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兄妹對視了一眼,主人這是讓動手的意思,盡管這個時機的選擇似乎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個人突然從觀眾席上暴起而出,速度快的讓人沒有辦法反應,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可能迅速瞬移到兩人的跟前,更別提沒有什麽戰鬥經驗,在象牙塔裏麵待了很久的小巫師們了。


    他們選的座位也是經過了設計,離計劃殺死的那兩個目標人物,非常的近。


    布爾斯特羅德,純血二十八家族族長之一,盡管名聲不顯,但依舊在眾多的純血巫師之間擁有著很深的影響。


    但是就這麽一位舉足輕重的人,卻因為家族榮光的落寞,不甘於新生勢力的覺醒,而希望在這一次世界變革中重新占據地位。


    而他倒向了白佑。


    伏地魔擁有幾個忠誠的食死徒,往世界的幾個勢力裏都派進去了間諜,每日源源不斷的傳遞信息。


    而這樣一份消息,正是那幾個人其中之一傳過來的。


    而另一個人,則是大名鼎鼎的國際事務司司長,現在的魔法部二把手,剛正不阿的克勞奇先生。


    兩道璀璨的綠光閃過,一道精準的打在了布爾斯特羅德的胸膛上,靈魂在刹那之間被湮滅,周圍的人被嚇得夠嗆,剛剛還誌得意滿的卡卡洛夫瞬間滿身冷汗。


    天空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綠色標誌,死神在嘲諷,伏地魔向眾人宣告自己的回歸。


    而另一道綠光,則被克勞奇躲了過去,他看著一旁座位上被打出來的黑色小洞,上麵還冒著煙。


    四分五裂!鑽心剜骨!除你武器!


    各種各樣的咒語,紛紛向兩個人招呼,他們逐漸寡不敵眾,最終被一旁的傲羅逮捕,穆迪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那隻假眼惡狠狠的盯著這兩個臭名昭著的食死徒 ,原先的阿茲卡班監獄已經廢棄不用,裏麵待著的攝魂怪們被重新賦予自由,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管住他們。


    在這個動蕩的世界,他們的勢力肉眼可見的壯大,外出做任務的所有巫師,學會守護神咒是必要條件。


    可憐的麻瓜們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他們隻能感受到周圍非常的冷,隨後便沒了意識,這幾乎是不可能抵擋的。


    但是,食死徒的食物是人們的快樂和希望,當絕望遍布,其實它們也活不了多久,那群不會思考的怪物才不會想這些,他們隻會貪圖眼前的逍遙。


    福克斯突然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身邊,隨後,鄧布利多極為風光的飛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卡卡洛夫剛剛懸起來的心又沉下去了,有鄧布利多在,伏地魔何足掛齒。


    但是,他深知黑魔王的性子,即使世界毀滅,他也會先把叛徒殺的一幹二淨,以儆效尤,自己在被抓捕之後供出了那麽多,難以想象自己會有什麽好下場。


    那如果鄧布利多為了和伏地魔聯手把自己交出去,卡卡洛夫不寒而栗。


    也許他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要,但在他的世界中,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所有的利弊都以自身為出發點進行衡量,也會被情緒左右誇大。


    他悄咪咪的退到了後排,最後慢慢移動,偷悄悄走了。


    不行,德姆斯特朗也不能待了,還是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什麽地方能夠容納自己這種人呢?可以保證自己絕對的安全。


    哪一方?


    卡卡洛夫想著,迅速飛走了,到了各個邊界的出入口,在守護人員的帶領之下,就來到了現在巫師最大的聚集之地,他要找自己的夥伴商量一下對策。


    而卡卡洛夫兄妹絲毫不慌,也許是智力低下,也許是胸有成竹。


    阿米庫斯卡羅盡管被摁在地上,眼裏依舊帶著十分偏執的惡毒和愚蠢,他大聲叫嚷著,“在這種時刻每殺一個巫師,就會削弱巫師的一份力量。”


    望著還沒來得及合上眼的布爾斯特羅德,鄧布利多十分憤怒,身上的衣袍迅速鼓動,福克斯在一旁尖聲鳴叫。


    阿萊克托卡羅身為妹妹,帶著和她哥一脈而出的愚蠢,現在還看不清形勢,大聲的叫罵,詛咒在場所有人。


    盧修斯不忍直視,他十分敬佩以前自己竟然能跟這種人一起共事,有些慶幸自己最終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我想,這個時候輪到我出場了吧?阿不思——”


    為了顯示和表明自己跟鄧布利多之間親密的關係,老龍叫的極為親密,血紅的頭發,皺皺巴巴的皮膚,豎起來的瞳孔,身上穿著像盔甲一樣的衣服。


    羅恩遠遠的並沒有看清楚,但那抹鮮紅的顏色讓他心裏發癢。


    “將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


    “我提議將他們就地處決。”


    穆迪與黑巫師打的交道十分多,他非常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群體,在食死如鬥爭的多年期間,明白一擊必殺的道理。


    納威在觀眾席上狠狠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他往常糊塗的腦袋現在似乎得到了片刻的清醒,腦袋瘋狂運轉,隨後立刻跑出了觀眾席,在眾目睽睽之下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阻礙,以無比靈活的身形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跟前。


    天上的黑魔印記已經完全散去。


    “也好——”


    看著一旁的納威,鄧布利多有些心軟,也罷也罷,最後還是會將他們全部殺掉,現在隻不過提前一些。


    鄧布利多蹲下來,卡羅兄妹像意識到什麽,立刻閉上了眼睛。


    鄧布利多的影子在地上輕微晃動,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他身子僵硬了一刹那。


    他站起來,看著漸漸走過來的斯內普說,“得麻煩你去城堡拿幾瓶吐真劑過來。”


    一旁草坪天空上麵的畫麵還在閃爍著,一個又一個比賽成員們安全撤離黑湖,還有幾個因為跑的實在是太快,比如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他現在幾乎已經快要到達終點了,但卻沒想到,在到達的前一刻,被傲羅攔住了,不由分說的將他帶了上去。


    盡管克魯姆十分優秀,但你不能讓一個一年級的優秀小學生去和高三的學生去比算數,這幾乎不是一個量級的。


    “不用,我這裏就有——”


    斯內普不慌不忙的從衣服中掏出吐真劑,意味深長的看著被捆在地上的卡羅兄妹。


    望著昔日的同事,可恥的背叛者,卡羅兄妹罵的那叫一個髒,隨後很快就被禁音了。


    比賽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以一個純血家族族長的去世為最終結果,在場的很多人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在如此公開的場合之下仍能被成功殺死,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呢?


    伏地魔多瘋,他們都是見過的,原本以為冰島流傳出來的謠言是假的,沒想到那才是第一批接近事實真相的人。


    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鄧布利多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眾人宣判了卡羅兄妹的死刑,納威十分激動,自己的父母就是被這兩個家夥折磨的瘋掉。


    克勞奇踱步而出,眼神忽閃忽閃的,他突然說到,“即使現在阿茲卡班監獄已經形同虛設,但法律並沒有被廢除,還是要有法可依的,不能動用私刑。”


    這樣一個受害者自己親口說出來,雖然讓很多人不解,但終究還是有些分量的。


    納威憋紅了臉頰,克勞奇滿不在乎的掃了一眼,也就是一個二年級的巫師,能有什麽話語權?


    “你差點兒被他們殺死了,竟然還為他們說話。”


    穆迪邁著假腿,眼睛死死的盯著克勞奇,帶著些許的懷疑。


    “不——越是混亂的時刻越應該有規矩,即使他們是食死徒,也不能沒有經過審判就立刻殺掉。我是不願意開這個先例的。”


    克勞奇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由於他往常過於剛正不阿的形象在眾人的眼中早已深深的根植,說出這番話來,倒也挺合理的。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看著克勞奇。


    克勞奇忽然感覺到汗毛聳立,他不明白危機感是哪兒來的?遠處的觀眾席瞬間虛化成了背景,周圍每一個臉龐都被他仔細分析和琢磨。


    “除你武器!”


    克勞奇下一刻被鄧布利多抓了起來,被穆迪狠狠的摁在地上。


    “你在幹什麽,鄧布利多你是瘋了嗎?你想要除掉我就直說。”


    周圍一片嘩然,這兩件事情中沒有任何的邏輯關係,明明兩個人在他們的心目中都是代表正義的大好人,但是兩個人突然打起來了,代表正義的鄧布利多突然抓住了代表正義的克勞奇。


    “他在幹什麽?”


    那些克勞奇的忠實粉絲大吵大鬧,想要跳一下觀眾席。


    被年輕的小奧羅接回水麵的“塞德裏克”先是低頭喝了一口湖水,隨後沒有任何形象的坐在草坪上,烘幹衣服後,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場大戲。


    反目成仇,組織內鬥,這種戲碼常看常新。


    很多人都在向鄧布利多討要一個理由,而鄧布利多此時不慌不忙,他把從斯內普那邊要來的吐真劑一口氣喂到了克勞奇的嘴巴裏。


    “你是誰?”


    “巴蒂克勞奇——”


    “你的全名是?”


    “小巴蒂克勞奇。”


    知道曾經那一段審判的人頓時沒了聲音,這是老克勞奇的兒子,那個曾經被自己的父親大義滅親,送進阿茲卡班監獄,隨後不幸身亡的兒子。


    “真正的巴蒂克勞奇在哪兒?”


    小巴蒂奮力掙紮,他眼中透露出了無與倫比的瘋狂。


    “你個%#&!”一旁的卡羅兄妹都聽呆了,剛剛還十分氣憤,想要挑事兒的老諾特,灰溜溜的返回了自己的座位,這情景一下子轉變的太快了,他還來不及適應自己的角色,下一場戲又閃亮登場。


    “他現在在我目前的居所,那裏有一間密室——”


    複方湯劑的使用條件之一,就是要定期使用被扮演者的毛發。


    “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有把自己的父親殺死?”


    “哈哈哈哈——”小巴蒂忽然間瘋狂大笑,十分得意的說道。


    “他現在跟死了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這完全不像是兒子對父親的正常態度,而像是瘋子對仇人。


    在兩人的對話期間,在場的所有人就已經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國際事務司司長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斯內普回到自己的魔藥辦公室拿了點兒東西,隨後來到了小巴蒂的身旁,將一瓶藥水不用分說的灌進他的口中。


    他身上的麵孔就像蠟一般緩緩融化在地,隨後恢複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塞德裏克”知道今天這場戲差不多已經演完了,他旁若無人的裝了點湖水,慢悠悠的走回了觀眾席,迎來了小範圍的歡呼聲。


    巫師們的行動十分迅速,還在湖裏麵參賽的成員們紛紛已經被接到了岸上。


    這裏的消息不脛而走,立刻在整個巫師世界傳播,甚至連剛剛到達這裏有些不安的麻瓜們也開始聽說了這樣一件大事。


    鄧布利多腳下的影子恢複了正常,他抬頭看向了依舊在閃動的畫麵,宣布比賽將會在三天之後繼續進行,而黑湖裏麵的問題將會得到整治。


    格蘭芬多的寢室現在熱熱鬧鬧的,韋斯萊雙胞胎正在眉飛色舞的,向眾人宣講自己是如何險而又險的,躲過那兩道阿瓦達索命,同時順帶救了在發呆的一個小女孩。


    羅恩有些頭痛的摸了摸額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在胡吹,但顯然這兩個家夥並不覺得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在驚險的故事中夾雜著各種音效,引來了陣陣歡呼聲。


    金妮則跟自己一旁的小姐妹咬耳朵,“你感覺到了嗎?嗯,咱們身旁的同學怎麽一個一個的都少了?”


    “確實是,我看見教授將他們每一個人都接走了,聽說是家長覺得霍格沃茨太過於危險,想讓重新接回家中。”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霍格沃茨能有什麽大危險?”


    金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邊立刻就安靜下來,也許聲音太大,也許是內容令人深思。


    霍格沃茨,這兩年什麽時候安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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