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辰看著這張嬌豔的臉,還有剛剛他不受控製的舉動,似乎是相信了南婧的話。


    她的莊園?


    她應該是玫瑰花妖吧?!


    但是他沒有擅闖。


    他低聲道:“我沒有擅闖,這裏是我買下的。”


    玫瑰莊園突然現世,引起上層人物的注意,誰都想要這座傳說中的玫瑰莊園。


    而他,在那時候剛好想要離開謝家,所以就順手拍下了這座玫瑰莊園。


    卻沒想到給自己帶來了一些禍害。


    南婧冷哼一聲,“我知道啊,可是誰讓你在這裏啊!”


    有些無理取鬧。


    “至於那些背叛者,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啦。”


    “行了,明天把房間給我收拾好,我不希望這裏留下陌生人的氣息。”


    說完 玫瑰花妖化作星星點點,回到了花海之中。


    謝梵辰在原地站了好些時候,大概是覺得這一切都不太正常了,他明明生活在一個科學的世界。


    應該是在做夢。


    謝梵辰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就傳過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大早,謝梵辰頭發淩亂,目光呆滯地看著手心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妖。


    所以昨天晚上不是在做夢?


    他真的碰到了妖怪???


    謝梵辰坐在床上懷疑人生,直到懷叔過來敲門,謝梵辰才有了動作。


    餐桌上,謝梵辰喝著白水,“懷叔,你說世界上有妖怪嗎?”


    懷叔打趣道:“先生是睡久了,還沒醒過來嗎?世界上哪來的妖怪啊!”


    可是他昨天晚上就遇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玫瑰花妖。


    吃過早飯,謝梵辰淡聲吩咐:“把主臥裏我的東西都搬到旁邊的房間裏去,要和我們沒住進來之前的布局一模一樣。”


    懷叔不明所以,但還是應道:“是的,先生。”


    謝梵辰起身離開餐桌,往樓上走去 ,“另外,去外麵剪幾朵玫瑰花送到書房。”


    懷叔同樣應道,隻是先生什麽時候喜歡玫瑰花了?


    他不是向來都討厭濃鬱的花香味嗎?


    懷叔送來了玫瑰花,放在了書桌風右上方,放輕了聲音:“先生房間的事已經準備好了。”


    “嗯”


    謝梵辰看著手裏的文件,嗯了一聲。


    懷叔默默地下去了。


    直到黑夜降臨,謝梵辰都沒有聞到那股熟悉的玫瑰花香。


    所以昨晚真的隻是一個夢嗎?


    謝梵辰垂眸看著手心的玫瑰花。


    那這個怎麽解釋?


    南婧確實沒有時間來這裏,她現在正找人算賬呢。


    一間豪華的公寓裏麵,男人驚恐地看著麵前的人,和照片中的人一模一樣。


    想起祖上流傳下來的祖訓,他就渾身發抖。


    南婧穿著暗紅色的裙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因為害怕而腿軟跪在了地上的男人。


    她淡漠地聲音裏帶著威壓,“誰給你的膽子敢賣我的莊園?嗯?”


    男人連忙說道:“對不起,公爵大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他們一脈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玫瑰莊園,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玫瑰莊園裏的東西夠他們一脈生活千年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一脈越來越凋零了。


    而麵前的男人則是他們這一脈最後的人了。


    他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著養大的,隨著父母的相繼離世,他也染上了賭博,輸光了家產,最後把目光放在了玫瑰莊園上麵。


    南婧是想要殺了男人的,雖然世界之道不允許,但是不過是遭到一些反噬罷了。


    但是好歹他們一家祖祖輩輩都在守護著玫瑰莊園,南婧放了他一條生路。


    把他所有關於玫瑰莊園的記憶都給消除了,順便在他心裏下了心理暗示,一旦提到玫瑰和賭博二字全身都會發疼。


    這是懲罰。


    解決完這件事之後,南婧就回了玫瑰莊園。


    她看著陌生的氣息都沒了的時候,滿意的點了點頭。


    打了個響指。


    剛剛沐浴完穿著深色睡衣的謝梵辰感到手心發燙。


    他低頭看手心,玫瑰花像是活了過來一樣,花瓣動了兩下。


    他思考了幾秒,換了一身家居服,才離開房間 去了主臥。


    輕輕地敲了兩下門,裏麵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謝梵辰推門進去,入眼的是如藻般的卷發,發梢帶著暗綠色。


    南婧今晚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裙子 ,其他女孩子穿暗紅色都會顯老氣,可是在她身後卻有著說不出來的韻味。


    “幹得不錯!”


    謝梵辰站在門口,進來幾步,把門帶上了。


    “你滿意就好!”


    不是夢。


    做好了,那就有獎勵。


    南婧從空間裏摸出一張很古樸的紙張應該是古代時用的那種。


    她恩賜般用妖力把它送到了謝梵辰的麵前,“這副藥方可以解你體內的毒。”


    昨晚她就已經發現了。


    挺厲害的毒,不過他能撐十餘年也是命夠硬的。


    謝梵辰瞳孔微微一縮,低眸看著懸空在他麵前的藥方,上麵是生澀難懂的古體字。


    這張藥方真的可以解他體內的毒嗎?


    南婧看出了謝梵辰眼底的懷疑和一絲絲的火熱。


    “怎麽,不信?”


    說著,就要拿回它。


    謝梵辰伸手抓緊了它,“我信。”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一直有個聲音說信。


    南婧哼哼兩聲,說了如何熬藥。


    “每天三碗,一日三餐之後各一碗,另外晚上還要藥浴。”


    她仔細想了想:“大概一兩個月就可以排出來了吧?”


    謝梵辰動了動喉結,低沉的聲音響起:“謝謝,主……主人!”


    這個稱呼讓他感到羞恥。


    南婧笑意盈盈:“你們這個時代應該不會有人稱別人為主人吧?!”


    謝梵辰嗯了一聲。


    南婧大方道:“那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南婧。”


    南婧


    謝梵辰在心裏默默地念了兩聲,才說:“好”。


    “我叫謝梵辰 。”


    南婧揮了揮手,以示自己知道了。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


    謝梵辰退了出去,回到了房間裏麵,看著手中的藥方一直沒出聲。


    他拿出手機,似乎是想要拍照,但後麵還是放棄了,收回了手機。


    她既然是妖怪,那麽一定有方法除掉他體內的毒的,他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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