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南婧說:“我還沒有成親呢。”


    路君看到南婧一臉嬌羞地看著顧軒清,害羞地問:“少俠呢?”


    路君心裏很不舒服。


    小姑娘到底在幹什麽?


    昨天是她在顧軒清的麵前說的他是她的相公,現在又說不是了。


    不應該啊。


    小姑娘明明對顧軒清很反感的啊。


    現在怎麽這麽一臉嬌羞啊。


    顧軒清知道是香水起了作用,南婧現在已經徹底地愛上他了。


    顧軒清笑得越來越溫柔了:“我也還沒有成親。”


    “我叫顧軒清,姑娘可以叫我阿清。叫少俠什麽的太生疏了。”


    統子看著主人被不明物品給催眠了,心裏一陣著急,直接給南婧一個電擊。


    南婧回過了神。


    她還在想自己怎麽了,就聽到了顧軒清惡心的話。


    路君臉色很沉:“這位少俠,我很感激你救了阿婧,但是我們不過萍水相逢,沒有必要交換姓名。”


    這個人太放肆了。


    他就不應該隻給個教訓的,應該直接殺了他的。


    路君現在無比後悔沒有殺了顧軒清。


    有南婧在,顧軒清根本就不怕路君。


    他甚至認為路君也知道了南婧身上的東西,所以和他一樣靠近南婧。


    這麽一想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路君知道南婧身上的東西,想要占為己有,所以就設計讓南婧對他死心塌地,心甘情願地拿出那個東西。


    路君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消息,知道自己也想要那個東西,所以就來警告自己。


    “這位少俠,姑娘說了她現在還是未婚,所以不知道少俠這是?”


    這不就是是說路君沒有資格過問南婧的事咯。


    “我是說了我還沒有成親,但是不代表我沒有未婚夫啊。”


    說話的是南婧。


    顧軒清蹙眉:“什麽意思?”


    南婧一眼一板地說:“意思就是我不管成沒成親都跟你沒關係。”


    顧軒清在腦海裏拚命地呼叫係統:“係統,係統,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效果?”


    係統也很疑惑啊。


    按道理來說它的東西一定是有效果的啊。


    現在這種情況,係統不敢出聲,隻好裝作啞巴,不在。


    顧軒清氣急敗壞,差點沒有穩住溫和的麵孔。


    南婧也沒給顧軒清留麵子了,直接說:“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來接近我的,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給你的。”


    說完,她冷哼一聲,拿著東西,牽著路君就直接離開了。


    他們一下來就已經結過賬了。


    路上,路君看著氣鼓鼓地南婧,想了想,還是想說,但是南婧先問出來了。


    “哥哥,你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在客棧的時候?”


    南婧對於自己被不明物品給催眠了,心裏就十分不爽。


    路君正想問南婧這個呢,沒想到南婧先問出了。


    他點了點頭:“聞到了。”


    就是這種香味,南婧才變得不正常的。


    “是那個人弄的?”


    陳述。


    看來原主那麽喜歡顧軒清也是因為這種香味的啊。


    原主在藥劑方麵的天賦很高,憑借這個她可以在世界上有立足之地。


    可是就是這麽美好的一個人,卻被顧軒清一己私欲而毀掉了。


    顧軒清身上有係統,為什麽不從係統那裏拿到可以讓自己修煉的東西,為什麽偏要從原主這裏拿得?


    這就是天道選擇的男主?


    嗬。


    南婧眼裏出現一絲寒意。


    她得讓統子去查查顧軒清身上係統的來曆了。


    南婧猶豫了會還是老實說:“我有清髓草。”


    路君震驚。


    清髓草可以讓人洗髓伐經,從而吸收天地之靈氣。


    清髓草十分的難得,很罕見的。


    怪不得顧軒清要算計南婧。


    “我之前救過一個高人,他為了報答我就送了我一株清髓草。”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知道我手裏有清髓草的,他想要,但是我不想給。”


    清髓草被她做成了藥劑,保留了大部分的藥性。


    南婧停下腳步,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瓶子,送給路君。


    她認真地說:“哥哥,這個給你,有了它你就可以成為修真者了。”


    路君雖然是天生靈髓,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但是他體內的雜質太多了,阻止了靈氣在體內運行。


    路家雖然是大戶人家,但是也隻是普通人家,根本就沒有這種好東西。


    清髓草的誘惑太大。


    路君如果現在洗髓成功的話,他就可以吸收靈氣了,成為修真者,那麽他進入滄遙宗拜仙尊為師的機會很大。


    但是路君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


    “不行,這是你的,我不能要。”


    南婧一個小姑娘無父無母的,本來就可憐,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也很艱難。


    他不能要了南婧可以改變命運的東西。


    他們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路君早就把南婧當做了自己的妹妹。


    南婧知道路君的顧慮,她笑得可憐:“哥哥,我是個藥人,這些對我沒用,我就算用了也不會成為修真者。”


    路君聽到南婧的話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藥人?


    路君閉上眼睛。


    他知道的,成為藥人很痛苦。


    尖銳的疼痛蔓延全身。


    路君猛地把南婧抱進了懷裏,眼裏全是心疼。


    南婧沒有說謊去,原主從小就被人給抓去做了藥人,直到三年前她才逃了出來。


    很顯然,原主會做藥劑也是在做藥人期間耳濡目染學到的。


    路君也想到了這一方麵。


    在知道南婧是個藥劑師的時候,他還很震驚,甚至還慶幸她有一門手藝可以維持生計。


    卻忘了,她一個小姑娘怎麽學的做藥劑的。


    “疼嗎?”路君輕聲問,仔細聽可以聽到他聲線裏的顫抖。


    南婧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所以還是疼過的。


    路君很想很想把欺負過她的人全部都給殺了。


    南婧說:“其實,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姑蘇城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但是我還是想要去找他們。”


    想問問他們當初為什麽要拋棄她。


    在原主的記憶裏,她不是自己走丟的,而是被人故意弄丟的。


    然後就被一個變態撿了回去,做成了藥人。


    直到那個變態走火入魔、爆體身亡後,南婧才活得像個人。


    其實,那個變態不走火入魔,原主也弄出了一種藥劑,無聲無味的,殺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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