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找去,找到了這麽個老軍馬。


    軍馬馱了一輩子人,與人之間的契合度極高。那個勁,也柔,純,正。


    師父,馬,心法,神念,等等一係列東西跟著,再加上我自個兒,前段時間的那番努力,這才算是把我的腰胯給開一半了。


    怎麽叫開一半?


    意思是說,還有一半,得我自個兒在後麵的時間內,見天兒地練功,紮馬步,蹲著跑,跪著睡,這樣,通過一係列的方式來養。最終,才能實現,真正意義的鬆腰,鬆胯!


    開了腰胯,武功大成了嗎?


    非也!


    按馬彪子說法,完成鬆腰,鬆胯這道工序,僅僅是入了‘武’字的門檻,很多真東西,我碰,都還沒碰呢。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武真的不是那麽簡單。原來,武真的很難,很難練。


    同樣,我也理解,為啥說,真正能打,厲害的高手那麽少了。


    休說這份苦了,光是這裏麵的玄機而言,即便是在師父帶的情況下,想要領悟,也絕非易事。


    我這是,走了大運了。遇見馬彪子,阮師父這麽兩個人。


    否則,我自個兒單練,可能兩輩子都摸不著門檻!


    就這麽,邊講邊走,回到老李家,把青花大馬還給了老李,臨別時,我心中忽然生了一股子衝動,我上前去,伸手把青花大馬的脖子給摟了。


    也是這一刻起,我這一輩子,絕不會去吃馬肉!


    我摟住青花馬脖子的一瞬間,我心裏忽地一柔,然後,我感覺眼眶微濕,內心深處,什麽東西,感動,掙紮,觸碰了一下。


    做為一個習武之仁!


    我應該殺氣衝天才對,我為什麽會因為一匹馬流淚?


    我當時不解,但後來,我才知道。


    我當時是,感受到了青花馬身上的那道蒼老生魂!


    萬物皆有靈,這是書法老師教我的。


    但我上學,包括在家接受的都是最為樸素的唯物主義教育。


    我不排斥唯物,我相信物理定律。但同樣,我也知道,萬物真的都有靈!


    我敬佩老軍馬大青花,它是一匹好馬。


    而當我鬆開馬脖子,轉身的一刹,我聽阮師父小聲對馬彪子說:"這孩子,他將來的馬步功夫,將遠遠在我之上"


    我沒當回事,我仍舊在回味,剛才的那一絲感動。


    我一瘸一拐,忍了一身的疼和不舒服,坐回到三輪車。


    馬彪子招呼阮師父上車,跟老李告別,這馬彪子一吹口哨,蹬車,飛一般離去。


    轉眼到了魚棚子。豐土雙。


    阮師父陪我剛下車,我就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中藥味兒。


    什麽意思?這是"


    我看了眼馬彪子,馬彪子笑著說:"給你熬的藥,喝的,還有泡的,你呀,嘖嘖,我真不太明白,我倆咋對你這麽好呢,哈哈。"


    阮師父這時附和說:"阿仁一心求武,我能他從眼神裏看出來,另外,他有奇遇,是個好苗子,將來,能把這些老祖宗東西繼承發揚好,所以,咱們現在幫他一把,那是應該的。"


    我雖聽不太懂,但心中,受寵若驚。


    轉眼,進了屋兒。


    然後,我坐到小炕上,看到地上擺了一個大木桶,桶裏現在還沒東西呢。


    馬彪子一邊讓我脫衣服,一邊去拿藥湯。


    裝藥湯的時候,馬彪子告訴我,這方子是用生脈飲做的一個基礎方,裏麵有加減,用的是清,補兼施的手段。所謂清,是我過度勞累,體內有一股子虛火,要把這虛火清掉。然後補,補的是根兒上的元氣。


    我接過大海碗,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


    嗯,還好,不是很難喝。


    就這麽著,喝了藥,然後阮師父那邊,又把煮好,用來給我洗澡的藥湯倒進木桶裏了。


    "阿仁呐,鐵線拳是一個努氣,發力,激發內髒潛能的拳,這個拳,不滿十八,不能練的,練了會傷內髒。但即便是滿了十八,練的同時,也要小心,另外,還要有藥湯來打開皮膚腠理,行藥入髒腑,溫養內髒。"


    "這個湯,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我和馬師父,在這縣城,跑了個遍,好不容易才把要用的藥材找齊,唉,也是不容易,你來,多泡一會吧。"


    麵對如此安排,我除了感動,我說不出什麽。


    當下,我沒管那麽多,直接下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麵對兩位師父說:"二位師父,您們雖不是我的真師父,但您們對關仁我的愛護,勝過了真正的師父。關仁,無以回報,隻好,行大禮,謝過兩位師父!"


    說完,我鄭重無比地對著兩位師父,嗑了三個響頭!


    砰砰砰!


    磕完,待我抬起頭時,我看到兩位師父愣住了。


    同時,我腦門子,起大包了。


    人呐,得學會感恩,別人給咱的好,得記在心裏。倒不用,必須還。因為有些好,不是還,那麽簡單的。但一定得記在心裏,明明白白的,一輩子不忘。


    今兒,兩位師父對我的好。


    我記下了,一輩子,幾輩子,我都不會忘。


    第三百九十六章七爺的決定和周美的邀請


    聽到槍響,我沒沒怎麽再在意。隻是把一對疑惑目光落在了白鐵峰身上。


    "哥,盜獵的。肯定是他們。他們路子野,一夥都是十來個人,都有長槍。還有越野車,在這裏到處跑。打完就跑不說,還敢拿槍殺巡邏隊的人。"


    白鐵峰一本正經說。


    我看著他:"你剛才動我是什麽意思。"


    白鐵峰勉強擠出絲尷尬的笑:"哥我相中你那車了,你也看了,我們是破捷達。那車太破了在這地方根本跑不起來。"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眼小露。


    這妹子仍舊昏迷不醒,那一下抽的她挺狠的,估計她下巴得腫半個月,腦子一時半會清醒不起來。


    這還是我當她是個妹子。收著勁打的。要是放著勁打,她就沒了。


    至於高利。


    這貨徹底起不來了,隻蜷縮在地上哼哼。


    於是。我又看了眼白鐵峰問他:"你上可可西裏幹什麽?聽你話裏意思,你好像來了不止一次。你幹什麽來的?"


    白鐵峰眼珠一轉:"不經常來,我們什麽都沒幹。我就是喜歡車,看到你的車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來,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鐵峰低下了頭。


    我哼一聲:"不說實話,不老實是不是?你也知道這是可可西裏,我弄死你們三個,再埋了沒人會知道。"


    說了話,我過去把手掌壓在了白鐵峰頭頂。


    "三個數,一,二"


    "哥別,別的哥,我講實話不行嗎?我講實話。"


    白鐵峰膽子是真的小啊,根本不經嚇唬,稍微一恐嚇他就把肚子裏話給講了。


    事實上白鐵峰一行三人在可可西裏,幹了能有兩年多了。


    他們專門盯那些單身在可可西裏淘金的人。


    然後,找機會,讓車載他們走。完事兒又在路上,用今天對付我的這麽一出把對方給弄死。


    整死後,先把對方身上的金子,錢,現金什麽的搜走。然後合力抬到遠離公路的地方,挖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埋了。


    兩年多,他們殺了十多人了。豐嗎歡。


    其中小露殺的人最多,死在她槍刺下的能有六七個。


    三人靠這個發了財,在蘭州都買了房子。


    小露和白鐵峰還結婚了。


    這次,本打算不來了,是白鐵峰賭球輸了一筆錢。三人就商量再過來一趟。


    來的路上,白鐵峰見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真名他不知道,隻知道他叫大雷。


    大雷是礦上的,另外也練過,之前跟白鐵峰的師父見過麵,大家一起喝過酒。


    大雷也不是什麽老實人,有時候在礦上偷點金子出來,讓白鐵峰幫忙倒手賣錢。


    兩人狼狽為奸吧,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這次遇見大雷,大雷意思是跟白鐵峰搭夥去搞一批金子,說是搞好了後去烏魯木齊那裏找俄羅斯的買家出手。然後再偷渡去歐洲。


    聽這話的意思,是這批金子量很大。


    白鐵峰就同意了。


    然後,他們開車往這邊來,路上好像是大雷說漏嘴,意思是隻有他知道那金子放在什麽地方。要是真得手了,他想一個人拿一半。


    就這麽,白鐵峰起了狠心了。


    幾人找個機會,就想控製這個大雷,再逼問出這個金子藏在什麽地方。


    大雷知道白鐵峰是什麽樣人,所以他早有防備。


    然後,白鐵峰沒得手,大雷撒丫子開跑。白鐵峰開車猛追,車不好,再加上路況差,速度快了點,就把大梁給弄斷了。


    最後,白鐵峰計劃弄一輛車。接著,開車去追大雷。


    於是,我出現了


    白鐵峰說我身上有股子氣場讓他們害怕,怕到不敢動手。


    但他們太需要一輛車了。


    再加上他們對自身的那個路子極是信任。


    他們就硬了頭啤7弄死我。


    結果卻淪落到現在這副慘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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