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麽,請恕我沒辦法告訴你。我能對你說的就是,他的安危同我有很大關係。是的,你很強,還有那位淩先生,他的本事也很大。或許我打不贏你。但是"


    大山盯著我說:"隻要我身上,受一點的傷,或是有一點的變故。那邊的局勢就會進一步的惡化,到時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死了,還會連累很多的人送命。"


    "好吧,事情,能說的已經說很多了。現在,我們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過來跟你好好的談一談。"


    大山看著我,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


    第七百六十三章彬彬有禮外表下的毀滅之心


    我看著大山的表情,強烈控製住內心深處想要一拳給這貨放倒的衝頭,我同意了他的請求,決定跟他好好的談一談。s


    我和大山走進了這條船的船長室,然後我們兩個人,一人拿了一瓶水麵對麵坐著。


    大山喝了口水。饒有趣味地打量我說:“相信走了這麽久的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了吧。”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聽他繼續往下說。


    “我們都是一個當下的成為者,我們來到了一個動蕩的世界中。我不是我,同樣你也不是你。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但是很多人一直都沒有辦法把它真正的看透。”


    “有一些想像力非常豐富的電影導演曾經拍過類似的一些片子,比如,東洋很有名的那位押井守,他把士狼正宗的一部漫畫作品搬上了電影銀幕,最終他獲得了成功。之後這部片子又讓一對外國導演相中,然後被拍成了一部很有哲學味道的科幻電影。”


    “但是你知道嗎?這些藝術品表達的並非是全部,它們隻是龐大冰山上一塊微不足道的小冰棱。不過。它們仍舊很偉大,因為它們指出了一個現狀。那就是,我們不是我們,我們隻是因心中生起的**之念,附上因緣而投身這個世界的一個成為者!”


    “我們都是那個成為者,而不是一個最終者,一個成為者如果履行完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結束了他的因緣,他就會通過各種各樣的自然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這裏必需強調的是一個自然方式,它可以是一場意外,又或是突襲而來的疾病,又或是其它別的什麽東西。但它肯定跟東洋的切腹自裁掛不上鉤。”


    “自裁是另一種武士的行為,它代表的是武士對待責任的那種態度,正因為如此,才有了我們的武士道文化。”


    大山一臉鄭重地說完。conad1;他笑了下又喝口水說:“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你究竟是誰?好吧,我知道我是誰。同樣我也知道,我之所以會現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


    我盯著他說:“簡單一點,講出你想要做的事。這些理論,還有空話,我已經聽了一千一萬遍了。”


    大山笑了下說:“好吧,好吧,看來我讓你有些失去耐心了。不過,也確實如此,你的身體情況······”他打量了一下說:“很強健的身體,但卻維持在了一個古怪的狀態。”


    “是這樣的!我要跟你展開一個合作。”


    我盯著他問:“合作什麽啊,合作一起抓鯨魚吃肉嗎?”


    大山幹笑了兩聲,他板了臉,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關仁先生,我希望你用一個正確的態度看待這件事,還有,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說:“好,請問。”


    大山:“我知道你要找茅道長,但他現在有麻煩了。他惹下的麻煩有很古老的曆史。當然你要願意聽,我不介意講給你。當年,一位印尼很有名的巫師去香江開辦你們中國人所說的那種道場。然後,這件事被茅道士給破壞了。這裏麵的原因,我不想去追究,因為這可能涉及到一些信仰層麵的東西。”


    “那位巫師名叫森鬼,這個名字是當地對他稱呼的一種直譯。森鬼法師是當地幾個部落的精神領袖,他手中掌握了很強大的力量。可這一次,顯然茅道長要跟這個森鬼進行一場生死之戰。”


    “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兩人正在印尼附近的一個小島上鬥法,這是一場生死之戰,他們最終可能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這件事,原本不為他們的弟子所知,但現在消息散播出來了。森鬼的弟子很激動,他們發誓要殺了茅道長帶去的幾個人。conad2;現在那幾人就把他們控製在另一座島上的部落裏。他們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當地人的手中。”


    “我不談及印尼那個國家,同樣我也不想談及森鬼那個人。我隻想說,茅先生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道長。所以,當我了解到這個危機後,我就決定過來,用這種方式,強行跟你接觸。然後,尋求我們之間的合作。”


    我聽到這兒,抬頭問:“怎麽合作?”


    大山:“我的力量很有限,你看眼下隻有那麽幾個人,除了他們外,我還在森鬼的弟子中間安排了幾個人。那幾人負責從中調和,避免事態擴大,傷及茅道長的弟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一起聯手,然後我們過去,先救出茅道長的弟子,然後進一步找到他們鬥法的那個小島。最終,我們合力,拿下那個森鬼。”


    “到了那時,你可以跟茅道長見麵。而我······”


    大山感慨一聲說:“我隻想取回先祖曾經遺失在那座島上的一些東西,僅此而已,別無他求。”


    我想了想問他:“如果我不跟你合作呢?”


    大山:“很遺憾,我們會放棄茅道士的那些弟子,然後采取一種強硬的方式,直接突破到那座島上。同樣,我也不會關心茅道士和森鬼之間的鬥法。我們隻會拿到屬於我們的東西,然後就此離開。”


    大山喃喃說完,他盯著我說:“你的拒絕會把這件事推向一直無法挽回的境地。關先生,我敬重你是一個有很高明修為的人,但我不想因你一人之利,讓那些人白白的送命。當然,你可以認為,我是一個貪心的人,我想要得到先祖留在那島上的東西。你可以這樣想,所以,如果你拒絕,我會離開這裏,永遠,永遠的離開。”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三秒後。又開口說:


    “當然,如果你合作的話,我會很高興,把你邀請到我們的船上作客。conad3;”


    大山一臉微笑地跟我說著。


    坦白講,這個時候我很希望計大春出現在麵前,然後他用他的術數推算之法,看一看這個東洋鬼子究竟安的是一個什麽心。


    可計大春沒在這兒,他回國內,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了。


    我需要獨自麵對這個東洋鬼子,我要小心地陪在他身邊,一步步看清楚他的企圖,然後再隨機靈活應變來行事。


    我不能馬上拒絕他的合作請求,因為我還不具備那個資本。


    我對茅道士的情況一無所知。


    如果我貿然拒絕,可能真的會把他給拖下水·······


    我想了下說:“好的,我會按照你說的法子來辦,但我們需要講清楚條件,我們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就是救人。”


    大山微笑:“很好,我喜歡跟這樣的你打交道。那就這樣,我們成交。”


    說來我自已都無法相信,我居然同一個東洋鬼子合作了。


    我本可以領淩元貞還有馬玉榮一起,會合這船上的人,跟這個東洋鬼子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是的,我很想那麽做,因為那麽幹我會非常的痛快。


    但這一次,我逆了自已的心而行事了。


    為什麽這樣做,隻因我現在的心,不是一顆人心,而是一顆妖心。


    妖心不喜歡屈從於別人,不喜歡委屈行事。


    妖心有股子傲氣!


    這些,對我來說,真的都是病,我需要將其降伏,收起,然後再一點點想辦法去化解。


    我答應了這個大山,很快我們又商量了一下合作的細則。


    詳細的內容就是我需要跟馬玉榮,淩元貞做一個小小的分別。然後我離開這裏,去他們的船上。


    我答應了。


    雖然淩元貞和馬玉榮一再用眼神示意我不要這麽去做,但是我答應了。


    我需要給自已一個**麵對問題,解決問題的那麽一個機會,雖然我有的是妖心,但我相信自已,一定能把握好這顆妖心,在不動武的前提下,揪出大山的真正意圖。


    半個小時後,船上的武裝解除,我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跟隨大山一起上了他乘坐的那條大漁船,然後我們奔著印尼方向開去。


    大山的船很氣派,裏麵的條件,設施,各方麵都很好。上以在劃。


    除外,船上的人訓練有素,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最後,我發現這船上一個女人都沒有,這裏有的全都是標準的男人。


    我隨他來到了船上的一間休息室,然後在那裏,品嚐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親手給我做的東洋抹茶。


    那是一種咖啡因含量極低的綠茶,它被加工成粉末,打在小碗裏,分發給客人來吃。


    我知道這個,這個就是宋代非常流行的吃茶。


    我吃了一碗茶,打量著這間風格很精致的小船艙,我對大山說:“之前我傷害了你的那些手下,你不怪罪我嗎?”


    大山放下手中的茶碗說:“他們隻是為了他們的任務而死去,他們隻是沒有完成任務而已。還有,關先生,我們看待問題的方式跟你們不一樣。我們隻看待事情本身,而不去過多地思考人。”


    “事情出現了,擺在那裏,需要人去完成。在完成的過程中,人死了,又或是怎樣,這都是預料中的事。我們不能因為死人這件事,而忽略了事情。”


    大山用平和的語氣把這麽一件冷冰到毫無人情的事講了出來。


    這或許就是東洋的文化根源吧。


    他們奉事業為至高的存在!


    所以,東洋人都是加班狂,他們骨子裏都有一種拚命工作的情緒,不計一切的代價去工作,工作,去做事情。


    因此拋去其它的東西,我認為,東洋是一個很可怕,且讓人心生敬意的民族!


    我剛剛想到這兒的時候,大山從手中徐徐拿出了一個東西。


    不大,隻有手機的一半大小,他把這個放到我麵前對我說:“現在這個東西是你的了。”


    我拿起來,打量了一眼問他:“這是什麽?”


    大山:“安在你那條船上的炸彈。如果你剛才拒絕我,我會毫不猶豫地摁下這個按紐。接下來,整條船,同我,還有我帶去的那些人會在瞬間化成一個大大的火球,沒有任何人能幸免,即便他身上擁有很強大的力量。”


    大山跪坐在地上,兩手扶膝,低頭跟我說著這一切。


    我感到後背冒了一絲的涼風······


    我盯著他說:“你什麽時候安上的?”


    大山:“就在我們剛剛上船的時候,你上船之後,是不是感到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


    我想了下說:“是的,難道······”


    大山:“很抱歉,之前沒有通知你。那是我們的人,拚了全身的力量,還有一輩子修行努力的結果。他們在另外一條船上,擺了神壇,為了你們能夠很好的入睡,已經有兩個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們是修行了很久的僧人,同樣,他們也是為了一份事業而願意付出全部的人。關仁先生,這一切沒有跟您講明,請多多包涵。”我看著大山點頭的樣子,我在心裏微微打了一個冷戰。


    什麽叫不不擇手段,什麽叫陰險至極,我想大山做的這一切,足以說明問題了。


    不惜一切的代價,讓高人們作法施術,然後把一船的人給哄睡了之後,他們登船,安裝了大威力的炸彈。等把這一切都做好了後,再裝作什麽事沒發生的樣子,出來跟我們說話。


    這,這簡直了·······


    細思極恐。


    我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盯著大山,我對他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剛剛睡了一場,最昂貴的覺?”


    大山:“是這樣的!因為如果不讓你們進入到熟睡的狀態,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去安放那些**。同樣,如果不安放**,你又選擇不與我們合作。那你的存在,會對家族,還有整個龐大的計劃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我們可能永遠無法拿到先祖留下的東西。所以,我們必需這樣做。請,多多包涵。”


    變態!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


    末了我對大山說:“如果我不答應,你們就·········”


    大山:“是的,我會選擇,同你們一起去死。”


    我看著對方,沒有動怒。事情上我身體裏的怒氣已經達到臨界點了,我真想跳起來,一巴掌拍死這家夥,可我沒有做。


    我知道,他們給我的這個遙控裝置,僅僅是其中的一個·······


    我笑了笑,把這個遙控器,朝外推了一推,末了用淡冷的語氣對大山說:“大山先生,你多慮了。”


    “你把我想像的,太········太不近人情了。”


    大山抬起頭,用一對看不懂的眼神盯著我。


    我抻了個懶腰說:“我很喜歡你們的生魚片,可以的話,能拿一些過來嗎?”


    大山:“好的,關先生,我這就給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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