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雇馬車。”


    唐七月一愣,“我手裏的銀子不夠,再說我在這裏住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急匆匆的往京城趕?還有,我的暖棚剛弄好,現在拆了?豈不是浪費了?”


    她不明白,一向不關注他們是繼續逃難還是就此久住的謝長晉,為什麽會這麽關心這件事情。


    謝長晉對上她直白探究的眼神,往旁側避了避,未發一言離開了木屋。


    唐七月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風雪裏,忍不住罵道,“什麽毛病啊。”話題是他提起來的,現在又一個字不說。


    果然啊,貴公子的脾氣就是這麽讓人琢磨不透啊。


    風雪下,粗布麻衣的男子一腳一個腳印往木屋的東邊走,直到身後的木屋被風雪掩蓋住他才停腳。


    “出來。”


    話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那大樹上跳下來,單膝跪地著,“公子。”


    如今,他是不讓他們喊主子的。


    男子回頭,絕色的眉眼在風雪裏不失顏色,可是那臉上的疤痕卻破壞了這份顏色,讓人無限遺憾。


    正是謝長晉。


    清風抬頭就看見他臉上的疤痕,頓時心驚肉跳,“公子,你的臉…”


    怎麽會這樣?他好不容易找到公子,可是公子的臉是卻毀了!


    謝長晉擺擺手,“無礙。”


    “您的臉傷成這樣,屬下立刻回去給您拿藥!”清風說完,起身就要走。


    “站住。”謝長晉沉臉,“這件事不急,墨雨他們如何了?”


    那日,他在他們四人的保護下脫身,被唐七月救回,如今才聯係上清風。


    若不是早前受的內傷未好,以謝長晉的身手不至於流落荒山,生死由命。


    清風轉身繼續跪在雪裏,“公子放心,大家都很好,按照您先前吩咐的做事。”


    “那便好,你回去吧。”謝長晉輕輕擺手。


    清風一聽,焦急的站起身,“公子,難道您不和屬下一起回去嗎?”


    “既然都覺得我死了,那便就是死了。”總而言之就是,他不會回去,至少現在不回去。


    “不行啊公子,您怎麽能在這荒山野嶺裏生活啊!您這…”


    謝長晉微微垂眸看著他,“為何不能?回去吧,日後不需要再頻繁來找我。”


    清風一步三回頭條,不甘心下了山,他相信公子一定是因為臉上的疤痕所以不願意回京被旁人碎嘴,既然這樣他就去給公子找藥膏找神醫!


    公子一定一定要回京,否則會大亂啊!


    …


    唐七月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莫名覺得剛才和謝長晉爭鋒了一下後,這廝半天不見人影再回來時,周身的溫度竟然比這大雪天還冷。


    是誰惹著他了嗎?


    不會吧,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沒有多少人認識他的。


    唐七月搖搖頭,無論如何和她也沒有多大的聯係不是。


    第二日,唐七月再次去了臨江鎮,這一次她突然發現鎮子上的百姓越來越少,沒有先前肩頭挨著肩頭的擁擠感,依稀還能看見不少百姓哭喪著臉,一臉灰敗的模樣。


    “都快要收成了啊,這場雪突然下來,一年的莊稼全都毀在地裏了啊,讓咱們怎麽活啊。”


    “熬過了旱災,捱過了饑荒,現在還沒到冬日就鬧起了雪災,這不是要讓咱們活不下去嗎!”


    原來如此。


    唐七月頓住腳,因為旱災饑荒他們舉村逃難來到北方,可是北方這邊也陷入了雪災,左右都難。


    “沒有糧食,咱們怎麽活啊!這糧價飛漲,不是想讓咱們活活餓死嗎?”有從米鋪裏出來的婦人,挽著空籃子,一臉不甘。


    唐七月不忍再聽,隻能避開百姓們來到米鋪後門,準備問問方掌櫃關於臨江鎮落戶的事情。


    一看到唐七月,方掌櫃猶如見到了大財主一樣,趕緊迎了過來,“唐姑娘咋這個時候來了?是不是還有米賣?”


    天知道他那九百斤大米一麵世,不僅不愁賣還不夠賣,富貴人家基本上包圓了,還說日後隻要這種米,方掌櫃又喜又愁。


    喜的是他又攀上了一個大戶,愁的是就隻有九百斤啊,不夠啊。


    所以一看見唐七月,就覺得是不是又是來給他送米來的。


    唐七月搖頭,“沒有。”


    她空間的第二波白米已經收割好,依舊是一千斤的,還有五百斤小麥,不過不能拿出來的。


    方掌櫃一臉失望,“你是不知道這米有多受歡迎,你要是有一定一定要送到我這裏來啊。”生怕唐七月把他忘記了一樣。


    唐七月點頭,“方掌櫃我今日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的。”


    “你說你說。”


    “聽說難民現在可以在臨江鎮落戶?你可知道會安排在哪幾個村子裏?”


    居然是為了落戶的事情,倒是讓方掌櫃驚訝了一下,因為他壓根就沒把唐七月往難民那個方向想去。


    方掌櫃摸著下巴想了想,“聽說是已經可以去縣衙落戶的,至於安排在哪個村子,左右就是臨江鎮內,近一點遠一點村子的區別。”


    “那此處離京城多遠的路程?”唐七月想了想又問,“落戶之事可是有時間限製?”


    方掌櫃搖頭,“沒有沒有!這荒事一直不斷,難民隻會越來越多,落戶的也越來越多,是不會限製的。至於咱們這臨江鎮離京城多遠,我想想啊。”


    唐七月也不追問,等待方掌櫃想。


    “若是靠走路的話,一刻不停也得走上七八天,若是趕驢車得三五天,馬車要快點兩日兩夜就能到的。”


    知道了大概的距離後,唐七月便離開了米鋪,往藥材鋪去,她得打聽打聽野山參的價格。


    “野山參?多少年份的?帶來了沒?讓我瞧瞧?”老大夫摸著花白的胡須,看著唐七月的眼底是不相信,似乎是覺得唐七月是個女子的原因。


    唐七月仿若沒看見對方眼底的不認同,從斜挎包裏掏啊掏,掏了半晌拿出個用棉布包裹的野山參放在桌上。


    這根野山參還是唐七月昨晚進空間發現的,好長時間不理會它,一不留神居然悄摸長了一百歲。至於另一根才不過五十年份,還不適合拿出來。


    “您瞧瞧看,這根野山參值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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