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4日上午六點正義聯盟總部光軍之城


    木溪文一大早便被梁自成叫了起來,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什麽事情?”


    “隊長,”梁自成神色緊張的說,“那個叫崔自元的人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情況如何?”木溪文立刻清醒過來。


    “他的身體被檢測出了一種物質,那種物質沒有具體名稱,我們暫時給它定了一個代號——bh,這種物質是具有劇毒的,它能讓人的心髒被腐蝕,變成黑色,所以我們把它叫做‘ck heart’,黑色之心,而且它還有一種延時效果······”


    “延時效果?”木溪文一愣。


    “沒錯,這種物質並不會直接把人給殺死,而是先腐蝕心髒,然後再緩慢侵蝕人體的各個器官,然後會在一定時間後集中發作,會讓人在一瞬間死亡。”


    “也就是說,這個人其實是事先把這種物質服用,然後再來襲擊我或者雪妍,這個人······其實是一個死士!”


    “看起來······確實如此。”梁自成咽下了一口唾沫,“隊長,這麽說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和暗影聯盟有關,雖然他們已經幾乎沒有了武裝力量,但是他們的秘密核心成員還在!”


    雖然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暗影聯盟,但木溪文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他們沒有關係,但······具體原因他也不清楚,那天艾瑞斯告訴他的關於“神怒之日”的事情時,他隱隱察覺到,那個神,極有可能是最大的威脅,這次襲擊總感覺和那個所謂的“神”脫不了幹係。


    “暫時先不要對他們動手。”木溪文說。


    “可是隊長······雖然我們和他們之間有和平協議,但是······”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們知道如果襲擊我的後果是什麽,卻仍然敢動手,我感覺這件事的背後另有其人!”


    “是誰?”


    “不太清楚,”木溪文搖頭,“就這樣吧,萬一到時和他們沒關係,那可就是我們違背諾言在先了!”


    正當梁自成還想說些什麽,徐微明興衝衝的跑進了房間:“隊長!安娜的父母找到了!”


    “在哪裏?”木溪文驚喜的問。


    “在北境聯盟的赫基辛。”


    “那好,我們兩個馬上過去!”木溪文從床上起來,他睡覺從來沒有脫過衣服,然後他又對著梁自成說,“梁自成,你先命令偵查小隊加強對那些人的監視,防止出現意外。”


    “明白!”梁自成堅定的說。


    一個小時後 赫基辛


    木溪文和徐微明都穿著迷彩軍大衣,嘴裏哈出白氣,深一步淺一步的踏過厚厚的積雪。


    這是赫基辛郊區的一個小村莊,由於時差的問題,這個地方的時間是淩晨兩點左右,堆滿雪的街道上沒有行人,木溪文抬起頭看向幽藍色的天空,天上幾顆星星閃著光輝,他還看到了一顆最明亮的星——那是北極星,他呼吸著來自北極的新鮮冷風,心情為之一振,既然安娜的父母找到了那就好,至少她不用成為孤兒了,隻是安娜的父母為什麽要把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丟在那裏?莫非······他們真的不想要她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想,“也許······讓安娜待在我們那裏,更好?”


    “隊長,”徐微明百般無聊的說,“你說周小姐她喜歡你嗎?”


    “去去去,說這個事情幹嘛?”木溪文的臉瞬間紅了。


    “我覺得······她應該是喜歡你了吧?”


    “為什麽這麽覺得?”


    “你想,”徐微明聳聳肩,“你不僅僅救了她,而且還是兩次,我覺得這種時候,她心裏肯定會產生一種想法,叫以身相許!”


    “喂,不要亂說,是個人就會去救她的好嗎?總不會有人見死不救吧?”


    “那可不一定,隊長你看最近的新聞沒有,就在我們my本地,有個女孩跳了樓,當時她周圍有許多人,明明可以去拉她一把,但他們並沒有這麽做。”


    木溪文突然記起那天,她將跳樓的時候,樓下那些人中有不少人還在起哄,“快跳啊!”、“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跳,浪費我的時間!”


    “看客心理而已,”木溪文歎了口氣,“咱們大多東康人,乃至全世界的人,都有一種看客心裏,他們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直到危機來臨時他們才不會袖手旁觀,這些該死的大國政客們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遠處村莊的邊緣處,火光驟出,木溪文和徐微明對視一眼,他立刻衝向了那邊。


    村莊邊緣有個小房子,那個房子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木溪文不顧熊熊烈火衝了進去,納米裝甲自動形成,裝甲上附帶的生命探測儀開始運行,木溪文感到上方微微震動,他抬頭一看,一塊燃燒的木板搖搖欲墜,木溪文小心翼翼的經過,接著麵罩上淺藍色的全息圖出現了紅點,這表示不遠處有人。


    木溪文穿過殘骸廢墟,最終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看起來已經昏迷了,木溪文直接將她抱起,衝出火場,火場外麵已經有好幾個人高呼:“救火!快救火!”


    木溪文看到徐微明在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向他招手,於是他走了過去,小心的把這個女人平放在地上,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已經很微弱了。


    正當兩人手足無措之跡,女人嘴角微動,像是在說什麽,木溪文將頭靠近她嘴邊,想聽清楚她在講什麽。


    “瑞斯······迪恩,瑞斯·迪恩”她反複著念著這個名字,然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至不見。


    木溪文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照片,仔細看了一下她的樣子,確實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瑞斯·迪恩”木溪文喃喃道,“難道是她的丈夫?”


    “隊長,”徐微明突然說,“這個瑞斯·迪恩似乎我在哪裏聽到過。”


    “他是誰?”


    “好像是我當時在人類刑警總部那邊看到的一個通緝犯,但那些人似乎沒有抓那個人的證據。”


    “你去通知人類刑警,”木溪文眼裏冒出了一絲殺意,“我去解決這個問題!”


    四個小時後 南洋某島嶼


    “隊長,你可千萬注意收集他販毒的證據,這是人類刑警向我們提出的要求,這個家夥在各國都有著對各國經濟舉足輕重的企業,人類刑警雖然多多少少有他幹那些畜生事的證據,但是由於證據不足無法抓他,所以我去找他們時他們一口就答應了,”徐微明諜諜不休,“千萬要忍住脾氣,別一眼裏噴火就把他給殺掉了!”當木溪文看到了瑞斯·迪恩的照片時,徐微明能清楚的聽見他的骨骼輕微爆響聲,這個人和安娜的那張照片上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這就說明這個瑞斯·迪恩極有可能是殺害安娜父母的凶手,徐微明知道木溪文的性格。


    “知道了!”木溪文不耐煩的說,什麽狗屁東西,一槍的事情,偏要搞出這麽多破事。


    木溪文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侍者立刻迎了上來。


    “您好,張少爺!”


    木溪文的冒牌身份是張氏集團的大少爺,這是他親自找張氏集團的掌門人說的,要知道這個顯赫的張氏集團是隸屬於正義聯盟的。


    “你好。”木溪文拿出一副少爺派頭,他穿著一身阿瑪尼西裝,配置著發胖鼓出來的肚子,倒像是一個大爺。


    “請您跟我來,那裏已經有不少人了。”侍者禮貌的微笑。


    木溪文跟著他走,他注意到沿路上有不少全副武裝的保鏢在巡邏,終於到了這個小島的最中心,一個幾百米的小山佇立在他的麵前,小山前麵有幾個人在來回巡邏,木溪文不動聲色的問:“請問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裏?我雖然是來玩的,但我對這個山景可不感興趣!”


    “請您稍安勿躁,”侍者微笑著說,“馬上為您打開‘門’”


    木溪文一時還不明白他什麽意思,突然他感到地麵在震動,他往前一看,一下愣住了,那個小山正在緩緩開啟一道大門,開啟時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當整個門開啟完畢後,木溪文定睛一看,不由得發出“哦”的一聲,通訊器裏也傳來了徐微明的驚呼聲,他一直通過西服上的微型監視器看著木溪文看到的一切。


    小山裏麵竟然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麵衣冠楚楚的人們都分別圍著一張賭桌,在那裏賭博,絕美的荷官分發著牌,幾乎每個賭博的男人都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不時傳來她們的嬌笑聲和一些手氣差的男人的唉歎聲,這裏用金錢生生的堆出了一個豪華的賭場,木溪文覺著賭場就像是一個塞滿了鈔票的皇宮,它打造了永恒的幻夢,沒有任何時間流逝或者現實世界中的顧慮,這裏的燈光很明亮,讓人為之振奮,也讓人們可以一直賭下去,這裏的賭客們不眠不休,周而複始,隻想著贏,沉浸在這有著美女與名酒的幻夢之中,他其實打心眼的同情賭客們——因為他今天來這裏解決那個混蛋後,順便也會打破瘋狂賭客們的幻夢,讓他們進入現實。


    想到這裏,木溪文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侍者輕聲對他說:“張少爺,歡迎來到小維加斯,在這裏單次賭博的金額數沒有上限,您可以在這裏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如果您沒有女伴,我們這裏有美麗的少女任您挑選,如果您想住在這裏,我們甚至還可以為您和您的女伴安排房間······”


    “免了,”木溪文擺擺手,與此同時,通訊器裏傳來了徐微明的歎息聲,表示自己無法一飽眼福的不滿,“我來這裏是來找刺激的,難道我還缺女人嗎?”


    “明白,”侍者鞠躬道,“您可以直接到我們的砝碼兌換處,您的家族已經提前為您預支五億美元。”


    木溪文輕輕點頭,直接走到一個砝碼兌換處,那裏的一個穿著白裙的漂亮洋洲【南洋國家,全球唯一以一個大洲為領土的國家】女孩向他欠身,直接將五個由鑽石打造的方形砝碼拿到他的手上,一個砝碼就代表了一個億。


    木溪文沒有繼續將其兌換成價值更小的砝碼,而是直接走到一張賭桌前,那裏恰好有個空位,賭局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幾個賭客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他們的手牌,他們的眼神仿佛想要將他們的對手殺死。


    木溪文拍了一下桌子,那幾個賭客如夢初醒,紛紛用惱怒的眼神看向木溪文,木溪文冷冷一笑,“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場?”說完,他拿出了那五個鑽石砝碼。


    幾個賭客的眼神瞬間變得貪婪不已,他們手裏的砝碼最好的隻是用銀製作的,一個代表一百萬,而木溪文直接拿出了五個代表著一億的砝碼,他們心裏都在嘲笑著他,看來又是一個來尋求刺激的公子哥。


    “好!”一個看起來像是北奧斯爾人的起身說,“那我們就和這位新來的朋友賭一賭!”


    “來,我直接壓上我的全部砝碼。”木溪文平靜的說。


    那個北奧斯爾人身旁妖豔的女郎嬌笑著說:“您可千萬不要直接壓全哦,這裏的幾位可都是我們這裏賭技最好的哦。”


    “我說壓全部就壓全部,”木溪文說,“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有多厲害。”


    在場的人們都發出嗤笑聲,嘲笑著這位不懂行的年輕人,那個北奧斯爾人對不遠處的侍者耳語了幾句,接著那名侍者快步走到大廳中央,拿出了一個話筒。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這裏新來的一位客人向我們的幾位賭王發起了挑戰,請各位放下您手中的牌,欣賞下麵的比賽吧!”


    話音剛落,那些人紛紛向木溪文這邊圍了過來,侍者們組成了一個圈子,將賭桌和那些圍觀者分離開來。


    “開始吧。”木溪文說。


    漂亮的何官點點頭,開始向五個人分發牌,木溪文看了看自己的牌,是兩張k和一個9。


    “隊長,”徐微明突然說,“你可以跟。”徐微明通過隱藏在西裝裏的鏡頭看著眼前這一幕,那個鏡頭擁有透視功能,可以看到其他人的手牌。


    “跟!”木溪文篤定的說。


    另外幾個人也紛紛咬咬牙,“跟!”


    北奧斯爾人皺眉道:“不跟!”


    看起來還是個老賭客,木溪文想。


    所有人同時攤開自己的手牌,果然,木溪文的最大,其他人都是一些j之類的。


    木溪文撓撓頭:“這是第一把,看起來手氣不錯。”


    “小子你別得意,”一個長相猥瑣的西奧人說,“這才是第一局,還有五局。”


    “那繼續。”木溪文輕蔑的說。


    荷官繼續發牌,木溪文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一個10,兩個3,不用徐微明說,木溪文也知道自己不能跟,這牌太小了。


    “不跟。”木溪文說。


    “跟。”其餘幾個人說。


    攤開牌,果然木溪文的最小。


    “一勝一平,繼續。”北奧斯爾人說。


    發牌後,木溪文一看,一個j兩個k,“隊長,跟!”徐微明說。


    “跟。”木溪文說。


    “跟!”所有人說。


    “兩勝一平,”木溪文冷冷的說,“看起來你們要輸了。”


    人群裏都議論紛紛,“看起來這個小子是個行家。”“他不會出千了吧?”“應該不會,他手一直在桌麵。”


    其他幾個賭客臉色都極其難看,如果他們下一把還輸了的話,這就意味著他們所有砝碼都將被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收入囊中。


    “繼續!”北奧斯爾人發狠道。


    木溪文看了看手中的牌,兩個k一個a,“隊長,快跟!”徐微明說,“這是最大的牌。”


    “跟!”木溪文說。


    “跟!”北奧斯爾人也說,其餘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跟!”


    牌攤開,木溪文的最大。


    “不好意思,”木溪文掃視一眼這些發愣的人,“你們的砝碼歸我了。”


    人群裏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這意味著這位年輕人成為了這裏的新賭王。


    “不!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出了千!”北奧斯爾人惱羞成怒。


    “哼,莫非你想反悔?”木溪文冷眼看著他。


    “這位先生,”剛才那個荷官走到他的身邊,“作為這裏的新賭王,您可以去麵見瑞斯·迪恩先生。”


    木溪文立刻打起精神,“好,帶我去見他。”


    何官帶著他來到了大廳的第二層,一個橡木門前站滿了保鏢,“就在那裏,”她手一指,“迪恩先生就在那裏。”


    木溪文徑自走過去,站在門口的保鏢為他把門拉開,木溪文走了進去。


    房內的設施並沒有木溪文所想象的那麽豪華,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行政辦公室沒多大差別,最大的差別就是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個鹿頭的標本。


    “您好,新賭王,”一直背對著他的椅子轉了過來,“我叫瑞斯·迪恩。”


    “你好,”木溪文直接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姓張,是張氏集團的繼承人。”


    “您好張少爺,”迪恩起身與他握手,“久仰大名,我對您們的東康文化早有了解,與您的張氏集團旗下的企業也有過很好的合作。”


    “那好,那我就直說了,”木溪文輕輕吐出一口氣,“我來這裏其實是為了做一單大生意。”


    “哦?生意?不知是哪方麵的?”迪恩用流利的中文講。


    “當然是迪恩先生旗下那利潤最高的產業。”


    “難道是我投資的石油企業?”


    “不不不,”木溪文擺手道,“我想迪恩先生很清楚我說的利潤最高的產業指的是什麽。”


    迪恩從桌子上一個精致的小木盒裏拿出了兩根雪茄,遞給了木溪文一根。


    “不,我從不抽煙,迪恩先生,我倒是對於一種能讓我飄飄欲仙的東西感興趣。”


    “我想······張少爺也知道那種東西,是違法的吧?”迪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迪恩先生,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法’這個東西,是沒有任何用的!”


    迪恩點燃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張少爺,如何保證您的誠意呢?”


    “你看這個如何?”木溪文從口袋裏掏出了那五個鑽石砝碼,“這個······隻是我的保證金。”


    “看起來張少爺確實很有誠意啊!”迪恩笑笑說,“不過怎麽保證您不是條子【稱呼警察的黑話】的人呢?”


    “條子?”木溪文冷冷一哼,“如果你把我當成了條子的人那你就看低我了!”


    兩個人都用一種帶著殺氣的眼神盯著對方,良久,迪恩的眼神緩和下來,“我看人從來不會錯的,看來張少爺確實有誠意。”


    “那我先得看看現貨,”木溪文擺著腿,一臉滿不在乎,“我可不希望拿到的貨是下等貨色!”


    “好!”迪恩拍拍手,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打開門,走了進來,兩人合力抬著一口看起來很沉重的箱子,然後門再次合上。


    “張少爺,請。”迪恩微笑著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木溪文看了一樣打開的金屬箱,裏麵滿是一小袋一小袋裝著的白色粉末狀物品。


    “這是我們最新型的冰粉,”迪恩不無興奮的說,“這可以混合進奶粉以及真正的冰糖裏,這樣的話······”他嘿嘿一笑,“我們就可以增大我們的客戶行列了!”


    “很好,很好,不錯的主意,”木溪文輕輕點頭,通訊器裏徐微明說,“隊長,可以了。”


    “這些我都要了,而且我還要更多的貨。”木溪文說。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而且我希望迪恩先生可以和我建立一個長期的供應鏈,這樣對大家都好。”


    “好,張少爺不愧是商業奇才!”迪恩奉承道。


    “不過呢,有個條件,”木溪文微微一笑,“你得幫我找個人。”


    “是誰呢?我一定調動我的一切關係網幫助您!”


    木溪文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放在迪恩的眼前,迪恩湊過去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難道說,迪恩先生有什麽難處嗎?”木溪文淡淡的問。


    “我想冒昧的問您一句······請問照片上的人和您······是什麽關係?”迪恩臉色極其難看。


    “哦,”木溪文舔了舔嘴唇,“照片上的人觸犯到了我的利益,你知道這種人的後果,”他的聲音驟然發冷,“殺無赦!”


    “那請您不必再將您寶貴的時間用在這種瑣事上了,”迪恩有些討好的說,“老實說,他們也侵犯到了我的利益,除了那個小女孩我沒找到外,另外兩人已經被我解決了。”說完,他比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


    “那你是怎麽解決他們的?”木溪文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是不是用炸彈把他們的房子給炸毀,他們人也在裏麵?”木溪文接著冷冰冰的說。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迪恩震驚的說,語氣有些顫抖。


    木溪文笑而不語,一瞬間,在迪恩的視線裏,他消失了,然後在下一秒,那兩個保鏢同時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發出了兩聲悶響,接著木溪文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仍然安穩的坐在椅子上,不過這次,他的眼瞳變成了如同紅寶石般的血紅,那仿佛代表著絕對的殺戮與絕對的力量,迪恩渾身不住的戰栗,木溪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木溪文用毫無溫度的語氣說,“我叫木溪文,我是正義聯盟總執行官。”


    迪恩聽到“正義聯盟總執行官”這個詞的一瞬間,眼裏再次迸發出恐懼,那種恐懼是從他全身上下迸發出的——那是一個人對於死亡的先天恐懼。


    “求······求求您,不要殺我!”迪恩驚懼的叫道,他無法向外界求援,不過他知道就算外麵的人進來了也隻能是送死。


    “你殺死了那個小女孩的父母,你做錯了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木溪文輕聲說,“難道······在你下手的一瞬間,就沒想到她將要變成一個孤兒嗎?”


    “不,求求您,您知道······他們兩人也是手上沾過血的,而且他們曾經是我的得力幹將,隻是他們背叛了我······他們其實應該被殺死,您不也是要殺死這樣的人嗎?”迪恩不會放過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木溪文似乎沒有聽見他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迪恩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連忙說:“我的財產很多,我的財產現在都是您的了,而且我有不少幹女兒,她們都長得很漂亮,我這就叫她們來服侍您······”


    木溪文仍然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突然他打斷迪恩的話:“其實如果你沒有殺掉她的父母,你仍舊可以過上你現在這樣的金迷酒醉的生活,你每天晚上都可以和你那些幹女兒們玩到通宵,隻可惜······”木溪文咬牙切齒道,“你殺錯了人!”


    “砰、砰”的兩聲槍響,木溪文用剛才從保鏢身上順手摸的“黑星”【黑幫常用槍支】手槍把迪恩打死,迪恩軟綿綿的倒在椅子上,他的眼睛仍然睜開,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木溪文將槍放在桌子上,起身,打開門,外麵已經是安靜一片,男男女女們都抱著頭蹲在角落,機械士兵已經把這裏掌控了,木溪文來到這裏的同時,正義聯盟就已經把這裏完全監視起來了,幹淨利落,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木溪文走出了大門,被攔在外麵的詹姆斯·布魯斯那些人類刑警們都如臨大敵的盯著他。


    “你們可以進去了,”木溪文輕輕揮手,機械士兵開始撤離,外麵的洋洲軍人進入接管現場,“他的犯罪證據等下我們會有人發給你們,還有剛才我出來的房間裏有個巨大的保險箱,沒準裏麵有驚喜。”木溪文說完,直接走開,不給詹姆斯說話機會。


    “長官,不好了,那個瑞斯·迪恩死了,是被槍殺的,”一名軍官向他報告,“指揮部的命令是活捉他,現在該······”


    “向指揮部報告,瑞斯·迪恩由於拒捕逃離,我們已經將其擊斃。”說完,詹姆斯歎息了聲,看向不遠處木溪文走上的正在徐徐上升的噴氣機,喃喃道,“隊長······看來······你是對的。”


    詹姆斯前不久活捉了一個惡名昭著的毒販頭子,他甚至親眼看見他在清點毒品,但法庭以證據不足而放了他,要知道,為了捉住他,詹姆斯死了好幾個得力助手,詹姆斯在法庭宣判後幾乎想直接拔出槍將那個混蛋殺死,然後他憤怒的向他的上級質問:“長官,為了捉住他,我們他媽死了好幾個人,然而現在法庭宣布他無罪,這······這他媽是什麽世道?”


    “詹姆斯,”上級是個幾近六十的中年人,頂著“地中海”,“這沒辦法,這就是現實,要怪就怪我們當初沒有收集到他的犯罪證據吧!”


    “可我都他媽看到他在那裏清點毒品,難道這他媽該死的還不夠嗎?”詹姆斯青筋爆出,手指骨骼因為憤怒而捏得發出爆響聲,“難到一定要那些該死的照片或者一定要他媽看到他殺了人才能殺了他嗎?”


    他的上級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沉默良久,上級開口道:“詹姆斯······沒辦法,這已經成了定局,沒法改變了。”詹姆斯曾以為這個世界是非黑即白的,但現在看來,這是一個灰色的世界,那些因為證據不足而放走的毒販不死,對不起犧牲的兄弟,但如果殺死他們,就是無視法律,他們人類刑警作為法律與國際秩序的守護者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一個小時後 正義聯盟總部光軍之城


    “隊長,”徐微明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木溪文重重的歎了口氣:“唉,她······太小了,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等她長大一點再告訴她吧。”


    “那······她現在該怎麽弄?”


    “把她送到永恒之城,那裏我們不是有個孩子托管所嗎?就讓她在那裏上學吧。”


    說完,木溪文又想起了自己的過去,苦笑一下,然後就走到周雪妍的房間前,按了下門鈴。


    “溪文,怎麽樣,安娜的父母找到了嗎?”周雪妍開門後,急匆匆的問。


    “找到了,”木溪文撓撓頭,“安娜呢?”


    “太好了!”她驚喜的說,“安娜,快來,你的父母找到了!”


    “真的嗎?”安娜興衝衝的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我媽媽呢?”


    “安娜,”木溪文蹲下,摸了摸她的頭,“是這樣的,由於你父母工作很忙,他們暫時把你托付給我,所以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住在我們這裏了。”


    “那······那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們呢?”


    “呃······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放心,他們遲早會來找你的。”木溪文心疼的看著這個小女孩,這麽小就沒了父母,唉。


    “那······那她該呆著那裏呢?”周雪妍問。


    “我們永恒之城那邊專門有個托兒所,專門照顧這些孩子的,我會把她送到那裏的。”木溪文輕聲說。


    “溪文,你怎麽了?”她注意到木溪文的表情有些惆悵。


    “啊,沒什麽,”木溪文心虛的說,“我有些累了,我得先去休息了,哦,很快要期末考試了,我們兩個都得好生準備一下。”


    “嗯,你要加油哦!”周雪妍笑著說,露出了好看的牙齒。


    “ok!”木溪文朝她點點頭,便走到玻璃走廊上散散心,這些天,他實在是身心疲憊。


    太陽灑在雲層上,時不時能看見一兩個巡邏無人機編隊呼嘯而過,此時風景還是不錯的,但木溪文就是感覺看著不舒服,每每想起那些該死的所謂大國政府不顧全人類文明的利益,在為了一些所謂國家尊嚴,所謂自由民主上扯皮,他的心情就不由得沉重起來,隨時可能會入侵的柯哲軍隊如同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他的頭頂,這讓他寢食難安,“唉,管他的,”他歎息著說,“能走一步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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