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終於還是來了。


    符紙張要派人過來清我的腦子,我現在一不能跑,因為我的速度再快,也沒辦法跟這三個人相比。


    估計沒等跑出這間小旅店,我就得讓符紙張給拿下,然後乖乖把泣靈劍交出來。


    不怕的話。硬抗嗎?我現在的本事,都不能用符紙張和屈道人,單就符紙張那個叫阿炮的弟子都能把我給拿下了。


    跑不行,打也不行。


    裝睡等死嗎?寄希望於阿炮不認得自已?


    這根本就是開玩笑一樣的說法,是心存僥幸。


    我若那麽做的話,可能死的還會更慘一些。


    耳聽隔壁房門響了,阿炮已經走出來,我腦子裏轉了十幾個念頭,末了我突然唰的一下盤腿坐起,再將泣靈劍橫在腿間,穩穩地坐在床上靜候來人。


    依稀記得齊前輩跟我說過,當麵對敵人。在不能跑,不能打的前提下,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兩個字,裝逼!


    但裝,也不是閉上眼睛在那裏瞎裝,更加的不是窮裝。


    裝也要有資本,有冷靜的分析。計劃,安排,依據。


    否則的話,裝逼這種行為,真的是會挨雷劈的。


    我裝逼的資本有這麽三樣東西。


    一是我身上的符,這個符可以屏蔽掉我身上的氣息,從而不讓人發現我的存在。


    符紙張是做符的,他是會想到這一點。


    但同樣,因為他是高人中的偽君子,所以他做事就會顯的特別小心。不會貿然去做沒有把握的事。


    是以,在他眼中,我身上既可能有符,也可能沒符。


    他需要對我做一個判斷,才能做到最後定論。


    如此一來,我就給自已爭取的生存的時間。


    第二個資本是我身上的本事,化勁的巔峰,雖還沒到齊內應外的境界,但這也不是普通人身手,我全力凝聚一點突破的話,不打人,嚇唬人,我想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第三泣靈劍,我熟知這把劍的特性。所以有了這把劍,再配合化勁功夫,玩兩手嚇唬人的把戲,這絕對不是什麽問題。


    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一個心理素質,我的心理素質一定要過硬才行。不然,裝到半途,頂不住心理壓力,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心裏做了這樣的打算,阿炮已經走到了我房門外。


    他站在門口,沒有敲門,而是輕輕動了幾下,就將我的房門打開。


    吱嘎一聲,門開啟的同時,他就閃身進來了。


    我端坐床上。看著人進屋兒後,直接就是一句:“這位先生,這是走錯房間了,還是想進來跟我一起聊聊天呢?”


    阿炮一愣,我屈了食指,用盡身上全部力量,提出精氣神,凝聚到食指的指點,對準泣靈劍身就是一彈。


    叮·····嗡!一道清脆過後,帶了股龍吟虎嘯氣勢的劍鳴音就散播到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我相信這聲音絕對能引起符紙張等人的注意,同樣我相信,這聲音非常霸道。


    因為,我彈出這一指後,已經感覺身子骨稍顯發虛了。


    但很快,我輕輕咬了下舌尖,疼痛迅速刺激我的身體,讓虛弱的精氣神又是為之一振。


    兩秒後,唰唰!符紙張和屈道人好像兩條大鬼似的,悄無聲息地就衝進了我的房間。


    “關仁?”屈道人一怔,緊跟著他要向衝,不想符紙張卻暗中伸手拉了他一下。


    小人,偽君子,這類的人工於心計的同時,他們也是多疑之人。


    是以見到我一臉笑意地端坐這裏,符紙張搞不懂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就不敢往前直衝。


    我打量著屈道人說:“好久不見啊,屈前輩,你肚子上傷好些了嗎?”


    屈道人聞言怔了怔,複又低沉說:“關仁?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笑了:“這是旅行之處,這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能在這裏開房,難道我就不能在這裏開房了嗎?”


    屈道人目光呆了呆,他又看了看我橫在兩腿上的那把泣靈劍,眼中先是吐了一絲的貪婪,末了又心生無窮忌憚,轉爾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屈道人讓這劍傷過,知道這劍的厲害。


    所以,他不敢往前湊合。倒是符紙張膽子大,他朝前走了半步,上下打量我說:“關家兄弟,幾個月不見,你身上功夫很厲害啊,居然把這一身氣息都練沒了。關兄弟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符紙寶貝啊。”


    我朝符紙張抱了下拳說:“見過張前輩,香江,張前輩淩空畫符的手段,仍舊在晚輩腦海浮現。前輩手段通天,晚輩這點本事,實在不足為道。說什麽屏蔽氣息·······”上反役血。


    我搖頭笑了笑說:’晚輩還著實不敢當著前輩麵這麽做呢。’


    符紙張笑了下:“噢,不過,我怎麽聽說,你身上功夫讓人給封住了。”


    我笑了:“封住功夫,我不太清楚,但晚輩卻是瘋過。”


    “瘋過?怎麽瘋的?”符紙張朝前走了一步。


    我則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抓起泣靈劍,唰!調轉了一下劍身。


    符紙張下意識停了腳步。


    我則慢條斯理地說:“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張前輩,實不相瞞,剛才你在那個房間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當然了,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偷聽。本身知道你來,想要打個招呼來著,不想你在那邊說話了。所以,這些話我就聽到了耳朵裏。”


    “念子江死的真冤枉啊。我是單純就事論事,他死的很冤枉,這個你不否定吧。”我盯著符紙張一字一句地說。


    符紙張看了眼我的泣靈劍,冷笑說:“他殺了我弟子,又要殺其他人,他不死,我難活,我難活,我的弟子也難活。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說那麽多,沒有用的啦。”


    我緩言:“是啊,說那麽多沒有用,我隻是感概人心難測而已。”


    這話是一個暗示,意在暗示符紙張,不要輕易聽信青柳的話。


    當然了,我不能直接提青柳,那麽提的話,痕跡太明顯,反而會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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