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瞬間扼住了咽喉,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眾多人猶如木雕泥塑般呆立當場,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震驚。


    甚至他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現問題,陷入了一種虛幻的錯覺之中。


    母子關係?


    這幾個字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如同一團亂麻,讓他們的思維陷入了混亂。


    什麽意思?


    這兩人是母子關係?


    這怎麽可能?


    他們的目光在陸不悔和範青衣之間來回遊移,試圖尋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偽裝和欺騙的痕跡。


    親生的?


    這疑問如同驚雷在他們心頭炸響。


    能別開玩笑嘛?


    這樣的質疑聲在他們心中此起彼伏。


    如果是親生的,怎麽會有母親用如此歹毒狠辣的方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簡直違背了人倫常理,顛覆了他們對於親情的認知。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隻是養子,那也不可能如此冷酷無情、殘忍暴虐地對待。


    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居然是這種關係。


    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麽?


    這樣的事實讓他們感到無比的荒謬和難以接受。


    身邊的顏傾城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仿佛被鉛塊重重壓住,變得僵硬無比。


    緩緩地轉過頭,目光艱難地看向陸不悔。


    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喉嚨仿佛被火灼燒一般幹燥,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僵硬。


    “陸,陸師弟。你說她是......”


    陸不悔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抹看似輕鬆的微笑,微微點頭。


    “對,就是我說的那樣。”


    “範宗主就是我的生母。”


    那燦爛的笑臉轉向顏傾城,眼神中卻透露出無盡的悲涼和嘲諷。


    “是不是覺得挺有趣的?”


    “沒想到她會一直把我當畜生一樣對待吧?”


    陸不悔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害怕,仿佛在訴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是他上輩子臨死前才知道的秘密,而且整件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曲折離奇。


    肖桐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凍僵,每一寸肌肉都變得無比僵硬。


    機械般地轉過頭,看向範青衣,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怎麽也不會想到,被自己欺負了幾百年的陸不悔,居然會跟自己師父有著這樣的關係。


    瘋了吧。


    這怎麽可能。


    這樣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地衝撞,試圖衝破她那已經瀕臨崩潰的理智防線。


    換做是她,那也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孩子用這麽嚴厲的方式教育。


    肖桐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從小到大陸不悔所遭受的種種折磨,讓她不由得渾身忍不住地哆嗦起來。


    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惹自己師父不高興,那她這輩子不是要完蛋。


    這個可怕的想法一旦在她的腦海中生根發芽,就迅速蔓延開來,占據了整個思維。


    越想越覺得害怕,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她的臉色更是變得一片蒼白,毫無血色,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剛剛從地獄中逃出來的幽魂。


    這一幕被身邊的葉辰看在眼中,他的心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出聲安慰。


    “師姐,你別擔心。”


    葉辰的聲音急切而又帶著一絲顫抖,試圖穩住肖桐那即將崩潰的情緒。


    “這肯定不是真的。”


    “陸師兄在跟我們開玩笑呢。”


    “他怎麽可能是幹娘的兒子。”


    “我幹娘就隻有我一個養子。”


    葉辰的目光急切地看向範青衣,眼中充滿了期待和祈求,希望從她那裏得到肯定的答案。


    “幹娘你說對吧。”


    一臉寒霜的範青衣聽到葉辰開口,那冰冷如霜的麵容上終於有了一絲緩和,仿佛春天的陽光穿透了寒冬的冰層。


    “葉辰,你放心。我的兒子永遠都隻有你一個。”


    範青衣的聲音堅定而又無情,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釘子,狠狠地釘在了陸不悔的心上。


    “至於陸不悔這小畜生,雖然的確是我生下來的。”


    “但也就僅此而已。”


    “既然今天他說起這件事情,那我就在這裏發下天道誓言。”


    範青衣說著,緩緩地抬起單手,直直地指向天空。


    她的動作堅決而又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今天我範青衣在這裏發誓。”


    “從今以後斷絕跟陸不悔這小畜生之間的血脈聯係。”


    “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範青衣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決絕和無情。


    天空之中頓時烏雲密布,層層疊疊的烏雲仿佛一座座沉重的山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道耀眼的閃電如同銀蛇般劃過天際,瞬間將整個世界照得如同白晝。


    緊接著,一陣沉悶的雷聲滾滾而來,仿佛是天道的怒吼。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身體猛地一顫,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口鮮血。


    那鮮血在空中飛濺,如同綻放的血色花朵,淒美而又令人心碎。


    血脈之間的聯係,在天道那無形而又威嚴的見證之下,被無情地斷絕。


    葉辰看到這一幕,激動得不能自已。


    身體因為過度興奮而微微顫抖,眼淚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沒想到自己的幹娘居然願意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


    葉辰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範青衣看著他那感動得幾乎要落淚的樣子,微微一笑。


    那笑容中充滿了慈愛和溫柔,仿佛之前的冷酷和無情都隻是一場幻覺。


    “為了你,幹娘什麽都願意。”


    範青衣的聲音輕柔而又堅定,仿佛在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她擦掉嘴角的一些血跡,神色恢複了往日的淡定,轉頭看向肖桐。


    “看把你嚇得,你就這點膽量。”


    範青衣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責備。


    “一點小事而已。”


    聽到師父這麽說,肖桐那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臉上這才勉強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而就在此時,所有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天地威壓。


    那壓力如同泰山壓頂,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天空之中烏雲密布,厚重的雲層仿佛要壓垮整個世界。


    雷電在雲層中不斷閃爍,如同銀龍穿梭,將黑暗的天空照得一片慘白。


    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連天道都看不下去,要劈死這賤人?


    這樣的想法在一些人的心中一閃而過,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事情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我靠,什麽情況?”


    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疑惑。


    “為什麽那小子會突然要渡劫?”


    “他不是才金丹中期嗎?”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陸不悔,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隻見陸不悔身上的氣勢如同洶湧的波濤,不斷攀升。


    在這一刻,他的修為居然已經突破到金丹大圓滿。


    而且這氣勢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愈發洶湧澎湃,仿佛要衝破天際。


    隨著一道劫雷轟然落下,那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


    陸不悔的身體在雷劫中紋絲不動,眼神依舊堅定無比。


    當光芒散去,眾人驚訝地發現,陸不悔的修為竟然直接進入了元嬰初期。


    而他身上原本的傷口,也隨著這一道雷電的落下,迅速結痂脫落。


    烏雲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灑下,照亮了這片剛剛經曆了巨變的土地。


    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地看著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什麽時候金丹突破到元嬰,會需要遭受雷劫?


    而且你連化嬰丹都不需要,就這麽直接突破是幾個意思?


    什麽時候成為元嬰,變得這麽簡單又危險?


    這些問題在他們的心中不斷盤旋,卻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和理解。


    但是大宗門的一些見多識廣的人卻是知道其中的奧秘。


    金丹突破到元嬰,不需要使用丹藥,那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如果說突破元嬰還能引來雷劫,那就代表著這人是個妖孽。


    連天道都想要抹殺這樣的人。


    可以想象他的天賦會有多麽的驚世駭俗,未來的成就將會是何等的不可限量。


    而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被青玄宗無情地掃地出門。


    甚至他的親生母親還跟他斷絕了血緣關係。


    好家夥,這種事情都能讓他們親眼看到,這是要承包他們一百年的笑點嗎?


    天底下居然真的有這樣的白癡。


    換做是他們的話,這樣的寶貝不得像祖宗一樣供著,小心翼翼地嗬護著,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打罵就更加沒有任何可能。


    哪怕是他犯了錯,那也是錯在他們自己身上,絕對不會怪罪到他的頭上。


    可是這群傻逼,居然會做出這麽愚蠢至極的事情。


    這怕是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吧。


    合歡宗眾人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得意。


    反觀青玄宗幾人,卻是一個個麵色難看至極,仿佛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師,師父,怎麽會這樣?”


    肖桐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哀求著範青衣給她一個解釋。


    “這雜種不是廢物嗎?”


    “為什麽他的修為會突然暴漲,而且不用丹藥就突破到元嬰?”


    “甚至還引來雷劫?”


    “明明他之前還是個廢物。”


    “叛出宗門的時候就連修煉都已經被廢掉。”.


    “為什麽僅僅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可以突破到這種高度!”


    肖桐都已經快要精神崩潰。


    她的修為才元嬰中期。


    之前陸不悔離開的時候就是這個修為。


    現在依舊還是。


    可是現在,他已經達到元嬰初期。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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