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對蕭謹言的話深信不疑。


    完全沒有想過,像我這種缺乏社會經驗的女大學生,到了夜總會那種場所,就相當於羊入虎口。


    我趁著推酒水進去的時候,站直身子,盡量讓胸前別著的豌豆莢針孔攝像頭能拍到裏麵的畫麵。


    聽見有幾個男人在高聲討論我的仇敵雷龍。


    我就主動上去獻殷勤。


    想從他們口中套取雷龍的情報。


    立即看見男人們朝我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讓我跟他們去包廂。


    到了包廂。


    我看見他們一些人動手在桌子上擺滿杯子。


    又看見個人去現場刨了個西瓜。


    用西瓜殼做容器。


    往裏麵挨個倒入五種不同品類的酒。


    用手指攪和均勻,還嚐了個鹹淡。


    然後讓人挨個倒入杯子裏。


    看著昏暗燈光下,杯子中難以形容出色彩的酒水。


    我咽了咽口水。


    聽見為首的刀疤男對我說:“想讓我們回答你的問題。可以啊,這些酒。你喝一杯,我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怎麽樣?你敢嗎?”


    我看著滿桌的酒杯。


    有些後怕。


    但是為了複仇。


    我決定豁出去。


    我直接坐到刀疤男對麵。


    說:“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就怕你不敢,回答不上來。”


    刀疤男立即上了臉色,對我說:“你出去打聽打聽,還有我刀疤不敢的事情。這樣,我先回答你的問題。你再喝。怎樣?”


    “好!一言為定!”我爽快答應。


    這不正合我意嗎?


    我直接問第一個問題:“雷龍最怕什麽?”


    剛問完,我就聽到了這些男人的嘲笑。


    “還以為是什麽問題?最怕什麽?當然是怕死了。我們已經回答完了。你快喝!”


    我看著一包廂的男人,知道敵不過。


    隻好喝下一杯。


    心裏開始盤算如何提問,才能讓他們回答出我想聽的。


    一杯酒下肚。


    我隻覺得喉嚨燒得像刀割一般。


    酒氣從喉嚨開始一分為二。


    一股氣直衝天靈蓋。


    一股氣直入肺腑。


    讓我頭暈眼花,直接有了醉意。


    我才想起,其實我也不會喝酒。


    但是為了得到答案。


    我還是強撐著意識,說:“第二個問題。雷龍到底有沒有……”


    我突然覺得有些頭暈。


    身子開始軟下去。


    幾個男人立即圍過來,衝我發出惡心的笑。


    我趕緊爬起來。


    推開他們。


    往門外走。


    一邊走一邊按住藏在耳朵裏的耳麥。


    說:“蕭謹言,我快不行了,快來救我。”


    然後朝門口走去。


    他們根本不急。


    在我旁邊惡心地發笑。


    這一幕,激活起我腦中的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


    我好像在這種時候見過雷龍。


    我努力嚐試回憶。


    可是想不起來。


    男人們已經將我團團圍住。


    而後開始倒在牆上。


    男人們又開始像彈氣球一樣,把我推來推去。


    我跟他們掙紮打鬥。


    又遭來他們更加興奮地玩耍。


    這時。


    穆淵帶著帽子叔叔出現了。


    我倒在穆淵的手臂上。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穆淵和帽子叔叔說著什麽,然後把我帶出了夜總會。


    蕭謹言躲在對麵街的巷子裏,遠遠看著我被穆淵帶到車上安置。


    然後又看著穆淵朝他走過來。


    穆淵說:“你既然出手,為什麽又要我出麵?”


    蕭謹言回答:“你不是本來就埋伏在周圍嗎?而是這本來就是你們的工作。報道真實,揭露真相。”


    穆淵咬咬牙,說:“你這樣做,不覺得卑劣嗎?”


    蕭謹言立即大笑著側身過去,回答說:“是她自己願意,又不是我逼她。不信你自己去問她。你不問,就代表你知情。既然你知情,你又何必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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