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哈利早早起來,和被選出來的其他七個人一同去訓練。


    當他來到了禮堂時,赫敏和羅恩已經坐到了座位上,艾略特和他們聊得很歡,而達力坐在一旁,顯然已經加入其中,一片祥和。


    哈利有些落寞,輕微的異樣感落在心底,德拉科從一旁走來,後麵還跟著塞德裏克。


    “我們親愛的組長,早上好呀!對於接下來的組織訓練有沒有什麽指示?”


    三輪比賽總共花費了將近七八天左右,剩下的時間則是用來磨合選出來的八位成員,鄧布利多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哈利,表示非常相信他的能力,然後大手一揮把他趕出辦公室。


    哈利的申訴並沒有得到響應,反而為自己招攬下來一大堆任務。


    “讓我想想,我準備讓穆迪教授繼續指導我們的訓練。”


    “穆迪?”


    塞德裏克有些意外,腦海中浮起了那一張怪異的臉,以及一瘸一拐的身影。


    “教授不是說接下來他會很忙,還要去保護在外麵的巫師嗎?最近一些麻瓜反彈的很是厲害。”


    塞德裏克皺了皺眉,他父親寄過來一封信,將最新的各種局勢都跟自己的兒子詳細的說明了,他們之間是父子,同時也是最信任的夥伴。


    哈利也知道這個情況,“當然是第一天啦,他確實馬上就要走了,所以我們得趁他還在學校的時候,讓她好好的幫幫忙。”


    塞德裏克懂了,這是壓榨啊——


    “這是合理利用穆迪教授的業餘時間,對嗎?”


    兩人一瞬間,惺惺相惜。


    德拉科在一旁,自己的牙又開始疼了,他有些不甘心,不知道比賽偷襲自己的那發魔咒到底是誰射出來的?他懷疑了幾乎學校所有在場的教授,然而事後都被證明並不是他們幹的。


    德拉科對自己的實力很是有信心,像現在這種還沒畢業的巫師不可能讓他翻車。


    哈利剛剛走進食堂又被組成的隊員拉走,他跟塞德裏克說完話才看到,昨天選出來的那幾個人已經安靜的等在後麵,蓄勢待發。


    穆迪教授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提著自己的行李箱,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酒壺,悶了一口,跟鄧不利多以及諸位教授打聲招呼之後,就走了下來,隨後來到了禮堂門口,看到哈利以及他周圍聚集的一圈兒,然後,太陽穴突突的跳。


    “行了,走吧。”


    昨天這個小哈利大半夜的,敲門兒,纏了他好久。


    看著他肉嘟嘟的臉頰,可憐兮兮的眼神,又想起幾年的陪伴,以及哈利在聖誕節送過來那一件又一件貼心的禮物,以及在日常中每個月的問候,穆迪想,這應該就是親人吧。


    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們到草坪上。


    許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裏,剛剛和艾略特聊的高興的羅恩,以及臉頰通紅,格外興奮的赫敏,他們此時才反應過來,中間的這個位置,今天早上並沒有人來坐。


    羅恩往旁邊挪了挪,赫敏將自己岔開的腿收住了一些,這赫然是一個位置,個空餐桌上對應的是一個餐盤,餐盤上麵還放著哈利最喜歡吃的糖漿餡餅,被赫敏施了保溫魔咒,現在還熱乎乎的。


    “他今天早上應該沒工夫吃早飯了吧?”


    羅恩苦笑,達力不知道在想什麽,總歸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這小朋友之間的友誼可真是脆弱——


    赫敏點了點頭,這是努力和勤奮彌補不了的差距,哈利走的太快,也太遠,他們生活中除了宿舍和格蘭芬多的寢室,以及她強製與哈利建立起來的聯係,他們交集並不是很多,共同話題也變得很少很少。


    艾略特突然間將頭轉了過去,神情驚訝,十分驚喜。


    “哎,你倆在想什麽呢?”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利!”


    兩個人驚喜大叫,羅恩激動的將旁邊的餐盤差點打翻,哈利反應時間迅速,無聲無杖,就立刻將餐盤穩穩固定在餐桌上。


    這樣的語氣哈利十分受用,他感覺自己備受重視,覺得自己在他們心中十分重要。


    他穿越而來,內心中有他們的友誼,幾乎已經有二十多年了,而在這個世界中他們才認識一年多,這樣十分懸殊的情感,讓哈利在維係這段友情的時候天生就處於下方。


    動心的人最先輸,付出越多越在意的浸默成本越大。


    達力撇了撇嘴,有些吃醋,剛剛還斷言他們聯係不了多久,現在看來,在都很在乎彼此的情況之下,關鍵的是他們都還長了張嘴。


    哈利將自己剛才心裏的不舒服坦誠的講給他們聽,羅恩和赫敏有些詫異,但是心裏十分高興,若是不在意,哪裏用得著吃醋?


    艾略特則受寵若驚得指著自己的鼻子,在一旁不斷重複。


    “哈利,你是覺得我會拋棄你嗎?”


    他著重強調了拋棄這兩個詞,嘴角得意的輕輕上揚,他不知道何時自己把哈利當做了朋友,而哈利也把自己當做了朋友。


    哈利很奇怪,自己為什麽將心思向他們袒露一幹二淨,說的時候沒有經過大腦,現在回想起來——


    他匆匆忙忙的跑了,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將赫敏和羅恩特意給他留下來的糖漿餡兒餅揣到了兜裏,心髒咚咚咚直跳,人是情感動物,也是社會型動物,他們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中相互認識彼此,認識了自己也認識了他人。


    鄧布利多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有些惋惜,這樣一個年輕的娃娃都知道該如何正確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他這樣一個活了將近一百多年的老人卻羞於開口。


    他與格林德沃的血盟沒破,準確來說,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和格林德沃之間的血盟就開始慢慢修補。


    算了,這都是小娃娃們之間的鍛煉,現在他頂著壓力,維持日常的教學工作就已經非常困難了。


    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之下,一些有前瞻的政府已經開始動用國家的一切力量,開始集中造秘密基地,他們動用大量的學者,專家記錄人類文明,他們運用自己最尖端的科技希望將這些東西保存。


    他們往外太空不斷的發射火箭,寄出去一個又一個有關於文明信息的唱片,文明之火此時星星點點,不知何時來一處颶風,就會在最後的光明之下變得暗淡,直至消失。


    世上也有一些極端主義者,他們對這個消息,接受的十分快速,對於這個艸蛋的世界,他們恨不得學習某一位女士的英明舉措,向外太空發生信號,請求他們快速將林來整頓這個肮髒的地方。


    活著也行,死了也可以,多麽可笑啊!


    同一物種之間是彼此如生死大敵,剛剛在上者認為底層的隻是普通螻蟻,將他們身體上的所有部分都視為商品,可以買賣,而這種階級,就是從一個整體中孕育出來的。


    看的不清楚的人,以為隻是一部分人的劣根性,將這腐爛的肉挖走之後,他們又是團結向上的整體。


    看得清楚的人,就會發現這是一個曆史死循環,根本沒有辦法避免,就像資產階級是從無產階級中孕育而出,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地主們,在幾十年前也隻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淳樸百姓,當他們到了一個階段之後,就開始自覺的學會剝削他人,恒久不變。


    鄧布利多開始麵臨這些人的瘋狂反撲,他們並不想和活著,隻是想拉著所有人一同去死,這種無比執著和單純的意念,讓所有的威逼利誘,在他們麵前都變得無所適從的。


    無欲則剛,此時,他們是地球甚至宇宙中最不可動搖的一個群體。


    鄧布利多剛從霍格沃茨出來,便立刻瞬移到英國倫敦郊區某一個廢棄農場裏麵,這裏有幾位神情嚴肅蓄事以待的傲羅在等著他。


    這幾個人都是隊伍中的好手,身經百戰,對於各種窮凶極惡的黑巫師都有著豐富的應對經驗,同時也申請加入鳳凰社,對於鄧布利多以及拯救人類世界,有著極其堅定的信念。


    他們看到鄧布利多來了之後,一隻破爛的靴子晃晃悠悠的出現到他們的麵前,這是一把門鑰匙,他們此次的地點是冰島的一處小村莊,這裏有傳說世界上最孤獨的教堂,紅色的房子樹立在路的盡頭,每一個眼睛有一些小毛病的人都曾經見過。


    而此時冰島本土的政府打算計劃將它宣傳成一個旅遊的勝地,但是此刻他卻出現了一些難以想象,出人意料的變化。


    他們幾個人,咻的一聲,從原地消失,鄧布利多是比較討厭這種旅行方式,他感覺自己的肚臍眼兒有一個鋒利的鐵鉤在勾著,剛剛在腸胃裏麵安家的飯,此刻竟然有離家出走的欲望和衝動。


    鄧布利多匆忙跑過去勸和,答應了包括不準再使用這種工具等,三十個條約之後才鬆下一口氣。


    他鬆懈下來一口氣,看著幾個人關心的眼神,為了維護自己英明以及無所不能的形象,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在原地的有幾個人開始尷尬的找話題。


    “你們學校的人選都定好了沒有?訓練的怎麽樣了啊?”


    奧利姆·馬克西姆才剛剛給鄧不利多寫過一封信,將這些事情和他交流,而伊戈爾·卡卡洛夫最近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的黑膜印記不停的發燙,那個人似乎有了回來的趨勢,他心裏很是惶恐,於是跑到這邊向鄧布利多求助。


    盡管世界末日將要到來,他們也不一定會勝利,但是伏地魔來了,他是一定會死,出賣食死徒的叛徒,出來之後第一個要肯定是他。


    卡卡洛夫十分有自知之明,所以麵對鄧布利多拙劣的演示也沒有戳穿,而是表麵上十分配合,內心對於建立巫師世外桃源的這個想法十分的迫切。


    現在他們之所以這麽被動,還是因為叫麻瓜的待遇,要他的想法,那些麻瓜死就死了,不過就是一群低賤之人,犯不著為了他們而浪費自己的精力和時間。


    而現在巫師界有一部分的主流思想也是這樣,他們放棄抵抗,麵對極其強大的敵人,求生欲極其旺盛,一些純血家族表麵上答應鄧布利多的合作,暗地裏已經開始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在地球勘探那些還從來沒有被踏足過的秘境,希望可以找到一個世外桃源。


    鄧布利多將這個話題四兩撥千斤的忽略過去,他當然明白這一部分人的想法,其實他內心也想將霍格沃茨的留下去,他是一個失敗的校長。


    望著漸漸出現越來越多的巫師們,還有急匆匆趕過來氣喘籲籲的穆迪,他十分想彎下自己的腰,這樣的壓力實在讓他難以喘氣,生死存亡怎麽可以係於一人之身?


    他們無比盲目的信任,讓他有些想要逃跑的衝動,特別是加上想拯救的這一群人,中間還有一些拉著別人一起死的二愣子。


    這讓他心中信念大打折扣。


    人越來越多,當格林德沃出現了之後,兩個人聚在了一起,周圍的巫師安靜了下來,他們拿出了魔杖,先往自己身上施加了無數個鎧甲護身,圍成一個弧形,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穿軍裝的人,他們身上攜帶著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武器,耳朵塞著一個小東西,可惜他們不知道這個並沒有什麽用處。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這些力量都往一處集合?那些人又做了什麽?讓所有人如臨大敵。


    冰島的溫度十分的寒冷,每呼出去的一口,都會變成霧氣。


    在將近11月份的這個季節,這個地方已經接近極夜了,無邊的黑幕將此地籠罩,偶爾出現的美麗極光緩解不了人們心中的惶恐。


    而從南極洲出來的紐特,以及他的大孫子此刻正混在人群的最後麵,他們的目標放在鄧布利多身上,同時眼睛裏帶著些許的躍躍欲試。


    “這個消息可靠嗎?”


    紐特有一些不確定,他無比懷疑自己大孫子打探消息的能力,但是又想要滿足自己好奇心,隻得硬著頭皮來到了這麽一個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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