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思忖同時,其中一個站在三人中間頭發剃的微光的中年人朝我笑了下,很自然那種微笑。接著他說:"你叫關仁吧。"


    我說:"是我。"


    "嗯。你惹事兒了,知道嗎?"


    我淡然:"知道,前幾天我給一個人打了。"


    "好!爺們兒,敢作敢當,是個爺們兒。我們來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接你去個地方見一個人。到了那兒,他問一些事兒,然後看你的態度,就這麽簡單了。"


    我微笑說:"好啊,那我們這就走吧。"


    "嗯,走吧!"


    說了話,我往前走,三人跟了我一起奔校門口去。


    路上三個人不斷跟我搭話,問些你家在哪兒呀。多大了。這會兒讀大幾學習怎麽樣?處對象沒?找著工作了嗎?等等一些諸如此類的話。


    至於拳,功夫,都是跟誰學的,這話他們一個字都不問。


    到校門口,我見一輛停在不遠處的奔馳g級大越野。


    然後,三人領著我上了這車。


    說實話,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坐價錢這麽高的越野車。


    三個人中那個領頭跟我說話的沒開車,另外兩人一個開車,一個坐了副駕。這個帶頭跟我說話的大叔,同我一起坐在了後排。


    車啟動,大叔也沒說別的,就是說這學校怎麽,怎麽樣。當年,那後邊,有個什麽樓還是他領人給蓋的。


    然後,又是給介紹京城。


    問我都去哪兒玩兒了,還介紹說,哪家的豆汁最地道,外地人怎麽才能喝慣那個口味。包括,這個豆汁怎麽來的都給我講了。期間,前排座的還插嘴說,不是他講的那樣兒,什麽慈禧太後根本不好這口。


    這大叔說了,你認得慈禧那老太太還是怎麽著,你怎麽知道她不好那口?


    總之,幾個人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給我講京城裏的一些老典故,老故事。


    一路上話題很輕鬆。


    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拐進一條街,找個位置把車停下來後,我們拐進了一條胡同。


    胡同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座位於老城區裏的小四合院門前了。


    幾十年前,住在京城四合院裏的人,瘋了一樣的往樓裏去擠,為能搶到一套住房可以說是不惜血本。


    幾十年後,有錢人瘋了一樣紮堆兒買京城的四合院。


    現在這四合院,位於城區裏頭的,自個兒住的,那真真是一個牛x了。


    當然,要是一堆人擠一塊兒住那還不行。得是自個兒一家人住在這裏頭,才叫真有錢。


    到門口有人摁門鈴。


    接下來,有人在裏邊把門打開了。


    抬腿往裏走的同時我看清楚開門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子,瞧那模樣兒打扮什麽的,估計是這裏的家政服務人員。


    院子不是很大,在中央一個葡萄架。架子底下有一個穿了白棉練功服的老頭正站在那兒去逗掛在架子上的鳥籠子裏的一隻小鳥兒。


    我進來,一直跟我說話的那大叔就向老頭說:"七爺啊,我把人給你找來了。"


    "噢!"


    老頭應一聲,就轉過身來了。


    我打眼一瞅,就看出來這老頭兒是個練家子。他兩眼精光內斂不說,皮膚油潤粉白,估計那歲數也不小了但看上去一點都不老。


    身上唯一顯老的地方就是那一頭的白發,如果沒那白頭發說他五十出頭絕對不誇張。


    我在這裏,老頭兒相了我幾眼說:"嗯,小夥子不錯。好架子,好底氣這身功夫看出來是花了苦力一點點磨出來的。過來,過來,坐,坐,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四兒啊,你去泡兩碗茶來。"


    三個中年人中,有一人應聲兒就奔去了屋裏。


    我走過去在老頭兒指點下坐好了。私頁在血。


    不大一會兒,中年人端了兩個蓋碗出來,分別放在了我和老頭麵前。


    老頭一笑:"年輕人,多喝喝茶,清清心,就沒那麽大的火氣兒了。"


    我笑了下端起蓋碗,見裏麵泡的綠瑩瑩的幾片茶葉極是秀氣。於是端起喝了一口,很好喝,很香,有種炒豆子的味兒。


    老頭兒放下蓋碗看我一眼,忖了忖說:"你前幾天打了一個人,那人的確不怎麽地!挺敗類個東西。可沒辦法,他後邊的人麵子大,求到我們這兒了。所以,我不得不出麵然後跟你講一下這個事情。"


    "你打的那人他叫林劍,他是香港人,父母都是香港當地的富商。祖上大概是抗日時期,他們林家的人對我們國術界的幾位前輩有過資助之恩,這個呢是一層的關係。另外一層的關係呢,是林劍的師父。"


    "他師父不是正宗日本人,是華人與巴西那邊混血日本人結合生出來的。巴西那個國家不知你知道嗎?那是個移民大國,人種混血混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已有哪幾個血統了。林劍師父有兩個名字,對日,國際上叫橋本一雄,香港,內地這裏叫喬雄,是去了木字旁那個喬。"


    "喬雄本身是街頭打架出身,進過監獄,在裏麵是打出來的。出獄後,他救了一個讓毒販糾纏上的日本空手道大師,那人名字我先不說了。單說喬雄他跟那個大師學了十多年的空手道。在巴西,南美打過不少人,算是很有名氣吧。但這人品德不好,打人下手黑,狠。因此,一直也就沒去打國際上的比賽,這個倒不是說他不行,而是人家不讓他參賽。"


    "不參賽,還有條路就是找貴人。可喬雄人品太臭,沒貴人喜歡他。但好在,後來他師父死了。他就頂師父的名,開空手道館,經營起體育生意。做了四五年,一直都很不錯。"


    "他收林劍做徒弟,其實不是林劍功夫多好,天賦多好。而是相中他家的家世了。"


    "現在呢,你把林劍打了。"


    七爺講到這兒,他喝口茶斷續說:"林劍父母托幾個老人兒來問我們是不是我們的人給打的,我安排人調查看了那個道館的監控,發現你用的是形意門功夫。我就問形意那邊要人。形意卻說沒這號人,他們又打電話,問過幾個能聯係的師父,都說沒你這人。"


    "正這節骨眼,太極那邊放話過來了。說林劍他們已經去醫院看過,並用太極門裏的針術,幫他調理了胃腸,差不多這會兒應該就能好了。太極的意思,不讓我插手。這個,他們後期可能還會單找你,這個另說了。畢竟,我跟太極那波人也不是很熟。"


    "咱說咱們的,剛才說到林劍師父了,他師父喬雄幾年前是打著兩國武術交流的旗號過來跟這邊人接觸的。林劍父母中間還過問過這事兒。然後,我們也好好接待,盡足了地主之誼。"


    "這回喬雄親自來電話了,他在電話裏透了這麽層意思。他給你安排了兩條路,一呢你跟林劍再打一場,然後讓他把你打的跪在地上,跟林劍磕頭求饒。並要求讓林劍的學員,包括武術界的一些前輩現場觀戰。第二條路呢,就是跟他打!一決勝負!"


    七爺喝了口茶,放下蓋碗淡淡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


    稍許,七爺問:"你是個什麽態度?"


    我喝了口茶,也輕輕放下蓋碗,然後淡淡說:"打!"


    七爺:"好!我來安排!包括這段時間,你的訓練,因為我看出來,你這實戰還是差點火候!"


    我一怔。


    接著七爺說:"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中林劍父母是個明白人!以後,你要有那氣運,到了香港,你得跟人父母好好見一見,聊一聊!"


    "行了!"


    七爺一扭頭說:"四兒,你過來。咱們好好調調這小兄弟的功夫!"


    我說的隻是一個打字。


    雖然我沒說究竟跟哪個打,但我的表情,是人都能看出來,我瞄準的就是喬雄。


    其實,七爺心裏邊也早計劃好了,就是跟喬雄打。


    同樣,隻要是練武人。這場跟喬雄的架,就算是打的口吐鮮血,就算把自個兒身上功夫全打廢了也得打!


    沒第二條路走。


    就是打,不打!對不住那些師父,對不住這一身的功夫!


    第四百八十八章龍觀在的托付之事


    t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講下我跟二驢之間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體變化有關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是小學的最後一個學期,我們馬上要畢業了。我的小女神吳雪,不知怎麽竟讓老師調成了二驢的同桌。


    當然,那個時候。我跟二驢還是很好的。雖然,課餘沒時間了,但上課休息間隙,我們還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學要畢業了,我反複思忖了數個晚上,然後我決定跟吳雪表白。


    我傾盡自已小學六年的所學,寫了一首很有韻味的現代詩。然後,在詩末尾寫上我自認為非常漂亮的幾個字。


    ‘吳雪。我愛你。’


    這是情書!這絕對是一封貨真價實的情書!


    初戀的情書!懂嗎?很高大上,很純真無邪有沒有。


    寫完,我想了很久。終歸還是沒勇氣,親手交到吳雪手中。於是。我找到二驢,我讓他幫我幹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


    我讓二驢把情書交給吳雪。


    二驢同意了。


    當時,我沒太細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得出,他很傷心。


    但做為兄弟,他還是幫我轉交了。


    我心那個跳呀,劈裏啪啦的蹦達了一個下午。


    放學時候,我站在校門口,我等我的小女神。私名頁亡。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小女神一臉害羞地跟二驢,肩碰肩,手碰手,旁若無人地在我麵前掠過。


    那一刻。


    我淩亂了。


    晚上,我在於老頭的家裏,寫毛筆字時,我抬頭看到於老頭的一幅字畫,我看到了,字畫上的落款,我才他大爺地幡然醒悟。


    我居然沒寫名字,他大爺地,我寫情書,我沒署名!


    所以情書這種東西,要麽不寫,寫了一定要署名,並且親自交到對方手裏才行。


    我恨二驢。


    恨他做為兄弟,搶我的女人。


    這不科學,真的,一點都不科學!


    但畢竟多年的友誼擺在那裏,所以我們沒有動手展開一場決鬥。


    很快,小學畢業了。而那個假期,我陷到了一個莫明其妙的事件中。


    晚上,我做夢,經常會夢到一個大老虎。


    這老虎很大,體形跟傳說中的東北虎一個模樣兒。隻是,它太老了,毛都快掉光了。它趴在一塊大青石上,眺望遠處的大森林。我在夢裏,就站在它背後。


    它忽然轉過頭,看我,眼神憂鬱而滄桑。


    那不是動物的眼神,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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