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電視,電影裏學的。


    阮師父見了後,他笑了:"你這個,姿勢,倒是也跟馬步差不多,但神,心法什麽的一概都沒有。"


    阮師父接下來告訴我,武字一道,最重的一個心法。


    什麽是心法,就是身子骨裏領的那道精神。


    一樣是拳,對著動作,比劃下來,那叫照葫蘆畫瓢,是學不到真本事的。


    真心法是師父壓箱底的東西,舊時候,真心法一句話,能讓師父多領五年的養家銀子。


    因為,舊時候,都是徒弟們供養著師父。


    比如這心法是十句。


    師父一年教一句,妥了,夠他十年度用的了。


    也別說人家師父損,這也是一種方法,因為,有時候的確,需要用一年來領悟一句話的。


    阮師父講,馬步最出功夫,勁力,等等一切,都是打從馬步裏出來的。


    但馬步怎麽站?


    阮師父讓我翻身上馬了。


    我也沒打悚,害怕,按阮師父說的,嗖嗖兩下,踩了蹬子,一翻身,嗖,橫跨馬鞍上了。


    "好,好哇!"


    阮師父站下邊,仰頭看我說:"你這沒騎過馬,動作,還能做的這麽好,不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好苗子。"


    我騎馬身上,我說:"阮師父,接下來,我幹啥。"


    阮師父說:"你心裏要安靜啦,然後,放鬆,就好像要在這上麵睡著一樣,最後你得體會,兩條腿,你的尾巴根兒,馬肚子,對,你拿兩腿夾這個馬肚子。你再體會尾巴根那兒。"


    "總之啊,就是兩隻腳的腳蹬,那個力。兩條腿,向馬肚子上緊緊夾的那個力。馬背向上拱,拱到你的尾巴根那裏,那個力。還有這些力,都到哪裏去了,怎麽放出來,又都收在了哪裏,你把這個東西,體會清楚。"


    我認真聽阮師父講的每句話,每個字。雖然,他普通話說的很差,但我能聽懂,能領會他要表達的意思。


    阮師父交待完了重點,低頭想了下,後又抬頭問我。


    "阿仁,你懂不懂騎馬的呀。"


    我呆呆,搖了搖頭。


    阮師父


    唉!


    "好吧!我教你!"


    騎馬要訣很多,首先馬在跑的時候,屁股跟馬鞍子之間不能挨的過實,過實的話,會把屁股給顛兩半。因此,要留有一定的距離。


    此外,馬在正常行走的時候,還有停止的時候,可以讓屁股跟馬鞍子挨實,但同樣,身體要跟隨馬身活動的節奏做輕微的順勢擺動。那樣,可以消耗掉身上的力,否則,騎馬會覺得很累。


    馬很聽話的,喜歡跑直線,轉彎的時候,要通過韁繩控製方向。


    阮師父講的很到位,把要領,都一一介紹了後。


    我騎在馬身上,喊了一聲清脆的駕!駕!


    青花老馬,撒了四蹄,穩穩當當地走起來了。


    我一邊控製著馬走,一邊感受身體受到的力。你別說,有了阮師父指導,再這麽一感覺,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騎馬的時候,腳蹬要自然,跟隨馬身動勢,牢牢蹬緊。身體坐實後,馬背會向上拱出一股子很柔和,但很強大的力,這個力,通過尾巴根兒,導到腰上。此時,腰如果崩緊的話,會覺得很累,但要是放鬆,就會發現,馬在行走時產生的力,仿佛按摩我的腰一般。


    兩個腰眼,暖暖的,很舒服。


    並且,尾巴根那裏,微微有一絲癢的感覺。


    我又試著按阮師父說的,讓兩條腿,向內,去夾那個馬肚子。


    結果,這一夾,跨上的青花老馬好像受到什麽召喚以的,突然一仰脖子,啾啾鳴了一聲後,撒開四蹄,哢達,哢達的竟然跑了起來。


    說實話,青花馬剛跑的時候,我有點緊張,想撤,但隨即,前些日子鍛煉出的心神起了作用,我深吸口氣後,讓自已穩定下來。


    接著,我聽阮師父喊:"方向,方向,阿仁,轉圈跑,不要直線啦,直線撞到人家圍牆啦。"


    我抖起韁繩,控製方向。


    青花馬果然很聽話,開始改變方向跑了。


    兜了一圈,我找著點感覺後,開始去體會,夾馬肚時的那種子力量感。


    轉爾,我發現,馬肚子會給腿一個很大的擴撐力,這個力,結合了馬背向上拱的力,我竟然感覺,上半身,兩個胳膊,還有十根手指頭,有種莫名的力量感。


    我握了一下拳,很緊,很緊,無比堅硬。肌肉深處,竟然好像有種氣流湧動的感覺一般。


    但這個時候,我的腰,上半身肌肉,不能緊張,一緊張,不僅沒有力,反而感覺到很累,很累,並且心跳的也快。


    上半身要放鬆,但兩個腿要夾緊馬肚子,對,就是這個感覺。


    "駕!"


    我一時突然興起,伸手拍了下青花馬的後背。同時,使勁一夾這個馬肚子。青花馬好像很嗨的樣子,微仰頭,叫了兩聲兒,猛地開始加速了。


    我瞄見,村子裏有一條通往後邊,北山上的小路,我操縱韁繩,調轉方向,直接就奔那條小路去了。


    "阿仁,阿仁,做咩呀!行去邊度"


    阮師父在身後喊我,可能他實在是太著急了,一時竟然喊出了廣東話。


    那話,我怎麽能聽懂。


    所以,我也沒往心裏聽,隻騎著馬,一行跑向了後山。


    後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大片的緩坡,上去了後,還有一段長長的直路,兩邊呢,種的全是莊稼。


    青花馬是匹戰馬,它喜歡,馱著主人跑。


    是以,我能感覺得出,它很高興,很開心。


    我跑的正爽呢,突然,我感覺身後不對勁,一擰頭,就見馬彪子,跟拿個現代話講,跟開了掛似的,手裏拎了一個大杆子,嗖嗖嗖,幾步就躥到了跟我平行的地方。


    "關仁!你小子行啊!來,接大杆子!"


    馬彪子一揚手。


    嗖!


    他手裏一個大木杆子,就飛到了我麵前。


    我伸手一把抓住。


    馬彪子沉聲喊道:"大杆子,就是槍,槍是萬兵之祖,古時,冷兵器為尊,能使一手好槍法,那是能成為,扶助名君,封疆立國的大將的!關仁,你正好領會了這馬上的功夫,我呢,就教你,怎麽在馬上,使那股子槍勁。等到後邊,你若有運氣,能遇到會打形意槍拳的高人,得他授了你形意門的功夫,你小子,可他媽的牛逼大發啦,哈哈!"


    馬彪子邊跑,邊喊,氣息,速度,兩不耽誤。


    由此,不難推測,這貨的功夫,真的很深,很深。


    我握緊了大杆子,湊近,打量了一下。好家夥,這馬彪子擱哪兒找的,這竟然是一根扁擔胡子。扁擔胡子是東北特產的一種心材硬木,質地,非常硬,並且堅韌,山裏人,經常拿它做鍬把,鎬把什麽的。


    眼麽前,這根扁擔胡子很長,正好給我拿來做槍用。


    馬彪子此時,又跟著跑了一會兒,然後他喊:"沉腰,把腰,鬆下來,放下一沉,坐馬,坐實馬背,沉肩,肩膀子放鬆,你想著,你胳肢窩腋窩那裏夾了兩個生雞蛋,你一鬆雞蛋就掉了。"


    "然後,墜肘,肘尖有東西,往下拖你。再虛領,你脖子那裏,有個東西卡著,頂勁,腦瓜子,要正,端正了後,要有股子鑽天的勁!"


    "舌頭尖抵上牙膛,嘴微微閉,不要閉太死,提肛,提肛會嗎?你拉粑粑,太硬下不來,你給它夾折了。對,就那個勁!"


    實話講,馬彪子是個粗人。他真是粗人。但,他說的話,特實在,一點不玩虛的,幾句話,唰的一下,就給我點明白了!


    第五百零七章求證五行之一,她來了


    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講下我跟二驢之間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體變化有關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是小學的最後一個學期,我們馬上要畢業了。我的小女神吳雪,不知怎麽竟讓老師調成了二驢的同桌。


    當然,那個時候。我跟二驢還是很好的。雖然,課餘沒時間了,但上課休息間隙,我們還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學要畢業了,我反複思忖了數個晚上,然後我決定跟吳雪表白。


    我傾盡自已小學六年的所學,寫了一首很有韻味的現代詩。然後,在詩末尾寫上我自認為非常漂亮的幾個字。


    ‘吳雪。我愛你。’


    這是情書!這絕對是一封貨真價實的情書!


    初戀的情書!懂嗎?很高大上,很純真無邪有沒有。


    寫完,我想了很久。終歸還是沒勇氣,親手交到吳雪手中。於是。我找到二驢,我讓他幫我幹了人生最蠢的一件事。


    我讓二驢把情書交給吳雪。


    二驢同意了。


    當時,我沒太細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得出,他很傷心。


    但做為兄弟,他還是幫我轉交了。


    我心那個跳呀,劈裏啪啦的蹦達了一個下午。


    放學時候,我站在校門口,我等我的小女神。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小女神一臉害羞地跟二驢,肩碰肩,手碰手,旁若無人地在我麵前掠過。


    那一刻。


    我淩亂了。


    晚上,我在於老頭的家裏,寫毛筆字時,我抬頭看到於老頭的一幅字畫,我看到了,字畫上的落款,我才他大爺地幡然醒悟。


    我居然沒寫名字,他大爺地,我寫情書,我沒署名!


    所以情書這種東西,要麽不寫,寫了一定要署名,並且親自交到對方手裏才行。


    我恨二驢。


    恨他做為兄弟,搶我的女人。


    這不科學,真的,一點都不科學!


    但畢竟多年的友誼擺在那裏,所以我們沒有動手展開一場決鬥。


    很快,小學畢業了。而那個假期,我陷到了一個莫明其妙的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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