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不是沒想過發展下魏家做自己的新棋子。


    奈何魏家就隻有吃本分飯的實力。


    他剛問。


    就又聽見總經理回答。


    “訂包廂前,蕭總身邊的助理特別交代,說要絕對安全幹淨沒有人打擾的包廂。所以,所以我們就把監控停了。”


    直接把蕭謹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震得旁邊的杯子都跟著晃動起來。


    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總經理又跟鵪鶉一樣,縮起了身子。


    小心翼翼地抬頭,小心翼翼觀察蕭謹言的反應。


    就隻看見蕭謹言冷冷地坐著。


    臉色難看得要命。


    總經理立即跪下去。


    給蕭謹言沏茶。


    由於過度緊張。


    取茶葉的時候,茶葉差點崩了蕭謹言兩腿。


    拿杯子的時候。


    杯子滑落,砸在茶幾上,哐當哐當著,滾了幾圈。


    總經理還是沒有成功將杯子拿回來。


    蕭謹言實在忍受不了他的蠢笨。


    暗暗嘲諷。


    如此蠢笨,還妄想當我的手腳?


    老老實實經營這家餐廳給我做聯絡點就已經算是最大本事了。


    哎。


    說他無用。


    他又聽話得要緊。


    說他聽話。


    他又僅此用處。


    哎。


    蕭謹言無語至極。


    直接站了起來。


    微微踱步。


    又低頭回憶琢磨起和那偷襲他的少年打鬥的經過。


    那少年反應極快,身手敏捷,一看就是打小就有意引導訓練過。


    看他的基礎招式是出自名家正常教學。


    卻每招都要故意偏離,往要害致命部位打,出招狠辣陰毒,又不像是名家會教的內容。


    每招每式,都散發著被長期家族規訓壓抑的獸性和野性。


    這少年是杜家的孩子嗎?


    蕭謹言開始琢磨。


    低頭琢磨。


    突然。


    目光被沙發底下,隨風緩緩飄動的方巾吸引。


    快速蹲下。


    撿拾起來。


    一幅浮光編織的,隻有蕭家家主才能夠使用的,繡有蕭家家族徽印底紋的方巾手絹,映入眼簾。


    蕭謹言大為震驚。


    直接皺起了眉頭!


    耳邊。


    立即傳來總經理的辯解。


    “啊,蕭總,你聽我解釋。我們真的有認真打掃的。那個,應該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的。”


    說話聲在蕭謹言耳邊哼哼唧唧。


    煩得蕭謹言直接朝總經理舉起了手掌。


    做出“暫停,別說話了”的動作。


    總經理這才閉嘴。


    蕭謹言的耳根才清靜下來。


    快速進入信息複盤。


    這餐廳,是他在八年前,誘使落魄中的總經理開的。


    地址選的就是奉天集團最近的位置。


    方便他作為商談的聯絡點。


    從現在倒退到八年前。


    這整整八年時間裏。


    他的養父蕭遠山除了重大事件,幾乎是不會出現在奉天集團的。


    連社交場合都很少露臉。


    又怎麽會來到他這個暗中培植的聯絡點呢。


    蕭謹言不敢相信。


    也想不通。


    將方巾往手裏揉捏。


    發現方巾十分幹淨,沒有灰塵。


    又輕輕嗅了嗅。


    發現還有點淡淡的香味。


    與其說是純粹的香水味。


    不如說是女性的體香!


    蕭謹言不由得心頭一緊。


    想。


    這應該是近幾天內落下的。


    可是他的養父這幾天都在重症室,不會出來的。


    況且這塊方巾。


    從設計上。


    應該是放在男士正裝胸口上的小口袋裏,做裝飾用的。


    從款式上。


    應該是有些時間段的設計了。


    甚至可以說。


    應該是十幾年前的設計了。


    養父用的非消耗品物件都是一個月一換的。


    他的養父不可能帶一條十幾年前款式的方巾出來的。


    況且上麵還有女性的體香!!!!


    那麽到底是誰偷了它?


    亦或是養父主動贈予的呢?


    沈銀珠嗎?


    蕭謹言皺緊眉頭。


    厭惡的同時,又十二分地警惕起來。


    開始多疑這個聯絡點的安全隱蔽性。


    帶著重重疑問。


    把方巾揉進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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