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是在看到顧軒清之後才恢複記憶的。


    南婧也沒想到顧軒清快死了還給她送了一份大禮。


    統子不敢出聲,但還是得出聲:“主人……,那個係統要跑了。”


    南婧吸了吸鼻子,離開楚辭的懷抱,來到顧軒清的屍體邊,取走了顧軒清腦海裏的係統。


    直接丟給了統子。


    統子看到瑟瑟發抖的係統,笑得十分恐怖,然後一口就吃掉了係統。


    而顧軒清的靈魂?


    楚辭也走過來了,他攬住南婧的腰,慢慢地說:“他是異界之魂,按道理來說死了之後會回到原來的世界的,但是他作惡多端,天道不容許,所以直接他死了也就死了。”


    南婧厭惡道:“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楚辭也是這麽覺得的。


    他肯定恨極了顧軒清,所以一看到顧軒清就想起了一切。


    南婧笑意盈盈地看著楚辭:“夫君,我們回雪月宮吧!”


    楚辭滿臉溫柔:“好。”


    雪月宮終於迎來了另一個主人了。


    慢慢地雪月山也有了四季,也有了生機。


    楚辭在寢殿的門前種了一棵桃花樹,春天一到,南婧就喜歡爬到桃花樹上曬太陽。


    而楚辭則會采一些桃花做桃花糕,等南婧嘴饞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恢複記憶之後,楚辭還是魔尊,但是他是一個有情感、有家室的魔尊。


    楚辭對南婧充滿了愧疚和心疼。


    阿婧因為他,失去了家人,也因為他血洗了天宮,阿婧這麽多年過得太艱難了。


    所以他隻能拚盡全力地對阿婧好。


    仿佛是要把以前的一切都要補回來。


    南曄終於見到了楚辭,他的……姑父。


    “師尊。”


    喊著師尊,但是目光是看向楚辭的。


    這麽多年喊師尊都過來了,南曄很難改口,這些他們自己知道就好了。


    楚辭看向師尊的目光是那樣的充滿愛意。


    看來他是已經恢複了記憶。


    那麽師尊就不是一個人,這雪月宮也更有生氣了。


    兩個男人相視。


    楚辭看到了南曄眼裏的警告:好好照顧師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楚辭點頭。


    他會好好照顧阿婧的。


    有一天晚上,南婧累得半死,懶懶地窩在楚辭的懷裏。


    楚辭突然問:“阿婧,你更喜歡路君還是我一些?”


    南婧不想說話。


    他們是同一個人,有什麽好比的。


    南婧不說話,楚辭卻不放過她,手又開始不安分的亂摸了。


    南婧沒好氣地拍了楚辭一巴掌,氣呼呼地說:“我更喜歡你,好了吧!”


    楚辭得到了答案,心裏滿滿地抱住了南婧,輕聲哄她睡覺。


    他們過得很幸福,偶爾也會去人間,當然也會回魔界。


    魔界現在也十分的安居樂業。


    突然有一天,南婧發現自己的神力在慢慢地消失。


    楚辭也感受到了。


    他冷著臉,為南婧把脈。


    把完脈之後,楚辭的臉更加的冷了。


    南婧收回手,臉上十分平靜。


    她早就猜到了有這麽一天的。


    神的一生十分漫長,若不是天道,沒有人能讓祂死亡。


    “夫君,別怕。”南婧笑著安慰。


    楚辭艱難地問:“阿婧,是因為血洗天宮嗎?”


    是不是因為血洗天宮,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啊,應該是他來受罰的。


    南婧笑:“有一部分,但是也隻是很少的一部分。”


    “夫君,我的命數就是已經到了。”


    楚辭埋在了南婧的脖子裏。


    南婧聽到了小聲的嗚咽聲,還有脖子上的濕潤。


    南婧輕輕地拍著楚辭的背脊,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她現在很滿意。


    她和天道做了交易,天道給她指引,找了楚辭的魂魄,而她得幫天道處理異魂,維持魔與其他三界的平衡。


    但是代價是她會慢慢地失去神力,最後淪為一個普通人,有了生老病死。


    楚辭知道後,他在南婧徹底地失去神力之後,帶南婧去了一個民風淳樸的小村子落戶。


    然後散去了一身的修為,也淪為了普通人。


    南婧抿了抿嘴,紅著眼看他。


    楚辭細細密密地吻著南婧,笑道:“阿婧,我想和你像普通人那樣一起生老病死。”


    “好”


    南婧死的那天在一個晴朗的天氣,楚辭為她擦了身體,換上了漂亮的裙子。


    然後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一把火燃燒了起來。


    火光中,楚辭對著南婧寵溺的笑,一如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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