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那三個中年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


    臨別我知道這三人中,最愛跟我說話,逗我的那個他姓韓,他練八卦掌的。跟程叔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回到學校表麵一切風平浪靜,但很快我能發現有許多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有幾次在食堂我遇見方雪了。


    她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我,呆了兩呆後,又擰頭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是了,我給她嚇壞了,不僅是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高術就是這樣。


    當你展露了之後,那些普通人看到不會多敬佩你,隻會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害怕。


    同樣,也是這樣一件事讓我明白。


    高術江湖和普通人的日子,永遠都是兩個平行不相交的世界!


    張平海跟我見過幾次,但沒多說話,隻告訴我他師門已經把林劍給治利索了。同時他表示,師門好像有意想跟我接觸。但也隻是說說,目前還沒確定。


    又過幾天,張平海給我拿來了一萬塊錢。


    說那天的錢,不應該我掏,應該是他掏。我死活不肯要,張平海急了說,這錢我要是不收他師門不會原諒他。


    我想了下明白過來,就把這錢收下了。


    太極門不想領我這個人情。


    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修到跟人家去論人情的那個高度!


    這件事,先告了一個小段落。接下來我開始忙畢業論文了。


    我寫了一個多月,題材是理論物理上的東西。什麽統一場啊,粒子啊,量子啊,行星引力,銀河係,太陽係一些高大上跟正常過日子沒啥關係的玩意兒。


    一式兩份,一份中文,一份英文。


    很快,我通過了論文答辯。


    學校老師對我很滿意,其中有兩個老教授還有意要帶我當他的研究生。並許諾,隻要我同意,考試就是個形式。然後,研究生第一年的下學期就能讓我參與課題,就有科研經費可以賺。


    我委拒了,我說家裏不太喜歡我繼續讀書。


    教授很可惜的樣子。


    我順利畢業了,拿到了學士學位證,畢業證,各種證一大堆!


    就在我穿上學士服跟同學們一起拍了一張畢業照的那天。我回到宿舍正收拾東西,抬頭忽然看到門口站著韓叔。


    “這回有功夫了吧。”


    韓叔抱臂看我。


    我笑了下:“有,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我和韓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我的學校。


    站在學校大門外,我回頭看了眼曾經生活四年的學校,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學生。我是一個標準成年人,我要學會獨自麵對這個大大社會生存了。


    我上了韓叔開來的越野車,車上他問我有沒有吃飯,我說中午已經在學校食堂吃過頓飯了。韓叔說那咱們就直奔目標地去吧。


    我以為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哪個四合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先是離京,接著一路向西行。


    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座位於太行山區的廢舊工廠。


    韓叔說這裏原來是一個兵工廠,後來廠子沒東西生產了,把工人,工程師們往各地的工廠一打發,這裏就倒閉了。


    韓叔是去年把這個地方買下來的,用他話說他就是收破爛的,買下來把裏麵的老舊東西拆把拆把,找人倒手一賣,賺點賣破爛兒的錢。


    傻子都知道這收破爛的活兒一般人可幹不了,能幹這活兒的,估計也就他們這號人了。


    我們驅車直接來到了工廠門口。


    很快打從院裏奔出來兩個穿了迷彩服的小夥子,他們把大鐵門給打開,我們驅車直接進院。


    院子裏的景致,我就不多說了,一片荒涼。


    但西北角立的那幢三層小樓看樣子挺新。


    韓叔指著那樓告訴我,以後我吃喝拉撒睡全擱那樓裏邊解決。還有什麽,別看外邊不起眼,裏麵條件其實還滿不錯的。


    我下車,韓叔領我進樓。在裏麵我看了眼餐廳,還有在裏麵做飯的一個大師傅,兩個老婆子。然後又繞到二樓,在二樓一間小會議室的門口,我呆住了。


    那裏邊坐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擱手裏搓大珠子的祝老師,另一個我不認識。


    那人長的很瘦,剃了個光頭,穿了一件時下很流行的唐裝樣式的衣服。他閉了眼倚靠在椅背上,手裏攢的是一對烏黑的,金屬質的東西。


    祝老師看到我他笑了笑沒說什麽。


    我朝祝老師也笑了笑。


    韓叔跟程叔是好朋友,他們能請來祝老師這事兒一點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第三人…


    誰能告訴我,這個長的跟黑鐵塔似的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麽來的?


    我們大學有不少留學生,黑人兄弟我經常見。因為一起學習英語的關係,我還跟幾個黑人兄弟關係不錯,時不時我用英文給他講咱們上下五千年的故事。然後他們教我一些,英國,美國的街頭俚語。


    對了,我還學會了澳大利亞英語的發音,俗名,大舌頭英語。


    有個白人兄弟說我講的很地道。


    所以,我對外國人不陌生。但奇怪的是,這裏來了個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麽來的?


    第四十四章怎樣突破自我


    疑惑間,黑人兄弟起身了。


    我暈!


    這身高,比鐵蛋叔還要高一頭,打藍球的?不像,那他…


    不過,這臂展不去打藍球真的是可惜了。


    “你嚎,朋友,請問你是那個,隻要我能打倒,他們就會教我東方拳師發力方法的人嗎?”


    黑人兄弟講的有點繞。


    但我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是,隻要他把我放趴下,就有人教給他內家拳的發力方法。


    這他大爺誰給出的損招兒?


    我扭頭,然後看到韓叔,祝老師,包括那個光頭老爺子臉上都是憋不住的笑意。


    我看著那笑意,我漸漸明白,這幫人太有才了,他們竟然給我找了一位免費的黑人陪練!


    “仁子啊,你程叔在英國跟他們談出口呢。他聽說你的事兒了,然後沒說什麽,就扔了一句話。甭管怎麽樣,給那家夥放趴下,所需一切的費用你程叔掏。”


    祝老師說了這一句複又說:“不過,歸根兒,你還得謝你師父。行了,這話不提,先講這位,這位姓鄒,你得稱一聲…”


    “老祝頭啊,說好了啊,師父不是隨便亂叫的。我這次過來,也是看小程子的麵子。還有,這孩子怎麽樣,我心裏不知道呢。要是那種學了兩天半拳,憋不住勁四處打人的主兒,愛去哪兒,去哪兒。我不伺候!”


    祝老師一愣,旋即笑說:“好好,可你總得讓這孩子有個稱呼吧,怎麽稱呼你呀?”


    鄒師父想了想,扭頭看我說:“大爺!叫我大爺,鄒大爺!行嗎?”


    我聽了心裏憋不住樂。


    大爺,大爺!擱京城裏住慣的人,都知道那邊人說髒話就愛帶的兩個字兒就是‘大爺’!


    鄒大爺!行,您老回頭可看仔細了,我究竟是不是那種學了兩天半拳憋不住四處找人打架的貨色!


    介紹完鄒大爺,鄒大爺又指了黑人兄弟說這是他收的花錢徒弟。


    花錢徒弟是什麽意思?


    就是收錢教拳,然後規矩什麽的跟真正師父覺得你有天賦,花心思教的人還是兩碼事兒。


    這個不多說了。


    反正,黑人兄弟花錢在鄒大爺那兒學東西。


    他是在美國長大,後去的英國讀法律。個人愛好拳擊。曾花錢請私人教練教了他五年的拳。


    他今年二十七歲,比我大點兒。


    他的英文名字鄒大爺沒說,就說了他給這黑人兄弟起的中文名。


    黑金龍!


    鄒大爺高哇,這名兒起的霸氣!


    一番介紹過後,韓叔意思說下邊飯差不多好了該去下邊吃東西了。


    眾人相繼起身到樓上圍桌坐好了後開吃。


    食物很豐盛,都是羊肉啊,魚啊之類的東西。


    吃飽喝足祝老師說快到時間了,讓我們盡早回屋上訂休息。這地兒,沒電視,也沒網絡。天黑就得睡,天亮就得起!


    於是,回屋睡覺。


    一覺睡到淩晨三點,我醒的同時,門外傳來敲門音。


    這意思是得練拳了。


    什麽說的沒有,收拾利索出門在工廠院裏就見到了一身迷彩服的鄒大爺。


    我和黑金龍跟倆士兵似在他麵前站好了。


    鄒大爺瞅了瞅說:“報數!”


    我一!


    黑金龍二!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鄒大爺心滿意足地看了看我們,接著他說:“那個…同誌們啊。我講一下!“


    我佩服黑金龍的毅力,他愣是聽鄒大爺白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他可能根本聽不懂的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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