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青玥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顏焱穿著燒包的粉紅背心,手裏牽著一隻可愛的查理王。


    看到徐青玥,他一把抱起狗子,笑眯眯向徐青玥走來。


    “小豬起床啦。”


    徐青玥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理他,逗了逗懷裏的狗子。


    “它叫什麽名字?”


    “叫豆豆。”


    “豆豆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


    說著,她從顏焱懷裏接過豆豆,扒拉開後腿看了看,豆豆趕緊用尾巴擋住關鍵部位。


    “原來我們豆豆是個害羞的小男孩呀。”


    顏焱看著徐青玥的動作,在旁邊悄悄紅了耳尖。


    尤其是聽到徐青玥不自覺放輕聲溫柔的聲音,顏焱第一次見如此柔軟的徐青玥。


    “剛好我問過門衛叔叔了,豆豆還沒有喂晚飯。”


    “豆豆平時吃什麽,狗糧嗎,吃肉包子沒問題嗎?”


    “沒問題,那不是有句歇後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徐青玥把包子掰成小塊,放在提前準備好的一個塑料碗裏,豆豆吃的尾巴直搖。


    “這就像喂小狗零食,我擔心它吃零食吃多了,就不喜歡吃狗糧了。”


    “不過我們豆豆是乖狗狗,才不會呢,對不對。”


    徐青玥蹲在豆豆旁邊,擼著它的腦袋,一點都不影響它幹飯的速度。


    顏焱就目光柔和地看著徐青玥。


    夕陽也變得柔和,將這幅唯美的畫麵定格。


    喂完小狗,兩人把豆豆還給門衛,便出門吃飯。


    時間還早,餐館裏都還沒什麽人。


    可能剛睡醒不久,徐青玥沒什麽胃口,吃的不多。


    顏焱就幫徐青玥打包了一些點心。


    走到宿舍門口遞給徐青玥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嗯?給我的?”


    顏焱輕笑:“不然呢?小傻子。”


    晚上當徐青玥躺在床上餓的肚子咕咕叫,忍不住下床吃夜宵的時候,不禁感慨顏焱真是細心如斯。


    第二天一大早,徐青玥便因著生物鍾自然醒了,由於前一晚沒有熬夜,整個人神清氣爽。


    徐青玥打車來到中醫院,在大廳掛號的時候,看到有救護車呼嘯而來,接著兩個醫生推著擔架小跑進急救室,後麵跟著一群人互相爭吵著。


    徐青玥一個沒忍住,就跟著來到了急救室前,剛好這裏還站了兩個同樣來看熱鬧的老太太。


    高老太太:“你聽說了嗎,這個是在外麵偷人讓人發現了給打的。”


    瘦老太太:“可不是,聽說還是倆男的。”


    這時她倆中間插進來一個美豔婦人,一臉幸災樂禍地接話:


    “這人有老婆了,還跟外賣小哥好上了,外賣小哥也有老婆,然後外賣小哥的老婆知道後,帶娘家人來小區鬧,這人收到消息想從消防梯逃跑,結果被堵在樓下了,外賣小哥老婆的哥哥上去就是一頓暴打,倒黴的是他老婆的父母也住同一個小區,收到消息跑下樓,趕在送醫院來之前又把他爆打了一頓,不誇張的說,小區都沸騰了,陽台上擠滿了人,那叫一個熱鬧,警察來了都還在鬧,後來全部人都被叫去派出所了。”


    高老太太:“你咋知道的這麽清楚啊?”


    瘦老太太:“是啊,你咋知道的。”


    美豔婦人:“哦,我是他老婆的閨蜜,他們都去派出所了,我是替她來送離婚協議的。”


    徐青玥:“離婚,好啊,該斷就得斷,這種人沒好下場。”


    兩個老太太一聽要離婚,也連連叫好,連徐青玥湊過來都沒注意,徐青玥也沒注意身邊已經包圍了一圈聽八卦的路人。


    “本來啊,這男的當時和我閨蜜結婚,我們都沒看上,我們都覺得這人是鳳凰男,車子房子都是我閨蜜買的。”


    “後來被我閨蜜抓住偷吃,原諒了他一回了,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這次還偷了個男的,倆人這次終於離了,我要回去放兩天鞭炮去去晦氣。”


    “這種男的,真不守男德,就該浸豬籠。”


    “恭喜恭喜,乳腺通了。”


    “可不是嘛。”


    ……


    徐青玥聽完八卦來到就診室已經過了她的號,她隻好排在最後等別人看完才進去。


    一進門,是一個體型瘦削的年輕醫生,瓜子臉、丹鳳眼,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半包眼鏡,胸前的白大褂上別著名牌——許誠瑾。


    【謔,斯文敗類。】


    徐青玥在心裏感慨,沒想到中醫居然如此年輕。


    “徐青玥是吧,怎麽這麽晚才來。”


    “把手拿上來。”


    許醫生搭上徐青玥的脈,問:“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非常嗜睡,不睡夠十多個小時一天都打不起精神來。”


    徐青玥乖巧回答,心裏有些打鼓,中醫什麽秘密可都藏不住。


    許:“小姑娘經常熬夜吧。”


    徐:“是的,在上學。”


    許:“嗯,還脾胃不好,是不是經常腹瀉。”


    徐:“是的。”


    許:“頭暈耳鳴嗎?”


    徐:“有時候頭暈,但是不耳鳴。”


    許:“經常腰酸嗎?”


    徐:“腰不太好,之前幹活肌肉拉傷過。”


    許:“怕冷?”


    徐:“是的。”


    許:“月經規律嗎?”


    徐:“不規律。”


    許:“阿彌陀佛,你腎虛。”


    徐:“?”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醫生還是被你發現我的秘密了。】


    許醫生見徐青玥有些生無可戀的臉貼心地解釋道:


    “女性也會腎虛,你這是腎陽虛,應該是你先天有些體弱,你是不是經常生病啊?”


    徐青玥連忙點頭,似小雞啄米。


    許醫生見徐青玥點頭,又說:


    “久病不愈,就會腎陽虛,再加上你脾胃也虛,吃點中藥補一補吧?”


    話雖是疑問語氣,許醫生說著已經在龍飛鳳舞地開著藥方。


    “平時少吃涼的,少熬夜,平時沒事可以曬曬太陽,做做體操什麽的。”


    徐青玥舉手示意、乖巧提問:


    “醫生我在學校不方便煎藥。”


    “沒事,你跟藥房的醫生講讓他們幫你煎好,可以一周或者兩周來取一次。”


    “好的,謝謝醫生。”


    徐青玥拿過就診單,同手同腳地離開了。


    一出門,徐青玥便鬆了一口氣,自己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怪不得自己對帥哥沒想法,原來是腎虛性冷淡啊,差點以為自己彎了呢。


    活了兩輩子,自己沒有想過自己的性向,主要是沒談過戀愛,愛情這個考題對於徐青玥而言屬實有些超綱。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徐青玥一走出門口,許誠瑾就往後一靠,在椅子上攤成一張餅,隨即伸了個懶腰,脫下白大褂,換上自己騷粉色的西裝,拿出手機發語音:


    “下班了下班了,晚上八點月色見,今晚不醉不歸。”


    隻聽對麵發來語音:“今晚晴晴不在,不想去。”


    許誠瑾破口大罵:


    “你給我出息點兒,那個什麽晴晴就一白蓮花兒,就你看不出來,人給你賣了你都得幫著數錢呢。”


    “我家晴晴才不會呢。”


    “行了,別貧了,老爺子明天就回國了。”


    “明天?這麽早!小爺必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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