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熱血沸騰,真像打了雞血一樣跟隨我的指揮,揮盡每一滴汗水。


    當天晚上,九點半訓練結束。


    有五個學員跟我走到大廈門口時,他們說要請我擼串子去。


    我正想告訴他們,我晚上不吃東西,直接回去睡了。


    就在這節骨眼,冷不丁,我身後有一種微微的炸毛感。


    "你們先去吧!今天實在是不巧,我晚上還有點事。改天,改天我請大家。"


    我跟眾人打過招呼。


    又寒暄了一通。


    接下來,看著他們去提車,然後開車各自離去。


    我慢慢走到街邊的綠化帶處。


    "朋友,出來吧!"


    我對著左側電線杆子旁的一個抽煙人說話。


    這人倚著電線杆子,看不太清楚身形,隻見一個煙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以為你是什麽人呢,原來是個教拳擊的。"


    電線杆子身邊,身影一轉。


    閃出來一個二十**歲,身高將近一米八的男子。


    這人長的很壯,屬於體形魁梧那類的人,另外,他臉比較的寬,嚼肌很發達。看上去兩個腮幫子就好像鼓起了兩團肉似的。


    他掐了煙,目光似笑非笑地這麽看我。


    我笑了。


    "怎麽稱呼?"


    "免貴姓戰,勝魁。"對方報了名號。


    我笑了下說:"你怎麽知道是我"


    戰勝魁:"天黑時候,七點多鍾我讓人領著到你們健身房瞅了一眼,他把你給指出來了。"


    我點了下頭說:"嗯,那你的意思,你來拿那二十萬?"


    戰勝魁笑了下:"我這人做什麽事喜歡開門見山來,實話告訴你,我玩的是形意。聽說過沒有?"


    我笑了下:"看小說裏講過。"


    戰勝魁樂了:"嗯,聽說過的話,你應該懂得形意打死人驗不出來傷的。"


    "比如我打你心髒部位一下,你短時間可能覺不出來什麽毛病。但時間長了,三月,五月,你可能突然一下子心肌梗塞死了。"


    "突然一下子,你就死了。然後沒人相信,是我把你打死的。可能,你自個兒都不信你死在我手底下。但事實是,我知道就是我,把你給打死了。"


    我微笑,繼續聽。


    戰勝魁拿了掐煙的手,輕輕揮了一下說:"你報警沒用,真的沒用。充其量,我讓警察拉去問問話。行,我就是嚇唬你,我會跟警察說,警察叔叔,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是"


    戰勝魁眼裏抹了層凶芒:"我會抽冷子,給你那麽一下子。"


    "好,你上醫院檢查。放心,查不出來!真的查不出來,除非醫院的那些儀器什麽ct呀什麽的,能把你身上的經絡給照出來。注意,是經絡。可不是什麽神經。"


    我笑說:"你恐嚇我?"


    戰勝魁樂了:"差不多,差不多是這意思吧。所以呢,什麽說的沒有。二十萬,可能太多了。看你這模樣兒,也就是個小教練吧。我就不多要,你拿五萬出來。五萬出來,咱們還是朋友!好朋友!"


    戰勝魁咧嘴露了牙,朝我壞笑。


    我微笑說:"魁哥是吧,我還是那句老話,二十萬在我身上你能拿你過來拿呀。"


    "次奧!"


    戰勝魁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你這人怎麽他媽油鹽不進,聽不進去話呢。行,明路我給你指了,你不走的話,今兒我就不客氣了。"


    我說:"好!不客氣也行,那你得找個地方,這大馬路邊兒的,咱倆比劃起來,讓人見到多不好。"


    "喲喲,小樣兒,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兒。媽x,最他媽煩你們這些健身房的教練了,一個個孫子似的玩意兒。"


    我不動聲色,做了個請的手勢。


    戰勝魁一愣,然後沒說什麽,直接就跟我一起拐到了大廈後邊的一條街上。


    這後麵是個學校,學校有一堵圍牆。


    我們就站在圍牆這兒,我對戰勝魁說:"來吧,來拿這二十萬吧。"


    "我次奧!"


    戰勝魁罵了一句,身子一晃,就衝上來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對不起,我隻能這樣做了


    ¨¨¨¨¨但我本人,卻很低調,從不過問。他們打架鬥毆,爭當老大的事。


    不過,隻要我出現,任何的爭吵。瞬間就會消失。


    初二最後一個學期,就這麽過去了。


    暑假來臨。


    我給自已製定了極其殘酷的訓練計劃。


    每天,至少五個小時的馬步樁。然後,每次站十幾分鍾,站完,放鬆十幾分鍾,接著再站,同時體會。身體裏每一個內在的變化。


    我要找到那個神!


    接下來,我習慣了在烈日下蹲著跑。


    赤著上身,在爺奶的後院。頂著太陽,臥著撐。


    一遍。又一遍。


    整個假期,我在我奶家度過,基本,就是這麽過來的。對了,每天早上,繞著小山,跑五公裏,也是我的必修課。


    當然了,這個跑,是有學問的。同樣,也是馬彪子教我的。


    大概就是,開頭兩百米,咬牙,衝刺跑。然後,用差不多一千米,來放鬆。全身的放鬆,深呼吸。再接下來,兩千米勻速,再一千五百米放鬆,最後五百米調整狀態,最後兩百米,加速衝刺。


    跑的方法,也跟正常運動員的跑法兒,有很大不同。


    要求身體是微蹲的,不是那種真正的蹲著,這個微蹲,大概是,稍微蹲坐下去一點。然後,挪動大胯來跑,重心,放在兩腿間會陰穴的位置。


    馬彪子在放假前教我這個法子的時候,我試了一下,感覺小腹很實,很硬,有種全身元氣充沛的感覺。


    我問馬彪子,為什麽一開始不教我。


    馬彪子說了,功夫,是一步步來的。


    隻有我,鬆了一半腰胯,並站了一段時間馬步樁,換過一次勁後。才能學習這樣的鍛煉方法。否則,一上來就是這個,除了傷身,毫無益處!


    另外,這個法子不屬於八極門的東西,是馬彪子在四川跟一個老道學的。


    據說,學的時候,馬彪子給那老道種了半年的菜,這才答應教。


    最後,馬彪子說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神行術’。


    我聽了,恍然之餘,我問:"幹啥不讓運動員練,他們練這個,不更好拿金牌嗎?"


    馬彪子當時是笑著對我說:"你看下,你跑的樣子,行,你看不到,你看我跑。"


    馬彪子撒丫子,跑了幾步,轉身回來。


    我看了,默默擦了把額上的小汗。


    這姿勢,忒難看,忒醜了。


    好像猴子,又好像別的什麽動物,反正不像是個人!


    就這,當眾跑出來,立馬讓人笑掉大牙。


    是的,很滑稽,很醜,很難看!


    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真的非常,非常的出功夫。


    此外,跑的時候,還有要領,呼吸開始要自然,然後再一步步的合拍。也就是說,把呼吸,跟步子,身形,節奏,用意識給揉到一起去。


    這是第一要領。第二要領,跑完了,不能馬上喝水,不能馬上大口喘氣。


    要感覺心跳劇烈,血液狂流的時候,用心裏一股子勁,把心跳,降下來。


    也就是說,一邊慢慢走,一邊留神在心髒,讓心髒把這個血液流速,慢慢的降下來。


    講領悟這個心勁的時候。


    馬彪子特意交待了,這個,不能說是,我給自已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降降降降!這是不對的,也不能,不理會。要稍稍留一份心,先感受,心髒由劇烈跳動,到恢複平穩的這麽個過程。然後,這樣,由感覺,慢慢去感知,找這個股子勁。


    找到了後,慢慢,調節這股子勁兒,就可以讓人,在靜止的時候,猛地一下子,通過意識,把心跳,調到一個較高的頻率。


    接下來,再讓自已在靜止時,把心跳降至最低點,以此來節約自身的能量消耗。


    當然,這隻是初步,到了後麵,這種對身體的控製,會一步步愈發明顯的出現。而那時,才是真正的內家拳學習。


    這些,僅僅是基礎而已!


    這麽難,還是基礎?


    我當時不解地問馬彪子。


    馬彪子說了,難其實一點都不難。說白了,就跟捅破一層窗戶紙那麽簡單。但前提,你得把功夫做足,下到了。


    下不到,做不足!腦瓜子想破,你也摸不到門徑!


    我記著馬彪子的話,整整一個暑假,我都在跑。


    清晨跑,傍晚跑,白天練。實在熱的不行,要麽上山,坐一會兒,站站馬步。要麽就是,跟鄰居家的幾個野孩子去水庫裏遊泳。


    也是那個夏天,我學會了,自由遊,仰泳,蛙泳,也學會了潛水。


    然後,我曬禿擼皮了。


    假期結束,我回到家裏時,我爸我媽,差點沒認出我來。


    他們還以為,我從非洲回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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