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有人踢了大黃牙一腳,然後那人罵了一句說:“x你媽的,大黃牙,我告訴你,我的生意,你他媽少動。這條線跑運輸不是你大黃牙一家,你他媽想錢,想瘋了吧,我客戶的單你也敢接”


    這人說的中國話,我一聽立馬明白。


    這是長途物流搶單,搶出仇來了。


    現代長途物流就是以前古代的鏢局,尤其這種國際間的私人物流公司,搶生意真的是什麽都能幹出來。


    大黃牙肯定是搶人家的客戶,這是得罪人了,然後人家在這邊找了人後,準備在這兒收拾他。


    打幾下,就打幾下吧,隻要不要了這人的命就行。


    砰砰砰的一通踢打後。


    我突然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陳總啊,行了,打兩下差不多就行啦。”


    名叫陳總的,一開始罵人的那家夥說:“打兩下,不能這麽便宜,你給我殺了他,殺了這小子。媽的一槍斃了他。”


    懶洋洋的聲音說:“人命可要加價了,起碼得十萬美刀。要不然,這活兒不能幹。”


    陳總:“怎麽這麽貴”


    那人說:“教訓一通,踢兩腳,打幾下嚇唬嚇唬,五千美刀。可你這要人命,人命是那麽容易收的嗎我讓人把他打死了,查起來,我得拿錢打點,還得找人背黑鍋的。”


    陳總:“次奧好,你不來,我來。”


    “慢著,慢著,你殺人,行,等我們走了你再動手。”


    “你什麽意思你收了我的錢,你不幫我,你什麽意思”陳總不服了。扔歲協技。


    我聽到這兒,感覺真的很好笑,這陳總請的人也太有意思了。聽聲音還是一個中國人,大家都是中國人,就是因為做生意有了點小矛盾,這不至於弄到人命的層麵上來。


    所以,我就朝那個陳總喊了一嗓子說:“喂,朋友,不至於吧,做生意不至於要人的命吧。”


    “你是什麽人”


    唰


    幾道手電燈,突然一下就晃過來了。


    我稍微側了一下頭,高舉起手的同時,我又微微轉了個身,隨之我先是看到大黃牙身邊站著的一個憤怒中年人,那人應該是陳總了。而在這陳總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一臉冷峻神態的中國人。


    這人


    我看著對方,對方也打量我。


    然後我們互相,對著反複看了看後,他朝前走了一步,又拿手電晃了晃我說:“你姓關吧。”


    我盯著他看了看說:“是啊,你哪位”


    對方又說:“幾年前,你跟一個叫唐劍的人是不是一起去過可可西裏,完了從那兒入的克什米爾”


    我說:“是啊,你是”


    後者笑了下:“你大概把我忘了,當時我跟一夥外國人過去來著,我犯你手上了,你沒殺我。我叫段金虎,佳木x人,我當時說了,這個世界很大,這個世界,同樣也很小”


    這個名叫段金虎的男人,一臉微笑地向我伸出他的手。


    我愣了一下手,跟他握了握手,旋即想起他是誰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接外神,一招挫碎通古斯薩滿的手段


    段金虎對我來說應該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那麽一個人。;;;;;;;;;;;;;800小說我平生第一次在唐劍的帶領下踏入這個江湖,在克什米爾那個藏人的伏藏中就曾經遇見過段金虎。


    當時他是給一群走私文物的家夥做打手。最後,他犯到我手上了,我念他跟我是東北老鄉兒,所以我沒動他。


    想不到轉眼這麽多年過去。段金虎竟然沒有死,不僅沒死,看他這模樣兒好像在當地混的還挺不錯的。


    此時我想起對方後,對著他笑了笑說:“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沒回國”


    段金虎尷尬笑了下說:“回去幹啥,回不去了,擱這地方慢慢混唄。混到死,到老看最後能是個啥樣兒。”


    說完這話,段金虎轉身對他領來的人喊了一串的俄語,那些年輕毛子馬上把手中的槍給撤了。


    這時姓陳的好像不高興了,他提拎著一個破槍走過來質問段金虎:“你啥意思”


    段金虎打量他兩眼說:“沒啥意思,你付錢我們辦事,錢收了,事兒也辦完了,我們該走了。”


    陳老板咬了下牙說:“就這麽走了沒門兒,我,我打死大黃牙你個三孫子。”說話間,他抬手拿槍就要奔地上的大黃牙打。


    我這時正要動手攔下這個陳老板傷人,不想大黃牙突然罵了一句,我x你娘咧呼的一下,他從地麵跳起。伸手一把就給陳老板的腰摟住了。摟上的同時,大黃牙探過去腦袋對準陳老板肩膀吭哧就是一口,陳老板嗷的叫了一聲後,他急了。扭手臂,拿槍要打。這時段金虎過去一把給陳老板手裏的槍下了。就這麽陳老板,大黃牙兩人開始撕上了。


    兩人都沒有武器。完全的無限製,無規則的撕逼大戰。但由於這兩人都是做生意的老板,身子骨的條件擺在那兒呢,所以他們就算是撕到天亮,其最終結果無非累的躺地上起不來罷了。


    段金虎點了根煙:“你跟這大黃牙混上了”


    我笑了下說:“你說呢”


    段金虎看看我:“不像,你不像那樣的人,你們是厲害人,是真正高人,神仙一樣的人,你們絕對不會跟這貨混在一起。”


    我說:“厲害人物不敢當,我們隻是借他的車。順路去一趟新西伯利x。”


    段金虎嗯的點了下頭後又對我說:“上我車吧。正好,到這地方來了,我安排安排你。”


    我說:“那這兩人呢”


    段金虎:“沒啥,讓他們撕,反正沒槍,沒刀,出不了人命,一會兒他們累了,就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都是做生意的人,為了點破錢而已,沒啥深仇大恨。”


    我點下頭說:“那就先謝謝你了。”


    段金虎:“不用客氣,上車吧。”


    一分鍾後我和葉凝坐上了段金虎開的那輛陸虎車上。


    車子調過了頭,段金虎對我說:“那後邊的後備箱裏有礦泉水。你們渴的話,自已拿著喝吧。”


    我回說了一聲謝謝。


    段金虎又問我:“我看你們到新西伯利x好像不是玩兒吧,你們是不是辦什麽事兒。”


    果然不愧江湖中人,長年在道兒上混的,功夫雖沒有,但眼睛還是挺獨到的。


    我拿了兩瓶水,我對段金虎說:“是的,辦事兒,找一個拳擊場。順便再接幾個人回去。”


    段金虎:“怎麽,這邊的人,把你們朋友困住了讓他報一個名號,我看是誰。”


    我說:“謝謝了,不是這邊人困的,是另有其人。”


    段金虎沉默些許:那個,什麽拳擊場,可以的話,你讓我幫你們找吧。


    我說:“為什麽”


    段金虎感慨:“當年的事兒給我感觸挺大的,然後我不倒騰文物了。回來後,領了以前的弟兄們一起還是做老本行,打打殺殺的,槍口上找飯吃唄。反正,這地方你也知道,血性,生性,毛子一個比一個狠,我呢,我比他們都狠。就這麽,幾年下來,多少也有了一些成就吧。”


    “在這道兒上混,我品出一個道理,就是不能欠別人情。不管那人管不管咱要,這個情都不能欠。當年你放了我,給我一條命,這個情,我得還,所以,我就一直記著呢。”


    我喝口水笑說:“恐怕不止這些吧。”


    段金虎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真的朋友,你要是知道了就會明白,這世上真的是什麽人都有,並且,這世上真的神仙。”


    段金虎感慨之餘,他轉了頭看我一眼,表情格外的鄭重。


    路上我們沒有再多聊,我知道段金虎一定是受了什麽刺激這才會有如此大悟大徹般的感慨。


    沉默了幾分鍾後,段金虎告訴我新西伯利x的拳擊場子有很多。一會兒到了後,他先給我和葉凝安排住下。然後,他再領我們一家家的去找。


    我對段金虎說了謝謝。後者反複說不用謝之類的話。


    車走了很遠,然後終於在第二天的上午到了目標城市。段金虎很夠意思,他給我和葉凝安排住進了一家很大的酒店。


    在酒店休息了一個下午後,他開了一輛車,領著我們開始滿城市逛了起來。


    城市很大,建築風格什麽的處處透著一股子粗野範兒。


    為節省時間,車每停到一個地方,我一般都是撒開感知過去掃幾下,然後再讓段金虎開車帶我們去下一個地點。


    段金虎對我找人的方式,好像很是驚詫,他開始想要問我點什麽,可我發現,當他看到我眼睛的時候,他主動把說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


    這個情況有點像我在香港遇到的那個無名老者。


    隻不過現在,無名老者換成了我,而當年的我則換成了段金虎。


    功夫練到一定程度,身上就有那個氣場,當我不想被人問來問去,打聽那麽多的時候,氣場會自行幹擾目標人的大腦和神經,然後讓他做出不問,不打聽這樣的決定。


    段金虎開了車領我和葉凝在城裏逛了整整兩天,在這兩天時間裏,我們去遍了他知道的每一個拳擊館。可是我沒有找到龍觀在,沒有在外麵感受到龍觀在的氣息。


    最後段金虎的意思是,實在不行就得去郊外了。他知道郊外有一個場子,但是那裏比較的危險。一般人都不敢到近前去。


    “他們玩的比較野,聽說那裏死過好幾次的人,官方過去查過,但也沒查出什麽證據來。”


    段金虎一臉正式地給我介紹。


    我說:“過去吧,過去看看。”


    車又跑了一個多小時,出城後,在郊外走了二十分鍾,待段金虎要拐上一條林蔭小路的時候,我對他說:“行了,就是這裏了。”


    段金虎怔了下。


    我轉過身對他說:“聽著朋友,差不多就收手吧。然後拿著錢回家,回家幹什麽都要比幹這個強。”


    說完這話,我對目瞪口呆的段金虎笑了笑,拉上葉凝直接就從車上下來了。


    選擇在這裏下車的主要原因是前方將近一千米遠的地方停的兩輛林肯suv有問題。車裏不僅有一道古怪的氣息,我還感知到了很強的高手,外加幾個拿槍的狠人。


    這幫人聚在這兒,想要幹什麽我不知道,但當我把感知往遠處撒一撒的時候,我很快就接到龍觀在的氣場。


    說不出的感覺,他就在這林蔭小路深處的某個大房子裏藏著,然後他的朋友正給他提供著保護,但這種保護,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用打聽,不用什麽語言,等等一切的交流,溝通,到了這個地方,隻要腦子一想,相應的東西立馬就全出來。


    此外,我和葉凝也是心氣相通,我要做什麽,同樣不必跟她商量,她瞬間就全都懂了。


    所以下車我倆誰都沒有說話。直接大步流星地順著這個林蔭小路往裏走,走過去將近一公裏,來到停靠的林肯大suv的車門一側時,駕駛室車窗子突然打開了,然後我看到一個喝的一身酒氣的大毛子,手裏拿了一把槍,對著我揚了揚後,他說了一句我聽不語的語言。來宏宏巴。


    語言不懂,但意思明確,他的意思就是,滾


    而我的回答就是。


    直接抓了這貨的頭發,往車窗上狠狠的一磕,就是那麽一下,砰這人立馬就暈了,與此同時後車門讓人開啟,打從後排座就衝出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一現身,瞬間讓我產生了一種淡淡的冷意,我好像來到了西伯利亞荒涼的平原,然後站在冬季永久的凍土帶上去喝一瓶冰鎮了n天的啤酒。


    就是那個感覺,很冷,很冷。


    毛子裏頭也有大能,比較著名的是俄羅x的桑搏。桑搏是種實用性質很強的近戰格鬥術,它分為了摔跤和格鬥兩種,招式等等的一切都非常的強悍。


    不過,看一個功夫強弱看的不是人,也不是最終的表現,而是這功夫的訓練方法和手段。那個東西才是一門功夫的核心。


    兩個毛子接受的不是現代訓練手段,而是用一種古老的方法,讓他們冰天雪地中養成了所謂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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