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我扶了起來,拍了拍我身上的汙漬,說道:“沒事吧,兄弟,我剛剛看你從車上滾下來了,你不會是聾啞治好了,腦子壞了吧?”


    我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


    成淼這時下了車,沒有理會我,徑直走進了酒店,我急忙追了上去,拉著她的胳膊,喝斥道:“喂,你剛剛知不知道我的頭差點著地啊,我靠你可真狠,表麵上看著傾國傾城的,內心就是個毒蠍心腸。”


    成淼掙脫開了我的手,淡淡說道:“誰讓你在醫院的時候那麽沒素質的,這是你的報應。”


    我怒極反笑,說道:“報應?我就是讓你等我一起走怎麽了?”


    成淼沒有回應我的話,走進了電梯,我也跟著進了電梯,幫她按了19樓,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要怎麽報複回去,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


    電梯門打開後,我先衝了出去,學著在醫院擋著成淼的模樣,站在了1901的門口。


    “你又來?趕緊讓開。”成淼過去推了我一下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讓,今天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這麽的傷害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因為你沒素質。”


    “我說你就不能換點別的詞嗎?老是這句話,我都聽膩了。”


    “你到底讓不讓開。”成淼好似耐心被我磨完了,對我下達最後的通牒說道。


    我抬頭吹起了口哨,根本不屑於成淼對我下達的最後通牒。


    突然,成淼用力地捶了我一下, 隨後拿包朝著我的臉砸了過來,怒道:“腦癱,給我死開。”


    我也不甘示弱地拿手擋著成淼的攻擊,看似是防守,實則在等待時機。


    “腦癱,死開啊!”成淼有點抓狂的說道,隨後再次加大了砸的力度,我瞅準時機,將成淼抱住。


    “腦癱,放開我。”成淼奮力地掙紮著,對我吼道。


    “在罵我一句腦癱你試試?”我威脅著成淼說道。


    “腦癱!腦癱!。”


    成淼罵完,我隨即一個擒拿將成淼控製住,成淼身子故意往後一倒,我急忙用手扶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扶著她的腰部,單膝跪地的支撐著,此時我和成淼的姿勢,就如同霸道總裁扶著他的小女友,看著成淼憤怒的表情,我得意的笑著,突然!成淼用膝蓋往我的臉頂了過來,我本能一躲,雙手鬆開了成淼,成淼的臉色立刻變得慌張起來,就在成淼的後腦勺準備磕到地上時,我伸出了腿墊在了成淼的後腦勺上。


    重重吐出一口氣,剛才差點嚇死我。


    成淼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我看見她的眼中隱隱含有淚水,沉著臉對我問道:“學尤,你這樣子捉弄我,好玩嗎?”


    看著成淼淩亂的衣領,我意識到剛剛自己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用道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剛剛我有點衝動。”說完,我上去幫理了理成淼的衣領。


    就在我的手才剛剛觸碰到成淼衣領的那一刻,被成淼用手拍打了下來。


    成淼退後了幾步,對我說道:“我現在很討厭你,別碰我。”


    成淼說完,拿出房卡刷開了門,為了不想讓成淼對我的討厭感加深,我先是衝進了房間,成淼驚呼一聲,我連忙將成淼拽了進去,隨後把門關上。


    關上門後,我對著成淼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但是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想想,你又打我,又拿包砸我的,我肯定得自衛啊。”


    成淼看著我,臉色複雜,繞過我往前走了幾步,將包放在了桌子上,轉過身對我平靜的說道:“學尤,這是你第幾次這樣了,你能不能溫柔點,你剛剛的樣子真的很像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之前對我的樣子,我真的很害怕。”


    成淼說完,我發愣的看著她,她竟然沒對我剛剛的行為而感到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害怕,難道她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對她做了什麽嗎?


    “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對你做了什麽了?”我問道。


    成淼抽泣了幾聲,哽咽說道:“媽媽去世了之後,他就讓我離開呈輝集團,雖然我和他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父親,所以,我拿他當做親弟弟看待,當時我以為他被人蠱惑了,所以我就沒在意,結果有一次我下班回家開門的時候,他叫了幾個男的把我擒拿住,並將我按在了牆上,還拿著刀威脅我,對我惡狠狠的說:我要是不離開呈輝,他就把我給賣到東南亞,我當時嚇壞了,我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後來,我的爸爸知道了這件事,也沒有什麽明確的表示,更沒有怪罪他,還把他送到了國外留學深造,他出國後,我的爸爸就利用各種手段把媽媽的那些親信股東全部給趕出了呈輝,把我從呈輝集團的執行總裁降為了一個部長,我當時去質問我的爸爸為什麽要這麽做,結果爸爸隻是對我說了一句:未來的呈輝集團是他的。”


    我怎麽也想不到隻是一個開玩笑的擒拿,卻對成淼有著這麽大的陰影,我上去抱了抱成淼,溫柔的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做的過分了,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捉弄你了。”


    成淼哭泣著,我拿著紙幫成淼擦著眼淚,隨後繼續說道:“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真不是個東西。”


    成淼搖著頭說道:“我媽媽沒有去世的時候,我和他的關係談不上好,但是也不至於很差,自從我媽媽去世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對我都沒好臉色,去外麵賭輸了錢回來就找我要,我不給,他還吼我,罵我,這些我都可以忍,直到有一天他威脅我,叫我離開呈輝,並且叫了好幾個紋身的男人對我那樣,我當時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同時又很失落。”


    我用手捶了一下櫃子,憤憤說道:“他在外麵在怎麽混賬,也不能那樣子對你,你是他的姐姐,他怎麽可以那麽畜生!”


    說完,我繼續問道:“你那個畜牲弟弟回來後,你爸會對你做什麽?”


    “我不知道,也許會是繼續保留部長的職位,也許………”


    話說到一半,成淼說不下去了,黯然失色了起來。


    我分析道:“所以,你在泉城成立的這個空殼公司並非空殼,所謂的空殼,隻不過是你的煙霧彈罷了,你成立的這個公司應該是你用來牽製呈輝的吧。”


    分析完,我又繼續問道:“不過我好奇的是,泉城離築城1000多公裏,說牽製根本不現實,而且,你說過你要拿回呈輝的控製權,但是你目前這麽做,又怎麽拿呢?”


    成淼看著我,欲言又止,好像準備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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