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這次前往都域擒拿殷輕舞那個丫頭的事,不是計劃的十分周到嗎?怎麽會辦砸呢?”天無極帶著濃烈的不解,這樣詢問了起來。


    殷輕舞身邊跟隨著幾個護衛,以及她身邊哪位老婦人是半聖修者的事,天無極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是因為在荒國有人向天無極傳遞消息,因此才將殷輕舞的行蹤掌握的清清楚楚。


    為了輕鬆擒拿殷輕舞而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天無極讓天辰子帶去的人,足可以應付殷輕舞,可如今看著殷輕舞活生生回到了荒國,這讓他十分費解。


    天辰子將林度出現搭救殷輕舞的經過向父親和二叔詳細敘述了一遍,以及林度在佳人才子宴擊敗季無常,成為新晉百域生死台榜上第十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天辰子將他肆意做主出錢雇血煞出手,在半道上劫殺殷輕舞和林度的事,更是不敢有半點的隱瞞,托盤而出。


    “辰兒,聖手這個瘋子我們不應該輕易招惹,這件事你欠考慮了。”天無極擔憂道。


    “是,孩兒知錯了。”天辰子低聲道。見識了林度斬殺初聖強者的手段後,天辰子的心中同樣震驚不小,他唯恐林度有什麽大的來曆,那樣的話,這件事他確實做過了。


    天滅極思忖了片刻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去擔心了,我天國並沒有怕事之人,竟然聖手拿下了錢財,自然要辦好事,就算有什麽麻煩,我們也能夠應付一二。”


    “對了辰兒,那個叫林度的少年,你知道他的底細嗎?”天無極這般詢問了起來。


    “父親,林度的來曆我並不知曉,不過竟然跟殷輕舞認識,想必沒有什麽大的來曆。”天辰子不肯定的說道,想起林度的恐怖,他的心中越發沒底了。


    “隻要是我百域內的人,一切都好辦,但願他不是從中洲走出來的人。”天滅極嘀咕道。


    中洲,相較於百域來說,那可是一個昌盛之地,其中強者如林,宗門無數。


    “對了父親,還有一件事值得慶賀。”天辰子陰沉的臉上終於顯露出來了幾分喜色。


    天無極將林度的事情拋諸了腦後,好奇道:“什麽事?”


    天辰子將跟魁首宗一起,進入陰浴河的事情跟父親和二叔詳細回稟了一番。


    “陰浴河是我百域內第一險地,荒國國君殷天下就是進入其中後才杳無音訊,我們這才有機會貪圖荒國秘寶,竟然魁首宗掌握了陰浴河的地圖,而我天國又占據了進入陰浴河的一個名額,這是一次機會,隻要我們在陰浴河當中尋到珍寶,還不愁天國不昌盛嗎?”天滅極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天辰子能夠爭取到分享陰浴河地圖的舉動十分滿意。


    “辰兒,這件事你幹的很好。”天無極也是樂笑了起來,道:“竟然以一月為期,那我們這段時間就好好的準備一番,進入陰浴河之後才能有更大的用處。”


    跟魁首宗一起進入陰浴河的勢力,一月後將在陰浴河聚集。天無極和天滅極也是打定了注意,這一月除了籌劃進入陰浴河的具體細節外,不再跟荒國起任何的衝突,隻待陰浴河之行結束之後,再跟荒國做計較,一決雌雄。


    受到父親和二叔的誇讚,天辰子也是笑容滿懷,喜上眉梢。


    林度不知道,天辰子這位身邊的敵人,暫時放下了對他的敵視,而季家和聖手卻是派出了強者,暗中潛伏了過來,隨時在暗中出手,謀奪他的性命。


    殷輕舞的車子一直駛入了荒國國都,殷輕舞和林度剛一下車,一聲不合時宜的指責聲就響了起來,道:“哪裏來的毛孩子,竟然敢乘我荒國公主的車子,真是好大的狗膽。”


    隨著這一聲怒喝,一位宮裝婦女怒氣衝衝朝著林度走來,敵意不小。這位婦女是荒國的大長老,在整個荒國內,除了殷輕舞的母親之外,她的修為最高,是一位資深半聖強者。


    大長老之所以這般訓斥林度,那是因為,林度的修為境界確實不怎麽樣,禦侯極境的一個小子,如何能夠入她的法眼?


    林度覺得莫名其妙,感覺到突然出現的婦女很憤怒,這種憤怒並不是因為他真的跟殷輕舞同車,而是純粹要教訓他一樣,正欲反駁,殷輕舞卻是插話了,道:“大長老,林度是我的客人,是我親自邀請他跟我同車的,大長老為何要這樣呢?”


    殷輕舞的言語非但沒有任何的尊敬,反而帶著不悅,大長老自然聽出來了她的不滿。大長老陰冷的眼神望了一眼林度,這才躬身道:“原來是公主殿下的客人,我以為是哪裏來的紈絝小子,想要跟公主套近乎呢,為了公主的聲譽我正要好好的教訓一頓,既然跟公主關係很密切,那怪老奴多嘴了。”


    “林度,我們走吧。”殷輕舞沒有理睬躬身在一旁的大長老,帶著林度向宮殿深處走去。


    大長老陰沉著一張臉,盯著殷輕舞和林度消失的方向,冷聲道:“將那個小子的底細給我打聽清楚了,一個禦侯極境的小子,他怎麽跟殷輕舞這個丫頭在一起,真是怪事。”


    荒國內誰不知道,殷輕舞勤於苦修,對任何男子沒有絲毫的好感。可看著殷輕舞跟林度很親密的樣子,這讓大長老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是,大長老,我這就去辦。”大長老的身邊有一人低頭領命而去。


    穿過一條花簇圍繞的小路,殷輕舞滿臉的歉意道:“林度,不要在意大長老的話。”


    “荒國真是危機四伏,內憂外患兼有啊。”林度古怪一笑,輕聲感慨了起來。


    “你看出來了。”殷輕舞自然明白,林度所說的內憂外患指的是什麽。


    “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哪位大長老囂張的可以啊,你這位公主殿下跟擺設差不多,在她的眼中可沒有什麽身份。”林度並沒有在意哪位大長老刻薄的言語。


    殷輕舞神色一凝道:“大長老在荒國內權勢極重,籠絡了一批忠心黨羽,又沒有什麽把柄落在我們的手中,所以,母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無根無據除掉她未免會引起荒國大亂,所以隻好隱忍了下來。”


    林度並沒有妄言,這是荒國的國事,跟他壓根扯不上關係。


    “走,我帶你去見母親。”殷輕舞帶著林度穿行在宮殿內,沿途所過之處,一聲聲問好公主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


    古色生香的一處宮殿內,林度終於見到了殷輕舞嘴中的母親,這是一位生得非常好看的美婦人,傾國傾城,容貌驚世。殷輕舞見到這位美婦人的同時,就像個孩子一樣呼叫著母親朝著美婦人衝了過去,然後真像個小孩子一樣撲入了美婦人的懷中。


    在林度的心中,殷輕舞的形象變了再變,剛見到殷輕舞的時候,那時的殷輕舞可霸道極了,一副天下所有人都欠了她錢財似的,冷著一張臉就不用說了,那是冷美女的標誌。可她追著林度喊打喊殺的樣子,著實讓人無話可說。


    看著殷輕舞撲入美婦人懷中的一幕,林度的心中不免閃過了幾分羨慕之色,從小他就跟爺爺生活在一起,自從有意識起就沒有見過父母。從爺爺的口中,林度得知父母有可能還活著,隻是有難在身,這樣的消息足可以讓林度心有牽掛,希望早點能夠見到父母。如今,連爺爺也下落不明,林度的心情自然很沉重。


    祖傳神塔當中的哪位老人,可是林度的親人,也許救醒了他就能知道林家到底有過怎麽樣的過往,以及有怎麽樣的仇敵,也許能打探到父母的消息也是說不一定。


    “沒看見有客人在嗎?真是失禮,像一個孩子一樣。”殷輕舞的母親名叫殷柔,她愛撫著懷中的殷輕舞,滿臉的疼愛和嗬護。


    “我就是個孩子嘛,在母親的眼中,我永遠是一個孩子,這可是母親你自己說的。”殷輕舞放下了所有的重擔和壓力,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滿臉的純真笑容。


    “你就是林度吧,多謝你對我家輕舞的照顧,要不是你我恐怕要失去這個任性的唯一女兒了。”殷柔的臉上洋溢著感激的神色,宛如長輩一樣打量著林度。


    女兒和林度一起回來的消息,殷柔早就知道了,她也隱隱聽說,這一次要不是林度拚死幫忙,自己的女兒真有可能會出大事,因此,殷柔看著林度的目光很不一般,有感激更有濃烈的感謝。


    殷柔主持著整個荒國大權,能夠從她的眼中看出感激和感謝,可見她對林度是多麽的看好。更重要的是,女兒從來對任何一位男子都沒有給過好臉色,如今有一位不顧生命保護著女兒的少年天才,這其中肯定有不少秘密,值得這位做母親的人深刻研究。


    “伯母你客氣了,照顧輕舞也是應該的。”林度自來熟,這般稱呼著荒國的主人。


    林度從殷柔的母性目光中看出來了深切的關懷,他也不是客氣之人,用一聲伯母代替了就要張嘴而出的國母二字。


    “這聲伯母真好聽。”殷柔露出了真情的喜悅,她盯著女兒不懷好意打量了起來,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說,眼前的少年不錯,你要好好把握。


    殷輕舞紅著臉暗中責備了母親一句,這才將滿腹的不滿投向了林度。林度很是無辜的接受下了殷輕舞望過來的複雜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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