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嘴角一陣抽動。叉坑陣弟。


    末了,當中那個老大,突然一發狠勁,啊


    吼了一嗓子後,呼!直接一步崩拳,八米,瞬間到了。


    抬手,砰!


    正好印中的董老蔫的胸口。


    董老蔫沒動,就那麽站著,手放著也沒拿。


    老大的拳頭印在胸口,就拔不出來了。


    然後,我清楚地看到董老蔫的胸口衣服擰成了一個螺旋,它把老大的拳頭就給牢牢擰纏在那螺旋中心了。


    這是什麽功夫?胸口的皮肉能擰成這樣,這這難道就是化勁?


    我再一看董老蔫的兩腿兒。


    好家夥,他原本站在地麵,現在兩腳居然陷到膝蓋那裏了。


    老大發的是很冷,很烈的忽雷勁。


    他一下打到了董老蔫身上,而對方,卻把這勁都給化到了腳底下。


    他打董老蔫,等於是在打地麵。


    他就算打到累吐血,他對董老蔫也沒有任何的傷害!


    老大傻了。


    他抬了手,一發狠勁,對準董老蔫的大脖子,呼!


    打過去了。


    後者還是沒動。


    一記掌刀,劈在脖子上後,老大那隻被困在胸口的拳頭卻發出了一記爆脆的響聲兒。


    喀吧!


    老大麵色一緊,豆大的汗珠就出來了,然後我看到他的拳背慢慢就裂開了三四道深深的口子。


    我驚呆了。


    老大打董老蔫脖子一掌,對方把這個勁,化到了老大的拳頭上。


    是以,老大打人家,就等於是打自已一樣。


    老大的臉慘白,慘白,目光無比的驚駭


    這時,剩下的老二,老三想從後麵偷襲董老蔫。


    老大看到後,他吼了一嗓子:"別動!咱們遇到化勁高人了!別動,都別動手。"


    董老蔫這時淡淡說:"走吧,回家吧,今天我也不傷你們。另外,你們這一身本事練的不容易,現在國術沒落,拿走了,就可惜了嘍。回家吧,都走吧。"


    老大咬了咬牙說:"高人厲害,我們服輸。隻是入了鬼廬,八字,血脈,都在那裏存上了。我們不做事,他們會害我們的。"


    董老蔫:"無妨,你們這就去九華山,在西北坡附近的村子打聽一個叫拙諦的老和尚。他在那兒附近正結廬坐生死禪,他身邊有幾個不錯的弟子,你先找他們弟子說明情況,讓他們看你們的印堂。然後,拙諦和尚會幫你們把那個東西化掉。"


    老大聽到這兒,他長舒口氣:"願高人不騙我們,我們就此先別過。"


    董老蔫點了下頭,同時把勁一收。


    老大抽了手臂出來,朝對方一抱拳,一揮手,叫上剩餘的兩個人,撒丫子就奔往回走的路跑去了。


    放了這三人,董老蔫轉頭看向了我。


    第二百一十章曾經失落的真相


    我看著這位,完全路人模樣兒的董老頭子,我體會到了什麽叫震驚。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不知道。也想像不出,功夫竟然可以如此強悍。另外,我從董老蔫身上看到最多的還不是功夫的強悍。而是武字,止戈,休戰的真解。


    功夫強,高。到了一定境界。


    對付鬼廬的幾個人。一出手震到,又輕描淡寫間給對方指了一條明路。


    如果換是我。


    我可能會跟這幾人打,我累的夠嗆,殺的渾身是傷,對方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最終,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什麽叫高人。


    這就是高人風範!


    轉眼把人震了,一場殺戮。就此中止。


    忽然之間,我也有些明白核彈的作用了。其實那玩意兒,不是真炸對方用的,而是一種震攝。一種力量上的震攝。


    放到人身上,董老蔫就是一枚人肉''核彈''。


    董老蔫看著我說:"看你一天了,把式很正,師門不錯。練的也專心,沒胡思亂想些歪門邪道,就是有一道東西,你通的早了點。"


    我知道董老蔫說的什麽意思,他說我通的早的東西,就是那道雷炁。


    "陽烈的東西那麽剛。你壓得住,身上得有玩意兒才行。嗯"


    這老頭兒就把目光落到我手腕上了。


    我收了收手。叉坑係弟。


    老頭兒笑了下:"別害怕,我不傷那東西。好生養著吧。"


    說完,他扭頭對大鐵角,還有另外兩人說:"螳螂門的吧,練的是**的路子,對不對?"


    瘦高個一抱拳:"前輩所言不虛,師叔正在山上,他讓我們在外阻止人上山。"


    董老蔫:"嗯,這法子對。你們四下查看吧。要是有人來,就給勸回去。勸不回去的,想辦法嚇一嚇,不要傷人家性命,更不要拿走人家身上的功夫。"


    瘦高個:"前輩放心,師叔再三交待了。隻是還有幾個小鬼子"


    董老蔫:"小鬼子也是人,看他心了,是惡是善。不行,還是放了吧。"


    瘦高個:"知道了,一定按前輩說的做。"


    三人當下又朝董老蔫抱了下拳,複又遠遠朝我抱了下拳。


    我回禮。


    然後,三人撒腿跑開了。


    胡團長這時蹲在野娃身邊,伸手摸著那東西腦門,一個勁的長噓知歎。


    董老蔫過來說:"歎啥,有啥好歎的。這東西,就是個邪物。早沒早好,你信不信,我要再晚幾天過來,你們這一班子都得讓它給吞了。"


    胡團長聽罷嚇的一哆嗦,然後他收手了。


    彼時,董老蔫又一轉身,揚聲吼:"王展,你個小兔崽子,你往哪去,回來,給我回來。"


    一嗓子吼完,就見那個王展,滿臉苦笑從一棵樹後邊轉出來了。


    董老蔫打量對方說:"是你師父讓你來找我的吧。"


    王展嗯了一聲,不太敢說話。


    董老蔫:"怕啥,我又吃不了你。那啥,你回去吧。告訴你師父,我過些日子去京城,順路到他那兒坐坐,然後給你們倆調調功夫。"


    王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謝祖師父,謝謝祖師爺,謝謝,謝謝"


    董老蔫:"謝個屁,沒用的東西!一點兒女的情長的事兒,瞅給你折磨的那慫樣兒,好好個人,不瘋不傻,非擺弄一副神經病樣兒出來。呸!"


    王展臉紅了,耷拉個腦袋不說話。


    董老蔫把這幾個人挨排說完,又讓胡團長回去,別跟著摻合了,那山裏沒金子。


    胡團長養的東西死了,一時間也沒有發財的心思。


    於是隻好招呼手下的人,一起合力把野娃抬上牛車,趕著牛,沿鐵軌調頭往回走了。


    臨走時候,董老蔫又讓胡團長給他留了一把鍬。


    至於王展,他讓董老蔫這麽一罵,好像也沒了摻合的心思。也跟馬戲班子的人一起,默默地往回行。


    諾大個空地。


    轉眼間,刀兵不見,殺氣不見。


    隻有地上一個不知姓名人的碎屍,外加一個有一身高深到嚇人功夫的老頭子。


    董老蔫看了看我,他把手裏的鐵鍬遞給我說:"挖個坑,給那人埋了吧。這也是怪我,一個疏忽,那逆種狂性起來,就把人給碎了。一條命啊,就這麽沒了。"


    我點了下頭。


    從董老蔫手裏接過鍬。


    他又背了手,在四下查看一圈,指明了一個地方,讓我挖坑。


    花了一個多小時,我挖出一個大深坑,然後和董老蔫一起,把這人衣服解下來,又將他身子拚了拚,外麵拿衣服給包裹好了,弄成個標準的人形,就算是入土為安了。


    收拾完了後,董老蔫又擰頭,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枝上摘下一個磨的發亮發舊的軍用水壺,他遞給我,我喝了一小口後,他喝了一口。


    "走,咱倆去那頭兒,那個小河溝把手洗洗。"


    董老蔫指了一下不遠處。


    我就這麽跟他去了,到了小河邊,我洗了兩把,手上沾的血,怎麽也不淨。


    董老蔫說:"拿那個泥,搓,用力搓。"


    我如法炮製,果然,血跡掉了。


    洗玩手董老蔫抬頭看我說:"你小子,一身膽氣,到這山上來。你為的不是自已是別人對吧。"


    我點下頭。


    董老蔫:"這膽氣,這俠義,現今年月幾乎快沒了。"


    "你身上有,好,我姓董的就幫你一把。來,咱們先找個地方歇了,然後明個兒早上,再繼續走。"


    我說:"好,謝謝前輩。"


    董老蔫:"甭說謝,你這人,世間少有了。這樣人我不幫,哪個來幫?"


    就這麽,我和董老蔫順鐵軌,走了一公裏多,找到個廢舊的橋洞,藏身裏頭坐下後。董老蔫掏出旱煙,一邊抽著,一邊把這個山上的事兒,還有七爺的事兒,包括那個宗奎的事兒,大概給我講了一遍。


    事件很雜,並且之前我在網絡一些獵奇的文章中也讀過一些大概。董老蔫講的,應該是比較全麵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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