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塵趕緊聯係了總部,報告了現場的情況。


    但司逸塵對梁雲深出現在這兒還中了槍深感懷疑。


    “你為什麽會在這兒?”司逸塵警惕的看著梁雲深問道。


    梁雲深咳嗽了兩聲,嘴唇慘白虛弱的說道,“我是昨天來的,想趁周末來登山,結果碰上了這夥盜獵分子,他們分贓不均發生衝突,我被他們發現擄了過來。”


    司逸塵和陸豪紳對視一眼,對於這個說法他倆都保持懷疑。


    “雲兒,你怎麽會在這兒?”梁雲深看向清歡問道。


    “我來采風,你還能堅持嗎?”清歡已然情感先入為主,忽略了司逸塵他們的問題,滿眼隻有梁雲深受傷的事兒。


    “我沒事,還可以。”梁雲深扯出一抹蒼白的笑來。


    很快,直升機趕到,將傷者送往醫院救治,同時帶走了那些被盜獵的動物屍體。


    回去的路上,軍醫突然焦急的大喊,“堅持住,堅持住。”


    眾人朝著擔架上的人看去,是那名心髒位置中槍的傷者,開始出現抽搐了。


    清歡連忙上前蹲在軍醫身旁,“師兄,他什麽情況?”


    “初步判斷應該是心室中槍,但沒傷著要害所以沒有一槍斃命,但長時間高海拔環境下凍著所以出現了休克,看這樣子估計是很難撐回去了。”


    司逸塵聞聲走了過來,“一點希望沒了?能不能就地手術?”


    軍醫搖了搖頭,“不行,我隻帶了急救設備,而且我的專業不在此,做不了。”


    “那有沒有辦法能保住他撐到醫院,他是重要證人。”


    軍醫正要搖頭否定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猛的轉頭看向身旁的清歡。


    清歡被他看的心裏一陣發毛,“看我做什麽?我也不是醫生啊。”


    “不,你可以,可以用璿璣針護住他心脈,暫時止血,能確保他清醒到達醫院手術。”軍醫驚喜的看著清歡說道。


    “呼,我試試吧,但不能完全保證。”說罷,從包裏拿出璿璣針開始施針。


    一番折騰後,傷者總算穩定了下來,身體也停止了抽搐,有了些許意識。


    直升機一路狂飆到了醫院,清歡跟著將傷患送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長孫卿急匆匆的趕來,見到清歡一身狼狽是血,嚇得一臉慘白。


    跑上前抓住清歡的手轉來轉去看了幾圈,“雲兒,你沒事吧?”


    “爸爸,我沒事,我是粘上的傷患的血。”見到長孫卿的一瞬間清歡也要繃不住了,雖然沒受傷,但也被嚇得不輕。


    長孫卿狠狠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你先去辦公室等我,我進去看看。”


    “爸爸,我用璿璣針護住了他,盡力救活他,他事關重大。”清歡想起司逸塵的話,抓住了長孫卿的手拜托道。


    “璿璣針耗費精力,你先去我辦公室歇會兒,乖,我們會全力以赴的。”長孫卿心疼得拍了拍清歡的手,轉頭跟司逸塵交代。


    “逸塵,你帶雲兒去我辦公室休息會兒,照顧她一下,我稍後過來。”


    司逸塵誠懇的點了點頭,“好。”


    司逸塵帶著清歡走後,警察也到了,跟陸豪紳交接起了情況。


    清歡到長孫卿辦公室後緊繃的神經猛的一鬆,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要不是司逸塵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就摔倒地上了。


    “雲兒……”司逸塵心疼的喚了一聲,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清歡穩了穩心神,“我沒事。”隻是心裏依然還是跳動的厲害,心都到嗓子眼了。


    “對不起,本來想帶你去體驗體驗的,沒想到讓你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壞了吧?”司逸塵輕柔的撫摸著清歡的後腦勺,心疼的心髒直抽動。


    “你們那麽淡定的處理起突發狀況,是不是經常會碰見?”清歡抬起頭看著司逸塵帶著心疼。


    司逸塵微微一笑,“我們的工作就是處理這些,槍戰在邊境上從來都屢見不鮮,我們習慣了。”


    “那還有比這更嚇人的?”


    司逸塵摸著清歡的頭,將她擁入懷中,“有,但我們不能害怕,因為我們是所有人的後盾。”


    “好了,你別想了,也別再問了,你不該觸到這些血腥的一麵的。你值得這世間一切美好,這些黑暗殘忍的讓我背。”


    “乖,閉上眼休息會兒,刪除這些不快的記憶。”


    兩個小時後長孫卿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歪在司逸塵懷裏睡著的清歡。


    “伯父。”司逸塵衝長孫卿禮貌的點了點頭打招呼。


    “嗯。現在患者還在進行手術,子彈距離心髒就0.2cm,還卡在了血管上,擦破了不少血管,沒死真算是命大。”


    “能撐下手術台挨過48小時關鍵期就沒事兒了。”


    “謝謝伯父。”


    長孫卿搖了搖頭,“你應該謝謝你懷裏的丫頭,要不是她用針止血護住心脈,他撐不到醫院的。”


    “她怎麽會去了雪山?”


    麵對長孫卿的詢問司逸塵愧疚的垂了垂眼眸,“抱歉伯父,是我帶她去的。原本是想給她找找靈感,帶她玩一玩。沒想到……對不起,是我不好。”


    長孫卿了然的點了點頭,“無妨,我是擔心她自己跑去了,是你們帶去的我倒也放心。”


    “隻是,今天這一場麵恐怕會困擾她一陣了,她雖說出生和成長都是伴隨在生死裏的,但卻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


    “小時候的那場意外更是給她留下了陰影,希望這次不要加重才好。”長孫卿看著熟睡的清歡一臉擔憂。


    “伯父,今天救下來的人裏有梁雲深,他腿部中彈。”司逸塵說道。


    “梁雲深?他也回國了?還出現在雪山?”長孫卿眼中滿是驚訝。


    “是,回國一段時間了,現在也在藏大,跟雲兒是同學。”


    “你們今天是巡邏碰見的?”


    “對,巡邏途中接到通知的。”


    “那你們就沒有聽見一點槍聲?在雪山開槍,這些人不等同於自己作死嗎?”長孫卿表示奇怪。


    司逸塵嘴角輕扯,一絲冷笑,“說來也怪,我們並沒有聽見槍聲,從傷口來看是裝了消音。但更奇怪的是,我們在現場沒有發現一個彈殼一把槍。”


    “按照目擊者梁雲深的說法,那裏就他們幾個人,所以,這有些說不通。”


    “雪山上,雪堆積得多厚啊,要藏點東西不難。”長孫卿眯起雙眼,精明得讓司逸塵都有些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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