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月,月寒,你,你誤會了,師尊沒有偷看。”


    被戳穿的羞澀和窘迫,使得葉塵淵老臉通紅,好似熟透的蘋果,紅得要滴出血來,眼神四下亂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月,月寒,師尊真的沒有偷看,師尊隻是……”


    “隻是,隻是擔心你沒穿鞋子,萬一著涼,會,會生病的。”


    這支支吾吾毫無底氣的解釋,差點把葉塵淵自己都逗笑了。


    “啊哈哈……師尊,您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江月寒掩嘴嬌笑,俏麗的臉龐上露出兩個甜美迷人的梨渦。


    那雙水汪汪的靈動美眸,泛起陣陣異彩漣漪,好像千萬顆璀璨星辰閃爍,充滿調侃的揶揄:


    “第八境的仙台修士沒穿鞋子會著涼?”


    “哈哈哈……,師尊不愧是師尊,談吐不俗嘛,言語間盡是風趣幽默!”


    她捂住肚子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直不起腰來。


    身前的豐腴飽滿顫動不止,搖曳生輝,好似風波寧靜的大海掀起漫滔天狂瀾,一浪高過一浪,令人遐思萬千,無法自拔:


    “這說法您自己信嗎?”


    “您還不如說,今天有人給您的餐食茶水裏下了劇毒,您不與弟子歡好,就會毒發身亡呢?哈哈哈……”


    花容月貌的少女高興到了極點,身體肆意的向後仰倒,完全不顧形象瘋狂拍打著座椅扶手,秀麗的臉頰因大笑而微微泛紅,露出兩排雪白貝齒,顯得格外燦爛奪目。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葉塵淵,這樣的師尊。


    實在太美,太迷人了。


    被欲望折磨的不能自已,卻偏偏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慌亂的解釋,小心翼翼掩蓋著尷尬。


    哪裏還有半點作為師尊的尊嚴?哪裏還有一分平日裏的高冷威儀?


    什麽鈞鴻劍宗之主?


    什麽威震四方的白衣劍仙?


    什麽天恒界誕生以來第一位渡劫九步的男性修士?


    世上男人不都一個樣嗎?


    不知道雙眼失神,沉淪欲海的時候會不會哭著喊著懇求她江月寒不要再折磨他了?


    哈哈哈……


    這一刻,在江月寒心中那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皎潔如月,不可褻瀆的師尊形象崩塌,化成烏有。


    冷白的月終於被她一步一步拉向人世,拉向汙泥。


    而那如雪的白衣生來就要染上汙濁。


    她江月寒要做的,就是親手毀掉葉塵淵,毀掉心愛的師尊,毀掉他的驕傲。


    要親眼看著這個男人為了一夜歡好,痛哭流涕,哀嚎求饒,低聲下氣祈求,卑微到了骨子裏。


    最終徹底淪為她江月寒的玩物,隻能與她日日夜夜纏綿不休!再也離不開她。


    想到這裏,又是一陣暢快,恨不得當場抓過葉塵淵,將其壓倒。


    思量再三,她還是忍耐住了!要收服這個男人的心,就必須慢慢來,急不得,一旦急躁,反而適得其反!


    “嗯?師尊,您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異動讓江月寒停止笑聲,眨了眨明亮動人的美眸,故作擔憂的問道:


    “哎喲,師尊,到底您怎麽啦,該不會真的中毒了吧。”


    “那徒兒現在就脫下衣服,用銀針替您逼毒療傷,驅除毒素。”


    說著她雙手撐著座椅就要站起來,身上的月華凝雪衣無風自動,好像下一秒就要飄零破碎,泄露滿室春光。


    “月寒,你坐下!”


    雙拳緊握,鮮血從右手指縫裏溢出來,順著修長纖細的手腕滑下,劇烈的疼痛才勉強遏製住那洶湧澎湃的欲望


    葉塵淵深吸口氣,深邃雙眸之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清明,不再有絲毫情色,迷離,淫穢妄念,隻剩下冰冷的堅毅決然:


    “月寒,你先別叫我師尊,你還把我當師尊嗎?”


    “您這是說什麽話?您一天是我的師尊,一輩子都是我的師尊啊!”


    江月寒愣了一愣,旋即重新坐回座椅,一副認真聆聽教誨的乖巧模樣,但那雙不安分的玉足悄然移動,像是在試探著什麽。


    “哈哈哈!!”


    “所以呢,這就是你對待師尊的方式?欺師滅祖,淩辱師尊。”


    “在你的閨房裏逼著師尊喝天山甘泉,喝到幾欲嘔吐……”


    “在宴會上當著婉兒的麵,不停地向師尊敬酒,月寒,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我就在婉兒麵前失態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師尊真的……那該如何收場?”


    好似九月秋風拂過心崗,卷走心頭最後一抹暖意,徒留滿院荒蕪,蕭瑟淒涼。


    葉塵淵臉上浮現一抹悲戚,雙眼微閉,眼眶泛紅:


    “我不僅是你的師尊,還是婉兒的夫君啊。”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師尊?對待師妹的夫君?!”


    “哦,然後呢,您到底想說什麽呀?”


    江月寒輕描淡寫的聳聳肩,輕輕地將頭偏向一側,鳳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幾乎不易察覺的弧度,卻足以透露出內心的不屑與輕蔑。


    那雙銳利鳳眸正以一種近乎高傲的姿態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挺直的瓊鼻為這份不屑的神情增添了幾分冷豔與決絕:


    “師尊,您這說的就不對了,師妹有什麽用啊?師妹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被師姐戴帽子嗎?”


    “師妹的男人就該孝敬給師姐呀,是婉兒不懂事,您怎麽能說我呢?”


    “還有師尊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被徒兒淩辱玩弄嗎?”


    “您老人家活了數千年,難道連這些都想不明白?”


    “江月寒!你胡說些什麽?!”


    “這是畜生都不忍心做的事啊!”


    銀鈴般的悅耳脆響輕吐出惡毒話語,句句紮在葉塵淵心頭,猶如三九隆冬裏被迎頭澆下一盆冰水,刺骨的寒意從脊椎蔓延而下,在葉塵淵體內翻騰,攪亂,肆虐,啃噬著每一寸肌膚。


    寒意透體,手指哆嗦個不停,就連心跳也似乎被這股寒意減緩了節奏。


    “江月寒!你,你是怎麽說出這麽罔顧人倫,喪盡天良的話!”


    “我是師尊,是你的師尊,是將你養育成人的師尊啊!!”


    聲音顫抖不堪,像是被刀尖割破了喉嚨,嘶啞得難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仿佛耗盡了全部力氣,每一個字都似乎蘊含著千斤之力


    他艱難的抬起頭來,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但這份冰冷卻異常清晰。


    偶爾有輕微的哢嚓聲傳來,那是心痛斷裂的聲音,清脆而又孤寂。


    皎潔的月華灑下,地麵像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雪,被江月寒的玉足踩踏發出細微的嘎吱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喉間彌漫著一種特有的味道——那是冷的味道,一種清新而又略帶苦澀的氣息,仿佛能讓人聯想到冰冷的金屬和清夜的新雪。


    不知是淚還是血。


    葉塵淵緩緩垂下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眼簾遮掩住眸底的悲傷,隻留下長睫微顫,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什麽。


    這還是那個站在他麵前笑著說。


    “師尊,我想明白了,煙花沒什麽好看的,這天底下的山山水水也沒什麽好看的。“


    “我最開心的時候不是剛才看到煙花。”


    “是今夜之前,師尊答應帶著我們下山去看煙花的時候,我最開心!”


    “山水天地什麽時候都能去瀏覽,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去!”


    “師尊,從今往後,我江月寒作為大師姐會保護好所有的師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們。\"


    真誠堅定的誓言猶在耳畔,現在卻是那麽的諷刺。


    “月寒,是師尊的錯,讓你走錯了路,變成了這副模樣,師尊不怪你,師尊隻盼望著你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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