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告訴你,趙海棠,你他媽的完了,你等著把我收拾完那個傻子再來收拾你。”安璐說著看向了坐在最後排眼神呆滯嗬嗬發笑的陳思琴。


    “你,你們要對她做什麽?”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憑什麽告訴你。”安璐幾人說完便離開了教室回宿舍去了。


    而偏偏趙海棠由於英語八種時態的運用抽背的時候沒有記下便被老師留堂背誦了。


    待趙海棠磕磕絆絆地將課文背誦完畢之後,她便如同一陣風一般,慌慌張張、匆匆忙忙地朝著天台飛奔而去。她那急促的腳步仿佛踩在了鼓點之上,每一步都帶著焦急與不安。然而,當她氣喘籲籲地趕到天台時,卻發現這裏空無一人,哪裏有陳思琴的身影!


    趙海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四處張望,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怎麽會這樣?她明明應該在這裏的啊……”她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著一絲驚慌失措。她原本以為能夠在這裏順利找到陳思琴,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大失所望。


    此刻,趙海棠的心情猶如一團亂麻,無數個問號在腦海中盤旋。陳思琴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在天台上等著自己?難道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嗎?各種各樣的猜測不斷湧上心頭,令她越發感到焦慮和擔憂,沒道理呀,據她所知安陸幾人平常都會來這裏的,她們把陳思琴到底帶到哪兒去了呢?忽地,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趙海堂的腦海裏產生,“宿舍樓!安璐那幫瘋子不會把陳思琴帶到宿舍樓頂的玻璃天井去了吧,趙海堂不敢再多想立馬二話不說就一刻不停的奔向了宿舍最頂樓的天頂尋找陳思琴,她一邊跑一邊在心裏不斷的祈禱著,“不會的,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就在她急匆匆地朝著天台趕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隻見來人一臉焦急之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和恐懼。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聲說道:“我叫陳海博,正在找我的妹妹陳思琴。請問您有沒有看到她?”還沒等她回答,旁邊另一個聲音響起:“我是趙海棠,陳思琴的同班同學。你妹妹現在有危險,快跟我來,快點!時間緊迫,再遲就真的來不及了!”


    聽到這話,陳海博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得不知所措,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跟著趙海棠一起朝著天台飛奔而去。一路上,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各種可怕的場景,祈禱著能夠及時趕到救下陳思琴。


    “你說我妹妹有危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是不是我妹妹在學校受欺負了,你說話啊!”陳海博急切的問道。


    趙海棠一邊跑一邊說道:“沒時間解釋那麽多了,這樣,我去找個電話亭報警,你趕緊去宿舍樓的天台找你妹妹。”話音一落,趙海棠便去了公共電話亭報警,可是電話怎麽也打不出去,她不知道的是許久以來手機已經近乎全國普及了,鎮上的電話亭也太長時間沒有人使用,自然也沒有人維護和檢修,所以早已經無法使用了,電話播出去後隻能聽見嘈雜的電音和滋滋聲。


    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報警這條路也行不通,趙海棠無奈之下隻得獨自一人急匆匆地奔向宿舍樓。待她心急如焚地繞著宿舍樓跑了整整一圈之後,才終於在廁所旁邊那個昏暗的角落裏發現了陳海博和陳思琴這對兄妹。


    趙海棠定睛一看,隻見陳海博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滿了血絲,紅紅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而他那寬闊溫暖的懷抱中,則靜靜地躺著氣息微弱、生命垂危的陳思琴。此時的陳思琴麵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滲出血跡,將她的衣服染得鮮紅一片。


    “呃……哥……不哭……不哭呀……好疼啊……哥……我真的好疼……”陳思琴氣若遊絲地呢喃著,每說一個字仿佛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那虛弱的聲音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趙海棠一下子捂住了嘴,眼淚瞬間再也止不住的湧出眼眶,她看到陳海博的也手上和胸膛沾滿了他妹妹的鮮血,陳思琴身下更是


    “小……海棠,不……不哭。”陳思琴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可是由於身上的很痛使得她的笑容顯得十分的猙獰且僵硬。


    趙海棠緊緊地捂著嘴巴,拚命地搖著頭,淚水卻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眼眶中洶湧而出。此刻,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清晰地回想起自己被安璐她們欺淩時的場景。


    那時的陳思琴,渾身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每一道傷口仿佛都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和屈辱。然而,即便自己已經疼得快要死去,她仍然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安璐她們,央求她們不要再對自己動手。


    “你先別說話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趙海棠泣不成聲地哀求道,她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刺著,痛不欲生。


    可是陳思琴根本無法聽從妹妹的請求,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擦拭掉哥哥臉上那滾滾而下的淚珠。


    “不,不行啊。我……疼,好……疼啊,哪裏都疼……我從來沒……沒有這麽疼過。”陳思琴的聲音虛弱而又沙啞,每一個字都飽含著難以言喻的痛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哥,死……死掉,我……不死……不想讓哥……哭,不哭。”一口血從陳思琴的嘴裏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咳,我……哥,我從沒有怪她們,你不要……”陳思琴伸出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眼神也逐漸黯淡了下來。


    趙海棠看到陳思琴沒了生機瞬間嚇得不知所措,她看到陳海博拉起她妹妹的手,看到妹妹手上的傷痕,他又緊接著掀起妹妹的胳膊發現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緊接著他又掀起妹妹的褲腿,妹妹的小腿上也布滿了傷痕,一眼望去,隻見那一道道陳舊的傷痕剛剛結起血痂,卻又被新添的傷口所覆蓋。這些新舊傷痕相互交錯著,宛如一幅淒慘而令人心碎的畫卷。每一道傷痕仿佛都在訴說著曾經遭受過的痛苦與折磨,讓人心生憐憫之情。


    陳海博呆呆地望著這一切,淚水早已模糊了他的雙眼。終於,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放聲痛哭了起來。


    “妹妹……都是哥哥不好啊!哥哥對不起你!”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你怎麽能這麽傻呀?有人欺負你,你為何不告訴哥哥呢?難道你覺得哥哥不能保護你嗎?妹妹啊,是哥哥沒用,沒能好好地守護著你!還記得上次你摔倒傷到了腿,無論我怎樣詢問,你始終堅稱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可是現在看到這些傷痕,我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妹妹,你受委屈了,都是哥哥的錯啊!”


    不止如此,趙海棠目睹的比這些和可怕,她們不知道從何時起就開始毆打陳思琴了,自打她來到宿舍就聽到半夜裏安璐她們就一直打罵陳思琴,她們用晾衣架打她,打完了就逼著她跪下舔她們的腳趾頭,完事兒還撕爛她的衣服,用煙頭燙她的雙乳和後背,完了她們還把她半夜哄騙到廁所裏然後讓她吃她們的排泄物,一邊吃一邊還被迫要說好吃,一旦陳思琴敢反抗她們就發了瘋般的用門使勁夾陳思琴的手等等,太多,太多了,光趙海棠自己親眼看到的就,長達一周,更別說之前她一個人更是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趙海棠,你是我妹妹的同學是吧!你是不是和她是一個宿舍的。”


    “啊!你冷靜一點,你妹妹她……”


    “冷靜,你叫我肯定,你就是我妹妹的同學對吧!你們是不是住在同一個宿舍裏呀?”說話之人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怒容地朝著趙海棠大聲吼道,“說話啊!我妹妹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說啊!”


    趙海棠的胳膊被情緒失控的陳海博一把抓住,“我妹妹被打成這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麽!”


    “啊!你先別激動,請你冷靜一下好嗎?關於你妹妹她……”趙海棠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冷靜?你竟然還讓我冷靜!我現在已經沒有妹妹了,你快給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究竟是怎麽來的?”陳海博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一把揪住趙海棠的衣領,情緒愈發失控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生吞活剝一般。


    趙海棠哭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全講給了陳海博,陳海博聽著聽著表情變得越來越凶狠,一股複仇之火正從陳海博的心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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