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在慘叫聲音,我還聽到了一陣陣啃咬的動靜。


    喀哧,喀哧的。


    空氣中一時出現了大股的血氣,在血氣中,還有著一股子莫明的腥味兒,濃濃的,濃的讓人欲嘔的腥味兒。


    這是什麽東西,它怎麽出來的


    它是把紫刀羅鍋吃了嗎它吃了那家夥,會不會吃我還有,我聽到的那一記人聲兒是誰喊的


    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腦子很亂,亂的一團糟。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地麵上有什麽東西在徐徐地爬行。不多時,這東西就爬到了我身邊,然後將一個濕濕的腦袋貼在我臉上來回的摩蹭著。


    我想要摸摸它,可手臂絲毫沒力氣,我吸了口氣,卻又讓一股子濃烈的能嗆死人的氣味兒給熏的幾乎快暈厥。


    它是什麽,要吃我嗎


    這東西就這麽在我臉上來回地蹭了幾下後,哧溜一聲,它朝著遠處跑去了。


    不一會兒,我聽到撲通一聲入水的動靜兒。


    四周瞬間變的寂靜。


    到處是黑暗,茫茫的,什麽都看不見的黑暗。


    我咬了咬牙,等了幾分鍾後,拿了塊石頭,正想砸自已的腦袋,我突然聽到這空間的一個位置有人喊:“關兄弟,關兄弟,你在嗎關兄弟”


    “老板,老板”


    這是淩前輩,馬玉榮,還有計大春的動靜。


    我想喊話,可喊不出來。然後一急之下,我就此暈了過去。


    恢複意識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很香的香氣,這香氣應該是海南沉香燃燒氣味兒。


    這時,我睜了一眼。


    眼皮很厚,很疼,眼角生了很多的眼屎。


    我想要伸手擦一下,卻聽馬玉榮的聲音說:“老板,來,別,別抬手,我幫你擦,我來幫你”


    我閉上了眼,由著馬玉榮,伸手來擦我眼角糊的眼屎。


    他的手很重,擦了幾下後,我一皺眉。


    這時,我聽到淩元貞說:“老馬你行不行啊,這麽重的手,讓我來,快點,我讓我來。”


    這時淩元貞過來,接了馬玉榮手中的毛巾,擦了幾下。


    我一咧嘴。


    這家夥,手比馬玉榮還要重。


    良久之後,我重新睜開眼。抬頭,先打量四周,發現自已躺在一張木床上,床對過有一個書案,案上有個穿了道袍的人,正在那兒一臉愁容地思忖著什麽。然後,我的床畔,立著馬玉榮,淩元貞,計大春三人。


    我看著這三人


    馬玉榮朝我一笑說:“恭喜老板,你剛剛過了人仙大劫你渡了劫了。”


    我一怔。


    計大春又說:“別聽他瞎白話,你修行讓一道力封了,我們得快點想辦法給你解開,要不然,現在隨便叫個拳擊運動員都能把你一拳打死。”


    第七百四十三章絕陣,絕行,奇物救身的


    第七百四十四章七情六欲,磨心煉身


    馬玉榮聽計大春這麽講,他居然也走到近前湊了個熱鬧說:”完了,完了,老板呐,老板,我可要失業了。”


    我說:”馬道長。你怎麽能失業呢”


    馬玉榮拍著我的小身板說:”老板,你讓人打死,我把你這屍身一收,豈不就是失業了嗎”


    我啞然,無語之間,忽又聽案上那頭有人高叫:”哎呀”


    幾人回頭,看坐在案前那道人。


    隻見他拍了手,仿佛找到了什麽新發現一般,呼的一下起身,兩眼冒了精光,極興奮地對眾人說:”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我心中一喜,暗說難道這道人找到解除我身上修行被封的法子了


    馬玉榮,淩元貞,還有計大春也是一喜,計大春當即衝上去說:”你個假抱拙,你說,找著什麽了”


    妥了,敢情這位是那個姓白的商人,他不是真抱拙,他是一個換了魂的假貨。


    假抱拙一臉神秘地對這三人說:”找著了,我終於找著啟動囚龍大陣的法子了”


    ”去你大爺”


    計大春一腳就給假抱拙踢那兒去了。


    我見狀說:”哎,計前輩,你,你這怎麽打人呢”


    計大春沒好氣說:”還不是這假貨。他把囚龍大陣的陣圖交給了那個端喬鬆,這才有了端喬鬆啟動大陣。封你一身修行的事情。”


    假抱拙一臉委屈地說:”貧,貧道當初,真的是負死抵抗來著,怎奈,怎奈,貧道,貧道得此肉身,方沒幾日,術法不精,那,那妖道手段又忒厲害,貧道,貧道敵不過,敵不過。nad1;眼見即將受那無盡苦楚。貧道一咬牙,索性,就招了”


    我見這假抱拙的性子,好像跟當過兵的白老板有些出入,於是就小聲問計大春:”這道人怎麽回事,看他性子,好像是不太對勁呐。”


    計大春瞥了眼假抱拙說:”串魂兒了”


    接下來計大春跟我講了真相,原來換魂兒之後,三魂七魄對身體也得有一個熟悉的過程。


    這個假抱拙之前的修行就低,冷不丁換了一個大能力者的身體,他之前的魂魄不適應,自然而然就會出現一些所謂串魂,亂魂的現象。


    這種現象產生之後,直接影響了人的情誌,於是就有了假抱拙這種慢n拍的古怪性子。


    假抱拙是不能指望了,計大春告訴我,這假貨現在就是頂著個身子,然後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自個兒慢慢的修,慢曙的悟,漸漸把這魂兒找齊了,那就妥了。


    飼龍觀現在的工作已經轉給南晨道長負責了。


    他指揮弟子,把山中死的人找地方好生埋了,又做過了一場法事。


    傷的人,直接就送出了山陣之外。眼下,南晨正組織人重新修複山陣。到時候,山陣修複完畢,外人就無法進來了。


    修山陣的主要目地還是保護我。現在,青柳,端喬鬆逃了出去。這兩人肯定在高術江湖四處散播我功夫讓人封了的事實。


    如此一來。


    有些朋友可能就會成為敵人,有些敵人也可能會是朋友。總之,人心難測,不得不防啊。這些人得到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找我。別的不提,單就這泣靈劍而言,就足以讓那些修了多少年的大能高手們心生向往了。nad2;


    我感概之餘,又問計大春等人,之前在那山洞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紫刀羅鍋又是怎麽被吃的。


    計大春告訴我,他勘探過現場了。


    紫刀羅鍋的是讓一個東西給咬死的,那東西咬破了他頸部的動脈,然後就一命嗚呼了。


    那個東西咬死對方後,便自行鑽到洞中的一個水潭裏消失不見了。而隨那東西來的是郭教授和聽棋。


    郭教授當時身體很差,差不多是形神枯槁的樣子。聽棋也好不到哪兒去,人瘦的幾乎沒了樣子。


    此外,馬玉榮在給這兩人醫治的時候發現,這兩人的身上有一道又一道什麽東西纏繞過的痕跡。


    究竟是什麽郭教授精神受到刺激,他已經處於半失憶的狀態,聽棋更是說不出個子午卯酉。


    後來,馬玉榮根據這兩人身上坦露出的勒痕分析,那東西是一條長了鱗片,有爪子的大蛇。


    馬玉榮講到這兒的時候,淩元貞白了他一眼說:”你幹脆說那是一條沒長大的小龍不就得了嗎”


    馬玉榮咽口唾沫:”非親眼所見,空口無憑,這話,不可亂說,萬不可亂說。不過”馬玉榮思忖說:”你這樣一提,倒也真有幾分像呢。”


    計大春這時說:”行了,我跟你們說真相吧,那石中水裏包著一個胚胎,胚胎內就有這麽一條小龍,至於這龍,經曆這麽些年,它是怎麽活過來的,這個咱就不知道嘍。知道的就是,姓郭的打破了這個石中水,小龍纏上他的身體,又用圓光術驅著聽棋,轉爾這兩人一起由其擺布越過了守山的大陣,找到了這個地下洞穴後,它就直接入水找它親爹親娘去了。”


    馬玉榮不解:”那它為啥又要咬死羅鍋兒呢”


    計大春想了想,他又看了我一眼說:”這事兒,估計就得問咱們的關兄弟了。nad3;你說,你跟龍有啥關係”


    我搖頭說:”我這命裏,也不知道咋的啦,竟招惹一些小動物。計前輩,你聽我給你念叨,念叨。”於是我就把小時候的虎魂到後來的什麽第四魂,還有跟那條龍一起並肩戰鬥的經曆描述了一遍。


    計大春聽後他搖了搖頭說:”太玄幻了,解不出,解不出來啊。”


    我喃喃說:”好吧,你說玄幻,那就玄幻吧。”


    計大春這時又說:”你現在身體的情況很不理想,一身的修行給封了,筋骨,肌肉,內髒,失去了原有的那些精氣神濡養,它們都已經縮成一團了。眼下呢有兩條路走,第一條路你且就這樣兒,先在這裏等著,然後我們老哥幾個,四處給你打聽,尋求良方妙藥,神醫妙術,想法子把你被封的修行找回來。第二條路呢,相對來說苦一些,要命一些,就是重新來練。練到什麽地步,這個誰都沒法兒說,誰也不好說。但是我話放在這兒,你說咱們是個外來戶,也不能老在人家道觀裏住著。咱們畢竟得出去吧,你這樣子,一出去,休說什麽打人了,那個我都不敢想,兄弟,你起碼,自已得能跑是吧。”


    我抬了胳膊,疼啊


    肌肉,細胞,筋骨,等等一切都像上了鏽似的,全都粘成一塊兒了,一動彈,就是鑽心的疼。


    我歎了口氣,末了咬牙說:”我練別的都不說了,我先練,起碼能讓這副身體跑起來再說。”


    計大春喝了口水:”練也行但一樣,醜話說前邊。你身上之前證出了一個地魂的五行齊全。現在你身子骨發虛,虛的厲害,說你一條腿邁進棺材裏,這一點都不誇張。身體虛的情況下,七情六欲還不顯。為什麽不顯,你想想,那重病在床的人,長年下不了地,你讓他想七情六欲的事他沒那心情,他不死就行了。你現在就這樣,身子骨虛的要死,提不起七情六欲來。可一旦你練了。”


    計大春頓了一下說:”飽暖思那個啥嘛,那是指正常人了。你不是一個正常人,你要是練了,之前證出來的那些個七情六欲就會一下子全湧出來。”


    我一怔,抬頭跟他說:”然後呢”


    計大春:”然後你就瘋了。”


    我慘笑:”我瘋,能瘋什麽樣兒”


    計大春說:”狂性大發登高而歌,棄衣而走,言語,談吐,都不是正常人的表現。”


    我:”以後,都這樣了嗎”


    計大春:”說不好可能,以後就這樣了。也可能,你反正這事兒在你。你要是能突破,然後受一道靈識的感召,或者什麽東西激你一下,你就能醒過來。否則的話,你就這樣兒了。瘋了。”


    我想了想抬頭問:”瘋了,如果再醒,是不是功夫就回來了”


    計大春用冰冷語氣告訴我:”那是兩碼事兒。你瘋了,是因為你身體在目前條件下強行訓練的一個結果。這跟修行回來,連不到一塊兒去。想要把修行找回來,你還得”


    計大春:”看因緣唄。”


    我慘然:”因緣在哪裏,前輩可否推算之”


    計大春:”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我說:”真假都講來聽聽。”


    計大春:”講假的就是,我給你一通忽悠,白話,讓你心裏舒服點兒,看著好像有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講真的則是,你這個,我就算是吐血三升,我也算不出來。怎麽樣,還要不要我給你算呐”


    我忍痛揮手說:”且留著那三升血吧,不用,不用算了。”


    計大春:”那你是練,還是不練呢”


    我說:”容我思忖一日,思忖,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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