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這是多麽寶貴的機會,人生,就這幾年能遇到,再過了這幾年,想要,也沒得了。


    因為,鐵蛋叔,不是普通人!


    三年多時間,我雖然對周師父了解的還是有限。但大體知道鐵蛋叔情況了。


    他原來是一個知名散打隊的隊員。


    他小時候,學過通臂,還有戳腳。形意,懂一點,但不是很深。外家的幾個功夫,通臂,戳腳,這些都很強。


    他很猛的,他二十多歲的那會兒,正好是咱們國家散打最興旺的時候。


    據說,他是某一批明星,教主級的散打高人之後要重點培養的對象。


    前途不可限量。


    但就在他要參加一次重要亮相比賽之前,他出事兒了。


    當時是去外邊,什麽地方不知道ゴ反正是跟人玩兒,然後跟另一夥人,也是練散打的,這就遇見了。


    兩波人,私底下都打過,有點仇。


    幾句話不合就動手了。


    當時,鐵蛋叔領他對象去的,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


    鐵蛋叔放倒了好幾個,他對象害怕,過去拉,結果,讓他一拳掃到了後腦。


    送到醫院,說是腦死亡。


    隻在重症室住了兩天,家裏人無奈,就拔管子了。


    鐵蛋叔也給抓進去了。


    沒多久,鐵蛋叔在裏邊就瘋了。


    然後,周師父傾盡所有家產,疏通各種關係,給鐵蛋叔弄了個保外就醫,算是給整出來了。


    但鐵蛋叔離不開人管,看護。


    周師父沒辦法,就辭了鞋廠的工作,然後在家照顧他。


    鐵蛋叔沒別的愛好,就是愛打。隻要一打,他就不犯病,要不,他犯病了,會很難受,經常拿頭撞牆,痛不欲生。


    將近二十年了。


    鐵蛋叔,隻有練拳的時候,才稍微好一些。


    所以,鐵蛋叔盡管很悲劇。但他本人的實力,絕對


    別的不說,單就見麵時那一記鞭腿吧。足以媲美現今頂尖的散打運動員。


    因為按鐵蛋叔話講,那一腿,他還隻用了六七分的力。


    如果全力,我胳膊,可能會斷。


    第五百四十七章小道觀裏的大胡子老道


    fabbbbb此外,程瞎子回到縣城,又去了次縣醫院。聽說是給被曲老二打壞的人,醫傷去了。也就是高家那大小子。我沒去,是聽馬彪子說的,程瞎子露了一手功夫。讓醫院的人咋舌,完了,好像還給高家大小子,扔了不少的錢。


    這打傷人的事,也就算是私了了!


    四天後,一個中午,馬彪子在學校門口堵著我。


    然後,我跟他一起去給程瞎子送行。


    路上。講了上述事兒。然後,我們到了客運站。


    沒想到,馬彪子時間掐晚了。我們去的時候,車已經開了。沒能跟程瞎子說上話。隻跟他,隔了車窗,揮手道別。


    揮了兩下,然後,曲老二又抻過頭來,朝我們,揮了一下手。


    很認真,很認真的揮。


    這一別,許多年,許多年後,我再遇見程瞎子,曲老二。這兩人,已經又是一番大造化了。當然,那是後邊要講的故事。


    送走了兩人,馬彪子轉身跟我說:"吃沒?"


    我說:"沒呢,這不剛放學,就讓你給整這兒來了嗎?"


    馬彪子:"走,咱倆吃麵條去。"


    我們順街走了一會兒,找了個麵館,進去要了兩碗麵條。


    馬彪子邊吃,邊說:"你露功夫了,這些日子,有沒有人找你事兒?"


    我埋頭吃著說:"沒有,同學們都挺好的,對我也行。另外,我覺得這身上輕多了,特有勁兒,學習再晚,也不累。但一上床,想睡,甭管啥姿勢,馬上就能睡著。早上起來,也沒賴床的意思,鬧鍾一響,睜眼就起。"


    馬彪子說:"好,換了這回勁,你這經脈又讓程瞎子給養過,也算是你大福份了。對了,你再仔細想想,校門口,有沒有人盯你。"


    我一聽這話,馬上說:"你別說,這麽一講我想起來了,有些小混混啥地,老是拿眼神兒瞟我,他們啥意思,想幹呐。我整死他們。"


    馬彪子喝了口麵湯:"你跟他們耗不起,這都是些什麽人呐,驢球馬蛋的玩意兒,一輩子撐死擱這麽大個地方來回地蹦達了。混的再牛逼,也就是個地頭蛇。你不一樣,你往後的世界,大著呢,天下,大著呢,可別讓這些玩意兒扯你的腿兒。"


    我剝了個茶葉蛋說:"那咋整,他們要是跟我幹呢?我還不手,讓他們打我一頓?我可受不了那個氣。"


    我哼著說。


    "學武的,是受不了那個氣。但,不能這麽辦。你說,你跟他們打了,你把他們一個個都打壞了。你不得,進裏邊呆著。就算不進去,你也得掏錢是不。"


    "他們打我,我還手啊。"我爭辨。


    馬彪子:"公安不管你那個,你們打了,這就是打架鬥毆,就得抓你們。"


    "那,那我咋整。"我一下子呆住。


    馬彪子詭秘一笑,奪過我手裏剝好的茶葉蛋,囫圇個扔嘴裏,一邊嚼,一邊朝我樂。


    這一笑,笑的我發毛。


    等馬彪子把茶葉蛋吃完了,他嘿嘿笑說:"功夫,三個方式,練法,演法,打法。練法,吃苦憋氣受累遭罪。演法,裝逼弄神,作虛作假。打法,往死裏整!"


    我一個激靈。


    馬彪子又笑說:"你眼麽前,要經的這事兒,得用演法給化了。放心吧!我馬彪子,早年可是跟人走過江湖,賣過大力丸的,這演法兒,嘿嘿,沒人比我更熟了,你瞧好吧!"


    我含糊答應著,心裏卻在想,那幫子玩意兒,真要找我麻煩,我往死裏整!


    但老天還是沒給我往死裏整的機會。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吧。


    馬彪子一直在忙活什麽事兒,有幾次,我看到他騎個車子,往我們學校對麵一個胡同裏走。


    幹什麽,我不知道。


    但校門口的挑釁,已經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了。


    人聚的,也一天比一天多。


    小混混們,時不時彈個煙頭到我腳底下。或是,我接唐燕的時候,他們吹個口哨。


    有兩次,齊凱要衝過去跟他們幹,讓我攔了。


    但本能,我感覺,一場衝突,不可避免,大戰,即將來臨。


    這天,星期日,下午放學,我上馬彪子那兒去。正好看到,馬彪子正往車裏,裝幾塊石頭,然後又塞我幾塊,河裏邊的那種鵝卵石。


    接著,又騎三輪,帶我到學校對麵的小胡同裏,指著一麵牆,一番言語。


    我恍然之餘,對馬彪子說了一聲謝。


    這些事兒,真的是有勞,有勞馬彪子了。


    一一指定,安排妥當,馬彪子又跟我講了江湖裝逼**,恐嚇之技。而做這些,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這幫孫子,拖咱們的後腿!


    事發當天,傍晚,放學時候,我對齊凱說,我留校呆一會兒,你先送唐燕回家吧。


    齊凱答應了。


    我呢,在學校,磨蹭了一會兒。等差不多,過了半個來小時,我這才一步步走出校大門。


    剛出門口,就見那群驢球馬蛋的玩意兒,紮堆兒,叨了個煙,斜愣眼珠子,瞅我呢。


    我冷笑。


    其中一個,個子挺高,長的挺壯實的揚頭喊了一句:"瞅你媽x!"


    我笑了,大踏步過,站這群人麵前。


    我掃了一眼,十多個吧。


    我按馬彪子教我的,抬頭,用不太響的動靜說:"怎麽個意思,你們這些玩意兒,一個個的,活擰巴了,還是怎麽著呢?"


    哄!


    一句話,人堆就炸了。


    "我次奧你媽,一中狠人是不是?一中你牛逼吧!次奧,今天就他媽整你!"


    人都吵嚷著,要往前衝。其間,好像還有人,要掏什麽家什事兒。


    我持續裝逼冷笑。


    "行,行!咱那邊去,胡同裏頭,咱們打!往死裏整!今兒,我要是整不過你們,你們整不死我,還他媽不行呢!反過來,我要是不輸,一個個的,我全給你們往死裏禍害!"


    說完,我先行,撒丫子,奔胡同那去了。


    這幫家夥,叫著,罵著,跑著跟我過來。


    我按之前計劃好的路線,跑進了胡同,正好看到胡同裏有個電線杆子,杆子上架了一個路燈。我在路燈下邊站了。


    路燈邊上,是一個單位破圍牆。圍牆下,放了一塊大石頭。


    我就立這石頭旁邊!


    然後,轉過了身。


    我陰沉,咬牙,伸手取出一塊白毛巾,把右手掌纏了又纏。


    "來呀!有一個,算一個,他媽單挑還是群上啊!"私尤私弟。


    人群跑到近處,一下子,停下來了。


    因為什麽,因為我有名兒啊,打過,所以,內心裏有那麽一點發怵。


    我見他們停了。


    我提了氣,吼一嗓子:"都他媽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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