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鬥,許貫忠與杜壆(音同學)倆人真正的做到了大戰一百回合!


    許貫忠主動停了馬,這也就有認輸的意思了,下馬,拱手說道,“杜兄好武藝,今日多有得罪!”


    “許兄也是好俊的功夫!”杜壆下了馬,拱手說道。


    “都是江湖好漢,不打不相識!”燕青開口笑著說道,還是要給兄長遮掩一下,這之前話說的太得罪人了。


    “是,是,都是江湖豪爽漢子,走,且回去飲酒!”王燁也是笑了笑,說道,問題不大,酒喝到位,這事也就過去了。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又往回走,去聚義廳,許貫忠和杜壆微微落後的一些,旁人隻當這兩人打出了交情,也都有意給留個說話的空間。


    許貫忠低聲問道,“感謝杜兄給我留了顏麵,今日是小可孟浪了。”


    杜壆轉頭看向許貫忠,略微有點尷尬無言,看來自己的演技還是不夠逼真,似乎讓人看出來自己沒有盡全力。


    “這山寨武藝在我之上的還有幾人?”許貫忠開口問道,這就不是正常做客人該問的話了,打聽人家山寨虛實?


    杜老大想了想,說道,“三個,不對,可能是四個。”


    杜老大是個實在的,覺得幾個就是幾個。


    “應該是有槍斧雙絕卞祥,還有那個一直彬彬有禮的屠龍手孫安,還有誰?”許貫忠問道,這兩個人不僅夠雄壯,行走之間也能看出來,有不俗的武藝在身。


    “寨主身邊的那個經常傻笑的王石頭應該比許兄略強,還有一個我也是拿不準~”


    “哦,誰?”


    “我家寨主!”


    許貫忠腳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皺著眉頭,似乎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這寨主竟然有武藝?不是白衣秀士嗎?!


    “我也不知道我家寨主現如今武藝到底如何,兩個月前,寨主不過是有幾分武藝在身的三流武將水平,這兩月卻是武藝大進,如今已經摸不準了!”


    “杜兄甚是坦誠!”許貫忠回頭看向杜輿,停下了腳步!


    何止坦誠,簡直實誠的像是個沒有心眼的二傻子!


    “所以許兄能看在我那麽坦誠的份上,請許兄留下來,幫幫我家寨主嗎?”


    杜輿轉身,然後躬身一禮到地,這就是標準的大禮了!


    “杜兄休要多禮!”許貫忠趕緊扶住了杜輿,如今跟其他人已經有了一些距離,這動靜倒是沒人看到。


    杜輿順勢就起來了,如果仗著力氣大不起來,就不是請,而是逼了。


    “王寨主不曾開口,杜兄倒是…”


    許貫忠哂然一笑,話未說盡,但是有幾分打趣的意思了。


    你這麽看重我,你家寨主都沒說話,沒準看不上我呢?


    “我家寨主看許兄,和色中餓鬼看絕世美女差不多!”


    “哈哈,原來杜兄也是個妙人!”


    杜輿其實一直都是個會聊天的,隻是對很多人不喜歡展示罷了,是有些心高氣傲的,當然也有心高氣傲的資本。


    “少爺不開口,大概是因為不忍心和不敢吧~”杜壆還在盡力給自家寨主說好話。


    不得不說,杜老大確實是懂王燁的!


    對於許貫忠,王燁還有一點記得清楚,宋江邀請許貫忠加入的時候,許貫忠拒絕的理由是家中有70多歲的母親在世,也就是說這還是個孝子,是真的不敢,也不忍心拉人落草為寇。


    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婦人之仁可成不了大事,若真是大才,不能為我所用,當毀之,哪裏就能不忍心了。”許貫忠說道。


    許貫忠精通多國語言,熟悉地理、曉文韜武略,這些難道是閑來無事學來玩的嗎?!


    “以後可能會改吧,現在畢竟還年輕。”杜壆笑了笑說道,如果是做山賊,有沒有許貫忠問題不大,如果想做大事,這就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軍師人選。


    大才!


    若不是擔心卞祥出手沒個輕重,杜壆怎麽會出手欺負一個讀書人,哪怕這個讀書人有一身好武藝。


    “我再想想~”


    沒有明確的拒絕,不好說是不是同意,但是最起碼是有希望的。


    許貫忠雖然沒有王燁走的地方多,但是河北、山東、河東、河西這些地方都是走過的。見過百姓疾苦,見多貪官汙吏,明白亂世將至,也明白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改變的。


    報國無門、意興闌珊之下,才回到了老家,早早的開始了退休生活~


    所以當知道這麽一個名門之後,選擇了落草為寇,許貫忠才來了這裏,當然這裏麵也有王燁係統前輩的一些些功勞!


    許貫忠也想過當山賊,但是沒有王燁這麽虎,而且無論怎麽選擇,梁山也都不算一個好的做山賊的地方。


    “梁山太小了。”許貫忠搖了搖頭。


    “以後會大的,寨主心中有成算的。”杜壆還在極力給自己寨主拉攏人才。


    一路閑聊,校場離聚義廳不遠,回到聚義廳,眾人繼續喝酒。


    許貫忠是會做人的,滿場十多個人,挨個敬酒賠禮,尤其是阮小五那裏,更是連敬三杯,眾人隻當許貫忠剛剛酒喝的有點急,一時上頭,這事也就揭過去了。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下午,柳婉兒隨行的管家,侍女都已經安頓好了,燕青帶來的親隨護院也安頓好了,王燁的三進小院都已經裏外打掃了兩遍,王燁這邊還在喝酒~


    酒喝多了,話就會多,實際上男人喝酒喝多了之後,大部分都是會話癆的,然後還能繼續喝,好在王燁還沒有折騰出來高度酒,所以除了廁所去的多,整體就還好。


    王燁算是個有酒品的,喝多了就是笑,不喜歡吹牛。


    卞祥是能喝,所以還穩得住。


    朱貴在拉著孫安規劃要在東京開最豪華的酒樓。


    阮小七在拉著王燁說感謝的話,發誓要把一腔熱血報給王燁這個識貨的寨主。


    然後一場酒宴就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就散了!


    ··· ···


    不同於現代社會作客,留宿的比較少,受限於交通條件,遠行留宿基本上常規操作。


    一路車馬勞頓的燕青和許貫忠自然是要留宿的,就是他倆體格好,一路跟著的盧府護院也受不住,所以就都是安置在杜遷新建的磚房裏麵的。


    條件有限,一個山寨實在是沒有準備客房這種!


    從下午四點開始睡,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許貫忠就醒了,口渴。


    燕青遞了碗水,常年混跡三教九流,燕青很少喝醉,更不會在一個陌生的山賊窩裏喝醉。


    “好點了嗎?”


    “好些了,多謝小乙哥。”


    “許兄今天很不對勁,或者說從來梁山就很不對勁。”燕青問出了一路以來的疑惑,剛開始以為是兄長家中呆久了要出來散散心,但是現在看來不太對。


    “兩個月前,夢中有個人告訴我,如果不想埋沒一身本事,又想給天下百姓做些事,就來梁山泊,找王燁寨主。”


    “所以你就來了?”燕青驚訝道,對這種事不太信,又不敢不信,畢竟這位兄長真不是妄語的人。


    “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我沒來!隻是後來你跟我說要送人到梁山泊,我才跟著來的,大概這就是緣分吧。”許貫忠歎了口氣,燕青來送人家家眷到梁山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來之前還去找自己閑聊就更巧合了,所以許貫忠來了。


    “那許兄今天見到那寨主了,感覺如何?”燕青走到旁邊,關了窗戶,實際上這個山寨還是很講究的,並沒有那些糟心事!


    “那寨主如何沒看太明白,但是那個杜老大很厲害!”


    “有多厲害?”燕青轉頭問道,燕青不是個沒見識的,自己一身武藝不說,自家老爺更是大名府玉麒麟盧俊義,槍棒無雙,多的是人來登門挑戰,所以也是見多了高手的。


    “我所見之人,恐怕除了盧員外,無人可敵!”許貫忠說道。


    燕青一愣,“這麽厲害?!”


    “就這麽厲害!”


    燕青頓了頓,一時有些驚訝,“如此人才,那杜壆看上去也自有一身氣度,沉穩幹練,沒想到竟然願意跟著這寨主,屈身於這梁山小寨。”


    “接近三千人的山寨,不算是小寨了。”


    “劫掠為生,殘害百姓,終歸不是正途,這山寨···”燕青有點激動了,因為看許貫忠這意思,怎麽真有想留下落草的意思?!


    “梁山不曾殘害百姓,基本不劫掠過往客商,除了上月下山殺了一家魚肉鄉裏、作惡多端的富戶,也不曾打劫附近鄉鄰。”


    燕青一滯,“那山寨何以為生。”


    “打魚,還有今日沒來的那個朱富頭領,似乎做著什麽生意,養活著這數千人。”


    燕青不說話了,這山賊做的也太不尋常了。


    “小乙覺得咱們現在住的這房屋如何?”


    “雖不大,但頗精致,住一戶四五口人家也是極妥當的。”燕青說道,大名府三教九流都認識,自然也是知道百姓過什麽日子的,這樣的磚房,雖小,但確實很好。


    磚石結構的房屋才剛剛興起,多用於寺廟和佛塔;大名府附近農村百姓的住房簡陋,多為低矮的茅屋。稍富裕些的人家,以茅屋和瓦房相結合,構成一組住宅。城市平民的住房,平麵多為木製,屋頂以草或瓦覆蓋。


    “磚石住房不易著火,冬天也暖和一些,這房間雖小,卻比大部分百姓家裏要好很多了,而這樣的房屋,實際上是給上山嘍嘍準備的,並且是兩三人分配一間。”許貫忠喝了口水,娓娓說道。


    “王寨主仁義。”燕青應道,還是有些不解,這隻能說這寨主對手下還不錯,然後呢?


    “梁山上一天管三頓飯,米飯,白麵饅頭,搭配蔬菜,兩到三天吃一次魚,大概一旬還可以吃一頓豕肉,他們叫豬肉。”


    燕青不說話了,都是上午才到的,倆人也一直在一起,中午還一塊喝的酒,我喝的比你還少,你是什麽時候打聽到的這麽些消息?!


    “這寨主能讓兩千人無饑饉之憂,如果有我相助,是不是能讓更多人過上這種日子?!”許貫忠抬頭看向燕青,正色說道。


    所以很多時候,三觀一致,有共同的目標,才更容易走到一起。


    燕青一時有些無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勸,理智告訴自己這事怎麽都聽著像是天方夜譚,作為好友,也認為許貫忠大才,也不該留在這麽一個小山寨中,然而卻不知道該怎麽勸?!


    罷了,這位兄長慣常是個有主意的,比自己看的分明。


    “兄長真想好了?”


    “嗯,明日你且回去,我留這裏,還要再看看,再看看···”許貫忠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


    ··· ···


    兩個男人的夜話且不提,王燁半夜醒來的時候,是有些迷糊的~


    “官人可是渴了?”


    輕輕柔柔的聲音把王燁給叫回魂了。愣了愣神,才明白,這是自己老婆。


    “不渴,娘子過來睡。”


    王燁不是渴了,也不是尿急,就是睡飽了,被二次強化的身體還是有些用的,最起碼沒有宿醉後的種種難受,強化可以加快王燁和李存孝模板的融合程度。


    同樣是霸道強化,對其他人,第一次效果最好,第二次就效果差很多,三個武力值擔當,卞祥和杜壆都是強化過一次的,孫安短期也是在山寨內,所以這次王燁選擇強化自己。


    腦子習慣性的跑偏了,完全沒看到一句話之後,柳婉兒臉紅如血,已經站在床邊糾結了半天。


    “嗯~”聲若蚊蠅。


    柳婉兒慢慢挪到床邊,王燁之前醉的不省人事,柳婉兒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淺淺的睡到他身邊,有一點動靜就起了夜~


    這其中的種種女兒心思,哪裏是王燁一個多年單身狗可以拎得清的?!


    王燁本來是很純潔的邀請人家上床睡覺,可是這真身邊躺了一個貌比天仙的大美女,還帶香味,自然就睡不著了,畢竟睡好了。


    王燁悄悄把手往旁邊挪了挪,手背貼到一層絲綢,也就是隔著一層絲綢裏衣,柳婉兒身子一顫,沒有動。


    王燁笑了笑,這妹子太可愛了。


    明明是還沒準備好更進一步,卻一副忍辱負重不敢動的樣子,好吧,用錯詞了,但是王燁也大概明白妹子是怎麽想的,情竇初開的年紀,已經做了人一年的正室夫人,很多事情,自然也就是似懂非懂的,可能還比不上自己理論經驗豐富。


    聽著柳婉兒越來越重的呼吸,王燁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自己的蠢蠢欲動。


    “婉兒?”


    “嗯?”王燁親密的稱呼,讓柳婉兒臉更紅了,卻沒那麽緊張了。


    “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應該說一年前咱們就是夫妻了,榮辱與共,生同衾死同穴!”


    “嗯!”


    “我心裏有不該有的野望,所以上山落了草,未來我也說不準,甚至給不了你什麽承諾,隻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官人是做大事的人,妾身不會給官人添麻煩的。”


    “哪裏會添麻煩,婉兒貌美如花,單隻是呆在我身邊,就已經是莫大的好事了。”


    “哪有~”


    “哪裏都有,好看著呢。”


    “官人也甚是好看呢~”


    “咳咳,比燕青如何?”王燁還是臉皮沒那麽厚的


    “不知道,沒見過~”


    “一路同行,竟然沒見過麵?”王燁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那燕青是大名府又名的浪子,妾身已是王夫人,怎會與她相見?!哼!”柳婉兒有點情緒了,正經大戶人家閨門女,不見外男,一路上坐馬車,車簾都不怎麽掀開,竟然被丈夫?···


    “婉兒勿怪,是我錯了。”


    “下次可不許了。”


    “嗯嗯~”


    王燁應著,心中確實明白,程朱理學已經開始了對女人越來越嚴重的限製,三從四德:三從指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雖然作為一個男人,對這種事情屬於受益者,尤其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男人,見多了女生“三從”:從不溫柔,從不體貼,從不講理, “四德”: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惹不得。


    可是不對的事情就是不對的,不能因為後世的矯枉過正的個例就覺得現在這事對吧!


    “官人~”


    一聲呼喚,鶯聲燕語,如空穀幽蘭。


    還帶點小情緒,我這麽躺在你身邊,你竟然還能走神,還誇我長得好看,阿娘說的對,男人就是會騙人。


    王燁大概懂了,畢竟理論經驗豐富,情商雖然不高,但是這一年曆練下來,也不算低。


    王燁翻身抱住了眼前的人兒。


    臉紅,但是沒有躲開,倒是把腦袋往王燁懷裏紮得更深了。


    王燁就懂了。


    朱唇未動,先覺口脂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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