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什麽?


    一念疑惑的間隙,我忽地感覺身上好像套了一根什麽繩子般,然後我竟然要原地轉向,把後背轉給這個人。


    好在我已經有所防備,身上一感不對勁,腦子一個激靈後,丹田給我炸!


    轟,一股子雷炁就從丹田衝出來了。


    我全身為之一鬆的同時,腳下攢了勁。我一踏板子,身體向前一衝。


    對方緊抓著鐵鏈,喊了一聲說:“不好,這人會雷法。”


    一句話剛喊完。他身子一矮,後邊的呼的一下。裹了一道勁風,跟著手高高舉起對著我唰!


    一刀!


    走的還是力劈華山路子。


    小樣兒,跟我力劈華山嗎?


    我咬了牙,直接朝前疾衝,他半途見我到了近身急忙回刀要改路子。我卻沒給他這機會,手一伸,劍鋒指,中!


    噗!


    兩指正中這人的胸口。


    我透勁有分寸,沒直接把這人弄死,隻是閉了他的氣息。他一口氣上不來,喘了兩下後,我把他腦袋一按,跟著又捋了下他脖子上的筋,這人一歪,就手扶鐵鏈子癱倒在棧道上了。


    此時,我已看清楚那個喊,‘我中’的人了。


    我疾追了三步,那人眼見躲不開,原地又是一咬牙,跟著把手亮起來,好像是要掐什麽訣,我衝上去到近處,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叭!


    這記耳光,打的對方頭一歪,砰,就磕到岩壁,跟著他的身體又一顫眼瞅要朝深淵下跌去,我直接伸手一把抓了他的胸口往後一拉。這人卻蹭的一下,從後背掏出了一把刀來對我的肚子猛刺。


    我向後一坐,同時拿另一隻手對了他的刀身,屈指,嘣!


    叭的一彈,破刀片子直接就成了兩半了,然後刀把一顫掙脫了他的手,就這麽掉到棧道又滾入了深淵。


    這人真是個王八蛋,我救了他,沒想到他還拿刀來刺,我直接就伸手一把掐了他的嗓子,手腕同時一挺勁兒,這人的臉就出現在我眼前了。


    這家夥不是別人,他就是之前給我放圓光的那個中年人。


    我盯著來人說:“什麽來曆,放出名號?“


    中年人冷笑:“關仁,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逞強嗎?告訴你,想吞你的不是一夥,兩夥人,而是多的你想都想不清,識相的就交出這把劍,然後大家都兩清了,不識相的,後邊大批人馬跟著呢!“


    我說:“我就是一個不識相的人,我現在就要把你扔下去。“


    中年人:“好,夠膽你就扔。“


    我說:“我扔了啊。“


    中年人:“來吧。“


    我直接挪了胳膊一用力,中年人卻說:“大俠饒命。”


    我聽了直想在心裏樂,好家夥,就這麽點膽色呀,這點小膽子也出來混,這高術江湖的門檻實在是太低了。


    我對中年人說:“晚了,不打算饒你了。我現在就想把你給扔了。”


    言罷我一擰臂就要發力。


    中年人急了一個勁地蹬腿說:“慢,且慢,且慢,劍鞘,劍鞘!”


    我說:“不要了!”


    中年人要哭了:“別,別不要啊,給你,給你,你鬆開我。”


    我說:“真不要了,不要了!”


    中年人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突然就在前麵,通往全真岩的棧道上,慢吞吞的就挪來了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著好像不大,頂多二十出頭的樣子,他來到近處後,先是小心繞過讓我給大脖子抹了筋的那位,後又心有餘悸地看了眼深淵,這才手扶鐵鏈子說:“請問,請問,你們當中誰是關仁呢?”


    我看了眼中年人,中年人看了看我後又一抬手指我說:“是他。”


    我沉聲說:“對,就是我。”


    年輕人:“噢,終於找到了,還好不用跑回去,咦……我要是下山不也得走回去嗎?慘了,慘了,還得走一遍呐。”


    他自顧念叨了兩句,小心緊貼了岩壁對我說:“我師父是方勁農,他在前麵全真岩那裏等你。”


    聽這話我麵色一沉,因為我讓這個方勁農整的心情很不愉快。


    我跟他沒見過麵,就憑一紙書信,我履行契約,來到了華山,你不主動跟我見倒也罷了,這麽一個又一個的妖人,是不是你派來的人,是不是跟你一夥的呀。


    想到這兒,我提拎著中年人衝這小年輕的說:“這家夥是什麽人?”


    小年輕的:“我,我不認識啊。”


    我說:“你再說不認識,當心我給你扔下去。”


    對方真的嚇壞了,手緊緊抓著鐵鏈子說:“我,我真的不認識,我和師父一大早就上山到全真岩那裏來守著。然後師父讓我走出去找你。並說一定能找到你,他說你身上應該背了一個很長的東西。”


    “可我,我……我怕高兒,我……我這費挺大勁,我才,才過來。”年輕人一臉的通紅,好像極不好意思。


    我眯眼打量了他,感覺這人不像說慌,跟著又看中年人。


    我說:“你認識方勁農嗎?”


    中年人:“呃,聽……聽說過,木雷子嘛,好像是叫木……木雷子吧,修,修雷法的。”


    我說:“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


    中年人眼珠了轉了好幾個圈,末了又說:“你說呢?”


    我想了下說:“還是給你扔下去吧。“


    中年人蹬腿兒:“別,別的,別的,不是,不是一夥的,真不是,我,我們另有目地。“


    管你是什麽目地,反正我上華山的事,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


    既然方勁農就在前邊,好!我就過去前邊好好的問上一問。


    思忖間,我對年輕人說:“你把木板子上趴的那個人拎起來走。“


    年輕人都要哭了:“高人,高人我做不到哇,高人,我真做不到。“


    我聽罷搖了搖頭,當下幹脆,一隻手拎起一個人,然後把讓身體後背貼岩壁,麵朝著虛空,一步步的側著往前順了。


    這給中年人嚇的,一個勁的哆嗦呀。


    我說:“你別哆嗦,也別動,你要動的話,我拿不穩你,可能就把你給扔下去了。“


    中年人很識抬舉,果然就不再哆嗦了。


    於是,一行人慢慢挪,轉眼功夫,這就到了長空棧道的盡頭處。


    到盡頭處,我把兩個人一扔,抬頭正好就看到了一個麵色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臉慌張走到了我麵前後,伸手一抱拳說:“方勁農這次,對不起關仁小老弟了!”


    我聽了這話心感奇怪,於是問他:“你有什麽對不起的,我們彼此之間素不相識,你也沒做什麽事兒。這哪有對不起的道理?“


    方勁農卻說:“數月以前,我知道海外有一把名貴的古劍泣靈,那把劍對我和我背後的師門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我急需借來一用。於是,我就親自去海外,經曆了重重之後,我才知道這把劍竟然遺失在國內了,然後被一個叫關仁的人得到了。“


    “於是,我又回到國內,經過層層探訪,最終卻還是在天山腳下與君錯之交臂。“


    我聽過了這番話,微微點頭之餘,我問方勁農:“方先生,你借劍來用,是不是要對付一個人?”


    方勁農目光一怔,旋即他說:“那惡毒老太太找你去了?”


    我長鬆口氣,倚在岩壁上,吹了吹涼風,跟著對他說:“是啊,房師太找我了。跟我說了,要是我把劍借給你,她就跟我沒完。這是其一啊,還有一個,你說對不起我,你哪兒對不起我了?是借劍嗎?還是其它的?”


    方勁農尷尬,稍許他說:“這個,其實是我把你身上有泣靈劍的事,在一次偶然中,告訴了道門中的其他人了。然後……”


    不用說然後了,我懂了!


    方勁農,你可真是對不起我呀!


    第三百四十章夜入華山會偽君子


    方勁農上前一個勁地賠著不是。


    “關小兄弟,我素聞武道之中年輕傑作之輩,在滿滿的中華,除關小兄弟外。真的再找不出第二人了。”方勁農語氣誠懇,馬屁拍的真是,啪啪的直讓我臉紅。


    我入這個江湖,一路遇見的都是直麵凶險之人。也就是說,除了唐劍那個小人之外,這其中遇到的人其實壞也壞的有真性情,大抵都是一言不合,拳腳來證。


    贏也好,輸也罷,走的路子都是擺在明麵。


    但方勁農這人。


    他費了那麽大的勁跑去天山。他為什麽不上去呢?


    如果他真的是想借劍,他為什麽不跟我一起上山,助我蕩平惡寇,那樣的話,我與他共曆了生死,他若想要用劍,我怎麽有不借的道理?


    是了,他知天山凶險。


    他知道,那山上有他不能化解的東西,更有可能他知道那山上有他害怕見到的人!


    對,有他害怕見到的人才是重點。


    怪人前輩!


    那人應該就是方勁農害怕見到的人!


    我想透了這一層關係,再看方勁農,他仍舊在滔滔不絕地對我講那些好聽的恭維話。


    這都是讒言呐!


    我可以敬重要取我命的敵人!但我不敬重方勁農這樣的人。


    一切看似做的有禮有規矩,但是……


    不正!真的是不正!


    “以關兄弟之身手,加以時日證道問仙。這絕對不是難題。”


    方勁農講到這兒,他看了眼身邊的小徒弟,跟著對他說:“你要好好學學,你到最後能有你關師叔百分之一的成就,你呀你,你就行了!”


    我聽了這話,還是什麽都沒說,而是在揣摸方勁農,他的小徒弟,外加另兩個想害我命的人的氣場。


    方勁農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人,他走的應該不是我們練家子的路子,所以動手上他好像是不行,但這人身上有股子說不出的‘雷’味兒。


    這是其一,其二他好像練的是類似我見過那些氣功大師。特異功能人練的什麽功夫。是以這人心念比較強,心思計算等等各方麵的功夫很深。


    真正打,我指動手那種,方勁農還差很大的火候。


    但證道一途,到了後期。各個不同方法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小,到最後,就完全合成了一條大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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