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吸到半截的煙,丟出了車窗,回道:“那天在審訊室,你走了沒多久,成淼就過來了,問了我一大堆問題,之後讓我安心等待消息,剩下的交給滕叔,然後就走了,我出來那天,成淼也沒到場,我還以為是有什麽事給耽擱了,結果滕叔說成淼是因為幫我而惹怒了呈輝的董事長,然後呈輝的董事長便以出差的理由讓成淼離開了築城,直到現在,我都沒和成淼取得聯係。”


    隨後我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明明是成淼幫的我,最後卻對我說是滕叔的功勞,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做。”


    “怎麽可能呢?淼淼姐一大個活人怎麽就聯係不上了呢?”寧玲說完,拿出手機撥打了成淼的電話,打了好幾次,卻沒人接聽。


    “不行,我得回去問問我爸,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爸?”我疑惑道。


    寧玲點了點頭,說道:“你出事那幾天,我爸在國外,不怎麽方便,我就找了我叔叔。”


    “你爸知道成淼這個人?”


    寧玲美目瞪了我一眼,說道:“廢話,我爸和成淼的爸爸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聽寧玲這麽說,我點了點頭,轉移話題說道:“那剛剛車上開車的是成淼嗎?”


    寧玲用一種像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沒好氣的說道:“如果車上的真是淼淼姐,我打電話給淼淼姐她會不接?她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或者是有什麽難處吧。”


    看著寧玲也在意著成淼,我不禁疑惑道:“那你剛剛莫名其妙的生氣幹嘛?”


    寧玲似乎再也忍受不住我連續問的問題,握緊了粉拳,捶了我大腿一下,說道:“你就是個混蛋!渣男!別去禍害淼淼姐。”


    我不由的苦笑,我禍害了嗎?就是第一次的見麵有點不愉快而已,這也不算禍害吧。


    於是我解釋著說道:“我沒和成淼住一起,你自己動腦子想想,我和成淼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就算是合租也不可能租一塊,成淼住我對門,不過我先事先聲明,是我先入住的,我住了2年左右,成淼才過來住的,免得到時候又莫名其妙背負上你所謂渣男的罵名。”


    “哼,你最好自己老實點,別去到處禍害小姑娘,走吧,送我去店裏,幫我造個型,下午有個飯局,晚上陪我喝酒。”


    寧玲說完,我便開著車駛向了美發店,到了美發店,我招呼趙信給寧玲洗頭。


    趙信在給寧玲洗頭的時候,老陳走過來對我說道:“學尤老弟,票我給你訂好了,18號早上9點的飛機,你提前2個小時去機場,把行李拿去托運,對了,剪刀推子什麽的記得放在行李箱裏,飛機上規定不讓帶,隻能托運。”


    我伸出手,老陳一臉問號。


    “給我票啊,你不給我票我怎麽上飛機。”我說道。


    老陳哈哈哈哈的大笑,說道:“不是吧?學尤老弟,你第一次坐飛機?”


    我點了點頭。


    隨後老表用一副像看鄉巴佬的眼神看著我,拿出了手機,點開了微付寶app,打開了顯示訂票成功的頁麵,拿給我看了下,對我說道:“你看,上麵已經顯示訂票成功,現在是大數據時代,你的信息已經上傳過去了,你隻需要帶著身份證去機場就行了,去了機場之後,找到值機櫃台去打印機票,就可以了,不過你一定要記住,要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不然時間可能不夠。”


    我看了看老陳手機上的顯示:訂票成功,下麵便是築城龍洞堡t1——泉城遙牆t2,看著t1,t2,我不懂是什麽意思,於是向老陳問道:“這t1和t2又是什麽意思?”


    “t1,t2表示著航站樓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兩個不一樣地方,t1是第一航站樓,t2是第二航站樓,你出發的是t1,那你就去龍洞堡t1的航站樓打印機票,托運。你到達的是t2,那你就去遙牆t2的航站樓去取行李,懂了吧?”老表耐心解釋道。


    聽老陳說的這麽仔細,要說聽懂,好像又沒完全懂,要說聽不懂,好像又懂了點。


    於是我隻能對老陳說道:“略懂。”


    說完,我想著18號早上得提前好幾個小時去摸清楚機場的情況,畢竟這是第一次坐飛機,也不怎麽懂。


    “學尤哥,客人洗好了,在vip06包房等著的。”趙信跑過來跟我說道。


    “好的,這就去。”說完我便走向vip06包房,進了包房之後,看到寧玲在打電話。


    “我說了我今天有事,不去。”


    “……”


    “怎麽?你公司的業務關我什麽事啊?”


    “……”


    “那你讓薇恩去啊!難不成除了我,就沒人能去談了?”


    “……”


    “少拿我爸和你爸的交情壓我,我已經幫我爸把人情還了,我要是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做。”


    “……”


    “待會再說吧,我要吹頭發了。”


    看著寧玲的臉色不是很好,我走過去問道:“咋了?看你打完電話的樣子好像不開心。”


    寧玲用手抓了抓頭皮,有點煩躁的說道:“是奧恩,他讓我去幫他談一個客戶,那個客戶的朋友之前是我談下來的,簽了好幾千萬的單子,現在又讓我去,說什麽隻有我能談的下來,他公司的銷售部門解決不了的事情關我什麽事啊,我煩死啦!我根本就不想去!”


    “之前你幫奧恩談過客戶?”


    “嗯,還人情唄。”


    “還什麽人情?”


    寧玲把頭發往後撩了撩,隨後說道:“山隱集團曾經的老董事長,也就是奧恩的爸爸,前不久幫我爸渡過了一次難關,上個月我爸有批貨不管怎麽推銷都賣不出去,眼看就要虧損的時候,奧恩的爸爸就幫我爸把這批貨給賣了出去,我爸就想著一直欠著人家的這份人情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就說賣出去的提成對半分,結果奧恩他爸爸拒絕了,後來正好奧恩有個客戶談不下來,也正好那個客戶是我爸爸的朋友,所以我爸就去讓我去談,想著把這份情給還了,可是已經還清了啊,而且那個客戶還簽了好幾千萬的大單子,現在誰也不欠誰的了,剛剛奧恩還打電話叫我去幫他談客戶,我真是無語,父輩的事情都要牽扯到小輩的身上。”


    “你爸不去自己談嗎?怎麽是你去?”我再次問道。


    寧玲解釋道:“我在我爸的公司管的部門就是銷售,有客戶我肯定得去談,不過我談的基本上都是大客戶,剩下的都是部門的其他員工去談。”


    聽寧玲說了一大堆,我腦子裏有點亂,說道:“我都被你說的話給繞懵了,一會客戶,一會又什麽你爸的朋友。”


    寧玲再次解釋道:“奧恩今天叫我去談的這個客戶,是我上一次幫奧恩談的那個客戶的朋友,今天談的這個客戶也就是我爸朋友的朋友,但是我爸和今天談的這位客戶不怎麽熟,這下懂了吧。”


    我點頭道:“略懂。”


    “先吹頭發吧,我待會還得去上班。”寧玲說道。


    想不到寧玲居然還上班!我之前一直以為富家千金就是每天啥也不用幹的那種,隨後,我開玩笑說道:“喲,原來你還上班啊,我以為你是遊手好閑呢。”


    “本姑娘上的班比你的輕鬆多了,天天玩,還有錢掙,你可以嗎?”寧玲不屑問道。


    ……我確實找不到話語反駁。


    不過想起寧玲說的“人情”,我便想起滕叔跟我說過成淼她父親的“人情”,我似乎明白了成淼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成淼做完這一切後,為什麽會突然失蹤?難道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想到這裏,我不禁感歎,這個世界都是靠人情與利益維持著。比如甲借給乙2000,幫助乙渡過的難關,乙欠著甲一份人情,某一天,甲跟乙借2萬,即使乙不想借,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想起滕叔和我說過成淼以他父親的名義,找那些能量大的人把我弄了出去,如果某一天,那些能量大的人找成淼的父親幫忙,就會如滕叔所說的一樣,那些人估計會把成淼的父親剝一層皮。


    生意場上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因為大家都想讓自己前麵的路走的更順暢些,所以別人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一把,後麵別人困難找你幫忙的時候,你卻置之不理,背信棄義,別人難免會狗急跳牆,畢竟暗箭難防,除非自斷前程!


    當然,除非自身更加強大,強大到隻手遮天的程度,那樣就可以不懼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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