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這一幕,呆呆打量了一下,其中一個問:"幹啥啊,咋地啦這是!"


    我眼裏,也有一點淚,不知道因為什麽,但當時,我沒讓淚流出來,而是果斷喊了一句:"報警,快報警,他們,他們壞人,他們,他們要殺人"


    我扯著嗓子,一邊喊,一邊比劃著地上趴著的人。


    兩大人看了看,稍微遲疑了一下,末了還是雙雙騎上車,奔來時路走了。


    齊凱這時眼圈紅紅的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我,沒說話,隻是過來,抱了我,嗚嗚的大哭。


    "兄弟!關仁!你是我齊凱的生死兄弟!是我的兄弟!"


    齊凱緊緊摟著我,大聲喊著。


    不知為何,我此時,顯的很冷靜。私何餘血。


    我腦子裏,始終在回味那一聲,喚醒身體的虎嘯。


    它來自哪裏?為什麽會在我的腦子裏呢?


    就這麽,呆呆想了一會兒,然後,我頭,全身上下,開始鑽心疼了起來。


    我忍著疼,仍舊站著。


    齊凱已經不哭了,隻是恨恨地盯著地上的人。


    大概過了能有,十多分鍾吧。


    來人了


    是派出所的人。


    那晚,我們先是去了醫院,在醫院,我爸媽來了。


    他們看到頭上纏滿繃帶的我,他們哭了。


    我平靜地講述了整個過程,我媽還是哭,但我爸卻拍拍我肩膀說:"爺們兒!"


    接下來,又去派出所錄口供,做筆錄。


    大概過程走過,我和齊凱都沒事兒,然後,我們回家了。


    第二天,我出名了!


    在我們學校,還有那個小小的縣城,出名兒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各路高人的背景,來曆


    大學時候,講古文的老師就曾跟我私下提過。


    人身是塵緣細微所聚,每一細微皆攜帶了許多的信息。這些信息影響了人的性格。情緒。更進一步,就影響了每個人的命運。


    世人常說改運,豈不知,真正想要改。根兒上還得改自已的心,要看清身上塵緣,磨滅其中的信息,從而還歸本來麵目,自然就離大道不遠了。


    大學教我心經的那位古文老師是個佛學高人,但他不入教。按他說法是和自已在家頂佛,禮佛,用戒律規矩自個兒。


    當然。學生和老師們很少有人知道他這樣做。


    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很幹淨但穿的很樸素的樂嗬嗬的小老頭兒。


    他跟我講過心經,講了六七次。原因是。我字寫的好,幫他抄過幾回經。


    不過當時。我對這心經沒什麽理解上的概念。隻是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屬於死記硬背那種。


    今兒,鄒大爺這麽一提點。


    唰的一下子,背的東西全開了,一時間,頗有一種清風拂麵的舒暢感。


    借了這個勁兒。


    我就勢伸胳膊,挪腿兒,小心擺出了三體式的架子。然後通過調節尾閭,鬆活腰肢的方式來讓兩腳一邊感知這大板子的顫勁,一邊時時從細微上自我調整架子重心。


    我現在不怕嗎?答案是怕,但越怕,越要把精氣神抖起來,找到怕的根源,再下手去把它給解決了。


    而不是一個人傻呆這裏胡思亂想,那樣隻會怕上加怕!


    這是我第一次將武學與佛道學說聯係在一起。


    然後,我很受用!


    非常,非常的受用!


    我站了很久,記不清是多少時間。隻感覺到,身體伴隨大板子的顫動,我的丹田那裏好像有一團氣,又或是一團勁。它隨了板子的顫動,時而緊,時而鬆。直接影響到了尾閭。尾閭的一個個細微的彈動,影響到腰。腰會像肚子一樣呼吸,然後將兩腳受到的力,傳達給全身。最終讓身體保持一種高度的平衡狀態。


    極是舒服。


    我收了功,擰頭看去。


    忽然發現,黑人兄弟竟不知何時,盤了兩條大長腿,坐在板子上用一種無奈,又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能夠想像,剛才他從馬步姿勢轉換到一屁股坐下去的姿勢,這其中,他得有多小心啊!


    黑人兄弟,謝謝你!


    下午的站樁對我來說,幾乎是一種享受放鬆了。


    但將近傍晚,我又迎來了最痛苦的訓練。私何史扛。


    它有別於跟黑金龍的對打,這是鄒大爺特意為我量身定做的,用來給我調架子,調拳勁的訓練。


    方法很簡單。


    鄒大爺給我找了一個大槍杆子,模樣兒,材質跟周師父教我**大槍時用的大杆子一樣兒。


    都是很寶貴的稀罕物件。


    然後,韓叔讓他手底下工人準備了很多的那種大汽油桶,桶裏裝了一定量的沙子,末了將桶口封死,從工廠後邊的一個陡坡,往下滾這個桶。


    我呢,則要拿大杆子,去把這個桶給挑飛了!


    這個勁兒一定要找好,不然的話,大杆子會蹦,然後給自個兒紮著。


    總而言之,按鄒大爺話說,就是先用大杆子頭來聽這個勁兒,判斷滾下來的是空桶來是裝了沙子的桶。


    因為,這裏邊摻了很多的空桶。


    所以我得根據聽來的這個勁兒,自身發力,把桶給挑開。


    此外,油桶是圓的,著的不是實力,所以挑的這個勁兒,還要冷,脆,快中有一股子柔韌的力。


    槍挑了兩個多小時,結束了嗎?


    沒有,還有最後一道練習。這次,不是用槍挑了,而是戴了一幅勞保手套,然後韓叔讓人把一個又一個,將近一人高的大輪胎,從坡上滾下來。


    我在下邊,用劈拳的拳勁,來定這個輪胎。


    輪胎滾到麵前了,用劈拳順著它的反軸向發力,啪!


    一掌給定那兒!


    要是定不住,砰!這玩意兒撞我身上,那就是一傷。


    就是這幾樣。


    上午跟黑金龍死磕,下午站危樁,晚上槍挑汽油桶,劈拳定輪胎!


    夥食很硬,都是祝老師找的藥材,給我調的清補兼俱的飲食。


    然後,每次訓練結束,祝老師都得給我鬆上半個小時的骨。晚上,臨睡前,還要鬆半個小時的骨。


    開始我說不用。


    郝大爺提醒我說,這必須的,因為按這麽個練法,要沒祝老師給我鬆骨。用不了一個月,我這身上得落場大病掛了!


    國術就是這樣兒,有時候苦練也不一定能成,最關鍵原因就是缺了一個醫。


    醫武不分家,要想在武字上有成就,離不了醫道。


    同樣,醫道想要強,必須得學會武字上的東西。


    我沒想到,這麽一練,一口氣,竟然練到了過年!


    好幾個月,我感覺自個兒挺牛x的時候,一次偶然,我見到了郝大爺的真正實力。我才明白,我不過是個新手罷了。


    那天下大雪,我跟黑金龍兩人光了膀子,直接就這麽站在外麵,拳拳到肉接受他的攻擊。


    經常小半年的相處,我和黑金龍已經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們經常在一起,用英文聊天,他給我講英國,美國的見聞,社會製度,生活,情感經曆,學習經曆等等很多東西。


    鄒大爺,韓叔兩人,陪我們住了半個多月就走了。


    隻留下祝老師一人,時時關注我的身體情況。


    後來,又過了半個月,鄒大爺,韓叔才回來。接著又與我們一起住,指占我東西。


    就這樣,兩人隔斷時間就離開。然後又會回來。


    所以,大部份時間是我和黑金龍單練。


    黑金龍的拳力在鄒大爺指點下已經達到了讓人恐懼的境地。


    說的可能誇張了,但鄒大爺曾不止一次講過。如果黑金龍去打職業拳賽,未來的世界拳王就是他。


    老外的想法兒跟很多人就是不一樣。


    這事兒,要換了旁人,肯定會興奮,肯定會想辦法積極去參加比賽。


    但黑金龍對此很淡然。


    他說,他學拳,學發力,並不是為了打拳擊比賽。


    換句話說,他瘋狂地熱愛拳擊這項運動,但卻永遠不會去參加什麽比賽。


    另外一個出乎我意料的是,黑金龍學拳還不是為了自已,他是為了他父親。


    黑金龍身世比較特殊,他父親是美國人,往祖上論最早是從非洲被賣來做奴隸的人。


    他父親在美國是馬戲團裏的大力士。


    據黑金龍講,他父親身高換算成我們的米製單位的話,應該是兩米一左右。他經常看父親表演一個拿走的節目,就是兩個手臂,各馱著一個坐著的姑娘,然後,每個肩膀還站著一個姑娘。


    一共馱著四個人,在馬戲團搭成的獨木橋上來回的走。


    黑金龍是私生子。


    她母親是英國的黑人,一次到美國來,看了他父親的表演,兩人一見鍾情,就有了小黑金龍。


    黑金龍跟隨馬戲團班子走了六年,到了入學的年齡後,他父親給他安排進了華盛頓州的一個寄宿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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