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浸在了古時諸侯會盟的場景中,良久,才回到現實中來。


    連席置業也興奮的說道:“說實話,古時候的會盟那才真是不戰之戰,既宣誓了武力,又避免了殺戮。大丈夫就應當像霍去病那樣,封狼居胥,飲馬瀚海。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劉澈笑道:“學會了幾句詩,還全給縐到一塊了。這次,我們也可以說是一次正式亮相,既是會盟,也要正式推出我們的國際安全組織,不論是國家還是武裝勢力,願意在國際安全組織的框架下,共同製定綱領和條款,並願意接受其約束的,就可以成為其成員。


    國際安全組織的第一條原則應該是:國際安全組織內部各成員之間,不允許主動挑起戰爭,侵占對方領土,否則將受到其他成員的共同製裁。”


    陳建軍大笑,然後問道:“這個條款的潛台詞是不是就是,如果你不加入國際安全組織,我自然就不受這個原則的約束,我可是隨時能夠打你的嘍。”


    劉澈兩手一攤:“對嘍,如果沒有什麽好處的組織,誰願意給自己脖子上套根繩子呢?”


    隨後,劉澈又詳細講了一遍憂太人的換國計劃,大家一起來好好合計合計。


    席置業自動請纓到道:“我願前往,一定要在烏蘭國楔進去一顆釘子,澤車斯基,我要讓他變成翻車斯基。”


    劉澈不同意道:“不行,你還要負責坐鎮南國統領九天衛隊,絕不能有失。讓巴郎和趙子武去就行,然後再把塵埃特殊部隊也給派過去,我們先主打滲透戰,等雙方都打疲了,趁機實施李代桃僵計劃。”


    “李代桃僵計劃?”陳建軍好奇的問道。


    劉澈胸有成竹的說道:“嗬嗬,找適當的機會突襲並控製住澤車斯基,他如果不就範就找人替代他,到時候宣布之前是被憂太人所控製,將烏蘭國政府和軍隊內的憂太人全部清除,並將俄烏戰爭之後進入烏蘭國境內的憂太人全部驅逐出去。


    然後和俄羅國談和,並宣布加入我們的國際安全組織。”


    說起來很奇怪,俄烏關係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蘇聯解體後,俄羅國與原屬蘇聯的其它14個加盟共和國,漸行漸遠。從東歐到西亞,從格魯吉亞到波蘭,甚至同文同種的烏蘭國,也成了反俄先鋒。


    曾經親密無間的兄弟國家,如今翻臉無情,甚至刀兵相向,到底是新仇還是舊恨?是俄羅國太過霸道,還是其它加盟國見錢眼開?不僅如此,俄羅國與周邊各鄰國的關係,也是一言難盡。


    芬蘭曾經是俄羅國的領土,瑞典戰敗割讓給俄羅國,二戰期間,蘇芬戰爭幾乎把芬蘭逼到法西斯陣營;


    波蘭恨俄羅國恨到骨子裏,蘇德曾經一起瓜分過波蘭;


    立陶宛,跟俄羅國也是幾百年的恩怨,蘇聯解時第一個帶頭的就是他;


    愛沙尼亞現在是貝約成員國,用歐元;


    拉脫維亞同愛沙尼亞;


    格魯吉亞08年的時候則和俄羅國直接幹了一仗;


    阿塞拜疆,跟亞美尼亞是對頭,俄羅國支持亞美尼亞;


    剩下五個目前和俄羅國關係還不錯的鄰國,分別是白俄國、哈薩克斯坦、蒙古、朝鮮和華國。


    白俄國和俄羅國的民族差異沒有那麽大,語言、宗教、文化上聯係都算緊密;


    哈薩克斯坦很聽話;


    蒙古和俄羅國關係也不錯,畢竟是蘇聯一手帶出來的;


    朝鮮和俄羅國不冷不熱,但聯係到朝鮮和其他國家的關係,其實已經很好了;


    和華國的關係雖然經曆過諸多波折,現階段兩國之間經濟互補優勢明顯,又同時受到美利國的擠壓和針對,所以雙方關係正處於曆史最佳的時候。


    至於烏蘭國,烏克蘭民族與俄羅斯民族,本來都是斯拉夫人的後裔,同文同種,在蘇聯內部,這也算是嫡親的兄弟民族。


    然而蘇聯時代,靠近俄羅國的烏蘭國東部,被計劃發展成了重工業基地,經濟發達,大量俄羅斯人移居其中;烏蘭國西部,則以農業和輕工業為主,經濟比較落後。


    換句話說,在蘇聯內部,烏蘭國西部,俄羅斯民族人口占比較小的地方,跟烏蘭國東部,俄羅斯民族人口占比較多的地方,被區別對待了。這就好比一個媽生了兩孩子,說是一視同仁,要民族平等。結果到了飯桌上,分蛋糕的時候,水果和奶油全分給俄羅國了,烏蘭國隻吃了點麵包。


    所謂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作為被蘇聯“母親”偏愛的孩子,俄羅國受到其它兄弟們嫉妒和不滿,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如果僅僅是因為嫉妒蘇聯時代,俄羅國被偏愛,或者其它曆史恩怨的話,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就好了,何必鬧得兄弟反目,拔刀相向呢?


    問題的症結,當然在於現實利益。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克裏米亞危機,和2008年的俄格“5日戰爭”。


    蘇聯解體前,美利國答應俄羅國,不會讓貝約東擴,而且要支持俄羅國做“世界第二”,與美利國共享全球霸權,也就是所謂的“g2”。結果蘇聯剛一解體,美利國就變卦了,翻臉的速度可以精確到天。


    1991年12月24日,蘇聯宣布解體的前一天,美利國官方發布的新聞稿中,還是“在蘇聯和美利國的共同努力下,冷戰終於要結束了”。結果12月25號,蘇聯宣布解體,12月26號,美利國總統的全國講話中,就改成了“美利國領導自由世界,贏得了冷戰的勝利”。


    美利國的食言,給俄羅國帶來了新的壓力:貝約東擴。此後的20年間,從波蘭到烏蘭國,從亞美尼亞到格魯吉亞,美利國聯合歐盟,精心給俄羅國也設置了一個半包圍圈,俄美關係急轉直下。


    這種背景下,俄羅國為了爭奪戰略主動權,避免被徹底堵死戰略通道和出海口,隻能主動出擊,俄烏之間關於克裏米亞的爭議,以及俄羅國和格魯吉亞之間,關於南奧塞梯的爭議,就是很典型的兩個例子。


    2008年,我國舉辦奧運會期間,俄羅國和格魯吉亞打了一場“五日戰爭”,爭奪對南奧塞梯的控製權。根源就在於南奧塞梯雖小,但它戰略位置突出,是俄羅國影響中亞的重要通道,也是美利國打通歐亞石油管道線路,減少俄羅國對歐洲能源安全威脅的重要通道。


    同樣的,克裏米亞是俄羅國在黑海方向最重要的出海口,對於打破美利國的封鎖製裁,具有關鍵意義。


    當然,一個巴掌拍不響。表麵上看,俄羅國和其它原蘇聯加盟國的交惡,是俄羅國一係列“進攻性”的舉措造成的,比如吞並克裏米亞,爭奪南奧塞梯等等。


    但問題是,俄羅國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以克裏米亞為例,1954年,蘇聯把克裏米亞劃給了烏蘭國,那時候俄羅國是同意的。到了1991年,蘇聯解體以後,俄羅國議會雖然宣布,不再承認當年把克裏米亞劃給烏蘭國的決議,但並沒有急著收回。


    克裏米亞危機的關鍵轉折點,出現在2010年以後,當時美利國開始新一輪圍堵製裁俄羅國的方針,在中東推動顏色革命,削弱俄羅國在中東中亞的影響力。在東歐推動貝約東擴,繼續擠壓俄羅國生存空間。


    到了2013年以後,烏蘭國國內親俄派與親歐美派矛盾激化,最後,烏蘭國成功發動顏色革命,親俄羅國的總統被迫下台。


    這個時候,俄羅國明顯感覺到自己對烏蘭國失去控製了。為了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隻能搶先出手,把戰略地位重要的克裏米亞拿下,掌握在自己手中。


    站在烏蘭國的立場,當年烏蘭國國內的親歐美派,之所以跟親俄派鬧翻,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美利國答應一旦烏蘭國親歐派政府上台,就推動烏蘭國加入歐盟和貝約,在經濟上給烏蘭國大量援助。


    但問題是,參考立陶宛等東歐國家的例子,一旦烏蘭國加入貝約或者歐盟了,美利國就要在其邊境部署武器軍隊,而烏蘭國的邊境,跟俄羅國是緊挨著的。換句話說,一旦烏蘭國加入貝約,等於美利國把導彈安裝到了俄羅國鼻子底下,這跟當年蘇聯往古巴部署導彈是一個道理,俄羅國當然不能接受。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俄烏關係惡化,又是烏蘭國為了自己的經濟利益,夥同美利國危及俄羅國的安全利益導致的,更是憂太人在暗中推波助瀾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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