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剛過。


    山寨添了首領,也稍稍有了點積蓄,於是王燁又組織了一場大飯局!


    東方文化傳統藝能了,有事沒事就大吃一頓,再說,過節呢!


    畢竟吃完了才有力氣整些大動作!


    “杜頭領,尋人做個旗杆,就立在聚義廳前,有會繡工的沒,做麵旗子,繡這四個字!”


    王燁拿出了一張大紙,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楷體,真的是很大,寫廢了王燁好幾張紙。


    實際上王燁的字寫的還行,有原身的部分記憶在,身體記憶也在,這一年也有在練,所以字寫的還算,嗯~周正。


    “替天行道?”杜遷也是認字的,不過也就是識字的水平,蒙學畢業之後,忘得差不多了,更多的還是上山之後跟著朱貴學的。


    “對,替天行道!”


    “諾!”


    杜遷點頭領命去了。


    聚義廳這個地方,算是山寨的行政管理中心,還是要有些權威的,光憑義氣攏不住所有人的人心,隻憑知書達理,也管不住這群敢殺人越貨的強人!


    朱貴到了!


    “朱頭領,咱們之間就不要多禮了,肥皂的事情交給朱富兄弟,你先牽頭掌個總就是了,後續朱富兄弟上手就交予他做,這裏還有兩個事情要辛苦您去做。”


    “寨主請講。”朱貴起身躬身行禮,內心是有些感動的,朱富剛剛上山,肥皂這種獨家秘技,山寨最重要的生財之道就交給了朱富負責,自然是有自己的麵子在的,這份信任與信重還是讓人很舒服的,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一是起兩個窯,大窯,在山寨中找找有沒有會燒磚的,如果找不到就從附近找找有沒有合適的人,可以花錢雇來,二是我規劃了幾處地方,山寨後麵那片窪地先清理出來,伐木不要停,也不要都弄成木炭,等磚窯弄好,就要開始準備繼續建房子了,上山的百姓日多,總是要有個住處的。”


    “諾!”


    朱貴躬身再次一禮,見沒有其他安排,轉身就去忙了。


    雖然對一個土匪窩還選擇花錢雇人,朱貴有些奇怪,不過王燁是寨主,他說了算,花錢去請就是了!


    王燁自然也是知道這事奇怪,不過王燁暫時也不打算改,選擇做“賊”是因為看不過去一些事,總想給他糾正一下,不是真的要做個沒底線的山賊。


    多年的素質教育,父親母親的言傳身教,終歸讓這個人的三觀沒有跑偏。


    以前看的一句話,屠龍的少年終將變成惡龍!


    王燁深以為然,所以王燁一直守著一些自己的底限,因為如果他沒了底限,可能會比這個世界的很多惡人造成的破壞更大。


    杜壆和孫安一塊到了。


    歉意的朝孫安笑笑,來了好幾天,還沒有個正經職事安排,自然是有些怠慢的~


    王燁開口朝杜壆說道,“杜老大,兩個事,江州附近揭陽嶺的混江龍李俊你還記得嗎?”


    “記得,豪爽義氣的漢子。”


    “這有封信,著人給他送去,信中大約是聊些近況,當然主要是邀請他帶著童威童猛兩兄弟來梁山泊歇馬,這一路也是近千裏,道路還不太平,多安排幾個人,有個照應。”


    “嗯,阮氏三雄那裏?”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先不等了,四麵環水的地形,水上對我們太重要了,還有後續的一些其他安排,李俊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頓了頓,王燁皺眉說道,“跟他雖然很是談的來,也有些交情,但是邀請他上山,確是功利之心多些,有違義氣,唉~”


    “義氣成不了大事,我會安排靈醒的人過去,第二呢?”


    杜壆了解王燁,既然說水上的事情很重要,一定是真的很重要,恐怕不僅僅是防禦梁山周邊的事情!至於所謂義氣,杜壆倒是沒有王燁那些奇怪的想法,上山做賊對李俊有什麽不好嗎?他在揭陽嶺那販私鹽就好了?不一樣違法亂紀?!


    “準備一下人手,要下山搞一波事,你是個大將之才,我是個沒本事的,所以需要杜老大辛苦一下,肥羊已經選好,就是那個壽張縣南李家莊的那個李大善人,嘖嘖,咱們山寨不到五百人,十幾個跟他有血仇,這鳥廝死了真不冤!”


    王燁說的李大善人,據說是個信佛的,隻是沒有慈悲心腸,一邊念著佛號,一邊魚肉鄉裏,日常“救濟”村民,最喜歡“借糧食”給村民!


    嘿!不借都不行那種!


    青黃不接時借糧,然後秋收還糧或者錢,五成的良心利,還不上也問題不大,李大善人“心善”,把自家良田賣給李大善人家,就行了,就這麽十幾年如一日的“救濟”著,南李家村三千畝良田大半都歸了李大善人家!


    自然也有不願借糧的,也有不願賣田的,但人命官司都出了十餘起,李大善人依舊在“日常行善”,畢竟壽張縣縣尉是他親弟,縣丞是他姻親,除了縣令是朝廷派的,真就是縣裏當差的一半是他親戚,另一半也有好處打點,自然也就可以“救濟”鄉裏!


    杜壆微微思索,起身回道,“他家養了四十多莊客,人不算多,對山寨來說,畢竟隻是個村莊,村中人數雖眾,但是隻要我們表明是找他李大善人麻煩,應該不會有人為他出頭,我覺得明日日落出發為好,四百人行動,一則防範周邊村鎮生事,二則也是練兵,終歸要他們見血!隻是擔心他家中有軍中弓弩,所以行動要披甲。”


    杜壆的擔心並不是臆想,親弟弟管著縣裏的兵,家裏有弓弩是很有可能的,甚至有可能有甲胄,李大善人“行善”十幾年都沒死,家裏自然是有些說法的,至於杜壆說的披甲,就是帶來的那些甲胄了,一共十多套!


    “披甲便披甲,十多副甲胄不算什麽大事,不至於讓附近官府炸毛。”


    “諾!”


    杜壆起身,拱手一禮,就打算去安排,轉身看孫安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說,又停下了腳步!


    “孫頭領有話但說無妨。”


    “寨主,杜頭領,這個李大善人跟山寨十幾人有血仇,既是為兄弟們報仇,何不直接與山寨眾人言明,山寨既有大動作,不妨做個誓師會,會上說些替天行道,為兄弟主持公道的言語,如此也可讓山寨兄弟歸心。”


    孫安說完,看向這個年輕的寨主。


    王燁先是皺眉,不是不喜,隻是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然後微笑,起身。


    “孫兄果然大才,這個事情我是考慮過的,這裏與孫兄說說,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咱們再議,我沒準備做誓師,甚至不打算以為兄弟報仇的名義去做這個事情,理由有二,一是因為我個人的本心,要弄死這個李大善人,三分是看上了他家錢糧,是為了山寨發展;五分是看他行事不順眼,此人為惡太過,有些看不過去;最多隻剩兩分是為兄弟報仇;既然隻有兩分,用這個理由就有違本心,所以不打這個旗號。”


    孫安起身,躬身一禮讚道。“寨主真英雄。”


    “哈,孫兄未說我迂腐便是給我留了臉麵,當不得這英雄的誇獎;另外也是因為,為兄弟報仇下山的借口,我也覺得不太周全,山寨嘍嘍上山落草是為了求活命,依我看來,人心終歸是利己的,尤其麵對有可能死人的問題,畢竟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為這十幾人下山報仇,刀劍無眼,若死了人,這十幾人又該如何自處?如何麵對死去之人的親屬?哪天有人來一句我哥哥是為了給你們報仇死的,不是背著一輩子的債?”


    王燁頓了頓,孫安也是一愣,還在想,人心是利己的這句話,越想感覺越對,你的血仇須不是我的血仇!


    “所以我才覺得實話實說最好,就像看不順眼他作為的是我,這叫私心!看上他家錢糧了,這就是山寨的事了,是吧,孫兄。”


    “寨主說的是!”孫安笑道,有沒有福源先不說,就這對人心的認識,真不像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人啊!


    “既如此,我們就先去安排了!”


    “杜老大且去,孫兄,且幫襯著杜老大一些,後續有些事情,還需要孫兄出力!”


    “喏!”


    這就是先做杜壆副手,後續再做安排的意思了,孫安自然也沒有意見,初來乍到的,確認了老大不是個蠢的,自然就安心任事去了。


    而且對於杜壆,孫安也是服氣的,武藝出眾,謀略不缺,會練兵,能知人任事,如果不是在王寨主之下,自立門戶應該也能發展的很好,無論是做將軍還是做山賊頭頭,都是一把好手!


    送走了兩人,王燁繼續在山寨聚義廳忙活,這裏實際也是王燁日常辦公的地方,差不多就是辦公,隻是處理的內容就多種多樣了!


    比如安撫一下來請戰的卞祥,保證帶著他下山借糧,也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消息;


    比如安置新上山的百姓,朱貴酒店那邊送過來的,順手記下建房子,得加快;


    比如處理一下山寨打魚隊伍跟附近漁民發生口角的事情;唉,好在沒出人命,不過這山寨也不行啊,漁民都不怕的;


    比如調解一下山寨嘍嘍被同性性騷擾的案件,男多女少,總不能強搶民女吧!


    ··· ···


    林林總總,各種各樣的事情,一邊處理,一邊記錄,好在山寨人口不算太多,還處理的過來!


    有事情處理事情,沒事情得空就補充一下《發展綱要》,想到的能落實的就安排人盡快去落實~


    這一天過的忙碌且充實!


    伸個懶腰,喊上王石頭一塊去吃飯。


    得益於前世的管理經驗,以及今生行萬裏路的曆練,處理山寨這麽一個特殊群體,對王燁來說目前還問題不大;


    管理能力實際上是個很寬泛的能力,包括計劃、組織、協調、領導、控製等等職能,涉及智商情商等很多方麵,不過如今曆練的多了,王燁對這個的定義也有了新的認識!


    無論如何,王燁還是有一定的管理能力的,所以山寨這一個月不說欣欣向榮,最起碼也是井井有條的。


    對比卞祥放羊式的管理,全憑個人武力值鎮壓不服,王燁無疑做的更好一些!


    很好,今天獎勵自己晚睡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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