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顯然並不是,摁下就行的,它需要先連接,連接上了後,還要激活那裝置上的係統。


    眼下,聯接已經完成,係統等待按ok激活。


    我掃了一眼液晶屏上的英文字母,然後我先點了取消,後又用力一握,轉眼,這玩意兒碎了。


    狄野麵如死灰。


    我沒太理會狄野,而是想著從狄野腦子裏搜出來的那個人。


    那人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外號叫''海鬼''。


    海鬼是章玉海請來的一個高人,這個高人就隱藏在這條船上,他可能是這船上的一個員工,也可能是這船上的某個乘客,總之,這人的手段很強不說。他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自已的身份。


    海鬼是這船上的真正殺器。


    因為,有時候,章玉海也會接一些殺人的單。


    比如之前那位幻門的左師父,他就是讓海鬼殺死的。


    並且,包括狄野在內他也不知道海鬼什麽時候動的手,怎麽動的手,反正最後人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沒了。


    至於秦冷岩,這小子是半年前偷偷上過一次船後,他的心就奔著這邊使勁了。


    此外最後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事就是。


    有人在加拿x通過一個秘密的方式約見了章玉山,在付給對方一百萬刀美金的定金後,那個人要章玉山取了計大春的性命。


    然後計大春上船,然後?


    我思忖至此,腦子一轉間,我突然醒悟


    好個計大春呐。


    你果然布的一手好局,因為我若沒猜錯的話,那一百萬美刀,不是別人出的,它就是計大春的,計大春請人殺自已,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滅了海鬼!


    劍走偏鋒,兵不厭詐。


    這個計大春,他簡直是人精中的人精啊。


    這一步步的棋,這一個個的安排,全都讓他玩的井井有條。


    隻是接下來,這條船怎麽辦?


    我正思忖呢,此時蘇道長突然領了葉凝和聶大娘找了過來。


    一到門口,蘇道長看了眼屋內的形勢,她伸手拿起那把鏈子劍說:"厲害,這鏈子劍,現在我知道的,滿世上隻有兩個人玩出的它的真正威力,這女人算是其中的一個,你把她給拿下來,這手段,佩服。"


    我笑了下:"道長什麽時候也學會誇人了。對了,下麵搞利索了嗎?"


    葉凝:"毀了,全都毀了,那些符,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毀的幹幹淨淨。"


    我點下頭又問道長:"這條船怎麽辦?"


    蘇道長一笑:"這船不是他章玉山一個人的,上麵還有好幾個董事呢,隻是一直以來章玉山讓其弟章玉海一手做大,幾乎壟斷了這個船大半的收入。董事們一直不開心。所以,就有了這麽一個局。現在證據我們握在手中,此外那東西,想必也讓你給破了。"


    蘇道長看了眼地麵上的那個手持的無線遙控裝置笑了笑後又說:"所以,這船又回到了那些董事的手中,而章玉山之前的那點股份,將由幾位董事出錢給他退回去。"


    我聽到這兒,當下對蘇道長說:"那我們的任務呢?是不是也該結束了?"


    蘇道長一怔,複又說:"關仁,不是我賣關子。你的一些事情,我專門打聽過。我知道,你這麽積極主動的入這個江湖,你是為了一個人,那個人姓周。"


    周師父?


    我一聽這話,當下沒有繼續表態,而是一字一句地問:"那蘇道長對此有什麽高見?"


    蘇道長:"多的話,我不說。我隻給你一句話,你要想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你就得找到海鬼。"


    我笑了下:"拉著我,讓我跟你一起去對付海鬼,對不對?"


    蘇道長:"確實,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我隻能給你這麽一個理由了。此外,我之前對你做過的承諾,仍舊有效。不過,前提是,我可以活下去。"


    我看了眼蘇道長,我搖頭暗暗道了一聲無奈。


    沒錯,這就是江湖,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敵人並不是敵人,朋友也並不一定真的是朋友。


    一切都有目地,有目標跟著。


    合作,變臉,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


    就像蘇道長,這個時候,她跟我是朋友,但最終呢?


    一念之間!


    過了一念,她亦有可能出手殺了我。


    不過,反過來想,這也恰恰是高術江湖的魅力。


    人,就是在這樣無常的惡事中,經曆一番番的打磨,從而最終用自身的實力,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相。


    "好!我答應你!"


    我對著蘇道長說。


    蘇道長:"我們走吧!"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當我們離開這裏來到船舷時,隻等了大概六分鍾,遠處就開過來了一條小遊艇。很快,遊艇接近了遊輪,在附近停了下來,跟著,又慢慢蕩到了遊輪的邊上。


    而此時遊輪早已經熄火了。隻因這是在深海,再加上時間處於淩晨,所以,沒人察覺發生的一切。


    遊艇上來了好幾個人,這些人爬上了遊輪後,有兩個中年人跟蘇道長問了一聲好,又看看我們後,他們領人就去做後續的處理工作了。


    跟這些人做過了交接,我們又沿他們來時的路線,順著船舷旁吊的一個繩梯,慢慢來到了遊艇上。


    遊艇不是很大,但裝十來個人絕對的沒問題。


    此外,艇裏隻有兩個負責駕駛掌舵的年輕人,而這兩個人我看著像是霸王正道裏的人。係畝肝圾。


    多的話沒說,到了上麵後,遊艇啟動,直奔大海深處破浪而去。


    開出去十分鍾。


    我正要問身旁遠眺海麵的蘇道長,咱們這一行要去哪裏的時候。


    突然,我發現有一條小船,正在用一種極快的速度朝我們接近。


    遊艇輪機室裏的一個年輕小夥跑過來,他找到蘇道長問,這條小船怎麽回事。


    蘇道長看了一眼後說:"不管它,我們繼續走我們的路。"


    就這樣,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島上。


    而當我們跳下海,遊了幾分鍾,又趟水來到小島上時,我見到那條小船也在遠處拋了錨,然後上麵陸續跳下來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先是遊了一段時間的海水,過了一會兒後,他們又慢慢地趟水上了岸。


    我看了眼一身濕衣的蘇道長。


    後者咬了下牙說:"走,過去看看,這四人是哪兒的人,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幾人快步遁了過去。


    待來到近處時,我抬頭一打量,視線所及,我在這四人中一眼就見到的柳先生。


    並且,柳先生的情況很不好。


    他肩上中了一招,正不停地流著血,此外,他的兩手也讓人用兩個精鋼的手銬給鎖上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真正敗類的嘴臉


    柳先生看到我他神情非常的意外,但隻是短短的一搭眼,隨後他就不說話了,而押送柳先生的這三個人卻顯的神采飛揚,他們底氣十足地抱著臂。然後安排了其中一人看住柳先生,剩餘的兩人,大步流星地朝蘇道長走過來說:“免貴,魚烈,這位是我二弟魚英,那人為小弟魚雄。魚家。東洋京都一脈魚擇江後人,在此見過蘇道長了。”


    我一聽這話,先把心裏的殺念給收了,複又去看蘇道長。


    蘇道長微微點頭說:“嗯,久聞刺客一脈在國內已幾近失傳。許久前,就聽說東洋還有這一脈的後人。由此可見,我華夏古術真的沒有完全消失啊。”


    魚烈抱拳說:“蘇道長多慮了,魚家在東洋並非我父親魚擇江一脈,除去京都,北海x還有我叔叔的一脈一直在發展。”


    蘇道長:“嗯,不錯,不錯。這次,你們魚家兄弟上船為的是什麽事?”


    魚烈一指柳先生說:“還不是為這東洋人,這個東洋武士,依著身手強健,竟敢蔑視我華夏古術。哼!當年,這家夥的師父,跟我驗證一下武道上的修為。沒想到,那人行招到半路,他竟然施放暗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來害我。”


    “哼,我修的刺客一術。豈能中了他的暗器?於是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東洋鬼子給辦了。但我萬沒想到,那人還有這麽一個徒弟。”


    “哼,我本不想與其糾纏,可沒想到,他一路追到了青x。哼!我大中華之地,豈能容這區區東洋武士胡來。再加上,我不想驚到國內同胞。於是,就約了他到船上比拚一番。”


    “哼!到了船上,我以為他本事很強。哪裏想到,他還是那副三腳貓的手段。哼!他都不如他那師父,是以我三兩下收了他後。哼,這東洋人竟然要自殺。”


    “唉,我華夏武者,仁字當先。我豈能讓他白白死掉。所以,我就出手攔下他。哼,想不到他死意以絕,竟要跳海自盡,無奈,我們兄弟就擅自把那船上的一條小船放下,到海中救了他。”


    “哼,這人讓我們救了,一個謝字不說,他還要想辦法暗算我們兄弟,哼!出乎無奈,我們隻好把他的兩手綁在了一起。唉,這東洋人,真的是腦子太死,太死了。”


    魚烈是個高手。


    他是高手原因就是,他這人撒謊,說假話,跟說真話一樣,臉不紅,心不跳,一切都是那自然,那麽隨意。我相信這是刺客中的一種術法,他肯定接受過這方麵的專門培訓,要不然一般人很難有這功夫。


    是以,單就這份本事而言,如果不把手搭他腦門子上好好的聽一聽,我相信包括我,還有蘇道長在內,都無法獲知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萬幸,我知道這三人曾經用卑鄙沒下限的手段傷了顧小哥。


    萬幸我同樣知道在侵華戰爭期間這夥人在咱們國內幹的都是一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因為倘若我們回顧整個八年抗戰的曆程我們就不難發現。


    真正讓人恨之入骨的,可能不是凶殘的東洋人,而是漢奸!


    沒有漢奸,東洋人不會那麽快占領全國。沒有漢奸,東洋人可能不會製造一場又一場的大屠殺。同樣沒有漢奸,我們也不會死去那麽多英勇的先烈。


    最最可怕,最最可恨的,就是這些個漢奸,敗類!


    魚家三兄弟和柳先生之間肯定有什麽恩怨,此外我敢說,搞不好魚家三兄弟也是神秘海鬼留的一個後手。


    最後,這件事隻能說柳先生倒黴了。


    同樣,這也說明多掌握一門外語的重要性。沒辦法,柳先生的漢語水平,僅局限於幾十個字內,並且就這幾十個字,他尚且都搞不懂每個字的真正含義。至於英語,他也局限於那十幾個單詞而已。


    他唯一說的好的,流利的就是東洋話。


    而包括我,葉凝,聶大娘和蘇道長在內,我們誰都不會說東洋話。


    可憐的柳先生啊,我猜他身上現在肯定背了層層的誤會。


    但想消除柳先生身上的誤會,就必需解決魚家兄弟,魚家兄弟手段沒下限,再加上我不清楚現在蘇道長的心向著哪邊,所以還得迂回一番,找到機會才能下手。


    於是我對魚烈一抱拳:“好,好兄弟,我這人最痛恨的就是東洋人了,我看到東洋人,恨不能一拳打殺了他。哼!”


    我亦哼了一聲,然後我走到柳先生麵前,盯著他惡狠狠地說:“你個東洋人,我先殺了你再說。”


    說完我翻掌一記劈拳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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