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四人的心跳隨之加速,他們迅速邁步向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幕令人心悸的戰鬥:一群人正與一個怪物激戰。


    那怪物身無寸膚,裸露的肌肉上鮮血淋漓,滴落的血珠在地麵上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石壁上,怪物的血跡如同被殘忍殺害者的血跡一般,斑駁陸離。


    地上,四五具屍體橫七豎八,有的頭部殘缺不全,有的手臂被撕扯下來,散落在四周。


    其中一具屍體更是被殘忍地肢解,頭顱孤零零地躺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上野輝司背靠牆壁,麵對著怪物的猛烈攻擊。


    他身形一晃,巧妙地避開了怪物的重拳。


    緊接著,他揮動手中的刀,一道寒光劃過,卻隻在怪物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怪物的反擊更是猛烈,一拳砸在牆上,石屑四濺,牆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劉辰的目光在混亂的戰場中迅速鎖定了一個身影,他小聲說道:“是他!”


    南宮少微微側頭,問道:“你認識那個穿著忍者服的人?”


    劉辰肯定地點了點頭,回答道:“認識,之前和他交過手,他的速度非常快,但最後還是讓他逃走了。”


    他的目光繼續在周圍的人群間遊移,突然,他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他怎麽還活著?”


    孫城好奇地問:“誰活著?”


    劉辰指向一個看起來僵硬、雙眼無神、毫無生氣的人,說道:“我用劍刺穿了他的心髒,按常理,他應該已經死了。”


    南宮少順著劉辰所指的方向望去,他立刻看到了山口木火。


    南宮少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知道這個人已經死去,隻是被某種邪術煉製成了一具傀儡,才能繼續行動。


    南宮少平靜地解釋道:“這人確實已經死了,雖然看起來像是他在攻擊怪物,但實際上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他。”


    南宮少的目光銳利,他注意到了一個女子,盡管她似乎也在與怪物搏鬥,但南宮少憑借一些細微的動作和節奏,判斷出她正是控製山口木火傀儡的人。


    南宮少指向那個女子,清水惠子,肯定地說:“那具傀儡就是她在控製。”


    胡一天環顧四周,注意到了地上的屍體,他提出了自己的觀察:“地上躺著的屍體看起來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孫城也加入了討論,他分析道:“地上的屍體看起來更像是盜墓賊,他們的衣著並不像是日本人。”


    劉辰的注意力被怪物吸引,他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怪物?”


    胡一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他解釋道:“這是血屍,一種極為殘忍的煉屍術的產物。活著的時候被人剝皮,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然後被綁住,浸泡在混合了黑狗血、公雞血、朱砂、水銀以及成年人和童男童女血液的溶液中。他在浸泡的過程中還活著,最終因為無法呼吸而窒息死亡。這個血屍就是這樣被殘忍地煉製出來的。通過這種祭煉,血屍不懼任何法術攻擊,你們看中間那些黑色的粘液,就是無數的黑狗血、公雞血以及人血和其他物質,經過時間的沉澱變成了黑色粘液。他應該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他不怕任何法術攻擊,也擁有堅固的防禦。如果讓他逃到外麵,那麽將會有很多人因此喪命。不過,看他的怨氣並不重,他應該是自願成為血屍的,應該也不會離開這個墓穴。這位通天道人一定是深受百姓愛戴,竟有人願意為了他自願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成為血屍。”


    南宮少考慮了一下,提出了一個問題:“我們要去幫忙嗎?”


    孫城顯得有些不屑,他冷冷地說:“這四個日本鬼子,幫他們幹嘛?”


    劉辰則提出了另一個建議:“我們繞過他們吧,你看那個入口有血跡延伸,大概是有人受傷往下逃走了。”


    就在這時,高山村建使用法術攻擊了血屍。


    血屍受到攻擊後,迅速向高山村建衝去。


    高山村建沒有時間躲避,他迅速施展了一道法術,試圖阻擋血屍的攻擊。


    然而,血屍輕易地穿過了法術,它的手掌插入了高山村建的胸口,緊接著另一隻手也插入,然後怪物用力一扯,高山村建的身體被分成了兩半。


    鮮紅的血液瞬間濺射到了周圍的牆壁和怪物的身上,場麵極為慘烈。


    劉辰、南宮少、胡一天和孫城四人目睹了高山村建的慘狀後,決定不再逗留,他們悄無聲息地沿著血跡延伸的方向繼續前進。


    除了妖刀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血屍身上,沒有注意到他們四人的行動。


    清水惠子、上野輝司和其他幾人穿過迷霧陣後,經過幾天的探索,找到了盜墓賊挖掘的盜洞。


    他們從盜洞下來,途中遇到了屍蟲,但作為修行之人,他們輕鬆地避開了屍蟲。


    不久,他們追上了盜墓賊,但發現許多盜墓賊已經死於非命。


    麵對血屍的威脅,盜墓賊們選擇繼續向下逃跑,清水惠子等人本想追去,卻被血屍阻擋,不得不先對付這個怪物。


    在繼續前進的路上,劉辰四人遇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盜墓賊,他的臉色慘白,手臂已經不見了,靠在牆上勉強支撐著身體。


    當劉辰四人靠近時,發現他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盜墓賊用盡最後的力氣看著他們。


    盜墓賊艱難地開口:“你們快往下走,血屍上來就逃不掉了。”


    他誤以為劉辰他們是來倒鬥的同伴,胡一天見狀,走上前想要扶他起來。


    但盜墓賊無力地撥開了胡一天的手,說道:“我已經沒救了,你們快走吧,帶上我也是個累贅。”


    劉辰四人在聽到盜墓賊的話後,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敬意。


    一個普通的盜墓賊,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竟然能夠如此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並且為了不拖累他人而拒絕幫助,這種無私的精神讓他們感到意外。


    盜墓賊的聲音在他們身後漸漸遠去:“如果遇到我的兩個同伴,請四位幫一幫。”


    孫城鄭重地回應:“好,一定幫。”


    當他們進入主墓室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


    一男一女背靠背坐在地上,身邊有一袋子裝著金銀珠寶,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沒路了,看來要死在這裏了,你後悔嗎?”


    那男子說道:“不後悔,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也不後悔。”


    劉辰四人的目光被墓室中央的景象所吸引。


    左右兩邊各有一條渠道,岩漿在其中熾熱地流動,冒著熱氣,仿佛是從火山口直接湧出。


    渠道的盡頭,岩漿流入一個黑洞,深不見底。


    而在岩漿的炙熱與黑暗之間,卻有一張晶瑩剔透的寒冰床,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老者,身穿古裝,顯得格外安詳。


    在寒冰床的周圍,有四個一米五高的柱子,柱子頂端各插著一把劍。


    一個圓形的丹藥憑空漂浮,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另外兩個柱子上則是玉簡,一個記載著天下風水術,另一個則是冥生術。


    這些寶物的存在,無疑為這個墓室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莊嚴。


    劉辰四人的到來顯然引起了那對盜墓賊的注意。


    男子迅速地站起身,他的目光在劉辰他們身上掃過,然後開口說道:“你們也是為了躲避血屍才來到這裏的吧?你們也看到了,這裏是主墓室,但這裏似乎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寶藏,隻有一把劍和一個我們不知道有什麽作用的丹藥。”


    女子在男子起身後也跟著站起來,但她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男子旁邊,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劉辰四人對這四件東西的價值有著清晰的認識,他們沒有回應盜墓賊的話,而是直接朝著各自感興趣的物品走去。


    南宮少走向那把劍,劉辰走向那顆丹藥,胡一天和孫城則走向了玉簡。


    兩人在觀察了一會兒玉簡後又互相換了位置,可能是因為他們最初走錯了位置。


    四人並沒有急於拿走這些東西,而是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才走向寒冰玉床上的通天道人。


    他們看著通天道人麵色紅潤,皺紋清晰,完全不像是已經死去千年的樣子,這讓四人感到驚訝。


    胡一天觀察了一下四周,他注意到了墓室的格局,但他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發現,因為墓室裏還有兩個外人。


    他們可能在考慮如何安全地獲取這些寶物,同時也在警惕著可能存在的危險。


    胡一天從懷中取出羅盤,經過一番精準的推算,他指著寒冰玉床的後方,語氣堅定地說:“出口就在那裏。”


    四人繞到寒冰玉床後麵,發現兩邊的岩漿渠道並沒有交匯,而是在中間留出了一個洞口。


    他們探頭一看,洞口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無法判斷下麵的情況。


    那兩個盜墓賊聽到胡一天的話後,也跟了過來,他們之前沒有繞到玉床後麵,所以並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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