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帶著一臉懵逼的胡銓,來到遼東錦州。


    王燁便在此處等著他們。


    當王燁跟徐進和胡栓自我介紹的時候,倆人都是有點懵的。


    受寵若驚?


    不是,是真的嚇著了。


    徐進是一腦袋問好,想了一下,不由感慨還是時遷統領麵子大···


    胡銓則是蒙逼於自己的人生劇本突變,有些不受控了。


    天可憐見,胡銓想的是自己兢兢業業在梁山工作個三五載,然後憑借個人努力與出眾的品德,得遇貴人慧眼識珠,然後一飛衝天~


    這就是胡銓腦海中的想法。


    然後~


    然後就被王燁這突然的一手操作給弄的不會了。


    很熱情,接待的規格很高,陪酒的人很多,飯菜很豐盛,但是~


    嗯~


    暈暈乎乎的兩個人,也顧不得那許多了,酒到杯幹,不喝不行。


    這個是名聞天下的杜老大,這個是河北玉麒麟,那個是梁山遼東宣撫使的,一介紹都是頂級大佬,不幹也不成。


    而徐進跟胡銓,又是兩個酒量不是多優秀的,這宴席進行到一半,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好在兩人的酒品到底還算穩得住,沒有出大亂子。


    ··· ···


    十一月初五,天色微明,胡銓醒了,揉了揉頭,先去找地方便。


    梁山準備的確實很貼心,淨桶就在屋內。


    十一月的遼東已經是頗冷了,打開窗戶,冷風一吹,胡銓也便真的清醒了。


    思前想後,大略也明白了,自己這結拜大哥,似乎一不小心成了馬骨。


    千金買馬骨,求個求賢若渴的名聲~


    這···


    大哥真是好運氣啊。


    果然時也命也,嘖嘖~


    等等~


    那自己算什麽?


    送的搭子?


    胡銓正自胡思亂想,門口敲門聲響起,打開門,正是徐進。


    “二哥,我這越想越不對勁~”徐進開門見山。


    都是結拜的兄弟了,自然也不用拐彎抹角了。


    “這事也不複雜,就是大哥是京東人士,梁山在京東殺人太多,需要一個娃樣子安撫人心,大哥便是那個娃樣子。”胡銓道。


    嗯?


    雖然說的好像是實話,但是莫名的讓人聽著不是很舒服。


    徐進這些時日,也算對這個結拜義弟有了了解,禮貌是真禮貌,耿直也是真耿直。


    屬於那種尊下未必尊上的人物。


    對待百姓,很禮貌;


    對待上級,不卑不亢;


    對自己這個義兄···


    說話是相當直接的。


    “無論如何,便是做戲,人家能這般陪著咱兩個無名小卒做戲,也是信重。”徐進自嘲一笑。


    “是不是做戲不重要,既然是做娃樣子,那大哥的前程自然是有的,便不用這般整日鬱鬱了。”胡銓笑道。


    “我沒有鬱鬱···”


    ··· ···


    “兩位貴客可是醒了,我家寨主有請~”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兄弟倆的談話。


    “上下稍待,恕罪則個,洗漱下便去。”胡栓拉住了想直接說話的徐進,道。


    “無妨,兩位自便。”青年男性的聲音,聽上去就蠻~


    穩重的。


    胡銓草草的洗了把臉,便是心中再有什麽想法,王燁派人來請,還是不敢怠慢的。


    “小可胡銓,見過這位好漢,有些麵熟,不知道怎麽稱呼。”


    “俺姓劉,他們都喊我劉老五。”來人正是劉老五。


    “五哥有禮了。”


    “胡相公客氣了。”劉老五道。


    “可不敢當相公稱呼。”


    “石頭哥說,讀書人都稱呼相公,便是他們嘴上說不敢當,心中也是高興的。”劉老五道。


    胡銓被噎的一愣,怎麽齊王身邊都是這般人物的?


    說話這般耿直的嗎?


    還有那王石頭,不是說不聰明的嗎,怎麽還懂這些人心道道?


    現在梁山治下的讀書人都稱相公,就是從你們狼騎這起得頭吧。


    一路閑聊,主要是胡銓和劉老五。


    胡銓是想側麵打聽一下王燁到底什麽人,所以這話題就順著就來了,主打一個潤物細無聲,隻是~


    拋媚眼給瞎子看,大概就是如今的胡銓了。


    “齊王起的好早~”胡銓隨口感慨道,這是打聽齊王行止。


    “寨主一般三更(十一點左右)安歇,寅卯(mǎo)之交(早上五點左右)便起了。”劉老三道。


    徐進和胡銓一愣,這齊王這般勤勉的嗎?


    果然能成大事的,都不是一般人。


    暗忖自己當年便是讀書\/習武最刻苦的時候,也不曾起五更睡半夜的。


    還有,這親衛怎麽這般實誠,什麽都往外說的嗎?


    “一會見齊王,可有什麽需要注意的?”胡銓覺得有事還是直接問吧,拐彎抹角的似乎對這劉老五不合適。


    劉老五撓撓頭,想了想:“寨主性子很好,人也良善,寬和待人,倒是沒什麽需要注意的。”


    得,這天就聊不下去了。


    當然,也是因為本來離的就不遠,所以聊不幾句也就到了。


    “徐進兄弟,邦衡兄弟(胡銓字)早,坐下一起吃點?”王燁招呼道。


    徐進與胡銓對視一眼,拱手謝過,便坐下了。


    眼前的王燁一身短打裝扮,看來起床之後,是先練武的。


    麵前一張方桌,有水煎包、小籠包、油條、撒湯、油餅,很是豐盛。


    “我是個喜歡在嘴上抓撓的,貪吃也好色,也是個凡人。”王燁笑道。


    徐進和胡銓很是拘謹,王燁覺得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可能便是自己身上的濾鏡太重。


    “食色性也,本人倫大欲,本也尋常。”胡銓道。


    雖然兩個人之間,徐進是大哥,但是兩人一起的時候,倒是胡銓話多些。


    徐進是不會說話嗎?


    倒也不是,主要是慎重,如果不確定話說的對不對,徐進就不說,尤其對不熟悉的人。


    隻能說王燁昨天給人灌酒太快,弄得人還蒙蒙的,不是太熟。


    “邦衡兄弟書讀的好,感謝兄弟能來梁山。”王燁道。


    不說話的徐進心中微微一怔,這知道食色性也,就算讀書好了?


    俺也知道的。


    胡銓則不同,總感覺這齊王似乎能看透人心,他好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的書讀的有多好。


    “齊王繆讚了,不過是隨便讀讀罷了,倒是齊王是真的博學多識。”


    “哈哈,宗師一般說我書讀的似懂非懂,子安兄也說我不學無術,難得有人誇我學識。”王燁笑道。


    食不言寢不語,不適合王燁,但是吃飯的時候,還是盡量不談論正事的,耽誤人吃飯。


    所以隻是閑聊,商業互吹,加上說些趣事,氛圍輕鬆加愉快。


    王燁跟徐進的飯量很大,所以這頓飯的時間還是蠻長的。


    飯吃完,自然的也就開始了正事。


    “先跟兩位兄弟說聲抱歉,昨日那般接待,確實有幾分作秀的意思~”王燁道。


    徐進繼續沉默,這話就沒法接,便是胡銓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為啥李老五說話這麽耿直?


    合著恁這更耿直,這般話也用往外說的嗎?


    “作秀隻是幾分,給天下人看;也有幾分,是真的歡迎兩位兄弟加入梁山。”王燁道。


    真誠才是必殺技。


    雖然這事應該是不好在台麵說的,但是王燁就是能說的光明磊落的,如今的徐進和胡銓也是真的有幾分感動的。


    連忙謙虛幾句,算是沒讓王燁話落地上。


    “關於胡銓兄弟,我的想法是新設禦史台,和朝廷禦史台差不多,胡銓兄弟便任禦史少卿(非禦史中丞,算是禦史台二把手,現在一把手空缺,代管工作那種),主要負責糾察梁山大小官吏、彈劾官員、肅正綱紀。”王燁道。


    胡銓是真愣住了,一時訥訥。


    現在胡銓明白了,為什麽會有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了,因為胡銓便是以包龍圖(包拯)為榜樣,一心想做一個名留青史的禦史的~


    片刻之後,回過神的胡銓叉手俯身,揖禮到地,“胡銓必不辱使命!”


    王燁上前,扶起了胡銓,“謝謝!”


    主打一個真誠,就是謝謝你願意來梁山做這個不倫不類的禦史少卿。


    徐進依然沉默,所以這是不裝了嗎?


    若是大宋的安東都護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自己的禦史台的,並且這禦史少卿的官名,就是自立門戶的標識。


    “至於徐進兄弟,領一團步兵,暫任權都指揮使如何?”王燁看向這個似乎不喜歡說話的徐進。


    回過神的胡銓,連忙給徐進使眼色,意思這還不趕緊謝恩?


    徐進依然沒有說話,王燁也沒有催促。


    這徐進不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隻是會偶爾抽瘋,或者說,這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有些時候,在有些問題上就有些遲鈍,反正看上去不呆,就是偶爾怪怪的。


    “承蒙主君厚愛,不敢從命。”徐進到底是開口了。


    不敢從命?


    和敢不從命完全是兩個故事,胡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這大哥好了。


    “梁山大軍自有其法度,徐進不敢妄自菲薄,但也不敢自視太高。數千士卒之重,小可不能也不敢承,還請主君收回成命,願為主君親隨統領。”徐進道。


    胡銓額頭汗都下來了,你請為親隨不好嗎?


    為啥還請為親隨統領?


    算了,頭領就頭領吧,齊王的親隨統領很多人都做過~


    等等!


    你為啥一直盯著李天錫看?!!


    合著你···


    你是想頂替人家的哼哈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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