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跟蕭謹言吵了一架的我開始回想起。


    蕭謹言的山頂小別墅裏,現在還住著他的女秘書緹娜,這加重了我的不適。


    我別著嘴唇。


    想躺下睡一覺,又被不適感折磨,躺不下去。


    在床上翻來覆去。


    一直到淩晨兩點多。


    還是睡不著。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


    我幹脆出門查看。


    沿著走廊開始走。


    每到一個房門前,都要趴上去偷聽一番。


    走到第五個房間的時候。


    我聽見裏邊有男女“哼哼唧唧”的聲音。


    住家的王媽也在這時將手電筒打在我的臉上,大聲嗬斥:“誰在哪兒?”


    我驚嚇著跳起來。


    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聲響。


    房間裏的動靜好像也在這時停了下來。


    我被手電筒的光籠罩著。


    有種做賊被當場抓獲的體驗。


    心虛著,走不動道。


    隻能一隻手擋著光線,一隻手暗示。


    “是我,別照了,快關掉。”


    王媽才意識到是我回來了。


    說著:“是你啊。我以為是家裏進賊了呢。哈哈哈。”


    王媽嗓門本來就大。


    在靜悄悄的夜晚,顯得更大聲了。


    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嚇得我冷汗直流,生怕她再笑,就把屋裏的男女招惹來了。


    我趕緊暗示:“別出聲,噓,噓。”


    然後聽見背後的房門那邊,傳來試探的腳步聲。


    我趕緊撒腿跑回自己房間裏,把門關上,還反了鎖。


    緊張得不行。


    可舒緩了情緒以後。


    開始給剛才偷聽到的男女哼哼唧唧的聲音,腦補上人物畫麵。


    腦補出蕭謹言和緹娜交纏在一起的畫麵。


    我竟然覺得莫名的生氣。


    尤其是第二天早餐。


    看見蕭謹言黑著眼圈出現,還無意識地用手撐了下腰。


    然後緹娜出現,右手搭在蕭謹言的肩膀上,左手將生蠔推到了蕭謹言麵前,做出親昵的問候。


    我就開始埋頭狼吞虎咽,然後起身離去。


    蕭謹言在背後叫我。


    “今天周末,你要去哪裏?”


    我回答:“我去哪裏,需要向你報告嗎?”


    蕭謹言又問:“你是不是打算去找穆城?”


    我回答:“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就聽見身後傳來玻璃杯撞擊桌麵的聲音。


    蕭謹言的命令緊隨而來。


    “你別忘了你在我身邊是什麽身份,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解雇過你。我不管你之前幾個月在雷龍那邊都做了什麽。你既然回到了我這裏,你就要履行生活助理的職責。我還沒有吃完飯,你就擅自做主離開,你是要去哪裏?不需要記錄我的口味偏好,不需要記錄我的飲食習慣,不需要做營養分析,身體健康報告了,是嗎?今天一日三餐你規劃好了嗎?跟廚房對接清楚了嗎?這桌麵上的東西合不合我的口味,你了解過沒有?這就是你出來做事的態度嗎?”


    我立即轉身,坐回原位。


    長年的素質教育養成的責任驅動心理機製讓我完完全全接下蕭謹言的這段話。


    覺得他說得都十分有道理。


    是我自己魯莽了。


    心服口不服地接過蕭謹言拋過來的本子,開始觀察記錄蕭謹言的飲食和身體狀況。


    看著蕭謹言安排緹娜先行出去穩住應酬。


    他自己留下來,看著我為他做事。


    在蕭謹言眼裏。


    怎麽為他做事不是為他做事。


    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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