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們發現前麵地上有個東西,結果跑進一看,竟然是個孩子!


    而且還是個死孩子!


    我們這裏有個傳統,不滿周歲的孩子死掉,是不能入墳地的。


    所以都會把死孩子仍在山邊路旁,讓日頭去曬。


    那樣的話,用不了多久,死孩子就會腐爛、發黴,最後風幹,慢慢就能溶於大地了。


    這個傳統也隻在那些年存在過,最近這些年早已經沒有了。


    在那之前,我不止一次在路邊見過死孩子,因為有同學,天也不算太黑,所以也不算太怕。


    這一次也是一樣,我們隻是以好奇的態度去看著玩,因此水都不太在意。


    我們剛看幾眼,就看到那個死孩子底下,鑽出來一隻大老鼠!


    那大老鼠通體潔白,是一隻純色的白老鼠,比成人的巴掌還要大些。


    老鼠剛剛鑽出,就嚇了我們一大跳。


    不過反應過來,我的那些同學們就紛紛追打去了。


    這很正常,在農村,孩子沒什麽樂趣。夏天的時候就在田野上挖老鼠洞,逮螞蚱,用水灌黃鼠狼洞,打狐狸之類的。


    而我卻不喜歡這些。


    我不喜歡殺生,更不喜歡玩那些欺淩小動物的遊戲。


    這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因為一隻蜻蜓。


    關於蜻蜓的故事,以後再說,這還是說那隻大白老鼠吧。


    大白老鼠要跑,男生們紛紛追打。


    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保護那隻老鼠,就對同學們喊:“別打了,咱們快走吧。”


    然後我就看到,所有人都像看傻瓜一樣看著我。


    還有同學去追打,我就阻攔,然後……


    然後我就和那幾個同學鬧翻了。


    後來,我後悔過。


    為了一隻老鼠,和同學鬧翻真是不值。


    再一想起那老鼠那麽惡心,打死就打死吧。


    隻要不是我打死的,別人的事怎麽管得過來的呢。


    因此,在童年時代,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到了今天,我還不能忘懷。


    此時聽到白冰提起十二年前的事,再聯想到老鼠,我怎能不驚!


    我忙問:“白老師,你說的事,是……什麽事呢?”


    白冰跌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


    “我隨便說說的。”


    她雖然這麽說,但我肯定,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甚至說很詭異。


    十幾年前,孩子時代的一件小事,雖然我能記得,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大事。


    而當事人除了我,隻有我那幾個同學。


    那幾個同學年紀和我差不多,而且都在農村,白冰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過在經曆的多了之後,我知道,不能隻用人類的眼光去看問題,這個世界是很複雜的。


    那件事除了我和我的同學外,還有兩個主角。


    一個是白老鼠。


    一個是死孩子。


    白冰這件事會不會和他們其中的一個,有關係?


    剛才白冰衝我大喊,問我十二年前為什麽不打死那隻老鼠,再綜合她現在這麽怕老鼠,總感覺自己家裏有老鼠,難道……


    難道,十二年前那個死孩子的鬼魂附在她的身上了?


    這不太可能啊。


    不滿周歲的孩子,魂魄是不固定的。


    很多人都知道,三歲以下的孩子,是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說鬼。


    而且,三歲以下的孩子,是還有上輩子記憶的。


    這也正是為什麽一些很小的孩子,會說出一些莫名其妙話的原因。


    雖然三歲之前能記得,但三歲之後,過往的記憶就會全都忘了。


    所以正常人,都是沒有三歲之前記憶的,而要硬是回想那時,甚至都能回想起前生。


    不滿周歲的孩子死掉,魂魄當時就離開了,因此白冰被當年的死孩子附身不大可能。


    那會不會真的是那隻大老鼠……


    我緊緊地盯著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此刻,白冰在我眼裏,比她描繪出的那隻大老鼠,更加危險!


    我正色說道:“白老師,我希望你還是對我實話實話吧,我知道你身上一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


    白冰愣愣地看著我,表情呆滯著。


    然而她看了一會後,竟然哭了。


    “小峰,我怕!”


    唉,我這個人最怕女人哭了。


    女人一哭,我就心軟了。


    剛剛狠下的心,再次融化。


    不過我仍然裝的冷酷一點,我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我確實是你的白老師,隻不過我被一隻老鼠給咬了,然後……然後我的腦子裏就多了一些那個老鼠的記憶,我總感覺自己就是個老鼠……”


    說著,白冰哭得更傷心起來。


    她還沒說完,我就吃了一大驚。


    這種情況,好像跟傳說中的一種蠱毒有點像啊。


    如果不是蠱毒,隻被老鼠咬了,最多是鼠疫,或者染上病毒。


    可她說的那樣,自己都快認為自己是老鼠了。


    那麽這情況,我想起了蠱毒中的一種。


    鼠咒!


    如果要真是那樣的話,一定有一個背後黑手,在操縱著一切,在謀劃著鼠咒。


    鼠咒是很可怕的,它的可怕之處不是致人死地,而是改變。


    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


    突然,白冰的臥室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一手提起旁邊的凳子,朝著臥室裏就奔了過去。


    第235章地獄通靈鼠


    白冰臥室的窗簾還在擋著,因此臥室中的光線比客廳裏還要暗上許多。


    剛推開門,我就看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飛快地鑽進了床底下。


    老鼠?


    雖然沒看清那東西,但剛剛和白老師談了半天老鼠,所以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就是老鼠。


    如果那東西要真是老鼠的話,這個老鼠可真夠大了!


    我親眼所見,跑進床下那東西有半米多長,像個大狗一樣,速度又奇快無比,隻是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我輕輕地放下凳子,想要俯下身子去看,卻又怕那東西突然鑽出,咬我一口。


    白冰跟在我身後,我輕聲對她說:“小心點。”


    說著,我撿起地上的一隻拖鞋,朝著床底下扔去。


    結果床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去給你拿手電筒。”白冰說。


    很快,白冰就把手電筒拿過來了。


    我不敢離太近,站在門口處,朝著床底下照去。


    結果隨著手電筒的光線照亮了床下,我也看到了,床下確實什麽都沒有。


    這還真的奇了怪了!


    我明明親眼看到的,雖然沒看清,但可以肯定那東西就是跑到了床下。


    難不成真的像白冰說的那樣,那是老鼠的鬼魂?


    又仔細看了看,仍然一無所獲。


    我咬咬牙,打算用破魔咒試試。


    因為身上沒有破魔咒的符紙,隻能用真氣畫一張了。


    調用全身真氣,隨著一道金光,曲曲折折的破魔符被我畫在眼前的空氣之中,如金色的水波一般,彎彎曲曲,卻又不會擴散。


    “破!”


    雙手向前一推,金光散開,這一瞬間屋子裏好像點燃了一團火球。


    隨著金光乍現,床底下突然“嗷”的一聲,鑽出個黑乎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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