事呢。


    想來,如今這冠冕堂皇的說辭,隻是為了安慰眾人罷了。


    也就是蘇牧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然肯定要直呼冤枉。


    他現在心態上卻是發生了一絲轉變。


    最近經曆的很多事,也讓他意識到自身的不足,以及與強者之間的差距。


    倒也不是說,他會迂腐到任何時候都不請求他人幫助。


    而是,他認為這算得上一次十分具有挑戰的曆練。


    但隻要他們其中一人,突破五品,未必不能各個擊破。


    所以,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一番商討之後,眾人盡管心中滿是惋惜,但也都覺得蘇牧所言甚是有理。


    目前來看,暫且隱忍不發才是最佳的決策。


    洛雪歎了口氣:“蘇牧,那封信我背誦之後又重新寫了下來。”


    隨後,她將一張紙遞到蘇牧手中,接著說道:


    “你先拿著吧,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蘇牧無奈地點了點頭,起初眾人看過之後,均未尋得任何頭緒。


    對於那封信,他仍隱約有些印象。


    看上去就像一封尋常的書信,隻是存在些許怪異之處。


    雖說整體邏輯並無差錯。


    但諸多句子的斷句方式、表述手法、長短都仿若刻意為之。


    蘇牧將手中的紙展開,信中的內容再度映入他的眼簾。


    王鵬兄親啟,思念如縷情悠悠。


    愚弟近日安好,不知兄長如何?


    幾日之前,家中殺了豬,那味道甚是鮮美。


    村中,小河下遊,又多了一戶人家。


    這些天,我與其見了幾麵。


    相互之間熟絡了許多,情誼日漸深厚。


    我二人相約,過幾日出村,進城轉轉。


    順便給娘親和妹妹,縫製新衣服。


    此外,再買些磚石,修補一下院內牆壁,防倒塌。


    村中有人說,近來不太安生,不知雲澤縣亂不亂?


    哎,這世道似乎又要變了。


    兄長在外打拚,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靜靜。


    夜幕降臨,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之中。


    蘇牧躺在床上,手中緊握著那張已經被他反複摩挲得有些起皺的紙,思緒萬千。


    既然無法追蹤並將那些人擊殺,當下所能做的唯有從這封信入手了。


    他在腦海中回想著,從電視劇和小說裏習得的那些淺薄的密信知識。


    這封信並未采用藏頭詩的方式,將信息隱匿於每句的開頭和結尾。


    也未使用間隔法,固定間隔幾個字來藏匿特定信息。


    信中亦未出現任何數字,更不可能是字符替換法了。


    難道,這封信用的是檸檬汁這類隱形墨水?


    然而,上麵已然有了顯著的墨跡。


    即便加熱紙張,檸檬汁水的痕跡顯現出來,也會被墨跡所遮蔽啊!


    而且原版書信也不在自己手中,已無法進行驗證。


    蘇牧緊皺眉頭,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封信,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看穿。


    他猛地起身,手指如疾風般在信紙上點來點去。


    第一句的第一個字“王”,第二句的第二個字“弟”,第三句……


    這毫無邏輯!難道我想錯了?


    他隨後又嚐試了幾種不同的組合方式,卻都以失敗告終。


    蘇牧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再次躺回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房梁。


    這封信究竟隱藏著何種秘密?


    不知過了多久,蘇牧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由於過度糾結於這個問題,他甚至做起了夢。


    在夢中,他仿佛看到了信中所描繪的那個村莊,還有那些提及的人物。


    次日清晨,蘇牧從睡夢中蘇醒,輕歎一聲。


    並不像電視劇中那般,他並未從夢中獲取任何靈感。


    是啊,我是不是過於執著於從電視中學來的東西了?


    所以,如今陷入了一種思維誤區。


    片刻之後,蘇牧決定不再受限於常規的解密方法。


    開始重新審視信中提到的每一個細節。


    比如“幾日前,殺了豬”,是否意味著某個特定的時間或者暗號?


    又比如“小河下遊,一戶人家”,其是否暗示著某個地點或者人物?


    “縫製新衣”“修補牆壁”,又是否代表著某種預先規劃好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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