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融合完成之後,王燁才發現這陷陣營的軍陣其實是有人員限製的。


    八百!


    曾經王燁以為高順的陷陣營隻有七八百人是因為養不起更多,但是如今這個【陷陣營】,了解之後才發現,這軍陣就是一個八百人的標準軍陣~


    王燁當天是在陷陣營中睡的,一是養養腎,二來也是為了陷陣營的傳承。


    自己這個係統金手指的所有知識都不是簡單粗暴的那種,類似直接神念灌輸、灌頂傳輸什麽的,最高端的操作就是夢中授武,你還是要自己學,隻是學習的快些罷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殘陽如血的戰場,王燁就像在上帝視角看著草原上的戰爭!


    全員披甲,塔盾,長槍,弓弩的標準軍陣,看上去和西軍的軍陣似乎也沒有太大區別。


    嗯,可能是軍陣更沉默,更緊實了些吧~


    即使麵對著策馬奔來的鐵騎,依舊穩定沉默,就這份勇氣就絕對稱得上精銳之師。


    而整個軍陣的所有人,都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模樣,沉穩冷靜,甚至說冷漠···


    對敵人冷漠,對自己的命也冷漠!


    就像軍陣中間的那個將軍!


    二百步!


    “林!”


    軍陣中的弩手扣動了弩機,弩矢並不如何密集,王燁如今也不算是完全的小白了,在王燁看來,這弩的射程比不上神臂弩,二百步的距離不是殺傷力最大的距離,這似乎是放早了~


    很快,王燁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


    馬的短距離衝刺速度很快,所以這弩箭即使衰減了些速度,有相對速度在,殺傷力依舊驚人,甚至也不需要多驚人的殺傷力,騎士隻要負傷,大概就會落馬,然後在高速行進的騎兵隊列中,落馬,基本就是有死無生。


    弩箭畢竟數量有限,很快,一百步!


    “徐!”


    弓箭手射出了手中的弓箭,並且很快就開始抽箭拉弓,進行第二輪弓箭射擊,在騎兵還擊之前,共計射出去四輪弓箭,兩輪弩箭!


    騎兵的弓箭到底是比步兵用的弓要稍輕一些,射程也短了些~


    “砰!”


    短兵相接,馬匹撞在軍陣上,然後被長槍刺穿,然後撞進軍陣~


    這就是騎兵最慘烈的鑿穿戰術了嗎?!


    前排的士卒倒下,人仰馬翻!


    而真正讓王燁動容的是,後排的弓箭手依舊在射擊,弩手也在進行第三輪上弦!


    ··· ···


    終於,騎兵接受不了那麽大的傷亡,倉惶而逃!


    一比五!


    步對騎,一比五的戰損比!


    這完全刷新了王燁對步兵與騎兵戰力的對比!


    軍陣沒有特別的地方,弓弩也是大家都有的弓弩,盾牌也是那個盾牌,甚至現在的弓弩盾牌還要更強一些。


    為什麽呢?!


    怎麽做到,騎兵都衝鋒進軍陣裏麵,依舊能穩穩的上弦開弓的呢?!


    真的不怕死的嗎?!


    是了,因為不怕死,所以才死的少啊!


    高順!


    那個軍陣中間長相平凡,體格健壯的就是他嗎?


    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的高順?!


    忠勇無雙,被俘之時一句話不說安然赴死的高順?!


    陷陣營的軍陣可以訓練,可是我去哪裏找一個高順出來?!


    沒有高順的陷陣營還是那個,史書評價“每所攻擊無不破者”的陷陣營嗎?!


    王燁慢慢的看著陷陣營應對騎兵,看著陷陣營應對猛將衝陣,看著陷陣營應對精銳步卒對攻···


    以不變應萬變,倉促遇襲,也可以在半刻的時間內完成軍陣集結!


    減員之後的變陣,應對不同作戰對象的不同細微調整~


    這些對於隻知道帶人往前莽的王燁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 ···


    第二天起床的王燁,就開始了陷陣營的組建活動。


    左營右營抽調一部分成為骨幹,然後大部還是預備役的士卒。


    這次王燁沒有選最強壯和最能打的,而是選擇了看上去不太聰明的那種~


    嗯~


    勇敢是個很不常見的品質,所以王燁盡量選擇了心思簡單些的。


    簡單認了人,然後就是隊列訓練,陷陣營軍陣訓練。


    王燁找不到高順,就隻能自己來,為了能像那個沉默將軍一樣練出攻擊無不破的陷陣營,王燁選擇身先士卒,以身作則!


    每天晚上看看不同類型的古戰場的戰鬥方式,比軍書上學習的兵法更有用,最起碼現在如果遇襲,王燁就不會選擇直接莽上去,或者說王燁現在就不會再那麽遇襲,大軍動處,斥候派出三十裏是為了什麽?


    而王燁的付出到底是有效果的,【陷陣營】也確實是有潛移默化的訓練加成,不過十多天的時間,雖然盔甲、兵器一時難以補全,但是軍陣的集結、變化倒是大概已經練習出了一個大概,也越來越有夢境中那沉默寡言而精銳非常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實戰的時候到底會怎麽樣?


    “主公,燕雲十八騎傳承的人已經從各部抽調完成,傳承也基本已經完成了大半,現在可以獨立成軍了。”許貫忠找到了休息中的王燁,拱手說道。


    對王燁,許貫忠是越來越佩服了,就這份在軍營一呆就是半個月的狠勁,就很難得,要知道少年人戒之在色,如花似玉的媳婦還有一雙千嬌百媚的雙胞胎侍女,就在這幾百步之外啊!


    “燕雲十八騎終歸是獨立成軍更厲害些,咱們現在馬匹有限,搜羅的馬匹都送到長島去了,所以這突然成軍的要求倒是難為軍師了。”王燁說道。


    讓把馬匹送到【養馬場】的是你,現在要找馬組建兩都騎兵的也是你,就挺難的。


    不過許貫忠倒是無所謂,這種臨時調整太正常了,不然要軍師來幹嘛,“這倒是無妨,買馬雖然難,但是倒也不是買不到,如今半個月搜羅的也有百十匹馬匹,隻是良馬、駑馬都有,倒是不能都用做戰馬。”


    實際上北宋民間雖然缺馬,但是也沒有缺到那個份上,要知道山東河北之地,時至今日,還有馬政的。


    王安石王相公變法中的馬政改革,是熙寧五年 (公元1072年) 起,陸續廢了各牧馬監 (留河苑一處) ,行戶馬法,就是將各監現有官馬分派給民戶牧養。


    民戶養馬,可免繳折變緣納錢 (稅名) ,分派養馬匹數按各戶資產多寡決定。三等以上,十戶為一保; 四等以下,十戶為一社,負責病斃補償。這馬政是推行於京東、京西等路的。


    所以這馬政如今是人亡政息,但是民間是有馬的,就是能不能做戰馬就不好說了。


    “如今燕雲十八騎我計劃是批皮甲,槍弓彎刀,做遊騎、輕騎,對馬匹的要求就稍微低一些,咱們山寨糧食不缺,就把馬往肥了養,吃好點,多跑跑,應該還能湊合用吧。”王燁也是無法,總不能每一匹馬都強化,有那個資源,倒是不如強化士卒或者頭領的收益更高。


    “這馬匹也隻能湊合,確是不好直接搶的~”許貫忠也是歎氣,這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山賊當久了,這處理問題的思路就變了,能搶的話,正經人誰花錢買啊!


    “咱們這已經好很多了,朝廷想養一個精銳騎兵,花費比咱們何止多了百倍,就是訓練出燕雲騎的這種身手,沒有三五年之功都做不到,咱們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王燁倒是看得開。


    “嗯,主公還記得那個金毛犬段景住嗎?”許貫忠找王燁也不是光討論匯報這馬匹問題的。


    “自然記得。”王燁說道,這也就是不記得紫髯伯皇甫端家在哪?不然這個人我都想請上山。


    咦~等等,這個人好像和張清是好友,而張清實際上是梁山108將快匯聚齊的時候才上的山,貌似是宋江和盧俊義為了晁蓋死後的寨主之位,打了個賭,攻打梁山附近的州府。


    一個是東平府雙槍將董平,另外一個是東昌府沒羽箭張清,也就是這紫髯伯皇甫端應該就是東昌府人士才是。


    許貫忠看王燁眉頭緊皺思索的樣子,靜靜等待,不敢打擾主公思緒~


    好在時間不長,王燁說道,“東昌府查訪一下有沒有一個綽號紫髯伯皇甫端的好漢,這人是個獸醫,手藝很好,如今咱們山寨牲畜日多,不僅有馬,還有收購的耕牛,倒是需要這麽一個人,對了,順便看看這東昌府的兵馬都監是誰?”


    “喏!”許貫忠躬身應諾,雖然不知道怎麽話題跳躍到這了,但是既然是寨主記得的,那大概就是有真本事的。


    “對了,剛說道這段景住,他怎麽了?”王燁問道。


    “上次寨主雖沒能把此人拉攏上山,倒是也結了善緣,九月底的時候,他來過一趟梁山,買了他幾十匹良馬上山,如今十一月中了,倒是又來了一趟,這次馬匹多了些,有百多匹,人就在山下,主公要不要見見?”許貫忠說道。


    王燁想了想,搖了搖頭,“相見不如不見,算了吧。”


    或許有三顧茅廬的禮賢下士,但是那是為了表示誠意;別人拒絕了,還上杆子湊,就是不知趣的死纏爛打了。


    所以王燁覺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咱們之間就老老實實的做個生意也挺好的。


    畢竟梁山應該是金毛犬段景住最好的買家了,不是誰都有那麽大的馬匹需求量的,但凡官麵一點的人物,都不願意買,更願意征用;而黑不溜秋的那種,更是想著黑吃黑的多些,所以才會連著兩趟的馬匹,段景住都送到了梁山來。


    “那我就去接待一下,總是咱們合作最大的馬販,江湖上其他走這條路的,我也在聯係,不過主公,您這大約需要多少馬匹?一年內。”許貫忠問道,長久來說,馬匹自然是多多益善,但是短期內,總是要有個目標的。


    王燁想了想說道,“朝廷一營馬軍是四百騎,我計劃一年組建一營騎兵,大略是500騎兵,六百匹馬,然後長島養馬場計劃養馬四五百,還有就是燕雲騎,計劃是兩百人編製,就是一人一騎,大略也是是一千三百之數。”


    “算上山下段景住剛送來的,咱們也就有300多匹馬,能做戰馬的大略需要七十貫一匹,總得差不多七萬貫。我會把這筆錢留出來,咱們現在還沒有人手自己走北邊販馬,也不好豪奪,免得壞了江湖上的聲譽~”


    頓了頓,許貫忠說道“半年之內,馬匹補足一千二百之數。”


    “辛苦許兄。”


    所以王燁一直覺得,自己真想做什麽事,有一群人幫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還搞個屁的《梁山泊發展規劃》?!


    許貫忠去買馬和接待去了,王燁繼續練自己的陷陣營,話說這其他人在這【陷陣營】入夢戰場的比例也太低了,到底是和什麽因素有關呢?


    ··· ···


    暫不提這梁山在忙碌中厚積薄發,隻說被一通好招待的金毛犬段景住,這回程往北的路倒真是走的五味雜陳。


    當初王燁媚眼拋得那麽明顯,段景住自然是看到了的,隻是當初人家一個兩三千人的水寨,聲名不顯,自己就是上山也不過做一個頭領,估計還是要給山寨販馬,哪裏比得上自己當家做主的日子?


    所以段景住拒絕的甚是幹脆。


    隻是如今這梁山泊端的是起勢了!


    所以這大概就是當初的你拒絕的幹脆,如今人家寨主在山上,接待你確是軍師···


    “掌櫃的,這梁山如今也是大寨了,咱們如果能靠上也是不錯的,那寨主,那軍師都很講究的好漢。”身邊的伴當開口說道。


    “嗯~”段景住點了點頭,老子又不是不知道,不是當初···


    唉~


    “這一次在淩州,如果不是打了梁山名號,恐怕是不能善了。唉,這梁山也不曾做下什麽大事,怎的就有如此威勢?”那伴當兀自說個不休。


    段景住想靜靜,不想說話。


    梁山有如此威勢很奇怪嗎?這別人又不都是瞎的傻的,上山的百姓那麽多,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半年多下來,如今怕不是已經有三五千青壯在山上。


    放眼大宋綠林,三千人的大寨又有幾個?


    哪怕就是趴在那,不劫掠過往客商,也不下山借糧,又有哪個敢小瞧他,附近州府哪個敢正眼看它?!


    梁山泊寨主一聲令下,附近不可再打魚,又有哪個敢出現在梁山泊附近了~


    就是周邊豪強,如今也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做了壞事被梁山泊替天行道了連附近下苦人的日子都好了很多!


    “掌櫃的,您到底是個什麽成算?”


    半天不說話,那伴當也是有些急了,雖說是段景住把總,但是這隻能算是合作關係,不算從屬,所以這話裏就有些衝,畢竟這河北山頭越來越多,地方上的豪強也越來越過分,販馬的生意已經不好做了。


    “這位王寨主,應該是喜歡驪~”段景住說道。


    驪,黑色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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