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


    "啊"


    白鐵峰打出來的這個胳膊斷了。


    我又掰了個步,挪到了他身後,趁他捂胳膊的時候,砰!


    一拳打在他另一隻手的肩膀上。


    直接吐的勁。


    喀!


    肩胛骨全碎。


    完事兒,又抬腳對準他的後腿窩,砰的一腳。


    撲通!


    他跪地上了。


    啊啊啊


    白鐵峰剛跪,那邊高利單腿蹦著,撿起小露扔地上的槍刺奔我來了。


    到近處,他大力猛刺,我一閃,抬肘砰!


    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高利撲通,這回徹底倒地上不動了。


    我把槍刺用腳踩住,又擱腳尖一勾,直朝公路踢去,看著它一直跌到了車邊。


    我這才轉過身,站到了白鐵峰麵前。


    "呸!"


    白鐵峰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真他媽狠,朋友哪條道上的!"


    我淡然:"怎麽不用槍。"


    白鐵峰冷哼:"傻逼,這是可可西裏,放槍能引來盜獵的,還有巡邏隊,武警。我們那不是找麻煩嘛。"


    我笑了下:"你們練過吧,練什麽的?"


    白鐵峰:"說出來嚇死你,華拳,拜的是蔡龍雲那一脈。"


    我一皺眉:"真給你祖師父丟臉!"


    華拳是中華名拳之一,民國時候蔡龍雲曾經在上海以華拳功夫先後兩次擊敗兩位國外拳手。一個是白人,一個是黑人。


    因此當時蔡龍雲也是名揚上海灘十裏洋場的拳師了。


    不過,周師父講過,蔡龍雲其實也是華拳那一撥裏的一個麵子。


    真正裏子,是不會出來隨便跟洋人們打的。


    為什麽不出來打,個中原因周師父就沒細說了。


    不管怎樣,白鐵峰這幾個人,身上雖說有點功夫。但我不當他們是練國術的,他們這號人給國術丟臉!真的丟臉!


    "哎!"


    我踢了白鐵峰腿一下問:"餐廳裏跟你一起那人呢?"


    白鐵峰聽這話,突然眼珠子一動說:"走了!他走了!"


    我感覺這話不對勁,我就移前一步問:"說實話。"


    白鐵峰:"真走了!真走了。"


    我笑了笑,把手放他腦門上了。


    "我數三個數啊!一,二"


    "哥,我說,我說!你聽我說,那人那人"


    白鐵峰吞吐一下,末了說:"我們想弄死他,結果他跑了。"


    我一怔:"為什麽?"


    不容白鐵峰回答。


    突然,遠處,叭,叭叭叭!響起了四道清脆的槍聲!


    第五百零三章接上這個因緣,成就一件難事


    klooooo我轉了身,用驚駭目光看二炳。


    二炳呆了一下,複又想起什麽般。一抬手給腦袋上扣的保安大蓋帽摘下,嗖,飛一邊去。末了認真說:"哥,砸我一下。真的你試試,我這鐵頭功練好久的。"


    我打了個激靈,心裏忽地升起一縷不祥。


    "別地啦,老弟,你這這行嗎?"我猶豫。


    "哥,你看不起我。"


    我說:"那,那我試試?"


    "來吧,沒事兒。奔這兒砸,使勁,你拿了磚頭。使勁砸。"


    我四下一打量見不遠處草堆裏好像有幾塊磚頭,我過去特意隨便找了一塊。又擔心是二炳弟特製的麵包磚,我還敲打了兩下。


    很實在的大磚頭子。


    紅磚,很硬,很硬。


    我拿磚就走過去了。


    二炳一拍腦袋,又深吸了口氣。


    我看了又看,我說:"我砸了啊。"


    "嗯,嗯!"


    二炳點了兩下頭。


    "真砸了!"


    "嗯,嗯。"


    我拿磚,我一咬牙,抬手叭!


    "哎呀媽呀。"二炳嗷一聲兒。


    磚頭喀嚓碎成兩半的同時,一縷紅紅的鮮血順二炳腦門子就下來了。


    月光下。


    我看著二炳。


    二炳看著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臉。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這麽連叫了兩聲兒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撲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讓清冷晚風吹的略微淩亂了那麽一小會兒。我把手中握著的小半截磚頭放到眼前仔細一打量。


    我暈了。


    原來,這是一塊從牆上拆下來的磚,磚的一麵竟然突出了幾個尖銳的水泥碴子。


    什麽也別說了,我飛磚,扛人,往醫院跑吧!


    兩個小時後,在附近一所醫院的急診室。私廣歡血。


    二炳坐在我身邊,伸手摸了摸纏滿了繃帶的腦袋,一本正經跟我說:"哥,今天有點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試我鐵頭功,順便我讓你看看開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語重深長地說:"二炳,你的功夫很厲害!真的很厲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給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輕歎口氣。


    "唉!真是不利,我從小就怕血,一見血就暈。哥,這事兒讓你擔心了啊。對啦,那醫藥費多少錢,我這兜裏"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塊五。


    我把他的手給按下去。


    "行啦,行啦,醫藥費你不用擔心啦,放心吧,這錢我出,我出。"


    "哥,這哪能成。等我發工資,發工資我還你錢,對了多少錢來著,你把那個單子拿來我看下。"


    盡管我一再說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單子搶過來,仔細看過數目後,又揣進自已的兜,並言說月底開了工資,一定還我這筆錢。


    十分鍾後,拍的ct片子出來,說是腦袋沒事兒,讓二炳回家靜養就行了。


    這樣,我才跟二炳一起離開了醫院。


    出來時,我要打個車給二炳送回去。


    二炳死活不同意,說京城打車太費了,他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也就四五公裏的樣子,走路一會兒就到了。


    我爭不過,就同意。


    好,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跟二炳聊天,然後我知道他的基本來曆了。


    二炳陝西人,大概十三歲的時候全家搬去了河南那邊兒給人養羊。那會兒二炳書也不讀了,就天天守著一群羊過日子。


    這期間,他就認識了一個住在山裏的孤苦老頭子。


    老人家七十多歲了,自已住在一個破房子裏。


    二炳為人心善,看老頭兒日子過的清苦,就經常給老人家捎帶一些家裏的米麵。


    一來二去熟了,二炳知道老人家姓陸。


    這個陸老爺子沒說他是哪兒的人,也沒說為啥到這地方來了。


    他在問過二炳八字,看了骨相之後,說要傳二炳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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