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穆城的麵部表情變得複雜而扭曲。


    他皺著眉頭。


    又牽著我的手,不停糾正我。


    “小月,我發現自從那五天以後,你就變了。”


    “變了?我哪裏變了?”


    我側身回來,麵對麵,質問他。


    就看見穆城非常認真地組織語言。


    對我說:“無論是氣質,還是說話的方式,脾氣,都變了。”


    我立即哼笑。


    回答:“變了不是更好嗎?人總是要學會成長。”


    然後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穆城反複跟我說的話。


    直接活學活用。


    回答道:“我一個父母雙亡,家庭破產的破落戶,一個女孩子,我能做什麽呢?我除了不停地改變,不停地成長以外,我又能依靠誰?”


    說得決絕而絕對。


    把穆城聽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話來說服我。


    隻能又用左右手分別搭在我的左右手臂上,把我移到他的身前。


    由衷地對我說。


    “小月,我知道那五天是委屈你了。是我沒有用,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直接說到點子上了。


    攪得我心中一陣刺痛。


    我推開穆城的手。


    委屈回答。


    “你又沒有義務保護我。”


    把身子轉過去。


    害怕他看見我再度情緒失控落淚的樣子。


    在穆城麵前。


    我就是這樣卑微。


    連我自己都恨我自己。


    縱使我是已經決定了要斷了我對穆城的喜歡。


    卻也承受不住穆城用這樣真誠而直接的態度來和我說話。


    也根本承受不住他總是對我做出這樣沒有邊界感的動作。


    穆城這樣的表現。


    隻會讓我總是不受控製地動搖。


    會控製不住地在心裏留下一絲可能。


    我真的好想也有人堅定地選擇我,


    堅定地愛我。


    我堅決地把身體轉過去,背對著他。


    就是不希望我會再次心軟。


    我不確定穆城知不知道我一直暗戀他的事情。


    也不確定他明不明白。


    他對我這樣沒有邊界。


    隻會讓我倍感煎熬。


    我真的很難過。


    也真的發自內心瞧不起我自己。


    這會讓我越發覺得緹娜咒罵我的那些話是真的。


    我自己就是個當“小三”的料。


    就是個天生的“綠茶”。


    無論是在穆城這邊。


    還是在蕭謹言那邊。


    都沒有人愛我。


    都沒有人堅定的選擇我。


    他們不論是家世,背景,能力,財富。


    每一樣對於我來說,都是碾壓級別的。


    我無法承受。


    我喜歡的,不喜歡我。


    我動了心的,隻是把我當交易夥伴。


    卻又總是做一些讓我產生錯覺的事情。


    這些錯覺會讓我覺得自己特別下賤。


    就越讓我覺得自己沒人疼沒人愛。


    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還每天都在掏出真心去供給別人玩耍。


    卑微,又下賤。


    我不想做這種人。


    我直接拒絕了穆城的申訴,背對著他站著。


    身體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力。


    把我轉過去。


    穆城那張糾結的臉龐出現。


    他動著嘴唇。


    好像很難過。


    不停地跟我道歉。


    “小月,我知道是我做錯了!


    我那天應該堅決一些!


    我不該讓你繼續回到蕭謹言身邊的!


    我那天應該帶你走!


    我們不要再去管什麽報仇!


    不要去管什麽恩怨!


    好不好?”


    聽著穆城遲來的道歉。


    我泣不成聲。


    一頭紮進穆城的懷裏。


    用拳頭捶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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