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知道,騎兵是很厲害的!


    也非常喜歡騎兵,打三國誌係列都隻玩呂布,就是因為他家騎將多~


    而說到騎兵,曆史上強悍的騎兵很多,王燁所知道的最近的,就是十來年後橫掃天下的金國騎兵。


    打大宋,17個騎兵可以擊潰兩千宋軍,富平一戰,數萬對陣二十萬宋軍精銳,大勝;


    打西夏,宜水之戰一千騎兵可以打敗西夏三萬人;


    遼國也被打得很慘,出河店一戰三千打十萬,護步達岡之戰,兩萬打七十萬~


    鼎盛時期,女真滿萬不可敵,不是空口說的,整的打勝仗都跟鬧著玩似的,以少勝多都是常態;


    王燁知道人家牛逼,自然是要努力學習的,騎兵,堅忍,重甲,弓矢,所謂女真四長;


    堅忍是人家的品質,這個慢慢學,但是其他是可以學習的,比如甲胄,軍陣這些;


    金國騎兵,陣型上是輕重混合,披甲具裝騎兵,搭配輕騎兵,大約二比三的比例;重騎兵破陣,輕騎兵用弓箭破敵。


    說起弓箭,女真或者說以後的金國騎兵是很特別的,騎弓的拉力不高,一般在七鬥左右,但攜帶的箭支頗多,在100~300之間,箭支形狀獨特,箭頭長達6\/7寸,也就是在18厘米~22厘米之間,而且形狀細長像一根鐵鑿子一樣,穿透力極強。


    弓輕而且箭矢又重,所以這射程就短,所以金軍騎兵一般在相距50步之內,也就是不到75米的距離才會射箭,而重箭在近距離投射時殺傷力極強。


    而燕雲騎因為開了掛,更猛!


    最起碼弓箭上是更猛的,弓拉力在一石五鬥左右,箭矢分兩種,一種輕簇,遠射,一種重箭,近距離破甲。


    真正做到了能遠能近,燕雲騎也是可以貼身肉搏的,而且近身格鬥用的是長槍,對比人家鞭鐧錘刀之類的,那就是長手,長手的優勢在於,你想用錘砸到我的前提是先躲過我的槍。


    戰場上每次攻守,都是搏命的賭,賭輸了,躲不過你人就無了,也就沒有了出手的機會~


    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


    而且為什麽一般騎射的騎兵不配長槍?就像為什麽負責近戰肉搏的具裝騎兵沒配備弓弩?


    因為要求太高了啊,遠程切近戰是要時間的,騎兵對衝,這相對速度能達到二三十米每秒,最多射出一輪,而且馬上射箭基本都是準確度靠蒙的拋射,很容易就來不及換武器,拿弓去打人家刀槍?


    而燕雲騎則不同,主副武器切換極快,最後一箭甚至可以在二十步左右的距離射出,然後快速換回長槍!


    扯遠了,說回眼前的戰場,史文恭原本對自家騎兵的戰鬥力原本是大略有些信心的,雖然不是塞外草原民族,但是大略也可以算是從小長在馬背上的,騎術是很好的,也是自小習練的武藝,應該是騎兵精銳了。


    而且曾家五虎的名聲有些水分,但到底也都是算是高手了,以一當百有難度,以一當十還是沒問題的,再加上自己和蘇定~


    所以史文恭衝鋒出去的時候,是大略有幾分把握的。


    唉~


    隻能說還是年輕見識少!


    一百二十步,王燁射殺了曾家第二子—曾密!


    一百一十步,燕雲騎第一輪仰射,箭矢如雨,一百八十騎士,說出來不多,但是鋪陳開來,也是好大一片,真的是箭如雨下。


    史文恭瞳孔一縮,這群騎兵有問題!


    史文恭眼看著對方的一員普通騎兵,左手弓上有四支箭?!


    連珠箭?!


    這大概不算是連珠箭,對燕雲騎來說隻是最快速度把箭射出去的一種基本操作。


    六十步,燕雲騎已經射出了三輪箭矢,其中最後一輪是射在對麵後麵步兵軍陣中的;


    四十步,手中最後一支重箭射出!


    王燁自認“打不過”的史文恭,自然就是重點關注對象。


    十餘支重箭,集火近距離攢射,就是史文恭自負身手了得,也是真的扛不住!


    史文恭奮力撥開了四五支箭,依然是被四五支箭射落下馬!


    而王燁是沒有管史文恭的,既然點出來他能打,燕雲騎就會有手段對付他。


    王燁開弓了四次,第一箭就射死了曾密,第二箭射死了那個看上去最厲害的曾塗,也就是曾家老大,第三箭主動偏離了一點點,射中了那個蘇定肩膀;


    第四箭就是隨意射殺了一個長得難看的高大騎兵。


    二百對二百,尚未短兵相接,曾頭市已經死傷慘重!


    或者說已經基本上全軍覆沒!


    衝鋒在前的糜貹,一斧子砍死了曾家老三曾索,號稱文武雙全,讀了書的曾魁則死於亂箭之下~


    王燁換了戟之後,麵前也不過十來騎幸存而已~


    身後就是王石頭,許貫忠,金麟,阮小七等猛人!


    碾壓局!


    戰馬沒有停步,徑直撞入步兵陣中!


    方天畫戟,橫掃,劈砍,勾,劃···


    無一合之敵!


    接近二百騎兵衝入不過四百人的散亂軍陣中,又不成軍陣,也沒了統領!


    這就是災難!


    身前一空,已經來到了曾頭市門下,隨手撥開了射過來的神臂弩箭矢,


    掛了畫戟,然後取弓在手!


    “嗖嗖嗖嗖!”


    箭矢極快,而且聲音都快連成了一聲,打過遊戲的都知道,攻擊力高了以後,就要提升攻速了,王燁箭射的沒有什麽花活,就是快!


    箭快!


    射的也快!


    不過射死了十來個人,剩下的就都做鳥獸散了!


    寨牆之下,摧枯拉朽一般的戰鬥太震撼人心了,武藝那麽好的教頭落了馬!


    曾家五虎也都已命喪黃泉,差距太大了,有種以卵擊石的感覺!


    實在是太過駭人!


    “哥,這梁山賊寇怎的如此了得?!”張仲熊失聲道。


    張伯奮也是有些慌亂,到底是年長兩歲,沉穩一些,然後拉著弟弟就準備走為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王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嚇壞了兩個名門之後的小官人,停頓了兩秒鍾,反思了一下今天的錯誤!


    不該選擇鋒矢陣,而應該選擇雁形陣的,一次衝鋒就足夠了!


    幸存下來的曾頭市騎兵、步兵都是混亂的,失措的。


    已經不成威脅!


    “子安,金麟、七哥領第二都打掃戰場,馬匹要都帶走。”


    “喏!”


    “石頭,縻貹領第一都隨我來!”


    “喏!”


    王燁馬不停蹄的走了,這個時候,僥幸逃得性命的曾弄才明白,原來自家人在人家眼中,真的是什麽都不算!


    許貫忠自然也是明白時間珍貴,哨騎隻有劉老二的屍體回來,又不代表全軍覆沒,那是一伍十人的燕雲騎,必然是還有人在阻擊那一指揮官兵,王燁就是想到了才所以著急忙慌的過去~


    收斂陣亡戰士遺體,然後把發呆的金毛犬喊過來,這本就是一群馬販,趕馬是專業的,這也是最重要的,然後就是盔甲,還有就是~


    曾弄!


    一天之內,或者說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失去了四個兒子的曾長者已經是精神恍惚了,抱著旁邊默默流淚的曾升,呆呆傻傻的樣子。


    “不必做此女兒態,為何要與我梁山為敵?”許貫忠倒是沒有什麽惻隱之心什麽的,這曾頭市本來也不是什麽良善人家,又分屬敵對,同情敵人?


    鬧呢?!


    自己又不是王燁!


    “可否留我幼子性命?”曾弄突然回過了神。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許貫忠歎道。


    這曾弄自然是不能留的,甚至這個曾升大概也是不能留的,雖然自家主公是個大氣的,等著人家長大來報仇,但是自己是個謀主,悄悄做自家主公不想做的事情,才是正道。


    “家中有窖藏的金銀,急切間你們找不到,我願取出,換我小兒性命!讓他回東北女真族地,絕不再入南地,就是到了地下,我也感念相公恩德!”曾弄磕頭在地,現在隻想保住自己最後一個兒子的性命!


    許貫忠看了看哭得淚眼朦朧的曾升,以及英雄遲暮的曾弄,算了,終究是個孩子,還是點了點頭~


    “謝過相公!”


    曾升含淚搖頭,這變故太過突然,到底還是個孩子,實際才十二周歲的孩子。


    “我兒,不要想著報仇,好好活著就行,這就走吧!”


    一匹馬,抓一把懷裏的金銀,一張弓,一袋餅!


    許貫忠看在眼裏,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穿過遼地?


    “謝過相公!”目送兒子打馬離開。


    曾弄還是很講信用的!


    幾句話就交代了清楚,原是海州知州的兩個兒子張伯奮,張仲熊人在淩州,聽聞了曾頭市拿下了梁山賊人,主動找到曾頭市,願意保舉曾頭市教師和曾頭市五虎三個指揮使之職,才有今日之籌謀,然後就是放出風聲這些常規操作了···


    “那兩人呢?”


    “適才就在寨內,這時候如果追,應該能追上!”曾弄說道,心下是巴不得這兩個罪魁禍首能一塊上路。


    許貫忠朝著金麟使了個顏色,金麟就懂了。


    “為何這倆人跟我梁山那麽大的仇?”心下還是搞不明白,為什麽海州知州的兒子會來到淩州謀劃梁山?


    或者說就是衝著自家寨主來的?


    “這個老朽倒是不知!”


    “你們原本是怎麽謀劃的?”許貫忠問道。


    曾弄說道,“遇到這種事情,大概梁山寨主會親身過來,就是不來,把來的人擒下,總是能把梁山寨主引過來的;寨主如果不知道俺們教師的武藝,就相約鬥將,擒殺梁山頭領,而且淩州一指揮使的兵馬就在遠處埋伏,隻要拖延些時間,也能截住退路,隻是不想王寨主如此警醒~”


    許貫忠點了點頭,倒是對上了,隻是這計策確實有些拙劣,不過那史文恭真的那麽厲害,一定能擒殺梁山頭領?!


    “看下那個史文恭還活著沒?”


    “軍師,這廝還活著,這個副教師也活著,真命大。”


    “不是命大,好像是寨主留了手,這箭是射在了肩膀上~”


    “給他倆簡單救一下,到底要不要留他們性命,到時候看主公怎麽說~”許貫忠揉了揉眉頭。


    史文恭已經昏迷且不提,蘇定確實還清醒的,“救我,願為梁山效死!”


    “嗯~”許貫忠點了點頭。


    打掃戰場,如果細細的搜,曾頭市雖然不大,也得半晌,但是如果隻是打掃金銀,馬匹,甲胄,神臂弩,那還是挺快的~


    也不知道寨主那邊怎麽樣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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