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和幾位漂亮媳婦床笫之間的那點事,估計各位看官也不愛看,咱們便略過。


    隻說梁山,政和五年這一路走來,在遼東占了好大一塊地方,把泰封打沒了,高麗基本上被堵在山溝溝裏苟延殘喘,不複割據之勢。


    還有琉球和九州島,就突出一個武德充沛,功績累累。


    既然有了功績,財政上也富裕,那自然是要好好過個年的,不僅假期放的長,梁山上下年終獎也給的豐厚。


    便是各處百姓,也是雨露均沾,都有些節禮。這其中軍屬多些,烈士就更多些,年紀大的也多些,大體就是這麽分的。


    而各軍刀槍入庫,邊境相安無事,自然的,各軍統領來濟州島連述職帶過年的,也是熱鬧。


    而王燁作為梁山總扛把子,每天的事情,除了喝酒吃飯,就是陪人聊天。


    原本王燁可以不把自己弄這麽忙,就像去年過年,王燁去參加人家金國立國儀式去了,年不也過了。


    但是今年不太一樣。


    今年王燁成了齊王,覺得王燁會變,或者擔心王燁會變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所以,無論是為了安撫人心,還是出於不想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考慮,王燁都要把一些工作做到位。


    從年三十到正月十五,王燁笑的臉上褶子都快出來了,倒是讓這群老兄弟安心了不少。


    除了喝酒吹牛逼,自然的偶爾也有些正事。


    比如李俊,從琉球回來,年三十當天才到濟州島,聽聞了島上開始討論的寨主全麵義務教育的想法,大年初一晚上喝酒的時候,李俊便提出走一趟南洋~


    三百多萬貫而已,多大點事,至於讓寨主哥哥發愁?


    南洋那地方強多,別人經商我磨刀,最後錢都是咱寨主哥哥的。


    李俊不僅要自己去,還想帶著阮小五一起走一趟南洋,如今那地方太平了一年,又“肥”了。


    對這種事情,王燁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無論是出於進一步開拓南洋的事情,還是為了補充梁山財政,都是要去南洋的。


    而且現在東北風起的時候,正是出發的好時候,過了初一,年已經過了,初六便走了吧~


    人家李俊做事,隻能是這麽夠意思了。


    從講義氣的角度上來說,李俊絕對是到位的,平常做事的分寸感極佳。


    在琉球攻略過程中,從不越界,重要的事情,必然請示,王燁首肯之後施行。


    便是真有急事,事後也必然是有詳細文書解釋送到的。


    王燁想了想,為了彌補海軍高端武力值的不足,決定派阿裏奇帶領一營騎兵隨軍出征。


    是時候讓南洋的人,見識一下來自北方的精銳騎兵了。


    阿裏奇在高麗半島,本來就是個臨時差遣,高麗戰爭既然告一段落,那自然地阿裏奇還留在那裏便是有些浪費了。


    當然浪費的自然不止阿裏奇一個。


    大部分過來的都統製、都指揮使、指揮使,之所以心中惴惴,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不到敵人在哪?


    遼國明顯短期內不好動手,女真暫時還是盟友,高麗被打進山裏了,下一步也不適合大動幹戈的,最後發現~


    咱們隻能打日本了。


    但是那麽多人的,還有中軍大隊在那邊,剩下的誰能參戰?


    梁山上下之所以喜歡戰爭,甚至一天不打就不舒服,歸根結底,就是戰爭的成本和收益問題。


    梁山的軍功體係是在大宋軍功體係上完善的,無論什麽樣的軍功體係,不打仗,有個屁的軍功?


    一直打勝仗,武器裝備好,戰場醫療體係完善,死的人少,那自然的就想打仗。


    不打仗?早晚不又得被文官給壓一頭?


    沒辦法,大宋文臣對武將的壓製太狠,自然的就會影響到梁山這一群人。


    以前的時候,大家忙著打仗,倒是沒那麽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如今有了正經官身,自然的心思就多了。


    而為了不讓他們多想,王燁自然是要多陪陪他們的,畢竟年後元宵之後,他們便是要回到各處部隊的。


    時間,就這麽在吃吃喝喝之中,慢慢溜走。


    直到這一日,正月十五。


    宴席是從中午開始的,梁山成立以來,最大規模的宴席,禮部安排的,相當的正規和宏大,有禮樂有歌舞。


    拘謹?


    不適應?


    不存在的,一群土鱉隻覺得震撼,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


    文官文質彬彬的,武官也是威武不凡,場麵上看上去還是不錯的。


    如果不是文武涇渭分明的話~


    唉,任重而道遠,就先這樣吧。


    許貫忠、蕭嘉穗這種允文允武的不多,而且這倆也不是能溝通文武的人,所以就算了吧。


    梁山的酒不錯,文官那邊還算克製,知道有種酒後觀人術,所以輕易不喝多,保持風度嗎。


    武將那邊就不成了。


    不喝酒的時候,我還是我,大概拎得清。


    酒喝多了,嗬嗬,我管你是誰?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當杜老大不在的時候,剩下的人就想著用武力值來解決誰跟誰看不順眼的事情了。


    至於是真的看誰不順眼,還是想趁機顯擺一下的武藝,那就不好說了。


    他們打他們的,王燁看自己的。


    反正都披著甲,武器也是比武用的武器,真動手的也是喝的不太多的,問題不大。


    大部分都是大略知根知底的,挑的對手,也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打的熱鬧而且精彩。


    一場場的勝負不分,外行的看熱鬧,內行的才能看出來誰贏誰輸,主要就是個熱鬧。


    當然,倒不不都是為了過節給王燁,還有這些文臣表演個節目的。


    “呼延將軍好武藝,陳廣前來討教~”


    陳廣原是相州湯陰的槍手,武藝很好,隻是兒子有病,來濟州島找安道全救命的,然後~


    然後陳廣就成了濟州島預備役的副總教頭。


    為什麽名聲不顯的陳廣,來了就能做梁山預備役副總教頭?


    無他,拳頭足夠硬,槍法足夠好。


    而陳廣口中的呼延將軍,不是呼延灼,是呼延通。


    呼延通從日本半島回來,本來就是有任務在身的,就是中軍拳頭展示。


    自家元帥韓世忠是都統製,不合適跟人動手了,所以自己就要展示下武藝,不然不顯得中軍不能打?


    日本戰場的主力位置被搶了怎麽辦?


    呼延通既然要顯擺武藝,那總有陪襯,陪襯的這人叫張威。


    張威是江南來的,武藝很好,成了王進手下的教師,陳廣看勉強也是一流好手的實力。


    隻是強中自有強中手,還是打不過呼延通。


    呼延通看向陳廣,聽說槍法挺好,嘿,俺怕你不成~


    呼延通用的是槊,陳廣用的是槍。


    隻是這槊用的也近似於槍,用法倒是差不多。


    一場好鬥,端的是引人注目。


    一個屏風槍勢如霹靂,一個水平槍勇若奔雷,一個朝天槍難防難躲,一個鑽風槍怎敵怎遮。


    “怎麽樣,跟著陳廣師傅學槍不好嗎?”王燁問身邊的嶽飛。


    原是是半露天的大型宴會現場,外麵就是空地,正好校武。


    雖然呂好問大概是沒想到這節目,但是莫名的就安排妥當了。


    “師兄為何一直建議我學槍,杜老大丈八蛇矛,還有師兄的方天畫戟不成嗎?”嶽飛道。


    王燁一愣,這麽驕傲的嗎?


    要跟就跟最能打的?


    而且平常也不這樣啊,挺謙虛一人,這是因為~


    喝酒了?


    “不一樣的,能打的,不一定會教人的。”王燁笑道。


    想到自己教的扈三娘、花姿、智妍···


    算了,不提也罷。


    “杜老大教導的厲家兄弟(曆天潤,曆天佑)都很厲害呢~”


    “不一樣的,曆天潤比曆天佑厲害一大截,這個主要是天分,跟二哥的教導關係不大。”王燁道,“而且他倆都是用的槍,而不是蛇矛。”


    “為什麽?”


    “因為蛇矛也好,方天畫戟也好,都不是很適合戰場的武器,蛇矛前麵分叉,破甲能力就不如槍,二哥能破兀顏光三重甲胄,是他手快。”


    “而且,槍法是矛、戟這類武器的基礎,學好槍之後,才好去練其他的武藝。”王燁補充說道。


    嶽飛點頭,也是聽聞,這師兄方天畫戟練成之後,也是回過頭重新練過槍的。


    回頭看場上,嶽飛倒是越看越投入。


    平常練習的槍法,和戰陣上的槍法,以及這種比武用的槍法,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嶽飛也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結果隻射了箭,還從來沒有用槍殺過人。


    這種短兵相接的功夫,沒有弓箭好使,但是這真的···真的很厲害啊。


    “再好的槍法,神臂弩攢射,也是擋不住的,我們習練武藝,不是為了真的在戰場上能一個人殺死多少人,隻是給我們一個處理最壞情況的底氣。”王燁道。


    王燁說謊了,杜老大、盧俊義、史文恭都能用槍擋神臂弩。


    隻是教導人嗎,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必要的,可不敢把嶽飛給帶歪成杜老大那樣。


    嶽飛點頭,強身健體,很有用的。


    “還有就是~”


    “嗯?”


    “習武讓我們無論什麽時候,都有跟人短兵相接的底氣和勇氣,一支隻敢遠程射箭的軍隊,沒前途的~”


    王燁依然記得那句,軍隊戰鬥力的衰弱,是從不敢近戰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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