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快一步拉住了清歡的手,兩人正好並肩站在門崗的門檻上。


    清歡不耐煩的一甩手,林悅借勢就往地上摔去,那模樣好像摔得還不輕。


    清歡嚇了一跳,慌亂的看著司逸塵,“老公,我沒有推她。”


    司逸塵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沒事,我知道。”


    司逸塵冷冷的看著地上坐著的林悅,那嚶嚶嚶的抽泣聲簡直不要太逼真,隻是怎麽聽怎麽煩躁。


    哨兵看了看地上的林悅又看看司逸塵,在司逸塵平靜的神情裏看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幾個哨兵咽了咽口水,背過身去站好,他們啥也沒看見,這個女的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今天恐怕真要抓奸細了。


    “林悅,能起來嗎?”司逸塵這一句話的溫柔真是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演技。


    林悅還真的以為他動心了,又裝了起來,連夾子音都出來了。


    “司隊長,我自己沒站穩,不關清歡小姐的事。”


    柯婧氣得死魚眼都出來了,想要發功呢,被陸豪紳攔住了,“別插手。”


    司逸塵看著林悅的眼神更冷了,“林悅,抬頭看著我。”


    林悅一臉嬌羞的抬起頭看著司逸塵,那嬌羞的樣子完全就是小媳婦看自家男人的模樣嘛。


    清歡都沒眼看了,別開頭看一邊。


    司逸塵表情又冷又硬,“林悅,我不瞎,沒喝酒沒醉,更不是五感喪失的植物人。”


    “你摔了就摔了,跟我有什麽關係?跟雲兒又有什麽關係?”


    “再說了,憑她的身份要動你還不需要這麽輕,她要動你根本不需要她動手,也不會摔得這麽輕。”


    “林悅,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又是怎麽得知我們身份的?說!!!”


    最後一聲說,司逸塵是動用了腹腔的力量發出來的,洪亮如鍾,氣勢澎湃,嚇得林悅三魂六魄都丟了。


    僵持了好一會兒,林悅一個字也沒說,司逸塵失去了耐性。


    “來人。”司逸塵朝外邊招了招手喊道。


    門口的哨兵很快就進來了,“隊長,參謀長。”


    司逸塵指著地上的林悅,“把她帶去安全科,讓他們審一審,看看從哪兒知道的我們的消息,有問題交給派出所和國安部。”


    哨兵直接一左一右掐著林悅強行讓她站起來,這下,林悅才害怕了。


    瘋狂的掙紮呐喊,“我不是奸細我不是,我是打聽到的消息,司隊長,你不能這樣……”


    司逸塵聽得煩躁,大手一揮,“聒噪,帶走。”


    “留著跟警察叔叔解釋去吧。”柯婧衝林悅吐起了舌頭,“還騙婚,長得比我們雲兒差遠了,還想明著撬牆角,你咋不上天呢。”


    清歡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說實話她剛剛有被司逸塵震撼到,她還沒有見過他如此認真大發雷霆的樣子。


    “嚇到你啦?”司逸塵溫柔的摸著清歡的頭,笑眯眯的看著她。


    清歡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


    司逸塵笑了笑,“我從來都不是個沒情緒的人。”


    “走吧,回去了。”牽起清歡的手往外走去。


    路上,陸豪紳突然抽笑了兩聲,“這下林悅這個騙子沒法作妖了,估計沒那麽快出來。”


    “逸塵,你也夠狠的,直接給她扣個安全罪扔給國安部,你真是……”陸豪紳都找不到形容詞了。


    司逸塵譏笑一聲說,“她活該,我沒有誇大。國家安全無小事,軍隊保密是大事。”


    “至於,她騙婚我們沒有實質證據,這個就是警察叔叔的事了。”


    解決了林悅的事兒幾人心情大好,連清歡都跟著好心情起來,在月光下拉著司逸塵的手蹦蹦跳跳,從影子看去就像是隻歡快的兔子。


    “以後不要再隨便跟人搭話了,這是從小就知道的防拐騙知識,怎麽越大還越蠢了。”司逸塵沒好氣的說道,看著柯婧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柯婧盡管氣得不行,但礙於司逸塵的威嚴她也不敢發作,畢竟她真的打不過,陸豪紳也不一定打得過。


    氣呼呼的跺了兩腳拉著陸豪紳就跑了,留下清歡跟司逸塵在後麵好一陣笑。


    清歡晃了晃司逸塵的手,“你能不能不跟婧婧和平相處啊,你倆老是跟冤家一樣不對付。”看著柯婧的氣呼呼的背影,清歡還是有些心疼的。


    司逸塵雙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前提是她得消停,不能怪我,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這是歪理。”


    “好了,回去睡覺了,時間也不早了。”司逸塵牽起清歡的手上樓,剛走到樓梯口清歡又耍起了無賴。


    手腳並用的爬到司逸塵背上,非要他背著自己上樓,司逸塵仰頭看了一眼這旋轉的樓梯,他有種暈車的感覺。


    “司隊長,該不會是體力不行吧?”清歡故意說話挑釁。


    司逸塵微微轉過頭來,嘴角輕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好好說話。”


    清歡冷哼一聲,“你能奈我何啊?”


    司逸塵歎了口氣,奈她無何啊。隻是,今天下午的訓練已經讓他雙腿發酸了,這會兒再背著她爬5樓,這跟要他命沒什麽區別。


    但是,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肯定是不能啊,怎麽辦呢?背著慢慢爬唄。


    第一次給司逸塵累成這樣,手撐在門框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半天才緩過來,雙腿還止不住的發抖。


    清歡看見他這個樣子又心疼上了,趕緊扶著他到屋裏坐下,“你今天怎麽這麽虛啊?”


    司逸塵一腦門子黑線,這丫頭真是會說話啊。“你這關心是非說不可嗎?”


    清歡一捂臉,驚覺自己剛剛的話確實有點毛病。“我的意思是你今天這麽不抗造。”


    ……這話不如不解釋。


    “今天下午剛剛搞了個負重上樓的訓練,扛著一百五十公斤的假人上下樓好幾趟,你試試看?看看虛不虛。”


    清歡聽了司逸塵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殷勤的獻上自己的雙手給他按摩大腿。


    “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呀?”


    司逸塵握住清歡的手,“訓練嘛,每天都有的事,說這些幹嘛,徒增你的煩惱。”


    清歡瞪了他一眼,“以後不許再這樣了,有什麽事都要跟我說。”


    司逸塵點點頭,“知道啦,老婆大人。”


    司逸塵一把將清歡拉進懷裏,“再累你也是我的寶貝。”說完,他深情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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