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和手機的能量已經不足以讓我們在空出多餘的時間去走冤枉路,所以機會隻有一次。我平靜了一下思緒,舉著手機將這七個通道口仔仔細細都觀察了一遍,最後真的找到了線索。我連續刮掉了六個通道上附著的土層,都在土層後邊發現了水泥牆壁,直到第七個的時候土層後邊還是土層,這足以證明這個洞百分之九十都是地瀨所挖。


    做好了賭一把的心態後,由小馬帶路,我跟在後邊背著小葉往這個洞穴的深處進發了。


    洞穴的地麵凹凸不平,土塊嶙峋,並且時大時小極不穩定。雖然這些對行走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但至少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隻要沿著這些洞穴一直尋找,遲早會找到一條通往地麵的出口。


    現在正是三月初春,雖然地麵已經百草豐茂春暖花開,但地下卻冷的出奇。尤其是進入這個洞穴之後,溫度下降的更加明顯,走著走著我們竟然能呼出肉眼可見的哈氣!小葉趴在我的背上凍得瑟瑟發抖,將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不得已我隻能將她放了下來讓她自己行走,至少能為自身提供些熱量。


    走了一會洞穴開始出現分叉,再次變成了縱橫交錯,高低不平的讓人難以分辨。小馬那顆呆若木魚的腦袋此時卻變得靈光起來,單靠一口哈氣的流動方向帶領我們鑽來鑽去。雖然不知對錯,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們正在慢慢上升,距離地麵也越來越近。


    慢慢的,洞穴的分岔口開始減少,最後逐漸靠在一起匯聚到一條路上。迎麵吹來的涼風讓我百分之二百肯定盡頭一定是地麵,心中頓時大喜,同時招呼小葉和小馬較快速度。小馬聽後‘嗯’了一聲走得更快,卻沒留神腳下的一塊碎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兩隻手上的彎刀和手機也丟到了一旁。


    前邊的小葉將他扶起來叮囑他小心一點,小馬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沒事,沒事。”隨後撿起了手機。就在他舉著手機去拿彎刀的時候,我們看到那把彎刀在這一摔之下刀身與刀鞘分離,從刀鞘的縫隙中竟然飛出了一隻綠油油的小蟲子。


    這種蟲子我們剛剛見過,就是小馬口中草原常有草莽蟲,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了刀鞘。這次是足夠近的觀察,我清楚的看到那隻小蟲子身上生長著密密麻麻一層綠毛。那些綠毛看起來十分油亮,好像被縮小的綠草一樣。


    聯想到赤峰的莫卡薩拉牧民和變異成蒙古草怪的草原大地瀨,他們的身上都會生長出一種像極了綠草的毛發,並且在死亡後這些毛發都會快速枯萎並腐爛留不下一絲痕跡!


    第六感告訴我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於是在小馬伸手要打的時候及時叫住了他:“別動!別碰那隻蟲子!”聽我這麽一喊旁邊的小葉也忽然激動起來,抓住我的胳膊叫道:“那個!那個字我想起來了,是‘蟲’!就是‘蟲’!”我聽得一愣:“什麽?什麽字?”


    小葉一邊招呼著讓我們避開那隻綠色的小蟲子一邊解釋道:“就是咱們在基地裏發現的那張‘數據統計單’啊,最後幾句話的意思其實是‘細胞穩定性過高,催發新的載體,注意遠離蟲子!’”我聽了心裏驟然一緊:“那上邊所說的‘蟲子’不會是這個吧?”


    小葉頓了頓:“不知道,不過……在基地裏咱們好像就見到了這一種蟲子……”


    小馬本來還準備將那隻草莽蟲拍死,一聽我們的對話,頓時一步三米離開了原地。那隻小蟲子在彎刀上爬了幾步,接著嗡嗡的飛了起來,在空中繞了個圈後直奔小馬而去!小馬見了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小葉也催促我趕緊想想辦法,不然小馬很有可能就會變成第二個莫卡薩拉!


    我大腦開始飛速旋轉,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迅速過了一遍,抬頭對越跑越遠的小馬大喊:“衣服!把衣服脫了!”根據剛才的觀察,這種蟲子非常嗜血。而剛才小馬在砍掉那隻地瀨胳膊的同時也有不少血被噴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此時這隻蟲子肯定聞到了空氣中血腥的味道。它的目標不是小馬,而是小馬衣服上的鮮血!


    小馬一聽說脫衣服有效,也來不及細問原因,不等我解釋就脫得隻剩了個褲衩,隨後抬頭大叫:“張哥,我……我能不能留一件?”


    第三十一章重回草原


    看到小馬這副模樣,小葉連忙紅著臉轉過身去,我感覺全身都是黑線:“我讓你把帶血的衣服脫了,你怎麽全都脫了!”


    小馬聽後也是臉色微紅:“那……那你不早說!”說著就想返回去將其餘衣服重新撿起來。


    但無奈那隻草莽蟲已經嗡嗡飛到近前,小馬又將所有衣服都堆在了一起,現在也隻好拎著自己的花褲衩蹲在一邊等著草莽蟲吃飽之後再去穿衣服了。


    那隻草莽蟲飛到衣服堆的上空不再前進,盤旋了幾圈落在了衣服沾有血跡的部分,我們兩左一右站在窄小的土洞內,心裏都在想著等蟲子吃飽後它會往哪個方向飛。草莽蟲生存在地下,包括產卵繁殖也都在陰冷之地。小葉伸手感覺了一下氣流的溫度,在我們身後不遠處便是出口,從哪裏不斷傳來陣陣暖風。


    按照草莽蟲喜涼厭熱的習性,它吃飽之後多半會避開熱流往洞穴深處飛去,而那一端便是赤身裸體的小馬!沒有了衣服的遮掩,使得他更加危險。考慮到這些,我連忙將身上僅剩的一間襯衫脫下來扔給小馬,讓他趕緊繞到我們這邊。


    對於草莽蟲小馬比我們更加了解,自然也明白它的習性,隻是當時慌不擇路選擇了錯誤的方向。如今聽了我的提醒,也不顧不上害羞,接過襯衫一邊穿一邊小心翼翼的往我們這邊移動。這個洞穴的直徑不到一米五,小馬幾乎是要跟那隻草莽蟲擦肩而過,稍有不慎便會將它驚飛,到時候會是什麽後果,誰都不知道。


    我們遠遠的注視的小馬,隻見他躡手躡腳死死盯著還落在衣服上嗜血的草莽蟲慢慢挪動的身體,那草莽蟲對他也並不感興趣,隻是在美美的享用著衣服上的大餐。


    驚心動魄的幾秒鍾過去,小馬終於成功回到了我們這邊,三人頓時一起鬆了口氣。此時我們不願意為了等待小馬那身衣服而再次跟草莽蟲交手,短暫的商量之後決定盡快出去。畢竟衣服可以再買,性命隻有一條。小馬也不想再去冒險,隻好紅著臉答應,隨後去拿地上的彎刀。


    當他把彎刀拿在手上的時候,忽然從刀鞘中如子彈般射出一個黑點,那黑點彈到半空隨後直衝我滿門猛撲了下來!我心中頓時一驚,誰也不會想到在刀鞘之中竟然還隱藏著一隻狡猾的草莽蟲,現在想要躲閃根本來之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它飛速臨近。


    就在我即將跟草莽蟲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擋在我麵前,那草莽蟲也隨即撞在大手的手心位置抬起尖尖的嘴巴紮了進去。我轉頭一看,竟是旁邊的小馬,他絲毫沒有停頓,一巴掌直接拍在旁邊的土壁上把那隻草莽蟲拍了個粉碎,手心裏頓時染上了一灘綠色的液體。


    小馬看著手心那灘液體連道奇怪:“這……這不是草莽蟲!草莽蟲的血液是紅色的!”


    盡管我對小馬一直保有成見,但關鍵時刻畢竟是他挺身而出救了我,於是馬上掏出眼鏡布將他手心裏的液體擦淨:“當然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草原上常見的蟲子,不然咱們也不會這麽小心翼翼了!”擦去那些液體,一個針孔大小的小眼出現在他的手心中間。


    小葉走過看了看,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適?發燒或者難受什麽的?”小馬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燒到是沒有,要說不適……我就是有點餓了,肚子不適……”


    見他沒事我們也鬆了一口氣,我和小馬都重新檢查了一下手中的彎刀和身上其他物品,確定在沒有生物之外便轉身向地麵爬去。接下來十分順利,我們一路小跑衝出了地麵。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太陽還沒有落山,呼吸著新鮮空氣沐浴在陽光之下,這真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眼睛適應了強光之後,我慢慢打量四周,驚訝的發現與這條地洞相同的,竟然是前夜裏我所遇到的地瀨草窩,我們現在就身處在這個漏鬥狀的窪地中間。旁邊還有幾隻微微發臭的屍體,上麵落滿了蚊蟲,草堆也散落在四周。小葉見了可能是又想起了氣門前那番情景,馬上衝到一邊再次幹嘔了起來。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與這窩地瀨還真是有緣,竟在兩天之內連續遇見兩次,隻可惜這個地瀨家族經過這兩次惡戰肯定元氣大傷,除了一兩隻負責看守幼崽的地瀨,其他多半已經陣亡。


    小馬看了看自己,隨後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係在腰上:“張哥,你手機還有電不,趕緊給找人來救咱們吧。”


    我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電量一直有,在下邊的時候沒信號,現在雖然有信號了,不過貌似莫卡村長他們都不用電話吧,你總不能讓我打給王編,告訴他咱們剛剛死裏逃生,速來支援……”


    小葉受不了周圍那股腐臭味道,連忙催促我們先爬出這塊窪地再作打算,不然真能被熏死在裏邊。這條路我已經是第二次走了,所以比較熟悉,按照前夜的方向在前邊的帶路。不出十分鍾便走到了當時遇到救援的地方。


    小馬看了看四周:“這地方……怎麽有點眼熟?”


    我笑了笑:“這就是昨天你來救我的地方,現在又回來了,還得等著再被救一次。”


    雖然當時我們是騎馬回去的,但依稀還記得大概方向,於是三人決定一邊往莫卡牧區前進一邊尋找救援。隻要方向沒錯,沒準還能遇到尋找我們的牧民。


    走了十多分鍾,小葉的步伐開始有些踉蹌,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明顯體力不支。小馬竟然比她還要嚴重,臉色蒼白,不停喘著粗氣,全身汗水連連。我看著兩個人和麵前一望無際的草原心中暗暗著急,小葉一個還好,我勉強可以背著。如果再加上個小馬,那就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很快夕陽西下,天空中隻剩下一片火紅的雲彩,光線有所暗淡。肉眼可見的範圍也在逐漸縮小,原本可以看清的遠方現在都變得灰蒙蒙一片。小馬率先支持不住,直接平躺在草地上喃喃道:“不行了……實在……走不動了……”小葉也就地坐下:“張瑞,咱們休息一會吧,又渴又累又餓,我也走不動了。”


    看著漸暗的天空,我心裏雖然著急,但小葉說的沒錯,三人已經幾乎兩天兩夜沒吃沒喝沒有休息,再厲害的人也瀕臨極限了。我也感到有些頭暈眼花,嘴裏有陣陣幹渴之意傳來。便歎了口氣,也坐在草地上:“那就休息一會,不過天黑之前咱們必須找到牧區,草原上的夜晚,很可怕。”


    小馬無力的躺在地上問道:“張哥,你不是第一次來蒙古麽,怎麽知道夜晚可怕?”我苦笑一聲:“你忘了前天晚上我是在哪過的了?今天我可不想再重演一遍了。”


    三人休息一會後,在我的強拉硬拽之下,終於托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往前走去。慢慢的,我也感到眼皮在劇烈打顫,一股濃鬱的睡意湧上心頭,麵前的景色也愈發模糊。小葉也抓住我的胳膊走的十分狼狽,我們就像電影裏的喪屍一樣搖搖晃晃掙紮著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就在我即將堅持不住準備一頭栽倒在草地上美美睡上一覺的時候,視野裏忽然出現了一絲亮光。隨著我們的臨近,亮光越來越多,耳邊也有了嘈雜之音。我使勁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詢問身邊的小葉:“前邊……是不是有東西?”小葉無力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小馬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抓住了我的另一條胳膊,半睡半醒跟著我的步伐在走。


    這輩子我從來都沒感到如此疲憊,仿佛一年沒有睡覺了一樣,再加上左右兩個大活人都把一半體重分擔給我。我也終於再堅持不住,帶著小馬和小葉躺在了草地之上。


    恍惚間,我看到遠處燈光閃爍,好像有許多影子在飛速接近……


    第三十二章異變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蒙古包之內,旁邊躺著還在熟睡的小葉,小馬不知去向。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隻覺得全身酸痛,好像骨頭都散了架一樣。


    我半坐著伸出雙手按摩酸痛的脖子,同時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發現我們好像已經回到莫卡牧區,這個蒙古包便是當初莫卡村長請我們吃飯的那個。


    果然,我正在想著,莫卡村長端著一壺熱氣騰騰的酥油茶走了進來。見到我醒了微微一笑:“醒了,喝茶。”我也笑了笑,回了一句自己唯一會說的蒙語‘謝謝’。


    喝著熱茶我忽然想起了小馬,於是便出口詢問,莫卡村長聽後指了指外邊。我沿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外邊小馬正站在距離蒙古包門口不遠的地方,手裏抓著一大塊羊腿如狼似虎的啃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卡村長也會意的笑了笑,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吃飯。”


    聞著門口傳來的肉香,我雖然嘴上不說,但肚子實在餓得難受,連忙叫醒身邊的小葉招呼她一起吃飯。小葉跟我一樣,雖然已經睡了一覺卻還是顯得十分疲憊,半睜著眼睛看看我就又要倒身睡去。我連忙將她拉起來倒了碗酥油茶,小葉正饑渴難耐,也不跟我客氣,接過去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頓時精神了許多。


    走出蒙古包太陽已經完全隱入了地平線,幾個蒙古人正在殺羊烤肉,不遠處燃著一堆篝火。我看了看小葉:“咱們……睡了多久?”小葉臉色茫然的搖了搖頭,眼睛緊緊盯著篝火之上烤的直冒香氣的羊肉。我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針指向八點:“看來咱們睡了四個小時,正好開飯!”


    正說著小馬走了過來,嘴裏滿滿塞得全是羊肉:“什麽四個小時啊,咱們睡了一天一夜了,從土洞裏爬出來已經是昨天晚上的事了!”小葉我倆都十分驚訝,詳細詢問後才知道昨晚我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走到了莫卡牧區旁邊,恰好遇上趕著羊群回家的牧民,這才及時將我們救了回來。


    小馬也才醒了沒有多久,一睜眼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肉香,也顧不上禮不禮貌不貌就先跟烤羊肉的大叔要了一塊。我和小葉肚子也叫的厲害,在小馬的‘慫恿’之下,也走過去跟那蒙古大叔要了兩塊烤好的羊肉,三人坐在篝火前看著空中點點繁星狼吞虎咽的啃著羊肉。


    半個小時後,我們都已經吃的八分飽,莫卡村長才開始招呼大家上座吃飯。今晚非常熱鬧,蒙古的篝火晚餐陣勢跟中國的過年差不多,幾乎全牧區的人都來一起吃飯,坐在最裏圈的都是身份高貴的人。受莫卡村長之邀,我們也隨他一起坐到了裏圈,上好的羊肉都放在我們麵前。


    由於我們剛剛回來,身體虛弱,所以莫卡村長做主替我們免去了飯前三碗酒的規矩。我們一邊繼續吃肉一邊跟莫卡村長聊天,這才知道當天在草林之中的四個蒙古牧民在行走過程中發現身後有地瀨尾隨,便想吆喝我們暫時停下,等消滅地瀨後再繼續尋找。無奈我拉著小馬走的太快,他們剛剛停下視線裏就已經找不到我們的身影。


    隨後四個蒙古牧民在跟地瀨周旋的時候有一人胳膊受了傷,另外三人沒辦法,隻好帶他先回來救治。莫卡村長得知牧民將我們扔下後大為惱怒,連忙派人在草林中尋找。無奈草林太大太密,又常有地瀨潛伏其中,尋找一天無果後大夥隻好放棄。如今我們能自己逃出來莫卡村長十分高興,同時對我們表達了心中的愧疚和歉意。


    我們也跟莫卡村長概括了一下這一天一夜的經曆,聽到日本生化基地和蒙古草怪時不禁是莫卡村長,就連周圍吃飯的牧民都好奇的湊了過來,仔細的聽著。每個人都十分吃驚,不知道在這片自己生活了近百年的草原上竟還藏有這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一陣暢聊過後,我和小葉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躺在草地上看著星空休息。小馬則和莫卡村長約越聊越歡,最後沒忍住美酒的誘惑,兩人邊聊邊喝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變黑,空中的星鬥也愈發濃密,似乎所有星星都在這一時間印在了頭頂。小葉坐在草地上雙手環膝:“張瑞,問你個問題,我很好奇。”


    我一愣:“問題?什麽問題?”


    “昨天在生化基地咱們進入幻覺的時候,我發現你哭了,為什麽?”


    我啞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昂……我哭了?有麽?”


    “當然,我看見你流眼淚了,快說!為什麽?”小葉轉身睜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連忙避開她的目光:“沒哭就是沒哭,你問這個幹什麽。怎麽?還沒男朋友呢好奇心就變這麽重了?”


    小葉白了我一眼:“重你個頭啊,有沒有男朋友跟好奇心沒關係,不說算了!”說完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不再說話。


    我嬉皮笑臉的湊過去:“生氣啦?我逗你玩呢,要不……等回了赤峰我在告訴你?”


    “成交!”小葉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對了,咱們什麽時候回去?”


    這確實是個值得計劃的問題,算一算我們來蒙古國也快有一個星期了,雖然發現了不少東西,不過都屬於國家機密。有關蒙古草怪的事看樣子再調查下去也是徒勞,應該考慮回去的事情了。


    沒等我們商量,小馬滿身酒氣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張哥,你們……小兩口,在幹啥呢……?”我拍了拍他的腦門:“胡扯什麽呢,喝多了吧?你來的正好,我這正和小葉商量著什麽時候回去呢。”


    小馬嘿嘿一笑:“沒……喝多,什麽時候回去……你們定吧!”說著側了側身:“張哥,拜……托你個事,幫我撓撓後背,我自己撓不著……”我伸出手一邊給他撓著後背一邊轉頭對小葉道:“這看樣子有沒少喝,明個一早趕緊訂機票,再不走人家牧區的酒都得讓他喝沒了……”


    撓了幾下,我剛放下手,小馬頓時又叫喚起來:“沒……沒撓完呢……還癢……”我隻好不耐煩的把手又放回去,這次給他全方位足足撓了有五分鍾,才把有些發酸的胳膊放了下來。沒想到我剛一停手,已經有些半睡半醒的小馬再次叫了起來:“癢……還癢……”


    我算是被他徹底打敗了,有些惱火的走到他身後,幹脆將手直接伸進了衣服裏邊使勁撓著。小馬已經呼呼睡去,我卻發現了異常,看著小葉問道:“我記著小馬身上的汗毛沒有這麽長啊,他昨天脫光的時候你看見了沒?”小葉聽了把頭往側邊一轉:“沒看見!”


    我搖頭笑了笑,隨後將小馬背上的衣服掀起來細看。這一看頓時嚇得我猛一縮手,頭皮陣陣發麻!小葉見狀看了我一眼:“怎麽了,觸電了?”我機械的點了點頭:“差不多,小葉,你快來看看,要出事!”小葉聽我的口氣不像開玩笑,便也不再耍脾氣,從草地上爬起來好奇的湊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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