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前輩:“再見我的朋友。”


    說完前輩把東西掂了掂轉身跟我說:“咱們走吧。”


    葉凝抬頭看了看上麵,她小聲對範前輩說:這人怎麽回事,他為什麽不下來呢。


    範鐵雲一邊往回走,一邊跟我和葉凝說:“你也不看看他現在是什麽樣子,這個樣子。你讓他去哪裏。以前在馬戲團的時候,他還能跟那些人在一起相處。現在因為這麽一個破東西,唉,馬戲團他也去不了嘍。”


    我掃了一眼箱子。沒問前輩那裏麵究竟有什麽。而是問他:“頭陀會章玉山的手下好像也有不少這樣蠟殼狀的人,他們”


    範鐵雲聽到這兒,他回手一指說:“那個是祖宗,是這世麵蠟殼模樣兒人的祖宗。他是第一個,在他以後,這不老毛子解體了嘛。一些研究資料,還有標本什麽的,就讓西方人給搞過去了。”


    “至於章玉山,他是從哪兒弄來的我不清楚,反正這個是祖宗,後麵那些全都是模仿。”


    說話間我們一步步回到車上後,我把車子發動,範前輩坐在副駕將那個木頭箱子給打開了。我扭頭看了一眼。箱子裏有一個大大的皮口袋,範前輩將袋子口上的綁繩解開後。他將袋子口湊到我麵前。


    我掃了一眼,裏麵裝的居然全是一些三角形的鐵塊兒。一個個的,隻有核桃那麽大。


    “這是什麽東西”


    範前輩將袋子口收好,裝到木箱裏後說:“**那個地方,下邊有扇門,這個就是門鑰匙。”


    我一怔:“這玩意兒是鑰匙”


    範前輩搖了搖頭說:“反正我跟你說,你也不太懂,有一天呐,你要是去了那個地方,看看那些雕像,壁畫,你就明白了。這東西,怎麽說叫。它需要人用一股勁把它們吸附到手臂上,在這個過程中。這東西還得按一定的規律排列正確,最終再把手臂伸進那個大大的鑰匙孔裏,隻有這樣才能把門打開。”


    “當年我去了那個地方,走的時候,沒拿什麽值錢東西,就把這鑰匙給拿走了。”


    “對了,你不說,有人去盜我的墓嗎”


    範前輩看了我一眼。


    我說:“是啊。”


    範前輩:“那是陳正,他不知擱哪兒聽說我手上有這麽一個東西。我死了後,他就一直琢磨這事兒,然後他安排了人去偷摸的挖我的墳。你看看,這陳正的手段,厲害吧。從外表看不出來吧。”


    陳正隱藏的確實是夠深,如果不是最後那一刻他向我痛下殺手,我真無法理解,那麽一位一身光環的前輩,背地裏做的竟然全都是見不得人的齷鹺事。


    人不可貌相啊,真的是不可貌相。


    思忖間,範前輩告訴我,這三角形的金屬塊兒很奇怪,好像根本不受勁力的控製,以他手上現有的功夫,都沒辦法將這玩意兒聚到手臂上。


    直至有一次,岩先生的馬戲團去英倫鄉下演出。當時有幾個英倫的小流氓想要調戲岩先生馬戲團裏的妹子。


    範前輩正好在場,他就稍微出了一下手,在眾人不知情的前提下,把那幾個小流氓教訓了一下。


    範前輩原以為沒人看到這一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岩先生看到了。


    岩先生演出的時候都會戴著麵具,然後用鬥篷把身體擋的嚴嚴實實。他跟範前輩打過招呼後,兩人就找了個地方喝了一杯。


    了解到這人也有一身奇異功夫後,範前輩借酒吧就摸出了一個三角塊兒,讓他看看能不能吸附到手臂上。結果,岩先生成功了。


    範前輩當時還隻是驚訝,不久後他跟這岩先生越來越熟,直至了解對方身世後,他索性把這一袋子東西都交給了對方,讓他自已慢慢摸索,看最終能否把這個鑰匙給拚出來。


    就這麽一直到範前輩離開英倫前,岩先生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有人盯上他了,範前輩知道出事了,所以這才和勝大哥一起借道俄羅x把放在岩先生手裏的東西給拿回來。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些。


    我聽過經過之後,又問範前輩回國內要不要去京城看看馬叔。


    範鐵雲聞言他搖了搖頭:“小夥子,你跟彪子在一起這麽久,你還不知道他那人的心嗎他要是知道我回來辦事,來應這一場大殺劫。我就算殺了他,他的魂兒也得一路跟過來護著我。把事情告訴了他,等於是給他心裏添堵啊。”


    我長歎口氣,靜了心,又仔細想了想,發現範前輩說的確實是那麽回事兒。


    馬叔啊馬叔,幾十年你都等了,也不差這麽一天嘍。扔樂莊扛。


    我在心裏默默說著,又問範鐵雲這次要去哪兒。


    範前輩直接回答:“南x”


    範前輩:“兩件事,第一件事,我要找一個多年沒見過麵的朋友。那人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但這人很關鍵,我怕他讓姓曾的給殺了。”


    我說:“姓曾的,是那個曾禹嗎”


    範前輩:“對,就是他。他手上還握著很重要的一件事,這次回國,他就是為這事兒來的,順便,再把我給解決了。曾禹知道我要找那朋友,所以他肯定在南x等我呢。”


    “另外“


    範前輩掃了我一眼說:“我那個洋人徒弟,說你們這幾個國內後起之秀中,有一個在南x玩八極的,他姓駱,對嗎”


    我說:“對”


    “你這朋友啊,這次恐怕會有危險嘍,駱家在這一局中很關鍵,他們家,還有一個人,按輩分算的話,你那個朋友得管他叫八爺。”


    “駱八爺天生了一對奇眼,這一對奇眼,曾禹也想要。所以啊,你們得跟我過去,到南x把駱家人還有我那朋友守好了。”


    “還有這個曾禹。”


    範前輩轉身一臉鄭重地對我說:“人身,天元,人元,地元三丹,是修行的重中之重。你和我都隻證出來了一個人元丹,可那曾禹,他身上證出了兩個丹,第二個是什麽,我還不知道,隻是聽說他證出兩道金丹了。”


    講到最後,範前輩感慨說:“小心為上,自求多福吧,爭取不死,咱們爺們兒一起把這場大劫給磨過去。我先睡會兒了,你慢點開吧。”


    範前輩把腦袋後座椅上一靠,這就沉沉睡去了。


    老爺子心大,一下子就睡著了,我和葉凝這心裏卻長草嘍。小樓這剛當爹,怎麽又攤上這事兒了呢。並且聽起來,好像跟他們駱家還有很複雜的關係。


    小樓曾說過,駱家祖上在民國的時候,曾經同許多練家子一起成立過一個會。


    後來戰爭爆發,這個會漸漸就沒了。


    這是其一,其二這個駱八爺,我倒是聽小樓說過一句,他說他那八爺是個怪胎,怪的不能再怪的人了。


    對此小樓舉過一個例子,他說十六歲那年,他見過八爺一麵。


    八爺當時住在精神病醫院裏,他是和父母一起去探望的。八爺見了他,咧嘴一笑,張口就問人要筆。小樓父母就從醫院護士手中借了紙筆給他。


    八爺把筆拿手裏,他先是畫了一棵大樹,後來又畫了一個漂亮的女子,跟著又畫了一個和尚,然後畫了商人,書生,道士,武將,臨到最後,他畫了小樓的樣子。而在那個樣子的後麵,他則畫了一個手持大劍,宛如天神一般的人。


    家裏人沒跟小樓說什麽。


    但小樓卻把這些記下來,後來他到寺中修心性的時候,有一次一不小心入定。跟著他在定中看到了八爺畫的那些圖。


    事後,小樓才知道,八爺畫的全是他的前世。


    這就是小樓的駱八爺,一個宛如仙兒一樣,但卻住在精神病醫院裏的高人。


    我和葉凝知道小樓那邊危險,當下決定不再睡覺。然後我們兩個人輪流開這輛車。


    就這麽一直開著,開到了邊境後,又把車棄在路邊,然後用影姐給我們的手機同她取得了聯係。


    影姐的動作很快,沒用一天功夫,她就派過來了一輛車接我們。


    幾人身上各式證件都一應俱全,一路順利過了海關後,我跟影姐把那邊的情況稍微做了個交待。緊跟著,又一起去機場,訂了三張飛南x的票,又把那一箱子東西辦了托運。這就嗖的一下,從烏市飛去了南x。


    到機場下了飛機,範前輩取過托運的行李後,他直接就跟我們告辭了。他說,他要先去找那個朋友,順便領略一下千年古城的韻味。回頭等時機合適,他會主動來找我和葉凝的。臨分別前,我把我自已和葉凝的手機號留給了前輩,又幫他打了一輛車後。我目送其離開,直接就把電話打到小樓手機上了。


    “怎麽樣,孩子挺好吧。”


    小樓聲音低沉:“孩子很好,已經讓燕雪帶去西北她娘家那裏了。”


    我說:“有事了嗎”


    小樓:“有事,有人上門,試拳來了。”


    我說:“答應沒有”


    小樓目前還沒有。


    “不要答應,現在這幫人已經沒什麽江湖道義可言了,等我,我馬上去你家找你。”


    通過電話,我打了輛車這就和葉凝一起去了小樓位於南x郊區的一處獨門獨院的房子。


    到了地方後,我剛下車,小樓就打開鐵門從後頭跑出來了。


    一見到我,小樓說:“你們去哪兒了”


    葉凝:“這裏不是說話地方,走咱們進屋聊。”


    進到房間,小樓已經給我和葉凝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席間,我把去俄羅x的經過,還有在內蒙沙漠遇到的事,大概跟小樓講了一遍。


    小樓聽過,先是為顧惜情的未來擔了一下心。末了他又興奮地搓手問我範前輩住在哪裏。


    我告訴小樓,先不用急著找範鐵雲,先講講他的事兒吧。


    小樓喝了口茶,這就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事情也沒有多複雜,就是一批當年南x國術館的弟子,領著他們在海外收的弟子回來了。


    小樓和父親知道消息後,特意把駱家,還有南x練家子聚起來,跟那夥人一起吃了一個飯。


    飯吃的挺好,大家相處的也很融洽。


    就是吃完了飯後,來的那夥人提議跟南x現存的這些人試一場拳。


    說的也都挺好聽的,意思是很多年不回來了,這冷不丁一回來,想跟家裏人過過手,找一下真正功夫的味道。


    小樓畢竟跟我和葉凝見識過海外這些人的手段。


    他知道這件事很可能沒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於是他就央求父親聯絡了幾個老輩分的人,先把這個事兒給擱置了。


    擱置的意思就是,既不同意打,也沒說就一定不打。


    隨後小樓把燕雪和孩子送走。


    妻兒走了後,他開始和家人一起商量,怎麽跟那夥人來打。


    我聽了整個過程,又和葉凝,小樓商量了一下。


    我們覺得,這夥人目前的意圖不明確,所以一直還不能以兵相迎。隻能是先接觸,接觸了之後,了解對方有什麽意圖了,再想辦法下手。


    說過了這個,我又問小樓,他八爺目前在什麽地方。


    小樓說,八爺目前住在江陰老家那裏。


    我想了下說:“走,去江陰,把八爺接過來。”


    小樓怔了一下:“這事兒,跟八爺沒什麽關係呀。”


    我說:“聽我的吧,現在是沒有關係,等你知道有關係可就晚了。”


    小樓一聽這話,他急忙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後,拿了車鑰匙就出來開著他爸的那輛奧迪,準備直接去江陰接八爺。


    我和葉凝習慣性地走出門口到外麵去等。


    葉凝剛走出來,她眯眼掃了下四周,轉身就跟我說:“仁子,那車不對勁呐。”


    我說:“哪個車”


    葉凝:“你看那個寶馬七係,剛開始我們來的時候,它車頭朝著我們,這會兒,我們要走了,你看它車頭又朝著另一個方向了。而且,它停在路邊哪兒也不去,咦,你看,車窗子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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