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宇正做著例行的訓練。


    除了日常的體能鍛煉,還要提升指槍和紙繪的熟練度。


    距離他從地下歸來,已經過去了一周多的時間。


    如今的蘇宇,與三個多月之前相比,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的他,憑借著自律和秦修文的指點,進步極快,卻始終缺少了一些東西。


    體術的指導和模擬訓練,說實話秦修文真的教得很好。


    在經曆了一係列事件後,蘇宇著實是在鬼門關走了幾遭。


    之前大量的訓練和實戰理論全部融會貫通,讓他現在的實力又上升了一大截。


    這種實力並不體現在數值上,而是一種經驗。


    他一直不斷地在結合秦修文教他的東西,在這之上,加上自身的理解。


    比如說在地下通道裏做記號,雖然事後看沒什麽用,但在那種環境下,他還能冷靜下來思考這些事,本就超乎常人。


    難怪都說,在殘酷的戰爭中幸存下來的老兵,才是一個軍隊中的靈魂。


    蘇宇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自己以前欠缺的是什麽了。


    除此之外,他現在自身的屬性也早和一個星期不同了。


    【宿主:蘇宇】


    【年齡:18】


    【體魄:75】


    【精魄:12】


    目前已擁有的能力:


    【森之千手(lv1):1782\/2000】


    【六式:5490\/6000】


    【基礎呼吸法(lv1):8000\/8000】


    【全盛姿態】


    六式已經快接近大圓滿,蘇宇並不驚訝。


    相比剃、月步和嵐腳,指槍和紙繪反而相對容易。


    隻要再給他幾天,六式突破是早晚的事。


    就在蘇宇鍛煉的時候。


    院落之外,傳來一道聲音:“蘇宇,出事啦!”


    伍通喘著粗氣跑了過來,臉上似乎還帶一絲竊喜。


    這家夥還沒離開宿城。


    說是反正父母都安全,自己想待在這裏曆練一番,順便跟蘇宇學點本事。


    但蘇宇讓他每天早上六點起來,他嘴上答應,可來的時候已經是八九點了。


    他做不到蘇宇那麽自律,晚上經常忍不住刷下視頻,看著舞動的小姐姐和各種抽象視頻,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兩三點。


    那麽早起來起來,可真是要了他老命。


    現在都快十點了,他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出什麽事了?”蘇宇開口問道。


    “呼...”伍通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道:“景...景陽那小子,被抓起來啦!”


    景陽?


    蘇宇瞬時心中一驚,連忙問伍通具體什麽情況。


    “據說是景陽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和隊友發生了爭執,然後氣憤之下,攻擊了他們小隊的隊長。”


    “現在搜救隊那邊都傳瘋了,那個隊長被景陽打得奄奄一息,這會正在醫療室搶救呢!”


    景陽襲擊了搜救隊的人?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宇低著頭沉思了會,想問問伍通是怎麽看的。


    “你覺得景陽會是這種人嗎?”


    “我靠,蘇哥你忘啦?當時在秘境森林裏,景陽是如何對待我們的?”


    “那小子就沒把我們當人看!”伍通氣憤地說道。


    如今景陽終於遭到反噬,得到消息的他別提多高興了,就差把幸災樂禍掛在臉上了。


    但他不知道,蘇宇對於景陽的任何事情,現在非常敏感。


    任何看上去合理的事情,蘇宇都覺得有蹊蹺。


    他問伍通:“那個被打傷的隊長,你知道名字嗎?”


    “嗯...我記得好像是叫周子明來著?”


    聽到這個名字,蘇宇眉眼倏地閃動了一下。


    ......


    搜救隊本部,大廳內。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真沒想到,景陽會是這樣的人,真是看錯了他!”郝應狠狠地道。


    所有人都被帶到了救援隊做筆錄。


    坐在對麵的巡衛司長官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嗎,是不是周圍有什麽精神控製類的墟獸?”


    景陽在搜救隊名氣很大,長官想找找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景陽這孩子傲是傲了點,但也不至於做出傷害自己人的舉動吧...


    “絕對不可能,我敢拿我性命保證!”郝應大喊道。


    “那塊區域我們都清理多少遍了,周圍的一草一木我都能清晰記得住,絕無可能有那種墟獸。”


    “可憐了我們周隊長啊!救了那麽多人,自己卻躺在了醫療室裏,現在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啊!嗚嗚嗚......”


    郝應聲淚俱下,那悲傷根本不像是裝的,讓周圍的軍人頻頻側目。


    一時間,他們看向景陽的眼神也發生了悄然變化。


    這番話語被不遠處的景陽聽到,真是說不出的惡心,胃裏翻江倒海,都快想吐了。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他哪裏還不知道這些人是陷害他的?


    之前所有的恭敬和熱情,都是裝的!


    “這群庸才,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我景陽!”他咬牙切齒,平生第一次如此之憤怒。


    他站起來,嘶啞的聲音中帶著難以壓抑的火氣:“你們以為這樣拙劣的算計會有用?我再說一遍,周子明是自己撞上去的,跟我沒關係!”


    郝應立馬反唇相譏道:“哦?照你這樣說,我子明哥是自己找死唄?”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天才墟術師,未來前途無比光明,突然腦袋壞了要用自己的生命陷害你?”


    “我tm怎麽知道他的想法,你們這群庸才,無非就是嫉妒我景陽,故意栽贓我!”


    憤怒狀態下的人,很難保持理智。


    “栽贓?我看你是失了智吧,你自己親眼去看看子明哥的傷勢,看還能不能說出這樣冷血的話!”


    郝應站起身來,神色悲痛的同時,帶著一絲決然:“長官們,我和子明哥情同手足,他在戰鬥中是那麽的英勇無畏!他最大的理想便是守護人類,哪怕是身死也無所謂!”


    “但...但就是這麽一個崇高的人,竟被自己的戰友背刺...”


    “如果諸位長官不願相信的話,那麽...我將申請接受仲裁庭的【至高裁決】!”


    “我發誓,一定要讓景陽這般小人得到應有的製裁!”


    郝應一臉決絕,仿佛一個即將赴死的戰士。


    “什麽!”


    在場眾人無不驚呼出聲。


    至高裁決是仲裁庭最高級別的審判,在那裏,所有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就連景陽聽到郝應的話,都呆住了。


    即便他一直待在宿城,也知道至高裁決是什麽樣的存在。


    “你...你怎麽敢...”


    他指著郝應,體內墟力不受控的沸騰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郝應竟然敢倒打一耙,還如此的大義凜然。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


    “景陽!這裏是巡衛司!你想幹嘛!”


    見景陽似乎有暴走的傾向,旁邊的軍官立馬按住了他。


    “我...”


    景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醫士走進來,把周子明的傷勢報告給了軍官。


    “身體大麵積燒傷,受害者已經失去意識超過兩個小時,情況非常嚴重。”


    “周子明身上含有大量火元素,經過對墟力的檢測,該墟術來自於...景陽。”


    聽到這份報告,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廳裏一片寂靜。


    郝應看著景陽,恨恨道:“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景陽環顧四周,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


    眾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他身上所有光環都扒開,疑惑、審視、批判、失望,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他們望向景陽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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